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优劣之间的比较更加残酷。
废物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优秀的人集宠爱于一身。
推开门,拨开挡着额头的发丝。
“早上好。”阿兰对路过的表兄打了一声招呼。
“早啊,废物...诶?”表兄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阿兰竟然主动打招呼?
阿兰没有理会自己的表兄在想什么,只是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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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阿兰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工坊之内,有节奏地传来铁锤的敲击声。
“叮——”随着一下猛击,闷响乍起。
随后格拉西姆维奇的手中飞出去。
在砸完那一锤之后,他便脱力了。
无法握紧的铁锤也理所当然地飞出去。
铁锤滑到了车床的下方,让铁匠一阵无语。
“麻烦死了。”格拉西姆维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啊,都不想去捡回那个铁锤了。
跟那些对自己锻锤视若珍宝的铁匠完全不一样,格拉西姆维奇一点都不在乎这把烂铁锤。
因为这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价格不错的、耐用的锻造锤而已。
没有理会自己的锤子,格拉西姆维奇目光落在了剑胚上。
发红的剑胚还没有冷却下来,上面的裂缝清晰可见。
“这不是能熔掉嘛。”格拉西姆维奇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最后会变成怎么样的一把剑呢?连格拉西姆维奇都不知道。
这才是开始,还有很多功夫要做。
“咚咚——”工坊的门被敲响。
格拉西姆维奇用汗巾擦干了自己汗之后,稍微处理了一下工作台。
“来了。”格拉西姆维奇将汗巾搭在自己的肩部上,就这样走去开门。
反正又不可能是什么好看的美少女,这个世界是很真实的。
“嘎吱——”木门一打开。
看吧,敲门的只是一个死鱼眼,而不是美少女。
“打扰了。”布雷面无表情地看着格拉西姆维奇。
从那表情看上去,根本没有打扰别人的自觉。
“是你啊。”格拉西姆维奇没好气地说道。
“很失望吗?”布雷道。
“也不算吧。”
“顾客过来,我失望什么?”格拉西姆维奇说着违心的话,请布雷进了工坊。
“emmmm”布雷虽说听出来格拉西姆维奇在睁眼说瞎话,不过还是没有拆穿。
“你是为了剑的事情吗?”格拉西姆维奇开门见山地说。
“对,我想知道现在怎么样样了。”尽管格拉西姆维奇说过要给他3个月时间。
可是布雷不可能3个月后才过来。
“你真是跟其他顾客都一样啊。”
“都是那么着急。”格拉西姆维奇耸了耸肩。
“不过既然你都跑到了这边,给你点好消息吧。”
格拉西姆维奇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撩自己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布雷的死鱼眼看着格拉西姆维奇的动作,充满了疑惑。
“...”格拉西姆维奇的动作因为布雷的问题而僵住。
“没...没什么。”格拉西姆维奇悄然将双手放下,没有继续撩头发。
自己平时的习惯性动作被一言道出之后,有点莫名尴尬啊。
“总之,我来告诉你一点好消息。”格拉西姆维奇试图转移话题。
“那就是我们两个都很走运,你的剑有机会重铸成功。”
“真的?”布雷无意识地挑眉。
“对,不过...样式估计跟你之前那一把是天差地别。”格拉西姆维奇对布雷说道。
尽管之前就跟布雷打过预防针,说过这把剑重铸之后必然缩水。
但是格拉西姆维奇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强调一下。
“嗯,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布雷认真地说道。
“不要说得那么沉重啊,一把剑而已。”
“不仅仅是一把剑。”布雷更正了一下格拉西姆维奇的说法。
“好吧,好吧。”
“对于一些冒险者来说,剑确实意义重大。”格拉西姆维奇也没有去说什么。
很多时候武器对于冒险者来说就像是伙伴。
大概布雷也是那种珍视武器的家伙。
“可能长度跟宽度都少上几分。”格拉西姆维奇摸了摸下巴。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从大剑变成宽剑了吧。”
“稍微大一点的宽剑。”格拉西姆维奇补充道。
在锻造之前,格拉西姆维奇就试着将碎片拼起来看过。
一把不得了的门板大剑。
难以想象布雷会使用这样的武器。
这东西不应该是壮汉背的吗?
不过身为铁匠,他还是很有素养地没有在布雷面前吐槽。
“宽剑?”布雷懵了。
“好吧,虽然剑胚现在还是看不下去的样子,不过我有样图。”格拉西姆维奇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牛皮纸。
上面是格拉西姆维奇打算将大剑重铸的模样。
“这是什么?”布雷看到了样图之后,整个人都惊了。
“哈哈哈,卖相是有点不好。”格拉西姆维奇干笑了几声。
样图中的剑,全是裂痕...还是刻意画出来的。
看似凌乱,实际上却是有目的地修出来的。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裂痕?”布雷小朋友提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锻造技术不怎么样。”
“所以为了可以锻造这东西,我用了一些奇怪的锻造方式。”
格拉西姆维奇的能力,还不足以将几块碎片叠在一起熔锻。
他只能够一片一片地锻造。
但是这样的话,碎片之间不是一个整体。
根本不能称是一把剑。
格拉西姆维奇只能用别的方法让这些碎片连成一个整体。
“实话说,那应该不算是锻造,更像是邪门歪道。”格拉西姆维奇叹了一口气。
仔细学习的话,会发现自己家族流传下来的锻造技术里面,邪门歪道多得很。
“再过一个月估计就可以重铸出来了。”格拉西姆维奇估摸了一下时间。
“真的吗?”
“要是中途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一个月了。”格拉西姆维奇伸出自己的食指,摇了摇。 “那个家伙这几天是不是都窝在房间里。”阿兰的父亲坐在餐桌前,冷冷地问道。
“哎...是的。”阿兰的母亲为难地回答。
“真是不争气的废物。”身为阿兰父亲的男人怒喝了一声。
在他看来,本来就已经一无是处的家伙,还那么懒惰,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
然后他还没有意识到,无论阿兰做什么,都只会得到他的骂声而已。
勤奋也好,学习到什么也好。
阿兰明白这一切,早很小的时候就完全明白了,所以他早就不在意来自家人的骂声。
他被舍弃了,而他还能留在家中,只因为“家人”这一层面上的关系而已。
身为豪族,不可能无缘无故将子女赶出去,这将招来话柄。
但是,说不定,真的就有哪一天,这些人冷血到将阿兰赶走吧。
“阿兰,不要不开心,忘掉他们的话吧。”兔叽在阿兰身边转悠着,一脸担心地说。
本应该存在于阿兰幻想中的兔叽,如今如活生生地站在了阿兰的房间里面。
阿兰的房间被天蓝与粉红点缀着,一如那个梦境一般。
那些家具都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一个个音符具象化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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