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万233
因为拉萨尔对古典哲学的见解太肤浅了,他讲述的那些关于黑格尔哲学简直就是小学生作文水平,哪怕拉萨尔能把黑格尔哲学整明白,依然会被卡尔喷的体无完肤。
卡尔23岁就已经是哲学博士了,当年去柏林大学考法律纯粹是为了躲兵役,卡尔的主营业务就是哲学,对于黑格尔哲学他经历了学习、掌握再到超越的全过程,从黑格尔的迷弟转变成更进一步的人物。
如果说黑格尔哲学是一辆豹2基本型主战坦克,那卡尔掏出了豹2A7V+,拉萨尔掏出了阿琼。
在聊哲学的第一回合,蒲鲁东和巴枯宁闭嘴收声,拉萨尔被卡尔狂喷的头都抬不起来。
第二回合开始聊政治经济学,三大鬼才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蒲鲁东说私有制是不好的,说资本家只知道压榨工人,大企业总是用恶意竞争来挤压小企业的生存空间,应该拆解所有的大企业,把生产工具平均分给每个人,生产过程和物质交换,则有完全平等的各方以期货形式协商完成。
举个例子,一个人会制剑,一个人会做剑鞘,如果有另一个人想要买一把宝剑的话,制剑的人和做剑鞘的人合作一下,就能定制出商品给买家了。
而现在是老板不会任何手艺,却压榨着有手艺的人每天高强度的工作,生产出一大堆东西等着买家来商店买,买家数量不够就出现了生产过剩。
蒲鲁东认为如果按照自己那套理论,有买家,卖家才会开始做东西,需求和供给完全相等,这样就不会有生产过剩,商品的全套生产流程都是同一级的交换,而不是一级一级向下的压榨,每一个人都平等的掌握生产工具。
蒲鲁东的政治经济学槽点太多了,卡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哪开始喷,他想了想,问:
“如果我要一艘铁甲舰,请问按照您的这套生产方式,应该怎么完成?”
蒲鲁东:“一个人造炮,一个人造蒸汽机,一个人...”
卡尔直接无语,按照蒲鲁东的那套理论,不需要有协调、监管、甲方,人与人之间就靠自由发挥,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想法来生产商品的组成部分。
生产小东西的时候问题还不算大,生产大家伙的时候就完全不可能了,一艘铁甲舰要是没有设计局,全靠每一个工匠各想各的,各自把乱七八糟尺寸精度的零部件造出来再硬拼,这怎么可能拼的成。
而且蒲鲁东政治经济学的生产工具分配,是绝对平均的分配给每个人,每个人都是完全相等的生产环节地位,比如全国人民都领一把锄头。
那问题来了,在人类社会当中每个人的分工定位是不同的,在生产环节当中每个人的任务和需要的生产工具也是不同的,要是绝对平均分配,那你给一位渔民锄头有什么用,如果不给锄头而给渔网,那就不是绝对平均了,当蒲鲁东说出绝对平均这个词的时候,卡尔就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巴枯宁的政治经济学更是个贵物,他反对公有制,国有制和私有制,而提倡无主制度。
一切生产资料都是没有归属的,谁想用谁就用。
举个例子,你突然想要成为海军提督,那你就可以走到造船厂,自己用材料和机器造一艘船,用完了造船厂你就离开,谁想用下一个就接着用,谁需求什么,就自己去制造什么,这样就不需要金钱,不存在压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也更不可能生产过剩。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共享...共享经济的前身?
巴枯宁的思想是离谱至极,人类并不是全知全能者,没有人能够掌握一切生产资料,你可能会铸剑,制甲,但你一个人能造一艘铁甲舰出来么。
巴枯宁说:未来能,因为未来不需要人来亲手劳动,机器就可以实现完全的自动化生产,我们只需要走过去按个按钮就行了。
卡尔仔细那么一想...还是觉得离天下之大谱,且不说发展成那样子需要多么高的科技。
就算真有一天科技强大到那个情况了,人类全都开始按照巴枯宁的想法去进行生产,交换和社会活动,那必然就陷入停顿了,然后自动化机器无法维护而GG。
卡尔发现自己的三位对手真是弱的可以,这一场瑞士会议,正义者同盟吕布战三费,卡尔大大出了一把风头,但出风头不是重要的,卡尔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劝说,把世人引回正轨,他已经戳穿了那些根本不靠谱的理论...
第八十八章 德皇请客吃席
卡尔大获全胜的瑞士会议并没有得到德国媒体广泛的报道,他赢了,但没人知道他赢了。
线下真男人大战被喷的体无完肤的拉萨尔恼羞成怒,卡尔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拉萨尔主义的所有理论错误,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只会更加严苛的封锁卡尔思想流入德国。
拉萨尔有俾斯麦的帮助,帝国的宣传机器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瑞士会议控制住。
德国确实有少量一批进步思想的、不受帝国控制的新闻报纸,但那些订阅人数太少了,在俾斯麦的宣传下那些报纸都是不良读物,不正经人才看的,所以只能在阴影当中小规模的传播。
在法国,法英宗拿破仑三世让自家宣传媒体大肆宣扬瑞士会议的过程和辩论,他并不是支持卡尔,他只是想用卡尔来攻击蒲鲁东。
但法国官方对媒体的控制力奇差无比,拿皇让人宣传,那些私有制的媒体报社根本不给面子,因为他们是要赚钱恰饭的,法国人就喜欢听蒲鲁东的好,不想听蒲鲁东有问题,真把瑞士会议中卡尔乱杀蒲鲁东的辩论登报,法国刁民不仅不买,还砸你报社。
于欧洲的其他国家情况也类似,瑞士会议的影响非常小,既不能将卡尔的学说广泛传播,也不能戳穿贵物们的缺陷,旧世界的人们太害怕卡尔了,每一位君主都在极力打压卡尔的影响力。
托马斯对此愤怒无比,巴黎公社,波尔多公社失败的时候,你们大肆宣扬正义者同盟不行,瑞士会议正义者同盟大获全胜的时候,你们都装作无事发生过。
“看来他们听不清卡尔的话,但他们一定能听清枪炮声,只有对肉体重拳出击才能让旧世界消亡,非武力手段是没用的。”托马斯说道。
卡尔和弗里德里希眉头紧皱,托马斯的想法太暴躁了,自从他成为正义者同盟武装力量的最高长官之后,托马斯的想法就愈发不对劲。
卡尔的想法是先唤醒迷茫的人们,苦难者联合起来推翻旧世界,托马斯的想法是先用铁拳碾碎旧世界,在将思想强加给各国人民,也即刺刀输出革命。
近些年来,托马斯的言行举止,愈发接近公元系列小说中那个后期的红色沙俄。
“你最近的性格有些不对劲,你需要休息,你的职务我会请别人来暂时担任的,等你休息好了...”卡尔打算解除托马斯的总司令职务。
“为什么?我哪里有错,这场无意义的会议已经证明了,在旧世界的壁垒之下,新阳光是照不进来的,我们必须先把壁垒砸碎。”托马斯激动道。
弗里德里希站起身拦在他面前说:“不要一错再错了,请冷静。”
“按照你的想法,和那些张牙舞爪的霸权主义,帝国主义有什么区别,他们在找殖民地的时候,也是按你说的来做。”卡尔问。
托马斯一时语噻,便转移话题:“那我的职务谁能接替?没有人!在整个安道尔公社乃至全世界的正义者同盟者,都没有人比我更出色的完成军队建设,我可是柏林军事指挥学院毕业的。”
“我会请加里波第来做这件事,你去休息吧,冷静一下。”
暴躁的托马斯甩头走人,没有回到住所,而是直接乘船离开了根据地。
卡尔遗憾的摇头,久久的叹息,他很遗憾,从巴黎公社时代走到今天的好朋友托马斯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接下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在托马斯的前半生,他最崇拜的人是德皇陛下和卡尔先生,一个在右一个在做,他即是德皇派来的监视者和卧底,也是真心想跟着卡尔做事情,这些年托马斯一直生活在极其矛盾的状态中,对心理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
在西班牙的大山里,在安道尔的根据地,托马斯有足够多的时间去阅读书籍,丰富自己的见识。
卡尔和弗里德里希看书,是为了了解旧世界,寻找他们的弱点,完善自己的理论。
托马斯看书却是渐渐融入其中,他最喜欢的是公元系列小说的林登万主义,还有德国早期的大量空想社会主义,认为卡尔的想法不够积极,比较保守。
瑞士会议之后,他和卡尔、弗里德里希闹翻了,也正式断绝与德皇的联系,孤身一人去了俄国,基于林登万在公元系列小说中提及的红色联盟构思自己的革命理论,在沙俄进行着活动。
如果说卡尔-弗里德里希主义是正红色,那林登万-托马斯主义就是暗红、黑红色。
在后来的日子里,两派在俄国革命中都很活跃,各自有了杰出的思想继承者,他们短暂的联合成立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又很快分裂...分裂的部分又分裂导致俄国革命力量严重内耗,至于具体的故事就要等到下一部再说了。
正义者同盟与托马斯分道扬镳,卡尔只好将闲赋在家的加里波第请过来接任。
加里波第对军队建设的思想跟正义者同盟非常契合,当年在巴黎公社时期他做的就非常好了,能够把散兵游勇老弱病残编练成骁勇之师,正义之师。
但也有点问题,安道尔公社从创立到现在,都是托马斯在弄军事,他是按照德军的职业化专业化来训练的,跟加里波第的策略有明显区别,不知道军事主官和军队建设风格的转变会不会带来混乱。
没办法,正义者同盟实在是太缺少将领和科班出身的军官了。
这个时代的军校生都是贵族、地主、资本家的后代,都不是过苦日子的人,并不会对现状感到失望,他们在被旧世界完全控制的军校里也接触不到进步思想,自然就不会参与到正义者同盟。
德国的军校到是有一定比例的平民阶级,雷德尔大帝打破了普鲁士容克和贵族的军事垄断,但他并不是硬把平民身份的人往里塞,择优录取没有任何开后门的。
那么能考上的军校的平民也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富农,中等资产市民,也不是过苦日子的人,因为真过苦日子的孩子连书都看不起,学都上不起,怎么可能考上军校。
这批能够考上军校的平民对德皇感恩戴德,一个比一个魔怔,人人都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在学校里能接触的进步思想,最多也就是拉萨尔主义,同样不可能成为正义者同盟的成员。
所以时至今日,正义者同盟能领兵之人就是托马斯和加里波第,没别人了,弗里德里希虽然对军事特别感兴趣,但又菜又爱玩了属于是,还是让他琢磨经济去吧。
镜头一转,波兹坦-无忧宫。
今天是德皇雷德尔五十岁寿辰之日,占地90公顷的无忧宫已经被布置成了超大型的露天宴会,来自德国各领域的杰出代表、世界各国的大贵族、政要纷至沓来,足足涌入了一万多人。
这场寿宴的花费达到了四十万金马克,相当于两艘一等铁甲舰的成本。
雷德尔并不愿意过什么寿辰,第一是太铺张浪费了,花那么多钱过生日干什么,第二嘛,则是他不想承认时间的流逝,不想知道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
但俾斯麦还是坚持着要办。
“如果不过寿,哪有机会来一场全世界政要都在的国际峰会?这是多好的外交机会,我能谈成一大堆国际合作,虽然办寿花了些钱,但都能加倍的赚回来。”
“那以你的名义召开个国际峰会不就完了,世界秩序1863整一个呗。”
“以我的名义开会,有些怂包国家不敢来。”
在英德对抗时代,世界各国喜闻乐见的同时又瑟瑟发抖,没人敢得罪英国和德国。
跟英国关系近的国家不敢直接的跟德国进行交流,如果英国说自己不参加会议,很多中立国家也得掂量掂量。
其次是这个时代,柏林和伦敦都不能成为国际峰会的举办地点,英德谈判都是找个中立国的地方谈,比如布鲁塞尔、海牙,避免在对方首都谈判就能避免对方吃主场buff。
那雷德尔五十岁生日就得加以利用起来,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请大家过来吃席,有绝对完美的主场作战优势。
就算是带英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给雷德尔添堵,毕竟国家对抗不上升到君主,雷德尔和维多利亚大姨子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德皇过寿,所有人都开心,只有德皇本人不高兴。
一周前他去试飞雨燕第十架技术验证机,飞行高度和速度都没有达到预期,雷德尔也发现自己非常疲惫,便去做了魔能检测,结果发现自己的魔能已经从巅峰状态的十阶下滑到了七阶,衰老实实在在的用数据呈现出来。
曾经他从不畏惧死亡,当年对于年龄都没有什么概念,巴不得时间过得在快一些,把种田的事情设定好就加速读条...
现在他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君主都追求长生不老,当思想上,政治能力上达到最巅峰状态,生理机能已经开始严重下滑了,精力不够用了...
雷德尔的想法在他的同龄人中很有共鸣,跟随德皇一路走来的人也都渐渐老了,而且相比德皇那都不疼吃嘛嘛香,大多武勋都已经开始旧病复发,年轻时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疼痛在老年时开始涌现。
其中以汉斯上将和李斯特上将为最。
汉斯常年征战海外,远征东亚,四战北美,他漂洋过海的时间很长,在恶劣的船上待得太久,绝大多数德国海军的人都没他的出海时间多,因此患上了肠胃炎和关节炎风湿,一到阴雨天气就疼的厉害。
汉斯是1807年出生的,今年56岁了。
李斯特出生于一个医生家庭,入伍时是个列兵,一生参加了超过九十场战役,普鲁士崛起的所有关键战都有他的身影,从小兵杀到上将的猛男,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患上了贫血症,脸色总是很难看,身体很虚。
李斯特是1808年出生的,今年已经55岁。
雷德尔在接受生日祝福的时候和他们聊了聊育儿话题,汉斯说自己儿子渐渐大了,表现出很不错的军事天赋,未来肯定能继续为陛下效力。
李斯特则是很遗憾,他的儿子不想从军,而是打算继承祖业当医生,李斯特说自己只有等孙子出生了,看看孙子愿不愿意入伍。
德皇很关切他们的身体问题,两人战伤最多,魔能一个三阶一个四阶,总体情况非常的糟糕,估计是老伙计们当中最早走的,能不能活过六十岁都不一定。
雷德尔拍拍汉斯的肩膀,让他好好调养身体,希望你能活到晋升元帅的时候,可别是死后追授。
罗恩、老毛奇的身体还挺不错,罗恩因为常年坐办公室有点颈椎病腰间盘突出,老毛奇就是消化不太好,吃什么都撑,这俩人巅峰期也能继续持续个十几年。
1809年出生的凯瑟琳元帅五十四岁,她相比其他的武勋们就非常令人嫉妒了,从头到脚没有任何病症,身体状况非常好,魔能等级只有一点点衰弱,化完妆她说自己是三十岁都没问题。
“我就很有疑问了,为什么你的魔能几乎没下降,我的魔能却下降了那么多?”雷德尔吐槽道。
“用进废退啊陛下,您除了蹬飞机的时候用用魔能,这二十多年来都很少进行骑士的训练吧。”凯瑟琳笑着说。
凯瑟琳的状况令人羡慕,但模仿不来,一方面是基因决定的童颜和长寿,一方面则是武艺高强,猛冲猛打了一辈子都没受过伤,在战场上都没擦破过皮,emmm..主要还是她那副天价的盔甲和强大魔能保护。
至于血王女...雷德尔的这个大侄女到今年才35岁而已,跟其他武勋都不是同一辈分的人。
时间走得很快,当年的青壮派军官基本都成了小老头。
与德皇雷德尔同一时代的君主们,也都已经从青年走向晚年,德皇的五十岁寿辰,是很多国家君主最后一次露面了。
第八十九章 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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