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生
“奥丁？”伊莉雅看着凤凰，手掌缓缓抬起，伴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本来优美的凤凰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然后被伊莉雅肆意的改造，凤凰凄惨的声音使得整个数据哥谭里的数码宝贝们都发生了骚动，但是一股宏大的数据波扫过整个数据哥谭，却仿佛使得整个世界停止了下来。
第十四章 走狗
在伊莉雅肆意的改造下，一套极尽奢华的金色甲胄凝聚成型，凤凰体内的不死神火，化作黄金的神灵之形继续熊熊燃烧，借此，牺牲了整个哥谭甚至整个世界中都独一无二的数据生命体，伊莉雅为自己兄长所打造的终极数据铠甲终于形成。
“位于数码世界顶点的铠甲。”伊莉雅看着矗立在自己身前的铠甲，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还缺少一些东西，这个世界才能够真正的浮现在世人的面前。”主神说道，这个世界虽然完备，但是却缺乏真正的生命的气息。
“不必操之过急。”伊莉雅说道。“哥哥早就有着自己的安排了不是吗？”
“目前还不宜太早了使用Bugster病毒，我们要对Bugster进行进一步的优化。”
Bugster病毒，假面骑士艾克赛德中人类感染的新型电脑病毒。
人类感染微小的崩源体病毒后，经过一定程度的增值，感染者将出现名为“游戏病”的中毒症状。感染者的身体将慢慢透明，如不经过及时治疗，感染者将会彻底消失。而随着感染者消失之后，一种新的生命体便会诞生。
可以说，正是通过侵蚀原本感染者的身体，名为“崩原体”的怪人才得以诞生，病毒之名恰如其分。
主神缓缓点头，从本质而言，主神与伊莉雅绝不是什么好人，残酷才是他们的本质，对于生命的漠视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罗夏其实是束缚伊莉雅与主神的一条锁链，而主神与伊莉雅则信赖并依靠着罗夏。
巴别塔的建立只是第一步，而若要制造一个按照罗夏意志转动的世界，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其实我们并不应该首先推出即时翻译机器，比起那，这些机器人才更受市场的欢迎。”韦恩企业的销售部经理站在罗夏的面前说道。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则是韦恩企业的制造车间。
在两人的周围，一个个大白正保持着充气状态，而车间的工人正在仔细的检修着这些大白。
在《超能陆战队》中，由男主角滨田宏哥哥滨田正所精心研制的充气医疗机器人——大白。这个巨大的白色充气机器人，有着圆润的线条，单一的表情，既像是简约版的米其林人，也像一块超大号的棉花糖，柔软又体贴。
可以说一旦推出这种商品，韦恩企业必然大赚一笔。
但是实际上世界这些大白都是经过改装的，在他们的数据流中，都是位于数码世界的数码宝贝的意识。
数码宝贝可以通过与人类的交流而进化，而这些大白就是罗夏为数码宝贝所设置的现世中的身体。
“投放第一批大白进入哥谭医院，照顾身体行动不便的病人。”罗夏没有在意销售经理喋喋不休的话语，而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销售经理的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罗夏意志坚定，最终只能闭上了嘴巴。
而就在这时，一个安保人员却快速走进了罗夏，对着罗夏贴耳说了几乎话，是罗夏的老朋友来了。
放下手头的事情，罗夏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在那里，一个拄着拐杖的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奥斯瓦尔德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罗夏看着站在办公室中的人，却是语气热情的说道。
而看到罗夏之后，企鹅人的瞳孔却是骤然一缩。
“是你。”
“是的，是我。”罗夏直接承认道。
曾经自己还要向自己讨饭吃的杀手，如今却成了韦恩企业的掌控人，主客易位，让企鹅人感到十分的荒谬。
可是在哥谭最不缺的就是荒谬，所以企鹅人很快就调整了好了自己的心态。
“你邀请我来，恐怕不是为了当初的事情吧。”企鹅人的内心是嫉妒的，因为他本来也应该拥有类似罗夏的地位，按照辈分，甚至罗夏还要对他表示尊敬。
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哥谭不再属于四大家族，而只属于韦恩家族。
昔日的哥谭市有四大家族，因为最初的哥谭市就是由这四大家族建立了，四大家族的历史可以说和这座城市一样久远，这分别是罗夏所在的韦恩家族、缄默所在的埃利奥特家族、罗夏的祖母也就是蝙蝠侠母系所在的凯恩家族、以及企鹅人所在的科波特家族。
不过现在的哥谭，真正掌握这座城市的家族只剩下韦恩家族，虽然其他三大家族仍旧存在于哥谭市的方方面面，但是却只能捡韦恩家族的残渣。
“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仇恨。”罗夏做到自己座位上，对着站在办公室中的企鹅人说道。
当初罗夏与企鹅人见面的位置却是与现在正好相反，好似带着某种奇妙的讽刺感。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夜总会商人，而你是韦恩企业的总裁。”企鹅人说道。
“我们都是聪明人，科波特先生，所以这是一次合作，一次坦诚的合作。”罗夏抽出一份资料，扔到了企鹅人的面前。
“我帮助你掌握哥谭市的黑道，让你成为哥谭市黑暗中真正的主人。”
听到罗夏的大饼，企鹅人却没有什么欣喜的神色。
“是我，还是你？”企鹅人语气有些讥讽，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如何言语了，即便是布鲁斯·韦恩。
“你想要我做你的狗吗？小子。”
“你又不是没做过狗，既然你能够做法尔科尼和罗马尼的狗，做我的狗又有什么不同呢？”罗夏靠在椅背上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还真是狂妄啊，罗夏。你以为这里是那里，这里是哥谭，不是随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企鹅人没想到罗夏竟然如此的自大。
“哈哈哈，是谁在狂妄啊，奥斯瓦尔德，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哥谭，是韦恩的哥谭。”罗夏几乎用着一模一样的回击道企鹅人。
“哥谭的自治时代结束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将领，你的选择要么做我的狗，或是被像臭虫一样碾死。”
企鹅人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却悲哀的发现，一切就如罗夏所言，当韦恩企业这个庞然大物动起来的时候，任何势力都成了黑暗中的虫子。
第十五章 赡养人类
戈登走在韦恩企业走廊之中，神色有些疲惫，因为韦恩企业换主持者的事情也让他压力很大。
他去找过布鲁斯·韦恩，以前的时候，他们合作的很好。但是现在，年轻人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生物，戈登不想要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放低姿态的准备。
但是戈登没有想到的是，在走廊里，他却看到了一个出乎预料的熟人。
“奥斯瓦尔德？”戈登惊讶的看着对面走来的企鹅人。
企鹅人看着戈登，脸上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哦，我亲爱的戈登，你知道吗？时代变了，连好人都开始不讲道德了，真是疯狂的哥谭啊。”
“什么意思？”戈登疑惑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企鹅人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无可奈何的愤怒。
“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企鹅人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再度丢了科波特家族的脸，可是他终究还是只能忍耐。拄着拐杖，企鹅人一瘸一拐朝着外面走去。
而戈登心中咯噔一声，却只能继续前进。
“当今人们普遍相信，随着社会的进步，贫富差距将进一步减小，他们憧憬着人人均富的大同时代。”一打开门，戈登就听到了罗夏的声音，他就举目望去，罗夏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哥谭。
“但是事实是，随着高等教育费用日益昂贵，上高等大学已渐成精英子女的特权，而随着科技的进步，当高等教育变成超高等教育的时候，贫富差距是会缩小还是会扩大呢？完成超等教育的人与普通民众还能进行交流吗？”
“所以，一个结果就会出现，高等知识分子与普通民众的交流，会变得像我们与动物交流一样简陋。于此，维持社会财富平衡、限制穷人数量的因素则会完全荡然无存。”
“因为对穷人的同情，关键在于一个同字，当双方相同的物种基础不存在时，同情也就不存在了。”
“最终，这个世界会变成了由一个富人和数十亿个穷人组成的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世界财富掌握在一个富人的手中，而这样的人就是终产者。”
罗夏回头看向戈登，然后提出了一个让戈登难以回答的问题。
“所以，韦恩家族是哥谭的终产者吗？亲爱的戈登局长。”
“终产者”这个词语来源于罗夏曾今看过的一部科幻小说·《赡养人类》。
在文中作者设想了一个叫“第一地球”的外星世界：星球上的贫富分化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一名巨富拥有该星球的一切，这个人被称作“终产者”，星球变成了由一个富人和数十亿穷人组成的世界。终产者的私人财产包括整个星球以及它的大气层及海洋，为了保护自己的私人财产将其他所有穷人都撵出了第一地球。
“哥谭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税收由韦恩企业缴纳，哥谭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口都是韦恩企业的员工，哥谭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店面都有韦恩企业的投资，哥谭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都是韦恩企业的财产。”
“因此在这个哥谭王国里，所有人都是韦恩的臣民。”
“而我，罗夏，代表...........韦恩的意志！”
戈登预料中的最糟糕的情况的出现了，现在的这种场面甚至比一把左轮顶着他的脑袋玩俄罗斯轮盘还要紧张。
“每一个都是自由的，韦恩先生。每个人都是联邦政府的公民，他们自由而平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韦恩企业为哥谭带来的贡献值得感激，但是这并非是单方面的赋予，而是哥谭市民与韦恩企业一直以来的合作才达成的。”戈登说道，他绝不认同罗夏这种说法。
没有人应该是他人的奴隶，并非单纯是韦恩企业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者，哥谭的市民才是韦恩企业的支撑。
“是的，您说的对，戈登局长。”罗夏却是突然微笑着说道，一种不同于面对企鹅人，很是温和且亲切的笑容。
“所以我们应该使得哥谭变得更好不是吗？哥谭好，韦恩才能好，大家也能够变得更好。”
戈登觉得自己有些中了罗夏的套，可是他却无法解套，因为是他有求于人。
“所以罗夏阁下，您准备如何做呢？”戈登只能顺着罗夏的话语讲。
“我的诉求其实很简单，而且对戈登局长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罗夏说道，他的确是在做一件好事。
“我希望戈登局长竞选哥谭市的市长。”
戈登看向罗夏，与罗夏的双眼紧紧的注视了一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戈登也不相信罗夏是白白的送给他一个馅饼吃。
“你想要做什么?我做不做市长，对韦恩企业都没有什么影响吧。”戈登试探道罗夏。
“怎么可能对韦恩企业没有影响，要知道韦恩企业与哥谭市是密不可分，我只是想要哥谭市变得更好而已。”罗夏说道。“您作为警察局长的成绩已经证明了您的能力，所以您应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所以，市长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我想我要登上这个更好的舞台，罗夏阁下会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吧。”戈登道。
“当然。”罗夏说道。“在您成为市长之后，我希望您向州政府提一个意见，一个不带有任何要求的政治诉求！”
“恢复哥谭的死刑！”
罗夏的嘴角噙着笑意，但是却使得戈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联邦实行的乃是陪审团制度，一旦在哥谭恢复死刑，那么依靠韦恩企业的力量，陪审员的成员只会按照罗夏的意志运转。
而罗夏，不是布鲁斯。
“为什么选择我？”戈登问道。“其他的市长也可以，完全没有必要是我。”
“因为你是戈登啊，哥谭市的戈登局长，哥谭市的光明骑士。”罗夏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一个好人的建议，一个拥有莫大威望的好人的建议，会使得一些事情轻松的多。
第十六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杀人其实完全不必自己动手，既然你们要一个光明正大杀人的理由，那么我就给你们就是了。既然你们要法律，要用法律来审判，那么我就给你们法律就是了。
法律的正义属性是被人所赋予的，却也会被人所剥夺。
既然如今的正义不够强烈，那么罗夏便准备赋予法律更多的正义。
从源头解决问题，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