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杀了罗夏,若不杀死罗夏,这一趟毫无意义。”金发的少女愤怒的说道。
“赛丽亚小姐,不要被仇恨掩盖自己的理智。”娜洁希坦说道。“罗夏那个家伙完全是随心所欲的人,现在他已经是举世皆敌。”
娜洁希坦知道赛丽亚的愤怒从何而来,当初罗夏统领西方军团时,可是玩弄杀死了不少的革命军的人。
这位赛丽亚的父亲,贝克太守就是被罗夏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杀死他,只不过是替帝国斩杀对手而已。”
如今革命军的众人对于罗夏的性格也已经完全了解了,虚无的寻求乐趣的愉悦党,只要高兴起来,连自己死亡都不在乎的家伙。
这样的人,真的就是搅屎棍一样,与其在现在杀了他,不如等到一切局势稳定后再动手。
赛丽亚愤愤的坐回来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帝国剩下的帝具唯有狩人手中的存在,所以比起当务之急,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最后的帝具收归才是最重要的。
艾斯德斯并不知道如今革命军的帝具使已经全部汇聚一堂,为的目的就是彻底的斩杀她以及毁灭帝国。
而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却是忽然走了进来,一身白衣,身上犹然带着硝烟的味道。
“最新的消息,大臣已死,罗夏重伤,帝都的政局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罗夏看着在场的革命军帝具使们,兜帽下的双眼却是搜索着在场之人的神情变化。
毕竟还是有许多人对于腐朽的帝国存在希冀,其实也不能说是希冀,就像是永远存在高高在上的食肉者一般。
正统与忠诚,可是奴役他人最好的借口。
毕竟当你选择错了忠诚的对象的时候,那么以后的一切都是错的。
第六十六章 社会契约
“我从来想不到你会做这么大的动作,《社会契约论》,你的文采还真是不错啊。”娜洁希坦拿着一本纸质很是恶劣的小册子看向罗夏。
会议解散,众人也拟定好了计划,罗夏成为排名最末的被诛杀者。
“人类是欲求不满的生物,每个人都想要做主人,都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欲望。”罗夏此时完全没有作为那昔日帝国伯爵的嚣狂,反而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梦幻。
“为了防止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伤害,我们各自让渡自己的一部分权利,组成了名为国家的存在,希望国家来保护我们。但是终于,当国家这个怪物成型的时候。”
“我们悲哀的发现,国家不仅仅可以用来保护我们,也可以成为食肉者压榨我们的工具。”
“久而久之,国家建立的最初目的被遗忘,无论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还是底层的民众,都认为一切本就如此,永远不变。”
“这是真实?还是你自己的推断?”但是娜洁希坦并不是无知的民众,没有人知道的过去的事情,现在刺客大师所说话,谁又知道是真是假。
“世界上存在两种永恒不变的真实,自由和秩序。”罗夏合上手中的书籍。“当秩序超过限度,便是绝对的独裁;而自由越过界线,便是彻底的混乱。”
“就如同命运的螺旋一般,刺客兄弟会永远是自由最坚定的捍卫者。”
“既然刺客兄弟会是自由最坚定的捍卫者,那么谁又是秩序的守卫呢?”娜洁希坦觉察到自己眼前的存在,终于开始揭下自己的面纱了。
“秩序不需要专门的守卫,因为凌驾他人之上是所有人的欲望,他们会自然而然的守卫自己的领土,巩固自己的统治。”罗夏说道。
“那么最后......”娜洁希坦肌肉微微紧绷起来。“你和罗夏是什么关系?”
虽然罗夏隐藏的很好,甚至于刺客大师与罗夏多次出现在不同的场所。但是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笨蛋。
罗夏此时一愣,却是没有想到娜洁希坦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联想到就在附近的诸多帝具使,罗夏也明白了娜洁希坦的底气所在。
“终于还是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吗?”罗夏的神色依旧是十分的淡然,对于一切无悲无喜。
他缓缓站起来,而娜洁希坦的身姿却是微微后退。
“你们围杀艾斯德斯的计划我不会干预,至于初代大将军,就交给我了。”罗夏说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娜洁希坦却是冲到了罗夏的面前,紧紧的揪住了罗夏的衣领,然后一把拉下了罗夏的兜帽。
但是不是预料中那般的容姿,而是完全的出乎预料。
在娜洁希坦的设想中,这名刺客大师肯定是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甚至有些刻薄的家伙,他的容貌虽然肯定不差,但是那气质却绝对不是很好。
但是,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人.......
充满光辉的人。
他的微笑,就犹如早晨的阳光般柔和却又闪耀。身上缠绕着苍色与白色,仿佛比任何事物都耀眼,都充满光芒。他的眼中满是坚定,仿佛充满着对于未来的希望和对于正义的向往。
这样人是仿若天生的领袖,仿佛就应该站立在阳光之下接受盛大的欢呼。
“有些惊讶吗?娜杰塔小姐。”罗夏微笑着说道,他的语气沉稳而又温和。甚至于他的声音、动作节奏仿佛给娜洁希坦那饱经挫折的心灵也注入了动力。
“的确有些惊讶。”娜洁希坦看到罗夏的面容之后,终于舍去了最后一丝怀疑。
“罗夏,我的兄弟。”罗夏淡淡的说道,既无悲伤,亦无喜悦。“就如同许多贵族有着私生子一样,我也是我父亲一夜风流的产物。”
这句话倒也没错,罗夏的确算是某个富可敌国的贵公子的一夜风流的产物。
“我的母亲出身卑微,只不过是一个盗贼,他们在一次战斗中相遇,然后相爱。”罗夏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而且娜洁希坦也看不出罗夏有说谎的痕迹。
眼前这个人所说话,毫不虚假。
“至于我的兄弟,他生长在黑暗之中,他的母亲把他培养成恶魔之子,但是她最终培养出来的却是一个怪物。”
“你和他是兄弟?你应该了解他,并且能够.......”娜洁希坦希望自己眼前的存在能够劝动那个混乱的存在。
“不要拿衡量普通人的想法去衡量他。”罗夏却是摇着头说道。“虽然他经常说自己代表什么,但是实际上他什么都无法代表。既然虚无是本质,那么最终也是回归虚无。”
“不要被他的言语蛊惑,不要被他的行动胁迫,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是我们唯一应该做的事情。”
“坚定自己!”
娜洁希坦点了点头,当眼前之人褪去那迷惑他人的表象之后,待人却是那样的温和。
或许这就是他带着兜帽的原因,因为一个这样温柔的人,哪里有人会畏惧呢?
罗夏抚摸着自己的袖剑,他曾有两只袖剑,当他把刺客的意志传递之后,最后的袖剑也渴望着那终焉。
“在围攻艾斯德斯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人却阻拦罗夏还有初代将军......”娜洁希坦有些欲言又止,但是面临最后的关键,她却只能说出。
或许之前她还有些犹豫,但是真正见证了罗夏的姿态之后,她便知晓,对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他的心中敞怀悲悯,对于苦难之人的悲悯。
“暮星的光芒既不会增强也不会衰退,它亘古常在,永恒不变,即使是在最幽深的黑暗中……”
罗夏的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幼年时面容模糊的母亲所低声吟唱的摇篮曲,使人惬意又自在。
“丑陋的心脏已经展现在了世人面前,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只有一件事。”
娜洁希坦看着罗夏那如浅水倒映人世百态的双眸,只觉得很是惭愧。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第六十七章 邪火焚世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啊?疯狂而又愤怒?还是温和而又平静?”希梦充满着稚气的嗓音响起。
“那你觉得哪一个是真正的我呢?”
离开了革命军的基地,罗夏与希梦漫步在森林之中。
满榕树叶终于飘落,春天却不再降临,惟有沉寂的大地永存。
“每一个都是你,每一个也都不是你。世人的眼光总被遮掩的虚假所覆盖,因此相信着从来不曾存在的事物。”希梦的手中菱形的雪花飘落。
“比起那些无所谓的事物,我已经解析出了艾斯德斯的力量,那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凛冬女神斯卡蒂的力量。”
“斯卡蒂?”罗夏眉头一挑。“哪个斯科蒂?”
“不要型月入脑,型月的力量是概念性的,比起那些魔法或是各种英灵,你还不如学两个魔术术式有用。”希梦说道。
“这是属于最正统的北欧世界终焉之后的力量。”
型月的世界的主流便是典型的概念性质的力量了,可以说基本就是出了型月世界就半残的那种。
这也是大多数信仰和概念性力量的最大缺陷,毕竟你要是自己世界中,怎么设定都可以,但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家长都换了,熊孩子你还想砸人家手办。
服务器都换了,开挂不被管理员封号才怪。
因此这种概念性质的力量被许多轮回者形象的称之为口胡型力量,而且最大的缺陷是这种力量太招本土意识了。
罗夏记得有一个轮回者获得了神属性英灵的力量,然后去了费伦大陆。
主神的防护屏障一撤,只能说.......一路走好。
只有真正的轮回者才知道,属于主神的世界等级的划分从来不是因为武力表现值,而是一个世界规则的严密性。
最典型的便是魔戒和三体。
在中土世界,被那位近战法师教做人的轮回者死了一批又一批,因为许多次元动漫世界混的法神去了中土才发现,中土世界那是创世级的魔锁,一般人真的玩不起的。
而另一种就是纯物理科技世界了,有获得变种人能力的去了纯物理科技的世界,结果差点被人摸着路子找到主神。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概念神和信仰神都不行,有的信仰神和概念神通过自我的研究,甚至能够伪造出灵气复苏或是神话复苏。
但是型月世界的,除了一大根源和两大抑制力,大多数都还是停留在法的层面,没有达到道的级别。
知其已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凛冬女神斯卡蒂,尤弥尔的后裔,如果是她的力量,也能够说得通了。”罗夏说道。“而且也和艾斯德斯十分的匹配啊。”
凛冬与狩猎之女神斯卡蒂,并非是真正阿萨神族,她属于冰巨人一脉。斯卡蒂的父亲夏基因为挟持青春女神伊登而被诸神杀死,愤怒的斯卡蒂穿上全副武装来到阿斯加德。
诸神寻求与斯卡蒂的和解,终于在洛基的帮助之下,斯卡蒂与诸神免于一场腥风血雨。
但是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当洛基背叛诸神,阴谋杀死巴德尔的事情被发现,诸神于是将洛基绑在巨石时。
在他头上放置一条滴著毒液的毒蛇,彻底毁缺洛基容颜并使得其痛苦不止的神,不是其他人,真是这位斯卡蒂女神
“属于空无的力量,究极的黑暗,创造世界的属于暗之力的爱子,宛如立于上帝之侧的天国副君梅塔特隆。”希梦接过接过落下的枯黄的树叶说道。
“是命运的选中,赋予空我消灭一切邪恶的力量。”
在古老的年代,神秘的陨石自天而降,被陨石所感染的古朗基一族化为怪人对名为临多的人类先祖展开了残酷的猎杀游戏。
聆听神之语,借用古老的技术,临多利用灵石亚玛达姆制造了名为“亚古鲁”的腰带。
“我从来不相信命运。”罗夏却是言语冷冽的说道,他的意志仿佛从未如今坚定过。
若是命运是注定,若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注定的道路,那么世界存在的意义为何?人诞生的意义又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