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自来也面色沉重并未回应，三人又前进了一段距离，却见自来也猛地止住了脚步，停在了地面上。
“怎么了好色仙人？”鸣人和静音见状也急忙停了下来，鸣人一脸疑惑地问道。
自来也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两眼死死地盯着白磷大蛇的方向，他的目力要比二人要好很多，看到了他们还未看到的东西。
“好色仙人？”
“自来也大人？”鸣人和静音神色都有些匆忙，毕竟信和纲手那边事态紧急，容不得耽误什么。
自来也站在原地神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思虑什么，猛地将目光看向了静音。
“静音，你带鸣人回去！”
“诶？”鸣人与静音同时怔了下，鸣人反应过来后急忙开口：“为什么？！我不要！”
“算了……”自来也脸色阴晴不定地继续道：“鸣人，你现在一个人赶回旅店！”
他如今状态很差，有身为上忍以及医疗忍者的静音在也多了几分把握。
“为什么？！好色仙人？！”鸣人却是急了，微恼地回道：“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回去，信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大蛇丸那么厉害，信一定需要他的帮助。
“鸣人！”自来也却是大声呵斥道，脸色阴沉地看着鸣人把鸣人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好色仙人这么生气过。
“接下来可是我们三忍之间的战斗，你一个下忍去只会添乱！”
“我现在身体状态很差。若是战斗之中让我为你分心，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鸣人闻言只是默默抿了抿嘴，睁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自来也。
鸣人清澈明亮的眼神让自来也有些不忍，他猛地撇过头去。
“鸣人！听话……”
“……好色仙人。”鸣人这才缓缓开口道。
“你答应我一定要把信带回来。”
“……”自来也闻言沉默了下，旋即转过了身来。
“啊……我答应你。”
言罢，他飞速起身，朝着白鳞大蛇所在的位置极速冲了过去，静音见状只是看了鸣人一眼，也起身跟了过去。
只留下鸣人一个人怔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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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在隐约之间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在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还要让自己醒过来。
醒过来……为什么要醒啊，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困，好想睡一觉……
这个人是谁来着……
他，要干什么来着……
“信！信！信！”纲手双手按在信的胸口，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让她的内心也不住地变得冰冷了起来。
“别死啊，信！”
“不要死啊，快醒过来！”
“你不是要成为火影吗？！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快醒过来……”
“求你。”
泪水不住地在她眼中滑落，滴在了信的脸颊之上，她双手之上还亮着绿色的查克拉光芒，掌仙术已经被她用到了极致。
或许是她的呼喊起了作用，信终于有了回应，只见他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虚弱无比地注视着纲手。
“你醒了！”纲手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急忙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量。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手上的查克拉不断地外涌着。
信平躺在地上，喉咙挪动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喂。”
他更想问他的刀呢，但想了想也已经无所谓了，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似乎要散架了一般，哪儿怕是稍微挪动分毫，都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进大脑。
这和他之前经受过的任何伤势都不同，这是死亡。
“我好困啊……”信微弱的声音响起。
“不！你不能睡！”纲手闻言急切地开口。
“你千万不能睡！”
“我要死了……”过了许久信才积蓄出说话的力气，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不断地涣散。
“你不会死的，我会治好你的。”纲手闻言双手猛地一颤，嘴里急切地说着。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你不会死的，我很快就会治好你！很快！很快！”纲手不住地说着，泪水又开始充盈了眼眶。
“我不想死……”信终于又发出了一个声音。
“你不会死的！混蛋！可恶啊！”纲手发现信虽然恢复了意识，但心跳却依然微弱，哪怕她如何救治，但她不能停，她怎么敢停。
“我还有好多重要的事要做……”信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那就以后亲手去做啊！”纲手急促地说着。
“你数到三，数到三，就没事了，我就能治好你！”
一阵沉默。
“……一。”
信一直说，不停地说，纲手却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就像一个无底深渊，见不到底，落不到地。
就仿佛是在捧着一个沙漏，而这个沙漏的流速如此之快，快的让她无法阻止，无法减慢，无法倒转。她仿佛一瞬间被人抽掉了无数升的血，脸色苍白，眼睁睁地望着身前的人逐渐地流失着生命力。
她一丝办法都没有。…
“……二……”
信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
“纲手，你要活下去。”
“你要治好夕颜老师，佐助……还有卡卡西。”
“要帮我照顾好鸣人，佐助他们……”
纲手只能拼命地点头答应。
“我撑不住了。”他用力抬起手，极轻地想象推开纲手放在自己胸口的双手，“停下，别浪费查克拉。”
纲手浑身一震，怔怔地低下头，自言自语般开口。
“再坚持一下，就一下。”
信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讨厌慰灵碑。”信忽然开口说了句绝不相干的话。
纲手双手仍在维持着治疗，她听出眼前人的声音比之前清楚了很多，这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他这个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更清楚。
“纲手……你要出任第五代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倾斜了下来，纲手也终于停下了双手的查克拉输送，嘴里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
两个身影极速冲了过来，在她身旁站定。
“纲手大人？！”静音飞速来到纲手身侧蹲下身，刚欲再说些什么，但见泪流满面的纲手以及倒地不起的信所有的话哽在嘴里。
自来也默默看着信，握紧的拳头凸起了青筋，他面向了那条白鳞大蛇，双眼中充斥着惊人的怒火。
纲手怔怔地跪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抬起了颤抖的双手来。
血啊……又是血……
她蓦地俯下了身来，在信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将自己胸前挂着了项链拿了下来，放在了信的胸口，并用信的双手按在了上面。
纲手大人…
一旁的静音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做的这一切也没有出声。
纲手缓缓站起身来，低垂着头，双手变换了几个印势，额头上的菱形印记忽然在整个脸上漫延出花纹开来。
而她身上的所有伤口也开始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了起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自来也的身侧，一同面向了那条白鳞大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再见止水
“这样的场景还真是难得啊。”白鳞大蛇吐着芯子，阴冷着声音开口，不住地发出阵阵嘶嘶声。
自来也默然，他看着眼前大蛇丸这个无比陌生的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伤心，失望，愤怒……
“啊……大蛇丸。”他语气平静地开口。
“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就是你追求的吗……”
大蛇丸闻言只是发出了一声嗤笑，似乎对自来也的话显得不屑一顾。
“愚者是看不穿力量的本质的。”
本质……
为了你追求的东西，就来毁灭自己曾经作为家的木叶吗，就杀死了猿飞老师吗？
自来也内心蓦地一紧。
还有信……
鹰见信对木叶而言意味着什么，有着多重要的地位，自来也都无法确切地言说。
他将信带出了村子，如今若是带着他的尸体回去，要该如何面对木叶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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