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
无限城，
鬼舞辻无惨看着徐徐赶来的童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目标吗？”童磨看着手中的照片说道。
“我要他的头脑还有用处，尽力的去扭曲他，明白吗？”鬼舞辻无惨吩咐道。
若说在鬼之中，谁最适合去扭曲、玩弄他人，无疑就是童磨了。
“没问题，只要不玩坏就可以了啊。”童磨笑眯眯的说道，绣着金纹的扇子遮蔽着自己半边的脸颊，却是让鬼舞辻无惨更加的厌恶了。
因为鬼舞辻无惨知道，童磨其实半点感情也没有。即便是对于鬼而言，童磨也是属于那种极端令人厌恶的存在。
“是的。”鬼舞辻无惨淡淡的回答道，竟是罕见的没有愤怒和生气，。
要知道每一次见面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可都要辱骂一番他们这些“辛勤”的员工。
“那么我就退下了，科学家吗？我还没有见识过什么叫做科学家呢？”童磨悠然的说道。
他曾玩弄过许多职业和人，但是对于科学家却很少见。
对于新事物的接受，童磨一直都是快于其他鬼的。
“大人，如此放任那个家伙真的可以吗？”玉壶蹲在鬼舞辻无惨身边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鬼舞辻无惨。
“哈哈哈，那个男人可没有这么容易对付。”鬼舞辻无惨却是面带戏谑的微笑说道。
“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堕姬对于罗夏还是很有好感的。“我觉得，还是让我来完成这个任务吧，那个男人可是快要被我降服了啊。”
“闭嘴，你这蠢货。”但是堕姬面对的却是鬼舞辻无惨的一声呵斥。
“我看快被降服的是你吧.......啊！”玉壶从一旁发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笑，却被心烦意乱的鬼舞辻无惨一脚踢出了无限城。
第二十三章 痛苦的人生
“万世极乐教？”罗夏看着衣衫华贵的传教者，眉头一挑。
“致力于为人类解除痛苦，为苦难的众生排忧解难，直到达到极乐的境界，这就是本教的宗旨所在。”面上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解释道。
“比起这些来，让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啊。”但是罗夏却一把手按住了童磨的头。
“看看你的眸子，这是多么奇特的基因啊，要不是我的职业道德约束着我，我还是真想解刨你一下啊。”罗夏用着赞叹的语气说道。
童磨天生便拥有着七彩虹眸，以及白橡一般无垢的发色，因此被看做神子。
“白色的头发，是白化病的变种吗？还有着眸子，你的视力没有问题吗？”罗夏好奇的问道。
“人的眼睛有着接收及分析视像的不同能力，从而组成知觉，以辨认物象的外貌和所处的空间。”
“基本上单色瞳孔的正常人眼可分辨大约七百万种不同颜色，有没有和我去做个视觉感知测试呐。”
童磨被罗夏又拉眼皮，又乱摸的行为搞到很诧异。
喂，你不该惊讶吗？当见到这幅姿态的时候。
童磨心中想到。
然而蓝血人和绿皮人，罗夏都见过，区区一个童磨.......
“先生，我是来传教的。”童磨礼貌的将罗夏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
“我没有感知到你传教的意图，当人说道自己的信仰的时候，无论是真还是假，他们的瞳孔都会产生异样的变化，即通常会扩张。”
“而当人们心情平静的时候，他们的瞳孔一般是收缩的。”
“先生，你刚才的瞳孔是收缩的呐。”
罗夏微笑着说道，面容十分的灿烂。
“你真的很有趣呐，罗夏阁下。”童磨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实际上不信教的，我创建这个教派的原因只是想为他人解除痛苦罢了。”
“我相信你。”罗夏说道。
“我对于宗教也很是了解啊，世界四大宗教，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
“我本身就是一个道教徒啊。”
“那看起来有些尴尬了，我竟然像是一个道教徒宣扬自己的教派。”童磨好似有些羞愧的说道。
“不不不，我是道教徒，但是并不信神。”罗夏回应道。
“我信仰道。”
“道？类似武士道或是剑道那样吗？”童磨的语气中好似有些不屑。
“不是，那不是道，是法。”罗夏反向传教中。“术、法、道，道为根本，术便是我们的行为与方式，而法就是从中总结出来的利用术方式。”
“比如你们所说的书道，剑道......只能被称之为术法、剑术。”
“而真正的道，则是本源，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童磨对于罗夏的话语也是了解了一些。
“这听起来与其他的教派有些不同啊。”童磨说道。
“请问万世极乐教的理论是什么？”罗夏却是反问道。
“人生而痛苦，所以通过排解忧愁而释放痛苦，让人类从世界解脱前往极乐。”童磨说道。
“这个世界太多的愚妄与执着了。”
“人生八苦，人生的开始始于哭声，大人们都在笑，可是只有婴儿在哭，为什么？大人是否询问过婴儿是否愿意来到这个天地吗？”罗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幼年时期，为学业所累，被师长所训斥责骂，明明书中教育他们要仁义礼智信，但是呈现在幼年人的眼中却是与书中教导完全相背离的存在。”
“他们教导仁，行事却残酷；他们倡导义，却从不遵守的自己的承诺.....”
“为什么说的和做的不同？为什么要学一些大家都不相信的道理？”
“自己何时能够长大？何时才能够自由的去玩耍？”
论起说歪理，罗夏保证很少有人能够和自己相比，有些怀念与艾斯德斯斗嘴的日子了啊。
“但是到了少年时期，却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哥哥不和自己玩，弟弟又嫌自己长的太高了，所以又想要成家。”
童磨点了点头，这个人的确很有趣，说的话也很合自己的心意。
“等到成家的时候，在婚礼的当晚，却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承担作为丈夫与一家之主的重担，这时候又有些怀念童年了。”
“成了家以后更是发现，和睦不过是异想天开，争吵才是日常。妻子不理解自己，儿女也和自己有着代沟，因而更加的痛苦，人生仿佛只有痛苦啊。”
童磨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人类的倾诉，大抵正如罗夏所言，痛苦而悲哀的人生，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厌恶啊。
但是罗夏并没有结束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
“晚年啊，当人躺在病床上时，苍老而无力，病魔折磨着自己脆弱的身形，因此迫切的呼唤着死神的降临。但是等到死神真正降临的时候，却又拼命的想要活下去，想要重新再来一次。”
“矛盾吗？明知人生是苦，却还想要重来一次，重归痛苦之中。”
“这就是人类啊，看起来阁下对于人类很是了解啊。”童磨赞叹的说道。
他所看见的正是如此痴妄而愚蠢的人类，轮回在痛苦之中，一次又一次，仿佛从未改变过。
“哈哈哈，一切循环往复，永劫轮回，这就是人类。”罗夏却是负手而笑，用着戏谑的眼神看着童磨。
当你用痛苦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的时候在，这个世界当然只会存在痛苦。
阴阳相依，互生互存。无善即无恶，无痛苦亦无幸福。
人类真的是一遍一遍的重复往昔的错误吗？人类其实就是在一遍遍的重复错误啊。
可是在这重复之中，人类就真的没有丝毫的进步吗？
“一切永劫轮回，所以我想要拯救人类脱离这痛苦。”童磨‘情真意切’的说道。
“你还真是个蠢货。”但是罗夏却是突然说道，眼眸更是带着看着愚者的神色。
“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的。人的痛苦有多深，他们就有多大的动力去寻求幸福。”
“人的情况和树是相同的，它越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那么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处伸展。”
第二十四章 神
“你信神吗？”罗夏突然问道童磨，让整个人有些懵逼童磨竟然说出了真话。
“不信。”
废话，他是鬼，信什么神？而且几百年了，也没见有什么神灵的存在？
“那就对了。”罗夏拍了拍童磨的肩膀。“凡事真正的信仰者，皆是不信神的。”
“因为.........”
“假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所以没有神！”
远处，默默观察的堕姬将望远镜放下。
漂亮！
不愧是她看重的男人，暗暗给罗夏挑了个大拇指，堕姬看童磨不爽已经很久了。
“我记得你不需要用着东西吧。”黑死牟疑惑的看向堕姬。
“这可是时尚啊。”堕姬却不屑的看了一眼黑死牟。“明国的最新产品，你这种老掉牙的武士早就落伍了。”
“看起来童磨好像也玩不过对方啊。”玉壶嗤笑着说道。
“不过才刚刚开始，现在的罗夏可比与堕姬相处时的他真实的多了，毒蛇的獠牙现在才展露啊。”
鬼舞辻无惨不知何时站在了一群上弦的背后，让正在摸鱼看热闹的一群上弦背后一冷。
看着一群并不成器的员工，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斥责的意思。
毕竟在这个所谓的鬼的世界之中，鬼舞辻无惨统治鬼的只有简简单单的恐惧与暴力。
或许会有斯德哥尔摩患者会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喜欢上这种被凌虐的感觉，但是当触及到生命的时候。
大多数人都会从斯德哥尔摩的幻觉中醒过来，至于剩下的一部分之中，其中有多少是因为真正的被精神控制了，还是因为实际上自己早已经没有后路。
“罗夏阁下果然是很非同寻常啊。”童磨赞叹的说道，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涟漪。
童磨自认为自己没有感情的生物，在他贫乏的人生之中，他见过很多美好的或是丑恶的感情，但是他一点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