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苍白骑士与罗伊全身浮现出强盛的气势， 赫赫龙威溢散，携带着滔天气焰，魔蝠声势如海如狱，刺骨的森寒激荡苍穹。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冲向一点的瞬间，整个镜世界的空间竟然都剧烈摇晃起来，荡开的冲击波仿佛横扫四方的利刃，将沉重胶着的空气硬生生斩开。
而面对两人的防御，羚羊骑士们以一人为首，然后呈现三角形站立，并且同时抽出灰色的卡片放在自己的武器之上。
“【Guard Vent！（防御降临）】！”
“【Guard Vent！（防御降临）】！”
“【Guard Vent！（防御降临）】！”
.........
一声咆哮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高高跃起的两人俯冲而下，而位于羚羊骑士身前，一面巨大的盾牌矗立——黑色为底，古铜色为饰，正面有一人脸，头生两支羚羊长角，脸部左右有华丽金翼。
轰然对撞，苍白骑士与罗伊宛如电钻一般猛然的落在羚羊骑士组成的盾牌之上，带起不断爆裂的火焰与暴。
终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羚羊骑士的盾牌猛然炸裂！
两人一般凿羚羊骑士的防御，一路上尖牙利爪撕碎漫天血肉残肢，直到对面用命堵住了两人前进的步伐，势头才被止住。
但是凿穿了羚羊骑士防御的两人却也是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甚至连停下来查看战果的时间也没有，直接缓缓从镜面空间之中消失。
而等到两人离开之后，一直有着金色花纹与古铜色类似王冠一般双角的羚羊骑士却是缓缓从一面镜子中走出来。
伤势惨重的众多羚羊骑士杂乱的躺在地面之上，发出了一声声的痛苦的呼喊，而一些骑士更是受伤极为严重，甚至身上的铠甲都在逐渐化作黑色的粒子消散。
“预计错误了，果然骑士们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骑士·羚皇说道，本来这次的计划最好是斩杀两人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两人竟然真的如此决绝就选择了合作。
同时伴随着铠甲的消失，一群流浪汉和刻画着纹身的混混的身形也逐渐浮现了出来，而羚皇一招手，数个纹章直接飞入他的手中。
而在镜面空间之外，几道身着紧身衣的年轻人也从沉睡中醒来，他们的身体上贴满了各种线路，仿佛正在接受什么实验。
“科技，还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啊。”约翰看着这些正在拔除身上纹路的年轻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抉择者第一次实验，成功！”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白人青年抬了抬自己，在计划书上写道。
而在另一旁的巨大显示屏，各个骑士半身照和资料正在清晰的显现，其中数名骑士都被鲜艳的红色所标志。
第三十二章 凡人与神的道德
日光马戏团，
沃利与杰诺斯终于找到了扎塔娜。
而扎塔娜也毫无为难的答应了去帮助两人，但是事情并没有变得更好。
因为........
“她之所以拥有这种体质，是因为圣洁与邪恶的力量同时在她的体内冲突，正所谓抹大拉的圣女。”扎塔娜将手掌放在卡莲的腹部感受到。
那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甚至超越了绝大多数现存的强大现象。
“在‘与神相似者’与地狱之主进行战斗的时候，圣洁与邪恶的力量在镜面世界中发生了碰撞，同时影响到了现实世界。”扎塔娜解释道。
“圣洁与邪恶是绝不相容的两种力量属性，这甚至要超越光与暗的纠葛。”
“有什么能够拯救，肯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吧。”沃利问道。
“当然可以。”扎塔娜肯定的回答道。“魔法并非是万能的存在，也只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一种认知世界或者获取力量的方法。”
“而只要是存在之物，就由被毁灭的可能，即便这股力量来自天堂与地狱，来自那些更高的存在。”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但是杰诺斯却没有这么乐观的想法。
“以圣洁之器沾染不洁之血。”扎塔娜说道。
“必须是位阶足以达到大天使级别力量的圣器，即便是门徒与圣人的圣器也是达不到。”
“圣杯，以凡人之血玷污圣杯中的神子之血。”杰诺斯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有这种方法。”
“事情其实远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就在此时，一道冷冽的男声却传来，黑发的青年，身着一袭风衣，面容英俊，但是眼中却仿佛永远蕴含着一丝讥讽，一丝对于这个世界的讥讽。
“你是？”杰诺斯看向对方，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涌现出一种极为奇特的情感。
“罗夏·韦恩。”青年丝毫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想法。
“罗夏·韦恩？”沃利惊讶道，要知道，罗夏在少年泰坦之中，绝对是一种定位十分奇特的存在。不过既然用到奇特，那么可想而知，双方的关系基本就是一般般的。
“名字没有重复叙述的必要，这个女孩可不只是因为两种力量冲突那么简单。”罗夏说道。
他的算计，路西法的算计，米迦勒的争斗，这些都导致这场圣杯战争一开始就被层层的阴谋笼罩，是三重的阴谋浮现，更是三条未来道路的抉择。
“她........”罗夏直直指向可怜。“乃是小圣杯！”
小圣杯？
陌生的名词让众人面面相觑。
而罗夏也给众人解释了何为小圣杯。
“圣杯是分为两部分，一个便是真正被盛放过神子之血的圣杯，这便是大圣杯；而另一个则是负责引导出承载大圣杯力量的小圣杯。”
“圣杯与两名大天使的力量是制造整个镜世界的基础力量，然后利用从洛杉矶汲取的神奇魔力和骑士们战斗的强烈愿望，使得镜世界逐渐扩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作为一个新诞生的世界，岂会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弱点呈现在世人的面前，所以如果要引出圣杯必须在骑士们的决意到达顶点之后，利用这个女孩身体内的力量使得大圣杯现身。”
“开什么玩笑，牺牲一条生命来使得圣杯现身，这种存在真的能够被称之为圣器吗？”沃利压抑着愤怒说道。
“你以为神是什么？”罗夏却是不屑的说道。“不要用人类的道德去衡量神，那创造人类的神，从来不是符合人类道德的神。”
人类的道德本来就是一种极度不确定的事情，更是会随着国家、民族与时间的不同而不同。以为神会符合人道德，那只是被编织的神灵罢了。
这个宇宙的大部分神灵可不是那种被编织的神，而是切实存在的诸神。
“只是人类的道德恰恰符合神的喜好罢了。”
听到罗夏的话语，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尤其是扎塔娜，作为东方三圣贤的传人，她很清楚在旧约时代，至高上帝是一种如何任性的存在——冰冷，沉默，死寂......而又伟大。
“凡在地上有血肉的动物、就是飞鸟、牲畜、走兽、和爬在地上的昆虫、以及所有的人都死了。”罗夏轻声念道那旧约中记载的事物。
“凡在旱地上、鼻孔有气息的生灵都死了。”
青年淡漠的声音使得众人深深了解到所谓神是何等的存在。
“凡地上各类的活物、连人带牲畜、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了……”
罗夏所说的这件事，正是《圣经·旧约》之中所切实记载的事情，如果神是仁慈的，为何要毁灭人类？如果神是公正的，为何要一人之错累及所有人？
“难道人类注定是无法违逆神之意志的吗？”沃利苦涩的问道。
“不，神是爱着人类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罗夏却又说出了与此前，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话语。
“那该如何做？”杰诺斯问道。
“战斗吧！”罗夏转身而去，丝毫不留存片刻。
“战斗吧，只有战斗才能够赢得生机，这正是神设立的规则，是连天使也无法违背的规则。”
“那现在只有唯一的道路了。”杰诺斯不假思索的直接冲出了房屋，他必须去战斗，因为只有战斗才能拯救自己的妹妹。
而沃利则看着从昏睡中正在逐渐醒来的白发的修女。
“卡莲.......”沃利与卡莲也并不熟悉，但是此时却也感到难过。
“我难道终究拯救不了任何人吗？”
“不是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卡莲却缓缓握住了沃利的手。
“既然这命运是神所注定的，那么即便是如何反抗也终究是无用的。”
听到卡莲的话语，沃利却完全无法认同。
“天使，还有恶魔，以及神！”沃利紧紧攥紧自己的拳头。
“为什么他们就能肆意的凌虐他人，肆意的玩弄他人的灵魂与身体，神对于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人类对于神而言，又到底是什么？”
“我一定会阻止圣杯战争，我一定会找到另外拯救你的方式，这不是我必须要拯救一人的誓言，是我对于我灵魂的誓言！”
第三十三章 英雄的追逐者
“我想要成为英雄！”
这正是这些志愿者自愿参加尼莫研究的原因。
不同于洛杉矶从贫民区忽悠到研究实验室的底层渣滓，这里的研究者都是最起码都是研究生层次，甚至更高。
“这项实验还需要多久才能够成功。”洛杉矶有些焦躁的问道。
“科学实验是一种极为严谨，同时也充满偶然性的事情，谁也无法保证努力一定就会获得成功。”尼莫从镜面世界中出来说道，并且对于洛杉矶毫无隐瞒。
虽然在大部分人的眼中，研究者或许就是书呆子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大部分研究者都具备非同凡响的理性思维和敏锐触角。
面对曾经的甲方，尼莫都是扔一堆完完全全的看起来没有丝毫问题的报告数据扔给对方，然后告诉对方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八十等等。
但是一次科学实验成功与失败的几率从来都是五五开，并且在达到成功之前，要进行无数次的试错。
不过现在对于洛杉矶，尼莫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洛杉矶不是甲方爸爸！
“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洛杉矶却是愤怒的喊道。
“这个东西在抽取我的灵性，我能够感受到，我的生命力正在逐渐萎缩，作为一个城市之灵的存在感正在逐渐削弱。”
洛杉矶逼近尼莫，然后双目仅仅的对准尼莫。而尼莫看着洛杉矶的双目，只觉得无数人类的身影在洛杉矶的双目中来回走过，他们又老人、小孩、女人、也有白人、黑人、印第安人......
“啊！”一声痛呼，注视了洛杉矶许久，尼莫身形不稳，竟是一个摇晃差点跌倒。
洛杉矶绝对不是什么对人类无害的东西，尼莫深切的明确这一点。
因为在最初实验的时候，尼莫实际上是做出了献身于伟大事业的决意的，而且跟随他的学生们也是如此。他们愿意为了人类世界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DC世界特有的英雄文化，切实存在的超级英雄与恶棍使得人们的善恶观更加的明确，追逐着英雄的光芒，凡人也因此而变成英雄。
尼莫正是如此，他的父母曾被超人救过，他的女儿曾被闪电侠救过，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被海王从一次海难之中拯救过。而他身边跟随的许多学生也基本有着如此的遭遇。
所以尼莫敢于做出奉献自身的牺牲，因为英雄的存在越多，世界就越是美好。
当人人都是英雄的时候，整个世界也将变成最美好的乌托邦。
但是洛杉矶却不这么想，作为概念化形体存在的灵，洛杉矶本身是并没有感情，并且也无法感知感情的。
她只是从纯利益的角度出发，然后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可谓与主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洛杉矶从价值的角度出发，认为尼莫与他的学生们的价值是远远大于那些底层渣滓的，所以她便提议出了这种遥感模式，并将许多混混作为试验品送入尼莫的试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