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该死的，他去了哪里。”眼见迪斯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帘之中，那个尾行者立即愤愤的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她又仔细的巡视了一圈周围，只可惜哪里都没有看到迪斯的影子，最后她只得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迪斯并没有走远。他趁着那人不注意，迅速的攀登到了一座屋顶之上，然后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屋顶上，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尾行他的是一个精灵，尽管那个精灵的身体被厚厚的斗篷给遮挡了起来，头发、耳朵和大部分的面庞也被兜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不过飘扬的衣缝中还是短暂的露出了她身上的装饰。那是属于精灵所特有的花纹。
迪斯一直目送那个精灵在暗巷中穿梭，紧接着只见她一闪身便进了一间高大的白色房屋之中。迪斯暗暗记住了那个房屋的位置，一闪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大人，您回来的可够晚的啊。”当迪斯回到商船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的手下连忙掌着灯将他迎了回去，“咦？莫楠奈小姐呢？”
“在她姐姐那里了。少一个魔女对我们来说也少了一份被发现的魔女。”迪斯似乎不太愿意多说什么，直接吩咐自己的手下取来了信笺，然后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没过多久，一只浑身黑色羽毛的渡鸦便扑扇着翅膀从商船中飞了出来，朝着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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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北境。
“艾德娅大人，是迪斯大人的来信。”伊西丝将一小卷纸递给了艾德娅，她的肩头停着一只健硕的渡鸦，一个劲的啄着伊西丝掌心里的食物。
“他可总算记得跟我写信了，我还以为商队被海盗劫掠了呢。”艾德娅道。
“您放心吧艾德娅大人，我们的商船可是装备了最新的大炮，随行的人员又大多在海军中服役，等闲的海盗不可能对迪斯他们构成威胁。”约瑟夫拍着胸脯保证道。
咳咳，约瑟夫这位魔战士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听不懂别人口中的玩笑。艾德娅不由的白了白眼，然后拿出了信笺阅读了起来。只不过读完之后很快她便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遇到麻烦事情了吗？”一旁的法蒂玛问道。
“你们都看看吧。”艾德娅挥了挥手：“这个麻烦可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
艾德娅实在没有预料到会有一个神秘的精灵捷足先登，接管了魔女之刃留下来的权力真空，将这些魔女纳入了自己的麾下。如果这个精灵自己是一个魔女倒也罢了，这样一来起码还有这么做的动机，
然而据菲诺米娜说，那个精灵坦白的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魔女，她之所以愿意帮助这些魔女，只是想为精灵王国找到一个共同对抗教会的盟友罢了。
这样的说辞也许能够骗一骗普通的魔女，但稍稍知道一些历史的人就知道在瑟西迪娅建立之前，精灵与人类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双方共同统治着南境，也共同搜捕迫害着魔女。之后瑟西迪娅建立没多久，教会与精灵王国之间便莫名其妙的开始了战争，当时教会的影响力在人类世界可是非常强，很快便集结了中庭五国与银雀花联邦，将精灵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后者不得不从此蜷缩在梵冈森林之中。
这之后虽然精灵王国与教会冲突不断，但是在迫害魔女这一点上他们还是出奇的一致，无论是在潋滟女皇、梅丽珊卓还是凯莱布丽安身上都证明了这一点。然而偏偏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精灵，说想要与瑟西迪娅结盟共同对付教会，这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不过现在看来菲诺米娜她们已经相信了这位精灵，并且这些被拯救的魔女已经对那位神秘的精灵产生了依赖，至少已经没有了敌视的情绪。这样一来迪斯可不敢用这些魔女来作为自己情报网建设的核心，因为她根本无法鉴别出这些前魔女之刃的成员现在是效忠于瑟西迪娅还是效忠于精灵王国。
如果迪斯此行是为了解救被抓的小魔女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的目的是要对付精灵王国，这种情况下他显然不可能再去整合与利用魔女之刃留下来的情报网了。虽然从头开始编织情报网非常缓慢，但在摸清那个精灵的真实动机之前，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不仅如此，迪斯还要一边提防着那个精灵，探查出她的真实意图。鬼知道她拯救魔女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一想到希洛圣山下面那可怕的场景，艾德娅就不由的一股恶寒。
在信的末尾迪斯还希望艾德娅能够加派一些人手过来，艾德娅无奈只得吩咐林登万再准备一些小小鸟去南境协助迪斯。
只不过艾德娅的命令一出，一旁的柯西却表达了自己的疑虑：“大人，您觉得迪斯这个古怪的家伙，真的是发自内心效忠瑟西迪娅吗？”
第四百八十章 信任与背叛
柯西的疑虑一出，立即迎来了所有人的侧目。大家纷纷看着这位老镇长，只不过一时之间却没有人驳斥他来为迪斯说话。
与在座的大多数人不同，迪斯可不是一开始就跟着艾德娅的。
要说起来艾德娅与迪斯的第一次接触还是在川流城呢，那个时候迪斯奉了梅丽珊卓的命来统治艾德娅，让她给苍月大公的女儿蕾娜丝提供补给。因为迪斯那突如其来的出现方式还引得艾德娅等人非常不快。
而再一次遇到迪斯的时候瑟西迪娅内战已经结束了，经过黑鸦的举荐迪斯才加入了艾德娅的麾下，之后迪斯便协助林登万训练了一批小小鸟，并且帮助凛冬公国完善了内部的情报防御，在此期间迪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能，抓到了不少别国派来的小小鸟。
然而迪斯终究是加入的太晚了，又是职司于情报部门，平日里与别的部门接触不多，所以这才导致了其余人依然不信任这位打扮古怪的人。
最后，还是林登万开口替迪斯辩解道：“迪斯帮助我们抓了那么多的小小鸟，可以说是把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得罪了一遍，而且做事情很尽责，我并不认为他不值得信任！”
“咳咳。”柯西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说他不值得我们信任。只是……你知道的，他的身世扑朔迷离，行为古怪，所以始终让人很难以信服。更关键的是，以他的才能完全可以到其余的势力之中谋求一份更好的职务，何必要屈居于凛冬公国呢。要知道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一个正式的头衔。他似乎完全没有效忠凛冬公国的动机啊。”
柯西的话也正是说出了所有人的疑虑。以迪斯的身手以及能力，无论是艾若娅还是雪慎帝国，都会许以其高位，然而他最终选择了什么都给不了他的凛冬公国。虽然他也透露过自己想要为梅丽珊卓报仇，所以才留下来为艾德娅效力的。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梅丽珊卓一直都不待见这位情报头子，甚至好几次在公开场合表达了自己的厌恶，等卡珊继承了皇位后更是干脆将他扫地出门。这个时候，迪斯口口声声说自己要为梅丽珊卓报仇，自然而然会受到很多人的怀疑，而他对此也一直缄口不言，从来不为自己辩解。
眼看质疑迪斯的声音越来越大，林登万有些应付不过来的时候，这时艾德娅适时的敲了敲桌子，然后道：“好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贡献，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他别有用心，那就把他当成自己人来看待！这一次让他远到南境去调查精灵王国，我们除了给予他一定的物资以外，根本就没法给他别的帮助。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是再不信任他，那即使人家真的忠心耿耿，也会把他推到我们的对立面。所以有关于这些话你们就不要再说了。我相信林登万自然会有分寸的。”
“遵命，艾德娅大人。”柯西等人连忙道。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今年的财政总结以及新年的晚会就交给你了柯西先生。”艾德娅甩了甩手，不过最后她又补充了一句道：“林登万你留一下。”
“大人。”待众人走了之后，林登万便走了过来。
“现在凛冬公国内应该是你跟迪斯的关系最近了，说说看你对他的看法吧。”艾德娅道。
“大人对迪斯存有疑虑？”林登万说道：“在我看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信任，即使是再亲密的人都会互相猜忌。潋滟女皇还被她的养女刺杀了。况且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愿意述说的一面不是吗？况且，我们还不至于脆弱到因为迪斯一人的背叛而导致崩溃。”
“你说的对。”艾德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今你是整个凛冬公国的情报总管，我相信你在有关于迪斯的事情上会处理好的。”
“我会的。”林登万想了想，然后道：“事实上在对待迪斯上，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像他永远不会背叛那样信任他，以及像他明天就会背叛那样做好准备。”
听到了这句话，艾德娅不由的莞尔：“这句话是黑鸦对你说的吧。”
“您说的没错。”林登万也笑着道：“在迪斯帮助我们扫清公国内部的小小鸟时，我便已经在着手调查他的身份了，只是可惜我什么也没有发现，迪斯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绯红大公的身边一样。最后一筹莫展之际我才去找了黑鸦大人，她自然是很不欢迎我，然后便用这句流传在魔女之刃中的话打法了我。”
“我看这句话十有八*九是她杜撰出来的。”艾德娅道：“黑鸦还是喜欢那么故弄玄虚。下次还是我亲自去找她吧。或者你可以让瓦尔基里娅代劳。”
艾德娅的话音刚落，不过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外面一阵骚乱。
林登万见状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道：“抱歉大人，我觉得我需要去外面看一看了。”
“不要担心，我看多半又是研究院在搞什么幺蛾子。”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窗外柯西在扯着嗓子骂人：“你们这帮混蛋！三天两头搞爆炸！没等艾若娅的德鲁伊部队来偷袭，你们自己就先把风湾镇给炸了！”
“这些天，研究院发生爆炸的次数实在有些频繁啊。”林登万揉了揉太阳穴。
“走，看看去。”艾德娅没好气的道：“阿兰真是变本加厉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等艾若娅的部队真来了可就麻烦了。”
于是，在法蒂玛的陪同之下，艾德娅很快便来到了研究院。只见研究院中央广场上一篇焦黑，那些好不容易在大雪中苟活的植物也被烧掉了不少。始作俑者的阿兰以及另外几位学者则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任由魔女们救治。
见到这个情景，艾德娅真是暗自庆幸把生命园放在了研究院的边上，不然阿兰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艾，艾德娅大人，您来了。”泰勒见到艾德娅后连忙迎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艾德娅皱了皱眉头：“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比上次可是好多了呢。”多萝西一边施展着治疗术一边说道。
在几位魔女的合作之下，很快阿兰便恢复了过来，只不过没等阿兰喘过气来，他的直属上司泰勒便气鼓鼓的说道：“现在你有十分钟的时间来解释你的所作所为，不然的话估计你明年的分红也没有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黑色的血液
“大人，我们正在进行蒸汽机机体压缩的试验。”阿兰兴奋的指了指空地中央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然后道：“这是我们根据第四十七号方案做出的原型，也是我认为最有可能实现的方案。当然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
“小问题？”艾德娅望着一片狼藉的广场道：“我还以为你是在搞火药配方优化试验呢。”
“爆炸是因为我们用了新式的燃料，不过稳定性显然还不够。”阿兰想了想，便将所为的第四十七号方案跟艾德娅大致讲了一下。
阿兰认为，想要压缩传统蒸汽机的体积，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燃料了。如今他们为了驱动蒸汽机需要准备大量的煤炭，而且还要定期处理锅炉内的煤渣，这样一来使得就算锅炉和传动装置都被压缩到极限，勉强塞入坦克的内部，但仍然要携带无数的煤炭，这对后勤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坦克的作战半径也不可能很高，这样一来就有违最初千里奔袭的作战方案了。
而且煤炭燃烧还会伴随着大量的烟雾，这也意味着他们还需要给坦克设计一个烟囱。
这之后，有一个学者提出了一种新的思路，那就是用更好的燃料来代替煤炭，比如说液态燃料。于是以这个思路为核心，阿兰便设计出了一种新式的蒸汽机。
这个蒸汽机其实脱胎于当年艾德娅所讲的一种叫做内燃机的东西。将雾态的燃料喷入燃烧室点燃，借由瞬间燃烧产生的推力来推动活塞，之后再将产生的废气放出，活塞便会因为压强而被重新拉回来，如此往复。
艾德娅不由的惊叹，自己只不过说了一个内燃机的大致研究方向，他们竟然就真的做出来了。纵然自己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路，但这个速度也依然让人咋舌。
当然艾德娅是在后来才知道，为什么研究院能够这么快就把内燃机的雏形给做出来了。这并不是因为阿兰天赋异禀，而是因为研究院为此投入了海量的财力。蒸汽机体积压缩的问题事关整个凛冬公国的工业发展，所以泰勒不惜许以重金来奖赏有成效的小组，毫无疑问第纳尔在推动学者的主观能动性上起了不小的作用。
于是研究院内成立了好几个科研小组，专门研究这一课题，他们彼此竞争又彼此合作，每过一段时间还会互相交流失败的心得，避免别的小组掉在同一个坑里。阿兰的小组能够率先做出成果，也不仅仅只是他们一个小组的功劳，更是集合了无数学者的共同心血。
如今的研究院早已经不再只依靠阿兰一个人的灵感了，如今大把的学者们在用科学的方法论研究着各种课题。
不过虽然他们已经摸索出了不少的成果，还尝试造出了内燃机的雏形，不过从近段时间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来看，这个雏形离可以使用显然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呢。
于是阿兰便苦着脸说出了他们如今的难处，那就是燃料的选择。首先这个燃料必须体积小，易于携带和保存，同时它在燃烧的瞬间制造出高压来推动机器做功。这可就难倒了众位学者了。于是便到处寻找着各种可以燃烧（或者爆炸）的东西，以发明出一种新的燃料。
一开始，他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火药了（艾德娅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不过那之后当然是引发了一场爆炸，烧了一整个房间不说，阿兰还因此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吸取教训后他们便将实验的地点放在了户外，并且又尝试了诸如雾态酒精、氢气、沼气等各种燃料，结果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了。
听了阿兰的难题后，艾德娅便也开始思考了起来。最早的内燃机是依靠煤油来驱动的，而煤油则需要石油来分馏。可是自己到哪里去寻找石油呢。联想到石油的总总好处，于是艾德娅便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我们有石油就好了。”
“石油？那是什么东西？”阿兰见艾德娅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连忙问道：“是用石头提炼出来的油？”
“额，怎么说呢。”艾德娅想了想，然后道：“是一种深褐色的液体，一般是储存在地底下的。有了它之后我们就可以提炼出适合机器燃烧的油了。”
“真的吗！可是深褐色的液体？”阿兰愣住了，开始搜肠刮肚的回忆起来。在座的学者们也大多挠了挠头，很显然他们都没有见过石油。不过想想也是，北境的矿产业本就非常不发达，再加上经常大雪封路，所以他们偶然挖到石油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唉，如果有了石油，我们就能干很多事情了呢。它其实是有许多种类的化合物混合而成的，我们可以根据他们沸点的不同提炼出不同种类有用的油。”艾德娅一边说着一边畅想着未来。不过她也只能畅想一下了，石油的开采、提炼、存储，每一步都有许多的困难等待他们克服，等到他们真正制作出适合内燃机所使用的煤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更不要说他们还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石油了。
“如果石油也一种矿产的话？”泰勒建议道：“也许我们可以让建设兵团像寻找铁矿石那样去寻找它。然后让林登万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用第纳尔来悬赏石油的下落。”
“可以试一试。”艾德娅点了点头。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法蒂玛却突然问道：“艾德娅大人，您说的石油是不是一种很粘稠，并且还会产生火焰的东西？”
“你见过石油？”艾德娅惊喜的望着法蒂玛。
“我在拜沙羯见过，和您描述的石油非常像。它在拜沙羯并不是什么秘密。”法蒂玛想了想然后道：“由于它很难闻，会燃烧产生火焰，即使是最强大的战士喝下去也会毙命，所以我们称它们为冥河之水，只要见到它一定会尽力躲避”
咳咳，谁喝下去都会死吧。不过听法蒂玛的描述这个所谓的冥河之水十有八*九就是石油没错了！要去沙漠地区寻找石油，这难道是世界线的收束不成？
“拜沙羯有很多石油吗？”艾德娅问道。
“多，非常多。”法蒂玛点了点头：“在某些地区，甚至随便打一口井都有可能打到冥河之水，额，我的意思是石油。发现冥界之水在拜沙羯可是不祥之兆，所以一旦哪个部族因此打出了地下的冥界之水，必然要让整个部族迁移。有一些部族甚至会用冥河之水来做武器。”
听到这里，艾德娅更加笃定了这玩意儿就是石油！于是她的眼中立即出现了炙热的光芒，就犹如大雪中的饿狼看到一头肥硕的兔子一般。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当然知道石油在工业中扮演着什么样的地位，那可是工业的血液啊！如果自己能够快一步占领了大片油田，那岂不是等于占有了未来？想到这里艾德娅再也无心过问阿兰的内燃机了，三步并作两步的重新回到了议事大厅，对着墙壁上那张巨大的地图便寻找起了拜沙羯的具体位置。
很快，她的目光便锁定在了拜沙羯之上。
那是在南境的西南角，整个拜沙羯被一条绵长的山脉所包裹。那是南境少有的山脉，被称为中央山脉（注1），中央山脉为他们隔绝了来自银雀花联邦入侵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只能被困在了这块荒漠之地。而中央山脉的实际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精灵王国。梵冈森林便坐落于中央山脉的最中心
想到这里，艾德娅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法蒂玛的眼睛，然后说道：“也许，击败狂沙氏族为你的氏族成员报仇的日子要被提前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 发现
石油的下落虽然算是找到了，只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拜沙羯离北境实在太远了，哪怕是风湾镇最快的蒸汽船，一来一回最少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加上在当地开采所需要的时间那就更久了。
而且就算石油被运到了风湾镇，接下来研究院还需要对它提炼、分馏等才能够得到煤油。等到阿兰他们真正造出第一台可以使用的内燃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可是指望着坦克在下一次战争中惊艳登场呢。
无奈之下，艾德娅只得先让林登万散播出了悬赏令，看看在北境有没有人曾经见到过石油。
至于动员建设兵团去寻找石油的方法，艾德娅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首先自己对地质学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建设兵团应该凭借什么线索去寻找石油，在广袤的北境上两眼一摸黑的找，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建设兵团本身的任务也非常繁重，除了建设工厂、建设港口以外，艾德娅最近还在大搞公路网计划，打算在绯红王国各个重要城市之间建造四通八达的道路，这需要建设兵团的大力帮助才行。
当然，拜沙羯也绝对不能放弃。等到自己的工业实力继续膨胀下去，石油的需求量肯定也是指数级增长，艾德娅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多的天然的油田。而且如今拜沙羯的第一氏族狂沙氏族可是与法蒂玛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艾德娅当年曾经答应过法蒂玛一定要帮助她报仇。现在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探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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