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243章

　　“母亲!”蒂拉见状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她一把扶住了苍月大公。

　　“大公，你没事吧！”艾德娅也跟着冲了上去。在苍月城守卫战的时候，苍月大公就因为透支使用魔法险些没有从魔力反噬挺过去。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却又一次大规模使用高阶魔法。

　　“咳咳……放心吧……”苍月大公的身体软瘫在了艾德娅和蒂拉的臂弯之中，她的脸色很苍白，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只不过语气却显得轻松，她甩了甩手道：“怎么说我好歹是瑟西迪娅最擅长防御的魔女。区区几个高阶魔女的垂死挣扎而已。”

　　说到这里，苍月大公顿了顿，突然又叹了一口气：“唉……当年若是我在梅丽珊卓的身边，密利希斯之围也不会如此惨败。说不定梅丽珊卓也不会因此而死去”说到这里苍月大公将目光望向了卡珊，然后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梅丽珊卓啊。”

　　“大公……都过去了……”卡珊跪伏在了苍月大公的身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摆出这么一副难看的脸！在没有看到瑟西迪娅重新统一之前我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只是透支了一次魔力而已。蒂拉！扶我去后面吧，我可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我的丑态。”

　　安顿苍月大公期间，邓加尔便带领部队迅速收拢了防御圈，从而保证没有残余借着爆炸逃出去。紧接着艾德娅便带着一众精锐突入了爆炸的源头。

　　此时此刻，冲击波的核心区域内遍地都是毁灭的气息，早已经看不到任何生命的征兆，两大骑士团的尸体一个个横七竖八，扭曲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彼此。这些曾经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士，如今他们却在这一次近乎疯狂的自我毁灭之中烟消云散，连同着三大骑士团的番号一起，永远掩埋在岁月的尘埃之中，成为历史书上一个简单的符号。

　　“艾德娅大人！请来这里！我们有了重大的发现。”就在这个时候邓加尔朝着艾德娅大喊道。

　　艾德娅走了过去，看到邓加尔指了指地上的四具尸体。从装束上艾德娅立即就辨认出了其中的三具尸体，她们便是这场爆炸的始作俑者……拉克希斯、阿波洛与杜莎瑟。魔法阵的力量直接将她们的肌肤烧成了一片焦黑，让她们的面容都无法辨认。只不过她们的躯壳上还残留着阵阵魔力波动，所以艾德娅一下子便确定了。

　　然而当艾德娅将目光移向第四具尸体的时候，她皱紧了眉头。从这具尸体的装束来看，这无疑是艾若娅本人没错了，只是这具尸体的表面同样也一片焦黑，再加上艾若娅之前就已经陷入了昏迷，根本无法通过魔力波动来辨认其到底是不是艾若娅本人。

　　眼见艾德娅脸上露出了思索的面容，邓加尔立即道：“大人，在爆炸结束的一瞬间，我们迅速收拢了部队，保证没有任何活的的生命能够穿越我们的防御网。只是……”说到这里，邓加尔也面露苦色。

　　“只是我们一天没有确认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那么艾若娅就会一直成为我们的一块心结。”艾德娅替邓加尔说出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

　　邓加尔点了点头。

　　艾德娅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艾若娅的名字将会成为一个梦魇，长期笼罩在凛冬公国之上。

　　“我们会加派人手搜索周围的！就算艾若娅能够逃出去，我们也一定会把她找回来。”邓加尔想了想，然后试探性的问道。

　　“悄悄的进行。不要声张。”

　　不过邓加尔还来不及应答，卡珊的声音突然传到了艾德娅的耳畔。只见卡珊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艾若娅’的尸体旁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这是艾若娅的尸体么？她，她终于死了么。”

　　艾德娅本想将情况如实的告诉卡珊，然而当她对上卡珊的目光时，刚想说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

　　此时的卡珊用一种癫狂到近乎病态的目光望着艾德娅，这其中有仇恨、有狂热、有希冀。像是一个在地狱里行走的人，眼看着希望的光芒近在咫尺，然而却有一个巨大的困难横亘在她的面前。那种渴求，那种不甘，让艾德娅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真相。

　　“是啊。”艾德娅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缓缓的说道：“艾若娅死了！永远的死了！绯红大公可以安息了。”

　　“是，是真的么？”听到了艾德娅的肯定之后，卡珊的脸上却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她木讷的朝着艾若娅尸体的方向走了两步。

　　“卡珊……你，没事吧。”艾德娅有些担心的走到卡珊的身边，然而这时候她却发现卡珊的眼中已经满溢着泪水。

　　“艾德娅，我们！我们报仇了对不对？”卡珊再一次向艾德娅确认。

　　“是的，我们报仇了！”艾德娅微笑的道。

　　“我，我有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作用吗？”

　　“是的！你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没有你在之前重伤她，我想我们根本不可能杀得了艾若娅。可以说是你亲手终结了艾若娅。”

　　“是这样吗？”卡珊低下了头，她的右手微微一松，火焰呼吸瞬间便摔落在了地上。下一刻她一把抱住了艾德娅，然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报仇了！我报仇了！母亲大人！你快看啊！我为你报仇了！我报仇了！”很快，艾德娅胸前的衣襟便被卡珊的泪水给打湿了。

　　艾德娅伸出手，抱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梅丽珊卓的死亡，再加上‘黄袍加身’成为绯红女皇，这两件事情无疑让卡珊承担了太多太多的压力。

　　“一切都结束了。”艾德娅抚摸着卡珊的长发，不住的宽慰她。幸好自己赶在卡珊的神经崩溃之前结束了这场战役，不然的话仇恨与偏执将会铸造出一个新的艾若娅。

　　想到这里，艾德娅转过头对邓加尔道：“告诉所有人，艾若娅被击杀了，我们赢了。”

　　“遵命。”

第六百四十三章 魔法之都

　　“赢啦！”

　　“艾德娅大人万岁！瑟西迪娅万岁！”

　　“太好了！我们胜利啦！”

　　随着邓加尔将艾若娅死亡的消息传播出去，整个战场立即迎来了高潮，漫山遍野都是欢呼的声音。即使是北境凛冬的寒意也无法阻止这股人类所迸发出来的热情。这一股灼热就好像是要把整个白头山脉融化一般。

　　不仅仅是卡珊，这场战争给所有人带来的压力都是空前的。钢铁城的工人，学院的学者，前线的士兵，后方的指挥官，以及无数隐藏在暗处的小小鸟，每个人都紧绷着心弦，一起推动着凛冬公国这个巨大的机器，这才让凛冬公国一下子迸发出如此的力量。

　　好在，陨星计划结束了，而胜利也属于他们。邓加尔仰望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天空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尽管大雪还在下落，但阳光似乎的确穿透了层层的铅云，给这个大地带来了璀璨的光明。

　　三大骑士团尽灭，七星辰伏诛。

　　当然，虽然陨星计划结束，但战争可远远没有结束。如今西线战场上雪慎帝国是一路凯歌，当她获悉艾若娅被围困于白头山脉，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她更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直接将兵线推到了苍月城的城下，最后完全切断了苍月城与绯红王国的补给线路。若是艾德娅久攻不下，那陷入包围的可就是他们了。可尽管如此，雪慎帝国的大军依然不可小觑。

　　而在南方，教会的战舰已经绕过了铁群岛，开始向瑟西迪娅的海岸线靠拢。在之前的时间里，他们直接打服了在凯山岛苟延残喘的矮人王国，逼迫查尔塔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又顺利成长的占领了凯山岛北部的阿登山区，并且将马尔马拉海港与虎口湾重新改造成了船坞。如果无法将这两个港口拔除，未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海战出现在瑟西迪娅的海域。

　　所以艾德娅并没有多少时间来舔舐伤口，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瑟西迪娅的局势，然后腾出手来打退强敌！否则的话她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胜利将会轻易的被他人的窃取。

　　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后，凛冬公国的部队再一次开拔，损失最严重的第一军团与第三军团向着苍月城进发，他们的任务便是守住苍月城，不让叶卡捷琳娜完全吞并苍月公国。

　　鉴于苍月城易守难攻，里面又有这么多的高射机枪与大型飞艇，而雪慎帝国既缺乏攻城利器，又没有空中力量，所以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大可以在苍月城一边休整一边守城。

　　相比之下，第二军团与第四军团的任务就要大的多了。如今凛冬公国兵力空虚，他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凛冬公国内，只是眼下从苍月公国穿越回去的道路已经被叶卡捷琳娜封死，那就意味着他们不得不从密利希斯开始，一路穿过星辰公国最后返回凛冬城。

　　在此期间，他们还得在最快的速度平定密利希斯。一场攻城战加上千里奔袭，对于刚刚结束大战的两支军团来说，的确是非常严酷的考验。好在由于之前艾若娅倾巢出动，所以这座魔发之都现在可以算是一座空城了。号称永远不会被攻破的密利希斯，看来这一次要彻底丢掉这个称号了。

　　不过就在他们向着密利希斯行军的时候，前线传来了一个重大的捷报。崔妮蒂与法蒂玛俘虏了前来帮助艾若娅的露柯蕾琪。

　　两人本来是要留在艾德娅身边，同她一起对付艾若娅的。只不过随着瓦尔基里娅的加入，两人的作用立即被边缘化，甚至经常无法跟上瓦尔基里娅的动作。于是艾德娅当机立断，让两人率领艾尔罗的第四军团精锐一路到达角峰谷，并且在角峰谷伏击前来支援艾若娅的部队。

　　不得不说艾德娅这一次做的选择非常正确。之后的战斗中，艾若娅显露出来的实力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以两人的实力而言根本不可能参与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就连卡珊与苍月大公两位顶尖的魔女，也只能依靠飞行能力在空中辅助。

　　虽然打不过艾若娅，但对付本已经身受重伤的露柯蕾琪却是轻松写意。突袭之下，露柯蕾琪所带领的士兵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露柯蕾琪更是敌不过三人的围攻，直接被生擒。

　　这之后三人更是一鼓作气，率领部队朝密利希斯的方向进发，并且轻而易举的夺下了这座没有任何防守的空城。

　　当艾德娅率领部队终于来到密利希斯的时候，密利希斯已经换了样子。所有与艾若娅、星辰女皇、三大骑士团有关的印记全部被抹除，取而代之的是瑟西迪娅传统的旗帜。好在吉拉薇还有一点政治敏感性，没有把凛冬公国的雪狼旗帜挂上去并驾齐驱。

　　“艾德娅！太好了！”当艾德娅率领部队进入密利希斯雄伟的大门时候，吉拉薇与法蒂玛立即迎面跑了过来，三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法蒂玛道。

　　“怎么会有事呢。有瑟西大人和瓦尔基里娅在。到是我有些担心你们俩，要是露柯蕾琪这条疯狗的身上也绣着自爆的魔法阵，那后果不堪设想。”艾德娅笑着抚摸了一下两女的头发。

　　“艾若娅，她……真的……”吉拉薇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是的，她走了。”艾德娅回答道：“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吧。毕竟她背负了太多本不属于她的仇恨。”

　　“嗯，我知道。”吉拉薇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些许悲伤。

　　“没关系。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她对你的恩情！在这方面她没有对不起你，你也没有对不起她，所以不用掩饰自己的悲伤。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艾德娅道。

　　“谢谢！艾德娅大人！”吉拉薇却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道：“您说的没错，艾若娅背负了太多不属于她的仇恨。这个结局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归宿了。好了，我们去白之塔吧！你可是还有大把的政务要处理呢！”

　　一听到政务，艾德娅立即头晕了起来。

　　好在吉拉薇等人已经替她分担了不少的事情。至少她已经不需要去头疼此起彼伏的叛乱以及无尽的骚扰和袭击。

　　在吉拉薇等人刚刚进驻密利希斯的时候，林登万便已经带领着小小鸟们‘流窜’到了大街小巷，然后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

　　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舆论攻势，起码普通市民们都知道了艾德娅是被迫加入战争。相比于征战，她更热衷的是和平与发展。虽然市民们对这些话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起码不至于誓死抵抗艾德娅这个‘入侵者’。

　　对于大部分的市民来说，他们并不关心最终的胜利者是谁，他们只想要一个安定平稳的生活。只是这样的生活，穷兵黩武的艾若娅注定是给不了了。

　　为了能够进一步的提升与城市普通平民的好感，吉拉薇等人占领了城市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多余的补给全部发了出去，然后让凛冬士兵们深入基层广泛的做好事。

　　维持秩序，赈灾粥铺，清理地下世界的老鼠，稳定物价，缉拿恶霸。这些事情对凛冬士兵来说早已经的轻车熟路。而这些事情无疑对维持密利希斯的安定有着极大的裨益。很快市民们的便对这些着装统一纪律严明的凛冬士兵有了极大的亲切感。

第六百四十四章 一衣红雪

　　当艾德娅率领亲卫缓缓走过女皇大道的时候，两旁立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其中有隶属于凛冬公国的士兵，也有很多密利希斯的平民。无数的花瓣从两旁建筑的窗户里洒了下来，一时间花瓣夹杂着白雪缓缓落下。整个密利希斯都被花海所笼罩。

　　艾德娅伸出手，一枚红色的花瓣落在了她的皮手套上。娇艳欲滴的花瓣似乎还沾染着淡淡的露水，看着这美丽的花瓣，艾德娅恍然有一种身处于春天的感觉。

　　“这是库吉蔷薇。”一旁的吉拉薇解释道：“是艾若娅最喜欢的花瓣。这是我们从白之塔底层的仓库里找到的，想来她们是等到凯旋的时候拿出来庆祝的。所以现在就便宜了我们。”

　　“哦？”艾德娅抚摸了一下手中的花瓣，然后缓缓的丢在了一旁：“所以她们是怎么保持这些这些花瓣新鲜外表的？”

　　吉拉薇耸了耸肩：“也许是生命魔法吧。你知道的。低阶生命魔女的治疗能力有限，无法上战场，所以用来干这样的‘杂活’再正常不过了。”

　　艾德娅想了想，然后道：“既然能保持花瓣的新鲜程度，是不是也能保持食物的新鲜程度呢？去问问这是哪个魔女的天赋？说不定我们可以靠这个天赋再赚一笔呢。”

　　听了艾德娅的话，法蒂玛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咳咳，我想艾德娅大人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伦巴蒂商会早已经迫不及待从魔女营地接收新的小魔女了！您知道的，罗格大人在如何‘压榨’魔女上有着惊人的能力。依靠各种古怪的魔法天赋他可是给我们赚了不少的第纳尔，我打赌他现在已经在研究如何使用这个保鲜技术了。”

　　“好啊，要赌什么？如果你输了今晚可要服从我玩一些新花样啊。”艾德娅笑着道。

　　“大人！现在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吉拉薇连忙将脸转到了一边。

　　艾德娅抬起头，看着这漫天的花瓣。红色与白色交相辉映，还当真有一点恍然的感觉。一想到艾若娅就是踏着这样的花瓣一路行到白之塔，然后刺杀了养育她这么多年的潋滟女皇，她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部队又行进了一段路程，两座巨大的雕像赫然出现在了艾德娅的面前。左边的那座雕像艾德娅自然很熟悉了，那就是瑟西迪娅有记载以来第一位典范阶魔女，魔女之祖的瑟西。雕像中的瑟西双手交叉在胸口，低着头做祷告状。

　　看到了这座雕像之后，艾德娅不得不感叹工匠的技艺。简直把瑟西本人给直接映在了上面，也难怪一众魔女在见到真实的瑟西时，能够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瑟西边上的雕像则是一个满身戎装的魔女，右手高高的举着剑指向远方。

　　“这是瑟西迪娅的初代黑梦女皇，只是可惜她一直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以至于历史根本没有记载下她的真实身份，甚至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吉拉薇惟恐艾德娅对瑟西迪娅的历史了解不深，于是在一旁为她讲解着：“瑟西大人被刺杀后没过多久，另一位魔女之祖克丽奥迪娅也因为魔力反噬而死去，谁息抵押元气大伤，周围的势力纷纷向我们发起了进攻。眼看刚刚新生的魔女之国即将死在襁褓之中，这时候不过是高阶魔女的黑梦女皇站出来力挽狂澜，多次打退了周围虎视眈眈的敌军。这才保住了瑟西迪娅。”

　　“只是可惜的是……直到死去也依然没有人知道黑梦女皇的真实身份。”艾德娅道。

　　“是的。”吉拉薇道：“没有留下子嗣，没有留下继承人。就这样孑然一身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女皇的所作所为，还真的很契合她的称号啊。”

　　关于这位黑梦女皇的事迹艾德娅早已经如雷贯耳，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本尊的面容，然而当她抬起头端详的时候，艾德娅却不由的愣住了。

　　这位神秘的黑梦女皇，竟然给艾德娅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半会儿她却又想不起来了。

　　“至高神？”就在这个时候，瑟西的声音突然间出现在了艾德娅的耳畔。

　　听了瑟西的话后，艾德娅瞬间醒悟了过来。

　　没错！黑梦女皇的面容和她在炎魔归宿之地所看到的那个女版至高神太像了。当然，虽然两人的面容相像，但艾德娅又很笃定她们俩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就好像，黑梦女皇是至高神的子嗣一般。

　　真是太荒谬了。艾德娅立即将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抛了出去。然而转念一想，既然至高神都有可能是一个超越典范阶的魔女，那她的后人成为瑟西迪娅的女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我们应该好好查一查那段辛秘的历史了。”瑟西叹了一口气道：“按照吉拉薇她们的说法，这个黑梦女皇应该和我同处于一个时代，并且她既然能够创下如此伟业，其本身应该很优秀才对。然而在我的记忆之中并没有哪位高阶魔女和黑梦女皇相契合。”

　　“也许是，记错了？”

　　“不可能。”瑟西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时候魔女的力量远没有现在现在这般强大，整个瑟西迪娅能够到达高阶的魔女屈指可数，甚至中阶魔女都能够成为大公爵。我绝对不可能在高阶魔女上有所遗漏。”

　　“或者说在你被刺杀后才升阶的？又或者是她在后来才被救到了瑟西迪娅？”

　　“现在盲目的猜测也没有什么用。”瑟西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是可惜艾若娅一死，整个瑟西迪娅就没有典范阶魔女了。没有了典范阶魔女的魔力支持，我的身体便无法再铸造。所以接下来还是要靠你收集线索。”

　　“我……”艾德娅感受到了瑟西心中的悲怆，毕竟精神世界的景色再唯美，也终究不如现实世界这般。只是这种悲怆艾德娅显然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瑟西。

　　“不用安慰我。”与艾德娅一起呆的时间久了，瑟西一下子就猜出了艾德娅想要说什么，然后道：“典范阶魔女本就可遇不可求。更何况她还是你的敌人！你没有被她杀了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没必要为此惋惜。相信我，未来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