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姬 第103章

这时，那些艺伎和老板都是吓的瘫坐在墙角，连声都不敢出，生活在这条街也不是没见过杀戮，但是，太快了！

那强大到老板感到犹如鬼神一般不可能反抗的鬼蜘蛛，前后不过几秒钟，就被斩倒在地，而且，似乎还是有意不杀之。

整个杀戮过程，从心水拿起刀到鬼蜘蛛倒下战斗结束，不足10秒！

而那凛子大人也不是寻常女子啊，竟然如此默契，两个女人都是说杀就杀，毫不含糊！

心水看向老板，低声道：“我是源心水，你们不必害怕，去报官吧，让足利的人马上来收拾现场。”

“啊……”

“去吧。”心水目光闪过一丝寒意。

“是，是！”那；老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你们也快离开这里吧。”凛音则是稍微温柔些的对那些艺伎说道。

除了被鬼蜘蛛砍杀的那个，其他艺伎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受到惊吓，纷纷逃了出去。

心水走过去，用刀尖抵着鬼蜘蛛的喉咙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那鬼蜘蛛生命力也是极其顽强的剑圣级别强者，只是手脚全断了，身体没有受到致命伤，气息急促但还是能说话：“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我这个样子落入你们手中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我又怎么会做令你们高兴的事情！你们笑不了多久了，我的蜘蛛会把这个情报带回去！镜女，真没想到，镜女竟然会是……”

那鬼蜘蛛原本仇恨的盯着心水，此刻似乎打算转动头部。

“噗！”一道红光闪过，凛音一刀斩断了鬼蜘蛛的头颅！

那三日月重重的斩入了地板，血一直喷溅到屋顶。

“你干什么！？”心水也没有料到凛音会莫名出手，诧异道。

“心水姐姐，他不会说出有用的情报的，只会泄露不该说的东西！”凛音的目光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绝然，“而且，他的身份，只要调查那些蜘蛛，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好一个蛛丝马迹，凛音妹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其实你不出手，在足利的人到来前我也会杀了他。”心水说道。

“心水姐姐……”

刚才的打斗，碰翻了一些烛火，在一旁无力的燃烧着，悦动的火光映照着心水静美白皙的脸，她目光悠然，却又带着某种执念与志气的看着凛音：“其实，姐姐感到有些愧疚，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了，凛音妹妹。”

“……”

“我就是镜女。”

心水说出自己的身份并无顾忌和畏惧，而是有些意气风发，坚强的眼光中带着某种宿命感，“我就是传说中，那些妖怪和百鬼之国的爪牙们在镰仓搜捕，企图谋害的那个镜女！如此，凛音，你还愿意跟我做姐妹么？”

“我……”一时间凛音的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有这样反应是正常的，但凛音的心中翻腾远比心水想象的要复杂。

心水的目光一时间有些黯然，语气也低落而带着几分怜惜：“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镜女，是那自古就被妖魔纠缠，追杀，被邪恶势力迫害的一族，又有哪个普通的健康女孩子，想要和镜女为伍？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凛音，我不会隐瞒你，也不会勉强你。”

心水走到凛音跟前，悠然闪烁水光的双眼望着凛音：“镜女，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甚至是悲惨的厄运与灾祸，凛音，如果现在你要解除和姐姐的修行姐妹关系，姐姐是不会怪你的，换做姐姐是你，恐怕也会这么做的。”

话虽如此，可这位强大的可能是超越剑圣的存在，此刻在凛音眼中，却显得格外孤独与无助。

孤身一人不被世界接纳，这种感觉，凛音是知道的。

“心水姐姐！”凛音却是一把抱住源心水，将头靠在心水肩头：“心水姐姐怎么会这样想凛音，既然结成修行姐妹，除非走到那修行大道的尽头，否则，无论什么情况，凛音和心水姐姐，都势不分离！”

“凛音……”冷如心水，此刻心也是融化了几分变得软弱了，她和凛音抱在一起，轻轻抚摸凛音苗条的后背与纤腰，平坦的胸前却是被凛音柔深似海的双乳挤压，但此刻却没有妒忌，而是莫名的温馨。

“凛音妹妹……谢谢你，姐姐好高兴，好很高兴有一个能够与我共同承担这秘密的人！”

“心水姐姐……”凛音心中感动却又翻江倒海。

心水姐姐可以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推心置腹，可自己呢？

自己可以不顾将学姐那已然可怜沉睡在阴暗空间的灵魂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么？

不能！ 凛音与心水渐渐分开，足利的武士就在街道上巡逻，估计也快来了。

凛音看着这一地的尸体：“这些人，为什么都带着直刀，还驱使蜘蛛妖怪这种邪恶手段，不像是寻常的武士。”

“他们是忍者。用的都是忍者刀，那趋势蜘蛛也是一种邪恶的忍术。”心水说道：“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

“哎？可是我们的任事......一定与这些人有关么？”

“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近期的少女失踪和遭到残骸的事件，就是这些家伙所为，当然，应该还有其他同伙。”心水低声道。

“为什么如此肯定？虽然我也这么感觉......”

“他们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要找我。”心水默默的说道

“哎？”

“准确的说，是想要搜寻，追杀镜女一族，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镜女在镰仓出现，在这里追捕可疑的女性，发现不是镜女就将其杀害，而那些饲养的忍术操纵的蜘蛛，正是以女人的心脏为食。”

“什么！？难道说这些忍者用如此残忍的手法饲养蜘蛛么？”凛音听了也是捂着嘴，感到发自内心的厌恶。

“不，正常来说，饲养这种下等蜘蛛妖怪也不需要用到女人的心脏，但是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大幅度增强蜘蛛的某种妖力，可能是和探知镜女有关。”

“心水姐姐，为什么这些家伙必须要追杀镜女一族？”

心水摇摇头：“自古以来，妖怪和某些势力就在追杀镜女，恨不得将她们赶尽杀绝，有人传言镜女会带来不幸和灾难，但是所谓的灾难，只怕是在妖怪和那些势力追杀的过程中，必然会牵连周围，如果把这样的罪责也强加于镜女一族，那实在太过恶毒！”

“如果自身没有过错，只因为无法改变的命运就要遭到杀戮，这样事情，我绝不会认同！”凛音目光悠然的说道。

“凛音，你果真这样想？”

凛音默默的却十分坚定的点头，正如自己来到这平安异界无法改变，如果把这些事情都算作罪责，那么无论善恶这世界都是不公正的！凛音不会虚伪的坚持所谓善良，但是，凛音要坚守自己内心的公正！

“那凛音，你愿意和我一起，为了保护这天下的可怜镜女一族，与那些幕后的黑暗势力，妖魔鬼怪们战斗么？”心水的眼中闪过决然的光。

“哎？战斗？”凛音一愣，“凛音不敢去想那太过遥远的大义，但如果有什么东西胆敢威胁，伤害到心水姐姐，凛音纵使实力不足，也会永远和心水姐姐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你能这么想，姐姐很高兴，但是凛音，难道你觉得我应该终日躲在在镰仓，以一个道场天才少女的身份只求自保的生活么？”

“……”

就在这时，楼下想起了嘈杂声。

“足利大人，就在上面。”

“你们镇守住出口！”

看来，是那些艺伎找来了足利的武士。

心水沉下气息：“凛音，不瞒你说，不久以前，我真的就是如你所说这么想的，直到有一天……”

脚步声越来越响。

心水拉着凛音的手说道：“如果你真的做好了与我并肩走在修行大道上的觉悟的话，晚上来我的房间吧，如果你不愿意或是还有一点犹豫，那就不要来，我们的修行姐妹关系，也就自然终止，今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不会有丝毫的责怪你的，当然，姐姐我，心里真的是……很希望你能来。”

心水说着扭过头去，也有些泪汪汪的感到自己的孤零。

凛音看着心水，双瞳中泛着夜澜与烛光，她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此时，楼梯上一群人跑了上来。

几个穿着带有足利家纹服饰的武士冲进了房间。

带头的，是一位特别高大，长得浓眉小眼，五官帅气但看着又有点憨厚的青年。

“你，你们两位是……”帅气憨厚青年看到心水和凛音一白一红两个大美女也是呆住了，虽然满地尸体情况不明，但似乎下意识的认定这两个美女是正义的一方。

“她们就是杀死这些可怕男人的两位武士小姐。”一旁跟着跑来的那个报官的艺伎说道。

心水上前一步，仰望那高大武士说道:“我是源心水，这些人妄图在我们调查时袭击我们，被我和我的修行姐妹杀死。”

“源……心水大人！？”在这东国不知道源心水的武士怕是太过山野低微了。

“在下足利直仁，是足利清氏的弟弟，见过心水大人！”那足利家的帅气大个子马上跪坐在地行礼。

“唔，原来是清氏的弟弟啊，正是你的母亲，委托我们来调查此事，现在也算是有些眉目了。”

“是的！有劳大人了，此事已经听母亲大人说过！”

那善后之事就交给了足利的武士，直仁叫来牛车，送心水和凛音一起去足利府上，有叫来一辆骡车将那些被杀死的并不蒙面的忍者和蜘蛛全部带往府邸详查。

回到足利府邸，清氏还没来得及出来迎接，足利真就兴冲冲的跑出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解决了事件呢！果然源氏的天才武士就是厉害了！还是女孩子，真是可爱呢。”

足利真过来直接无视心水一般紧紧拉着凛音的手，上下打量：“小凛，你没有受伤吧。”

“哎？没……没有。”凛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有些尴尬。

不明白为什么足利真要如此关心她，还靠的这么近，足利真身上有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淡淡香味，这香味甚至有点像是少女，明明就是那么大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吧？

“来吧，我们先进来再说。”足利真拉着凛音就往里面走，似乎想起什么回头，“啊，心水姑娘也一起进来吧。”

弄得心水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位强大的母亲。

到了足利府后院的内部议事房间，几人围坐在地板上。

凛音，心水，足利清氏三人都在，那足利直仁则去处理后续探查的事了，凛音感觉足利直仁在家中的地位好像远不如他的兄长高。

足利真“蹬蹬蹬”的小步踩着木地板，亲自去给他们端来点心和茶水，但作为这种大家族的夫人，这脚步声其实还是略大了点，让人觉得她好似有点点毛躁。

“母亲大人，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就好啦。”足利清氏为难的说道。

足利真却是一步跪到大家面前，先是给凛音放了很多好吃的点心，一面说道：“我喜欢亲自端茶水和点心招待客人，这样才有家的感觉么，阿列，小清氏，不是说了除了正式评定会之外，都要叫我妈妈的么，叫妈妈更有家的感觉哦。”

一向陈府颇深的足利清氏也是有点吃不消，脸红了起来。

“来吧，小凛酱多吃一点，你看看你肯定需要很多营养，都饿瘦了，在道场里有好好吃饭么？”

“没，没有啦，我并没有饿着啦，谢谢夫人。”凛音不知道为何这足利真对自己如此的热情又爱护。

“哎呀，不要老是叫夫人这么建外，对了，听说小凛酱是不是孤儿啊？好像无家可归，不如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吧，嗯，那个......干脆我就收小凛酱做义女如何？”足利真闪着明媚的眼睛望着凛音。

“.......这，那个.......”这话题太过突然却完全不合时宜，凛音一下子都蒙了。

“咳咳！妈妈，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这义女之事，也非同小可，不如择日再议，你突然这么提议，镜姑娘一下子也会被吓到的吧。”清氏打断她的母亲。

“啊......是，正事啊.......是什么事情来着？”

“.......”感觉自己毫无存在感的心水这时候好想起身回去。

但是足利真很快目光变得闪着几分知性，她说道：“那几具尸体和蜘蛛都已经运到镰仓阴阳寮去查探了，就在这府外不远处，那镰仓公所的边上，相信很快会有结论，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

“原来如此。”凛音恍然，看来，这位足利真虽然心性有些特别，但其实智慧还是很高的，或许有些大智若愚吧。

一阵短暂的沉默。

足利真拿心，说道：“所以说我们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就来定下义女的事情吧。”

“哎？？”

“小凛酱，你是否愿意呢？做我的义女。”

“哎！？”凛音有些为难的看看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