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这女人确实就是当初的莎儿,不对,不是当初的,只是“莎儿”罢了。
她对于现在的事情,一字不提。
因此,你现在要是问布雷,他打算怎么办的话——
布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有人告诉他,有两个人准备毁了皇都。
其中一个是陌生人,另外一个是青梅竹马。
所以给你,你到底会怎么选择?无法选择。
因为就连自己身处的漩涡都没有办法看清楚,又怎么可能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叙旧完了吗?”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踌躇不前便会停下。
在你无法选择的时候,世界仍然在运作,其他人仍然会动。
你不是世界的中心,世界不因你而存在。
布雷猛地抬起头,可是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冲过来的贝特利。
莎儿比起布雷还要更早注意到这一点,提前从地上爬起来,接着神术转移走了。
在离开的时候,她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布雷。
她的本意是打算利用一下布雷,好借机离开的。
所以,此时的布雷对于她而言,到底是什么?也许是不那么重要的人。
就算是认识了三年的好友,在断绝联系的两年后,再见面的那种感觉。
熟悉,又陌生。
此时的布雷,对莎儿来说不是路人,可也没有重要到什么地步。
起码在她心中,布雷跟「堕主 多普奈」相比,定然是后者重要。
“真是可惜。”莎儿身后的红色纹路,如同缎带一样脱离了平面,随风舞动。
就这样站在莎儿面前的话,便会立刻明白她为何是圣女,为何是邪恶的圣女。
“轰隆!!”布雷前面的地板顷刻间便碎裂。
狂风吹乱了布雷的头发,而他则是呆呆地看向前方。
蕾比有点担心地看着布雷,可笨拙的女孩只懂得本能,不知道该如何去关心布雷。
“哈,我还以为你会保护你的青梅竹马呢?”贝特利戏谑地说。
从刚才莎儿对布雷讲述的回忆,贝特利不难猜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
青梅竹马,不就是青梅竹马么。
只要是邪教徒,对贝特利来说就都是垃圾,一群为了所谓信仰可以舍弃人心的家伙。
“我应该不需要人保护~”莎儿借着那堆纹路,一点点被抬到了半空中,俯视这下方的贝特利跟布雷。
当然,主要的目光还是放在了贝特利的身上。
“不,你当然需要。”
“虽然谁来都保护不了你。”贝特利打开又合上自己的怀表,如是说。
同时,他还用一种鄙夷的余光看了看布雷。
本以为会是什么有意思的人,原来只是这么一个家伙而已。
“「堕主 多普奈」的圣女,将自己一切都奉献给神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当然。”莎儿几乎是没有思考便回答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不出所料的答案。”贝特利狂笑起来。
“放弃自己的思考,将一切都交托于高高在上的神,的确很美妙。”
“这样一来,不管犯下怎么恶行,不管做了怎么离谱的事,都不需要去苦恼,不需要内疚。”
“你果然是合格的邪教徒。”贝特利舔了舔嘴唇,那可怕的样子,像极了找到合适猎物的狼。
莎儿尚沉浸在那种向神明奉献自己的古怪快.感,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可布雷意识到了。
他从贝特利身上可以明显感受到不一样的气场。
要是有文字在贝特利身边的,那一定全部都是“死”字。
“等一下!”布雷下意识地开口,打算阻止贝特利。
“等?”贝特利用充满了嘲讽的语气说道。
「邪帝龙的臂膀」
一只凶残的龙臂赫陡然出现在贝特利的身上。
那龙臂与贝特利的体型格格不入,却意外地灵活。
这是神明身体的复制品,是赝品。
可对于凡人来说,这种赝品也是无法仰望的强大存在。
莎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于是她响应着「堕主」的低语,企图使用神术来应对。
可是那些所谓的神术,被这一只龙臂轻易地撕碎。
跨越了空间,搅碎了所有拦路的东西、乃至距离。
有形之物、无形之物,一些将会对贝特利造成任何伤害的东西,全部被轻而易举地撕碎。
脆弱得连纸都不如。
“哈哈哈哈,圣女?圣女!!!”贝特利大笑着,眼神充斥着疯狂的色彩。
他的人生就是对邪教徒复仇的一生。
不管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去屠尽天下邪教徒来得重要。
在这群因信仰而扭曲的家伙面前,贝特利愿意放弃自己所有的理智。
仁义礼智,全部放弃!他只需要看到这群家伙的血与罪。
莎儿的瞳孔一缩,她在这一瞬间,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
她准备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了一个漩涡之中。
「多奈普的帷幕」
自己信仰的神明...的神术,此时此刻却在困住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能够使用不属于同一神明的神术。
为什么?
但是显然贝特利是不会回答莎儿这种问题的。
龙爪扣住了莎儿的姣好的面容,充满金属质感的鳞片,倒映着她的恐惧。
“布雷!”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近在咫尺的布雷。
然而在布雷有所东西之前,她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所谓圣女,在龙臂之下,不过是等待被处决的废品。
天空中绽放的是红色的“花”。
不带一丝丝问题,从贝特利身上传达出来的,唯独是暴力。
那是非正义的,随时都会带来更多毁灭与混乱的暴力。
贝特利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错了,不在乎所作所为跟屠夫有没有区别。
“哈哈哈哈哈啊哈!!!!!”挥舞着漆黑龙臂的贝特利,仰起头,笑着。
残暴,嗜血。
还有,畅快!尽管这畅快没法填补他内心哪怕一点点空洞,但这依旧值得他去狂笑。
不知从何方贯入下水道的风,扬起了贝特利染血的风衣。
也吹起了布雷的衣服。
“布雷?”蕾比似乎感觉出来布雷有点不太对劲,紧张地问。
“蕾比,我等一下去找你,你先走远一点。”
“蕾比不要走远。”蕾比抓着布雷的衣摆,她不明白布雷说这话是怎么了。
布雷要做什么?她安全想不到。
因为好像根本就没有驱使布雷去做任何事的任何理由。
布雷只是摇摇头。
蕾比尾巴委屈地摇了几下,然后一点点地走远,最终躲在了墙角偷看。
“哦?”贝特利眯起了双眼,不再狂笑。
他看到了布雷将长剑从剑鞘抽出来的动作。
“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被杀了,打算朝我报复吗?”贝特利道。
“也许吧...”布雷沉吟了片刻,手中握剑的力度没有一丝丝的减弱。
他确实心中有些许怒火,至于为何愤怒...正常人应该明白。
至少正常人会明白。
“随便你,想来就来吧。”贝特利自然知道布雷的愤怒,但还是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我做这种事情太多了,连自己都忘记了到底被多少人记恨上。”
“不差你那么一个。”贝特利道。 下水道被破坏得几乎要坍塌。
从战斗中扩散出去的余波,甚至会令上面的人误以为是地震了。
只因为布雷跟贝特利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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