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你说什么？”他道。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信嘴角弯出一点细微的弧度，略作仰首。
“是成为六道仙人！”
第五百八十八章 无法回头
鼬看着信的这幅模样，心却是沉了下去。
不止是容貌变了样吗……
“成为六道仙人……是什么意思？”鼬缓缓问道。
“我在死后领悟了生命的最终奥义，通彻了这世界的真理。”信一脸平静地看着鼬。
“我才发现自己先前所坚持的一切是多么渺小与可笑。”
“……”
“我这具身体之中汇聚了六道仙人所有的血脉，如今只差一对万花筒写轮眼。”
“有了它我就能进化最完美的生命！”信的脸上闪过一丝狂热之色，而在鼬的眼里却格外的刺眼。
“鼬。”
“我原先的目标是你，但你的眼睛想来已经即将失去光明了吧。”
“现如今佐助才是我的新目标，他的眼睛是我进化的钥匙。”
“……”鼬脸色微沉，信此刻的模样是完全出乎于他的意料。
“你不该是这样的。”他道。
“你很了解我吗，鼬？”信闻言面露嘲色。
“算了，我也不祈求你们任何人能理解我。”
信的脸色逐渐归于漠然。
“村子，朋友，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只是负累。”
鼬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看着一脸冷意的信，开口问：“那止水呢？”
“……”
止水……
“我说过，这所谓的羁绊对我而言只会是负累。”信冷笑道。
“我早已将这些全部舍弃掉了。”
“你舍弃一切即便成就了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鼬说道。
“这个世界沉寂太久了，等我将它收入囊中，立在顶端的时候，你所说的一切到时候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信淡淡道。
“……”
鼬缓缓闭上了双眼，长舒了口气。
“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发生了什么事……
信神色平静，那对白眼毫无波动。
“我只是在生与死之间灵魂得到了升华。”
“我要让自己的身体也变成超凡的存在。”
“我要征服这个世界，然后……”
“净化它。”
“唳！”
蓦地一阵刺耳的乌鸦尖鸣，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从天空落在鼬的上。
而这只乌鸦的左眼之上，却是四角风车的万花筒图案。
信见此微微眯起了白眼。
“你要对我用别天神吗？”他平静道。
“毫无意义的事罢了。”
乌鸦的头稍稍转动了下，那只眼睛在它身上看起了格外的渗人。
“不是。”鼬却道，言罢双眼也变成了万花筒的模样。
“我只是想看清你罢了。”
“凭你那双早已模糊的眼？”信淡淡道，而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一瞬间天旋地转，天空被染的血红，无数在黑鸦啼鸣盘旋，莫名的压抑感笼罩在心头。
信看着不远处的鼬，神色不变。
“这里是月读的世界，属于我的世界。”鼬缓缓说道。
“我能操纵这里的一切，没人能影响到这里。”
“……”
唰！
而在鼬说完，周围的一切再次发生了改变，信和鼬二人突然出现在了木叶颜山的上方。
旁边便是整个木叶村落，脚下是历代火影的影岩。
“没有人能窥视这里发生了什么。”鼬说道。
信没有回应他，只是转过身看向了下方的木叶村。
“你应该下过决心要守护这里。”鼬看着信缓缓说道。
“……”
信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掌心。
“你很强，鼬。”信道。
“但终究是凡人的范畴，你是无法和真正的神对抗的。”
“而且，你只是个工具罢了……”
“是你自己所制定计划中的一个工具。”
“……”
“你知道？”鼬似是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我将一切的希望给了同一个人。”信平静地说着。
“除了他没人能阻止我。”
阻止……
鼬听着他的话语神色微动，思量着这个字眼的含义。
“除非……”
信似乎想到了什么，忽地将目光转向了鼬。
“除非什么？”鼬问道…
“除非……你也成为神！”
鼬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信的话让他疑惑颇多，而信又像是在顾及着什么，不肯把一切说明白。
然而，信在话音落罢之后，却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自左手手心传来，并不断向手臂上蔓延。
鼬看着信的脸色由平静逐渐转换为痛苦，而他也忽地感到双眼一阵刺痛，月读世界顷刻间支离破碎！
周围的一切又变回了那片森林。
鼬的左眼开始淌血，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能隐约看到信的身影，他猛地晃了晃头，才见信此刻半跪在枝杈之上，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
信破开了月读吗？
鼬心里想道，但看信的模样却似乎并非如此，刚才冲击他的幻术明明来自于信，却又好像不是信的力量。
“……”
信呼吸逐渐平稳之后，从枝杈上站起了身来，只是左臂仍在轻微地颤抖着，一丝血迹从袖口溢出…
在他左臂的衣袖之下，掌心处的青黑色印记已经蔓延至肩膀处，此刻正在缓缓褪去，肌肤上留下了一道被灼烧过的痕迹。
他沉了沉眼眸，看向鼬。
“我选择了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注定要与整个世界为敌，鼬。”
鼬张开欲说些什么，又感到精神一震剧烈的刺痛，让他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被强行破开月读给他的负荷很大，而起他双眼的视力早已就所剩无几了。
信看着这样一副姿态的鼬，心下更是失望。
“唳！”
而此刻，鼬肩上那只乌鸦忽地振翅而起，朝着信的方向飞来。
黑鸦在信的面前停下，不断扇动着翅膀，左眼是止水万花筒的模样，而信这时才注意到，黑鸦的右眼竟也是一直万花筒写轮眼，瞳孔中条纹与黑点相映，绚丽而妖异。
不是要对我使用别天神吗……
信看着这只乌鸦，缓缓伸出了右手，乌鸦停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别把一切希望都寄托给别人。”鼬缓缓开口道。
“他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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