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女孩子也有跟十个男孩子玩的时候啊。”布雷无语了。
“这就是问题啊!!”鸣子的声音听上去很凄惨,还想刚刚被背叛过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曾经有过一段凄美的爱情。
“好奇怪啊,为什么要跟那么多女孩子玩,又不是女孩子。”鸣子擦了擦眼泪。
“...”布雷无言以对,只能拿起一杯果汁,递给了鸣子。
“咕噜咕噜——”鸣子痛饮下果汁,继续朝着布雷哭诉。
尽管她哭诉的内容很奇怪,但布雷只能全部都听下去。
“好男人都绝种啦!”鸣子大呼了那么一句后,就“啪”地一下倒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布雷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喝果汁喝到醉。
连蕾比都停下吃奶昔的动作,惊讶地看向醉倒的鸣子0A0。
在再三确认鸣子不会继续起来之后,蕾比才接着跟奶昔战斗。
布雷也没有管鸣子,仍由她呼呼大睡。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自己现在很心安,还有莫名的熟悉感。
“能坐这里吗。”在布雷感慨的时候,一道沉闷的声音在布雷耳边响起。
那是从头盔下传出来的声音。
“额...”布雷看着身边的鸣子跟蕾比,有点为难。
只不过说话的人似乎没有打算征得布雷的同意,自顾自地坐在了布雷的对面。
他一身白色的铠甲,但身上一把武器都没有。
铠甲很奇特,一点脸都不露,从头盔的内侧看出来,估计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铠甲是人穿的吗。
只不过,这一个家伙简直跟布雷不久前看的幻觉一模一样。
除了没有那么虚幻之外,所有特征都很符合,这让布雷心里多了一份警惕。
“我叫布雷 克拉斯。”穿着白色铠甲的剑士对布雷说道。
“你叫布雷 克拉斯?”布雷惊讶地看着白色的剑士。
“对,我知道你也叫这个,你很出名。”白色的剑士幽幽地说道。
“这还真是巧啊。”布雷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遇到一个跟自己名字完全一样的家伙。
虽然说同名同姓是可能的,但遇到了之后还坐在一起真的是天下奇事。
“你怎么知道我叫布雷 克拉斯的?”他好奇地朝白色的剑士问道。
“因为你就是布雷 克拉斯,就那么简单。”
“这是什么道理。”布雷撇了撇嘴,认为对方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真理。”白色的剑士如是说。
布雷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白色的剑士。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他的表情渐渐古怪起来。
“你不叫布雷 克拉斯,你叫白面。”布雷突然抬起自己的手,指向了白色的剑士,说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叫白面。”没有否认布雷称呼的剑士,反问了布雷一句。
布雷被这个问题愣住了。
对啊,他怎么就知道对方叫做白面,而不是叫做布雷 克拉斯。
“因为你就是白面。”布雷下意识地回答道。
“看吧,你知道我名字方法,就跟我知道你名字的方法一样。”白面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对,你是白面,你也是布雷 克拉斯...”布雷捂着头,迷迷糊糊地说。
“谁知道呢。”白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万物皆虚。”
“你能看穿吗。”
“就算你看穿了,又能怎么样。”
白面说着一堆布雷听不懂的话,然后离开了冒险者工会。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点了两杯奶昔送给了蕾比跟鸣子。
“先生,这个刚才那位送给你们的。”服务员小姐微笑着对布雷说道,然后递来了奶昔。
“额,谢谢。”布雷木然地点头,朝着白面离开的方向看去。
可惜的是,白面的背影在一阵恍惚之间,彻底消失,没有留有任何痕迹。
他想要去理解白面留下来的一连串话,可是越是想去明白,他的头就越昏。
不是头疼,而是昏昏沉沉,好像下一秒就会睡着一样。
什么东西虚,自己要看穿什么?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问题太多太多了。
“嗡——”明明就坐在皇都冒险者工会之中,可是布雷却看到一辆轨道车从自己面前飞掠而过。
“轰隆轰隆!”轨道车车轮跟铁轨摩擦的声音,回荡布雷的耳边。
他的视线集中在这辆突如其来的轨道车上,而等到自己将视线收回来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个田园之中。
这里是纽汉镇,自己的故乡,身后是自己一直住的房子。
而自己,则是一瞬间老了近十岁。
一些人在等着布雷可以做些什么。
但他们却都不知道,布雷被困在了梦里面。
那是醒不来的梦,没有意义的梦。
这个梦只为了让布雷沉睡,让他一直沉睡到自己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仅此而已,没有任何特别的打算,只是那么简单的理由。
但这已经足够了。
布雷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再想办法去改变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
“图恩...”飘在图恩神父身边的菲尔丽,轻声唤了一声神父的名字。
她的表情不再妩媚、轻佻,而是充满了凝重。
天空碎裂,小小的房子周围皆是虚空。
这些被虚空吞噬的地方、人们,会回来吗?不知道,没人知道。
至少在虚空消失之前,答案无从知晓。
然而这虚空会消失吗?这由于强大概念碰撞而诞生的虚无,可能永远都无法消失。
“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菲尔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此,一切依然成为定局,什么都改变不了。
“其他戒指的气息又淡了。”菲尔丽对图恩神父说道。
神父听到菲尔丽的话之后,眉头稍稍一挑,不由得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
他曾很不负责地寄希望于布雷,希望他可以改变些什么。
但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这世界很不负责的想法。
因为布雷是持戒人,自己有何尝不是持戒人。
并且同为普通的人,没有逆天到可以改变世界能力,就算有,也无法与真神匹敌。
图恩站在了被幽蓝的光照耀着的地下室。
那枚贝特利的心脏,早就不堪重负,崩坏成无数的裂片。
从心脏涌出来的,不单单是暴走的神力,更蕴含着墙壁之外神明的怒火。
这持续了几个纪元的怒火,不是区区凡人心脏可以承受的。
下一分钟,这个心脏就会粉碎,所有安全区都失效。
世界之壁之外的神明,会借着扩大的裂缝,一拥而入。
如今世界之壁可能只是打开了一道小门给黄金种,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门将会越来越多。
当超过一半黄金种降临下来,世界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灭亡”。
卡普拉斯将会成为只剩下一群黄金种的“乐园”。
“看来...大家都不容易。”图恩神父幽幽地说道,在最艰难、最绝望的这个时刻,露出了一抹微笑。
“图恩?”菲尔丽疑惑地看着图恩神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了,他还可以笑出来。
“菲尔丽,你说假如我让这世界坚持多几分钟...不,坚持多一分钟...坚持多一秒钟。”
“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被改变。”神父用很温和地语气问道。
“大概什么都不会被改变。”菲尔丽环着神父的脖子,摇摇头。
不过是坚持多那么一小会,世界并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的。
“也对,比起数个纪元,区区几分钟,不过是弹指之间。”神父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知道在皇都的孩子、在皇都的丽兹贝伦修女,现在是否还平安。
他衷心地希望他们仍然平安无事,尽管他打心底里知道,这不过是奢望。
不说别人,自己可能在不久之后,也会被蔓延过来的虚无给吞噬。
在那之后,自己会怎么样,是意识归于无,还是仍然知道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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