作者:林登万233
但蓝星世界线有很奇妙的变化哦,德皇雷德尔原本认定的继任者布赫尔不行,却有一个无人关注的人行。
1871年秋,弗里曼爵士出任副首相,兼任内阁秘书。
这可不是雷德尔指名道姓要求的,雷德尔是把副首相的职位丢到下面去让所有人来竞争,看谁有本事从养蛊场里杀出来挑个最有能力的人,按照剧本,应该是国防大臣罗恩出任副首相。
万万没想到,弗里曼加入了副首相职位的厮杀当中,并且搞定了军界的巨头们,罗恩元帅直接退出竞选来给弗里曼站台。
罗恩认为自己年纪实在是大了,身体真的不行,国防大臣的工作干起来就已经很累,没办法再去顶首相的职务,他觉得弗里曼这孩子不错,挺有本事,罗恩发动慧眼识珠技能发现这也是个SSR。
弗里曼爵士在三轮选举中都以高票数胜出,他是德意志帝国乃至普鲁士王国历史上,第一位站到明面的内阁秘书,第一位广为世人所知的内阁秘书。
弗里曼已经超越了他的老师舒尔茨爵士。
弗里曼蛰伏了许多年,他精心维护自己铁憨憨的人设,对于功劳不争不抢,很少出头,完美的执行着幕后人的角色,但当机会来临,他便一鼓作气的冲杀上去,如顶尖刺客一样一击制敌。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在弗里曼当选副首相之后,他很快就去舒尔茨爵士的墓前祭奠。
舒尔茨爵士用一生教导了他成长,即便是死时也给足了教育意义,正是因为舒尔茨爵士的死默默无闻,无人关注,甚至在历史中都不会留下什么名字,让弗里曼爵士有了深刻的思考。
如果一个人不被世人所知,不被历史铭记,没有后代,没有朋友,那这样一个人死去之后,岂不是相当于未曾来过?
弗里曼并不想如同他的老师一样,生前荣华富贵,死后如同尘土,弗里曼想要让这个世界知道自己曾经来过,他要让历史记住曾经有自己这个人,也要让德国民间的大众们,知道德国有内阁秘书在一直努力着做事。
于是弗里曼爵士从1860年往后便悉心学习铁血宰相,思考从一个政务官的角度应该如何处理问题,学习着人情世故,宦海起伏,并且悄悄的为自己转向台前造势。
相比舒尔茨爵士,弗里曼更多的出席公开事务和会议,他直接露面,在民众面前刷脸熟,在每一次国会的会议中,他也是站在门的内侧,而不是站在外面的走廊里。
弗里曼的突然爆发可谓惊世骇俗,国际政坛都没有做好准备,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内阁秘书,怎么有内阁秘书能兼任副首相的啊。
这就得多亏了德意志帝国宪法,给予了弗里曼一个爆发的机会和合法权利。
舒尔茨爵士的墓前,弗里曼倒上两杯红酒,一杯放在地上,一杯拿在手里。
“向您致敬,我尊敬的舒尔茨爵士。”弗里曼举起杯,一饮而尽,转头回到全新的副首相工作中。
正是因为全世界都对此毫无预兆,弗里曼从一个幕后人转向台前,他在国际政坛大杀四方为俾斯麦宰相养病期间刷足了功绩,其他国家那些台前的政务官都懵了,本来是王对王将对将,首相和首相在会议桌上谈判,内阁秘书和内阁秘书在场外斗法,突然乱了套...
弗里曼爵士引发了19世纪第三次外交革命,从此之后越来越多的内阁秘书走向台前。
其实弗里曼的年龄比俾斯麦还要大11岁,出任副首相的时候都已经67岁了,但得益于常年蛰伏养生,他的身体可是太健康了,而比他年纪小的安娜却在养病。
感谢弗里曼副首相,若不是他精妙无比的在关键时期顶住压力,年迈的罗恩和重兵的俾斯麦就得上,现在好了,罗恩和俾斯麦都能得到休息,一个好好养生,另一个把戒酒疗伤,都延长了寿命。
在地球世界线的铁血首相1898年便撒手人寰,罗恩元帅更是因为究极救火队员的劳累1879年便离去,每次内阁出什么事都是他顶着,俾斯麦经常去国外访问,罗恩就经常兼任国防大臣和宰相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
而蓝星,罗恩可以活的更长寿一些,安娜女士也可以活到下一部作品当中与新时代完成交接。
第九十三章 走向未来
“今天,在这里,我们祝贺德意志帝国第五位元帅的诞生,汉斯·施耐德元帅,这是您的权杖,不知是否满意?”
罗恩的声音已经非常苍老,身姿也渐渐佝偻,台下有愈发瘦弱的老毛奇,已经呈现老态的凯瑟琳,以及依然青春正盛的艾丽卡·米娅。
德意志帝国的五位元帅都在这里,所有人都祝贺着老伙计汉斯获得了元帅俱乐部入场券。
汉斯元帅老泪纵横,他等待这一天太久太久太久。
1828年,汉斯作为国民自卫军的民兵连长被雷德尔亲王看中收入麾下。
1834年,汉斯与罗恩、老毛奇、凯瑟琳四位青壮派军官,共同追随雷德尔亲王发起勃兰登堡门之变。
1848年普法战争胜利,一同走过来的老伙计们都拿到了元帅权杖,只有他没有。
直到1877年,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作为一个平民出身的将领,并且终生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拒绝了无数的诱惑,坚决不融入贵族的环境当中,不知道受了多少排挤,六次提名元帅五次失败,直到那些老顽固全部死干净,终于没人反对了,在一片赞同声中,在所有人的认可当中,汉斯·施耐德成为德意志帝国第五位元帅。
这不仅仅是汉斯作为老将征战一生功勋无数的最好回报,他得到了贵族、容克出身的军官将领们的认可,更是雷德尔大帝的平等思想深入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时至今日,德国的军队已经不会新兵下连队时,被询问你是否是贵族出身,不会因平民身份而遭到打骂体罚针对,也更不会有人认为平民不能当元帅。
遗憾的是,获得元帅权杖的两个月后,汉斯·施耐德元帅便于家中安详的永远闭上了眼睛,享年70岁。
“我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陛下与帝国,我为之奋斗终生,并且从不后悔。”——汉斯·施耐德的墓志铭。
汉斯元帅逝世后,战伤过多或本世纪出诞生的老将纷纷离世,包括李斯特上将、冯·戈本上将、冯·阿尔文斯勒本两兄弟、弗兰茨斯基、老曼施坦因、察斯特罗夫等。
普法战争中17位军长,有12位接连离世。
老兄弟们的一个又一个离开,让依然活着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年龄,也时候退休养老了,不必担心超白金一代的离去会让德国的军事力量遭受打击,因为我们不仅赢得了所有战争,更给未来培养了黄金一代。
曾经辈分最小的血王女艾丽卡·米娅元帅,现在是帝国军方的头号人物,她即是旧时代的出类拔萃者,也是新时代的领军人物,她开办的参谋总部青年班也培养出了无数的名将。
老将逐渐凋零的同时,未来名将也集中的出生,而且是死掉一个老将,会诞生出三个未来名将。
冯·博克、布劳希奇、龙德施泰特、曼施坦因、古德里安、隆美尔、瓦德尔、莫德尔....
德意志帝国依旧将星闪耀,只是不会再有下一个老毛奇了。
雷德尔大帝在70年代,80年代出席的最多活动便是葬礼,因为见的实在是太多了,渐渐地,雷德尔也没了任何心理波动,人总是要归于永恒的虚无的,不必悲伤。
他更多的撒手政务,让海因里希皇储监国,大帝本人更希望在年迈之时,和自己仅存的老伙计们多在一起相处。
我们去温泉疗养地的霍亨索伦城堡露台共同仰望星空,我们去东普鲁士的柯尼斯堡感受冰冷与轻风,我们去波兹坦的郊外,踏青,露营,沐浴在阳光下,共同见证我们塑造的德意志帝国走向更远方。
雷德尔的工作时间已经变得很少了,他有足够多的精力来抱孙子。
1874年,皇长孙腓特烈诞生,大帝几乎每天都要看护这个襁褓当中的娃娃,总是傻笑着,年迈而慈祥。
皇长孙腓特烈的眼睛充满灵动的意味,看起来他完美继承了霍亨索伦家族神君的传统,这真的很玄学,但雷德尔认定,只需要孩童时期的这一眼,便知道未来稳了。
1880年,雷德尔的第四个孙子出生,但考虑到大侄女艾丽卡一生未婚无后,为了避免普鲁士亲王一脉绝嗣,大帝将自己第四个孙子过继到了艾丽卡名下,将来继承普鲁士亲王的名誉爵位。
不过此时的大帝并没有看出来,自己过继到大侄女名下的这个孙子,才是最具潜力的新生代,未来甚至有超越铁血宰相俾斯麦的潜力,成为德国史上更加伟大的一任宰相。
新时代的孩子们并没有复刻雷德尔的上位之路,而是遵循了霍亨索伦家族悠久的传统,真正意义上的兄友弟恭,互帮互助,德皇腓特烈四世与第二代普鲁士亲王的搭档,让帝国走向了新的历史高点。
同一年,海军大臣提尔皮茨与夫人诞下了一个女娃娃。
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男,1849年生,基尔海军学校一期生,血王女参谋总部青年班一期生,与1880年出任海军大臣,是目前最新的大红人。
大帝召见了这位海军大臣,他正是地球历史上那位公海舰队之父,而在蓝星,因为有雷德尔和海因里希皇储接力打好的基础,这位提尔皮茨会做得更好。
“让我的孙子腓特烈和你女儿定个娃娃亲怎么样?”
提尔皮茨受宠若惊,连连直呼不敢,他的家族是新贵,冯这个字都是前几年赐的,家族底蕴声望实力都不可能跟皇长孙订婚,这哪里敢。
大帝又说:“那就跟我第四个孙子定亲吧,你女儿和他都是1880年生,正好。”
这次提尔皮茨不敢推脱了。
雷德尔本来打算把皇长孙跟提子凑一对,但想了想也对,德皇不可能取一个这种小家庭新贵族,那还是跟第四个孙子凑一对吧。
青梅竹马的第二代普鲁士亲王和小提尔皮茨的故事就要等到下一部再说了。
大帝古稀之年后,总是以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活跃着,像是村口那位老大爷,老顽童,总喜欢逗小孩子,给娃娃们谈亲家,与老伙计们侃大山,与老伴携手散步,悠然的感受时光之静美。
第一章 凯瑟琳·童年
1809年4月1日,图林根的毕典菲尔特庄园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毕典菲尔特家族第17代家主的长女凯瑟琳顺利诞生,母子平安。
毕典菲尔特家族在德意志地区有很高的威望,因为他们是最传统的老牌贵族,从条顿骑士团时代延续至今,为勃兰登堡选侯国、普鲁士王国输送了数不胜数的骑兵名将。
宾客们都想趁着机会阿谀奉承,也有人想要直接跟老毕典菲尔特将军定亲联姻,但都被拒绝了。
因为家主并不想把女儿嫁给小贵族,他要让家族更进一步,必须得找个势力大,潜力大的家伙联姻,先待价而沽,如果女儿未来长得漂亮,价码还可以更高。
在凯瑟琳的童年时光里,父亲,母亲,家里的叔叔伯伯都对她极尽疼爱,因为她在小小的年纪就已经透露出了将来的美貌,想必未来找些人造势,打造成欧洲最美的女人也是没问题的。
这样的孩子可一定要好好爱护着,将来嫁给一个超级大贵族,凯瑟琳想起小时候家人的疼爱,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回报家族。
凯瑟琳对童年的回忆中,有她骑在父亲肩膀上追蝴蝶的记忆。
父亲是威严满满的老牌将领,普鲁士的骑兵上将,就连国王都对父亲恭敬有加,任何宾客来家里造访都恭恭敬敬,最开始的时候凯瑟琳很怕父亲,但试探性的提出自己想要去花园追蝴蝶时,父亲却将她抗在了肩膀上。
“爸爸陪你一起玩,我们一起去追蝴蝶吧。”
年幼的凯瑟琳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开心,原来令自己畏惧的爸爸是这么爱自己,能够放下身段,让自己骑在头上。
这一天是她与父亲的记忆中,最开心的时光,后来爸爸工作很忙,国王总是让爸爸去做什么事情。
凯瑟琳问过母亲很多次,但母亲并没有说具体工作,很多年后凯瑟琳才知道,那段时间正是普厉王暴虐的晚年,自己的父亲充当了血洗急先锋,几乎每一天都在带领近卫重骑兵团去镇压活动。
等到父亲工作回来,又会脱下盔甲和狰狞的面容,用温柔疼爱的表情哄凯瑟琳入睡。
但父亲身上的血气根本洗不干净,凯瑟琳总是能闻到铁锈一样的气味,在她童年每一个入睡前的夜晚,伴随入睡小故事的,便是血腥气。
凯瑟琳的童年更多时间是母亲照料,那个温柔、耐心的面容经常浮现在她的眼前,无论自己做错什么事,母亲都不会生气,当自己有了小小的成就,比如学会了拼积木时母亲又会很开心的夸赞自己。
家族庄园的亲戚们每一位都疼爱她,凯瑟琳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夸奖,每个人都用笑容来给她鼓励。
亲戚们的孩子,也就是凯瑟琳的同一辈,每一个见到她都会致礼问候,因为她是家族的长女,最新的玩具是她的,最好的娃娃是她的,任何新鲜玩意都是凯瑟琳最先拿去玩。
美好的童年生活在八岁那年迎来了转变。
小凯瑟琳发现自己的玩伴们都去上学了,而自己和一些妹妹们还待在家里,起初她并无所谓。
但每天放学之后,男孩们都会说在学校里的好玩的事情,认识了怎样的新朋友,小凯瑟琳也很想去上学,她跟母亲提起了此事。
母亲第一次拒绝了凯瑟琳的请求:“外面的世界非常威胁,女孩子不要离开家门哦,你不用去上学。”
凯瑟琳在此之前从没有挺过不字,她骄横惯了,为了去上学她又哭又闹,可母亲依然不同意。
等到父亲从外面回来听闻此事,还第一次大声的训斥她,小凯瑟琳非常伤心,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泣,这是她与父母的第一次冲突。
九岁那年,凯瑟琳看到了男孩们在舞刀弄枪,对着稻草人打来打去,他们还有小矮马可以骑,凯瑟琳真的很感兴趣,她的眼神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芒。
但是父母不让她碰刀剑和盔甲,只允许她骑小矮马,父亲在外面工作,母亲就在家里教习她马术。
男孩们都是正着骑马,威风凛凛的很帅气,但母亲却让凯瑟琳侧着骑。
侧骑姿势是传统女贵族的优雅骑法,但需要专门的马具配合,并且对骑术的要求极为高超,一般是先学会正骑才能学会侧骑。
不过毕典菲尔特家族的观念极为保守,完全不允许凯瑟琳做不优雅不体面的事情,一开始母亲便教她侧着骑马,结果摔的很惨,额头上方一点蹭开了,血从额头留到鼻子旁边,留到嘴唇上。
小凯瑟琳很疼,但她愣住了,她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血迹,发现这是多么熟悉的味道,父亲身上总是伴随着这股血腥味。
等到晚上,父亲回到家发现小凯瑟琳受了伤,怒火抑制不住,即便母亲跪在地上求饶依然没能免得了一顿暴打。
虽然凯瑟琳没有看到,但听到了惨叫声和骂声,接下来很多天母亲也没有出现。
“你为什么不看好她,居然差点让她破了相,你知道留一道伤疤会有多大影响么!我还怎么把她嫁给大贵族!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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