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180章

　　凯莱布丽安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身世说完了，语气中也颇为轻松。然而艾德娅还记得当初说出自己是炎魔的时候，凯莱布丽安的表情……显然，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

　　“你之前说炎魔一族已经全部死了？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凯莱布丽安的眼神突然一黯。

第四百七十四章 精灵往事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事实上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我母亲的身份。我的母亲不但是一个魔女，还拥有者不同寻常的黑焰。”凯莱布丽安道：“在我的母亲突然离开之后，没过多久父亲便带着我一起踏上了寻找母亲的旅程。这一找便找了整整十年，然而我的母亲依然杳无音信，无奈之下父亲便转而寻找起了炎魔一族的下落。”

　　“也就是说你们也寻找过炎魔一族最后的栖息地吗？”艾德娅问道。

　　“看来你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凯莱布丽安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艾德娅，她顿了顿然后说出了艾德娅异常熟悉的几句话：“世界之巅，烈炎之渊，吾族之乡。我们在某个炎魔一族的遗迹之中寻找到了这段话。父亲猜测我母亲不辞而别，就是去了那个所谓的‘吾族之乡’，之后我们两人便寻找起了炎魔最后栖息地。我们按照这三句话的意思，找遍了整个大陆的高山，甚至连北境的冰森森林内我们也有所踏足。”

　　“然而结果你们却一无所获？”艾德娅问道。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吧。”凯莱布丽安道：“我们到还真的找到了好几处炎魔族的遗迹，那里还躺着很多炎魔的尸体，但一个活着的生命都没有。我有时候想，也许这其中的某处就有可能是那所谓的‘吾族之乡’吧。而我们猜测母亲的去向本身也没有什么依据，只是因为父亲的坚持才去寻找的。这中间我们不敢说将每一座山峰都找遍了，但你知道的，精灵拥有着悠长的寿命，也拥有着悠长的耐心，大部分的名川我们都涉足过了。”

　　“所以你和你的父亲就这样断定炎魔一族已经全部死去了吗？”艾德娅问道。

　　“不！那是在之后了。就这么寻找了二十多年后，我便厌烦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所以我并没有像父亲那样，有那么强烈的感情支撑着一直寻找她。在路上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重新回到了梵冈森林，告别了那种无止尽的流浪生活，过一个精灵应该过的日子，而父亲则继续在各个山巅之上徘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苍老了许多，左臂被齐根折断。身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炎魔一族最后的栖息地，没有一个炎魔活着，而我的母亲也依然不见踪影。”

　　“他没有告诉你那个地方的确切位置。”艾德娅问道。

　　“没有。”凯莱布丽安道：“我也没有问。也许我的父亲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达过那个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用来安慰我，安慰自己的谎言罢了。但我也并不觉得这个地方真正存在，亦或者就算存在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真是可惜。”艾德娅不由的感叹道。这父女俩耗尽了精灵亘长的生命尚且没有找到，自己有生之年想要找到它更是比登天还难。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于是继续问道：“那你们中途找到的炎魔遗迹之内，是否发现有关于魔法阵的痕迹。”

　　“没有。”凯莱布丽安直截了当的说道：“那里不过是几个荒废的乱葬岗罢了，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充当墓志铭的文字罢了。”

　　“那，你之后又是为什么离开梵冈森林的呢？”相比于艾德娅，法蒂玛显然更关心凯莱布丽安的身世。

　　“我么？”说到了这一段经历，凯莱布丽安嘴角裂开了一丝残忍的笑容，然后道：“因为我觉醒了魔法天赋啊。就像人类中觉醒了魔力的女孩一样，精灵也是无法容忍魔女的存在，于是我就这样被抓了起来。”

　　“为什么精灵会像人类一样残忍。”法蒂玛不忍听下去了。

　　“残忍？要说到残忍，人类比优雅的精灵还差得远呢。”凯莱布丽安道：“教会抓到了魔女之后会怎么样？折磨？火刑？或者献祭？那我只能告诉你，这样的刑罚实在太仁慈了！不管怎么样被人类抓到的魔女也应该活不了几年。可精灵不那么做，他们将魔女囚禁在了希洛山的最下方，那真的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啊。”

　　说到这里，凯莱布丽安抬起头望着天空，像是在追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一般：“我被吊在了一种古怪的植物上，那植物身上的藤蔓会沿着魔法回路一直向内生长，将体内积攒起来的魔法迅速吮吸出去。而我却动弹不得。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我就如同待宰的牲畜一般，一丝不挂的吊在空中，整个世界只剩下绝望，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光芒。很快，你就会从饥饿、痛楚等感官中解放出来，你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触摸不了。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那种藤蔓在你身体中蠕动的感觉。每一天你都备受孤独的煎熬，但我们偏偏又拥有着绵长的生命，只能在这种没有尽头的折磨中癫狂，然后等待死亡的宠幸。在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渴望我是一个只有短暂生命的人类。”

　　听着凯莱布丽安的描述，艾德娅和法蒂玛两人不寒而栗。

　　“好在我的父亲救了我。”凯莱布丽安道：“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他一个人便杀穿了整个希洛圣山的防卫，一路冲到了最底层把我救了出去，而他也因此永远长眠于希洛圣山。而在我父亲把我救出去的刹那，透过照射进来的光芒我有幸看清了这里到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那奇怪的植物其实是一棵无比巨大的树，捆绑魔女的藤蔓全部都是从这棵树上延伸下来的，每一个藤蔓上都吊着一个魔女，密密麻麻的就像这棵树的叶子一般。”

　　“她们，这些魔女，都还活着么？”法蒂玛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知道呢？”凯莱布丽安道：“不过但愿她们已经死了吧。哦，不过说起来，那棵束缚魔女的大树上到是嵌满了无数的魔石，而且里面全部充盈着从魔女身上吸上来的魔力，从数量上看我想怎么也有几千颗吧。我听说你一直在试图获得魔石，也许你可以考虑攻入精灵王国。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那棵树上的魔石全部撬下来据为己有，也算是给我报仇了。”

　　听到这里艾德娅的眼中立即出现了炽热的光芒。几千颗魔石！这巨大的诱惑竟然让艾德娅蠢蠢欲动了起来。而且除了魔石，那颗树上肯定还吊着一部分没有死去的魔女！说不定她还能因此获得一支不属于艾若娅的魔女军团。

　　“好了，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凯莱布丽安摊了摊手然后道：“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应该解答一下我的疑惑。为什么你这个炎魔会成为凛冬公国的大公呢。”

　　“我么？”艾德娅苦笑了一下，于是便打算将自己与瑟西的事情告诉凯莱布丽安。只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凯莱布丽安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从自己的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艾德娅的身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原本已经风轻云淡的凯莱布丽安脸上露出了无比惊讶的表情。

　　“怎，怎么了？”这一下到是让艾德娅有些疑惑了，自己可是还没有开始说话啊。

　　“你腰上的匕首是从哪里来的？”凯莱布丽安厉声质问道，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此时还在艾德娅的地盘上，于是便缓和了语气继续道：“你能把这把匕首给我看一看吗？”

　　“好啊。”艾德娅一头雾水的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递给了凯莱布丽安。

　　这把匕首正是大名鼎鼎的‘瑟西之泪’，然而在它与瑟西的灵魂融合之后，这把刀便失去了原本的力量，现在不过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匕首罢了，艾德娅觉得它对瑟西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便一直将它带在身上。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瑟西之泪’竟然会引的凯莱布丽安如此失态。

　　“错不了，这刀柄上的花纹我实在太熟悉了，一定是它没错！”凯莱布丽安小心的捧着这把匕首，仔细的摩挲着刀柄上雕刻的花纹。

　　“它，是什么？”

　　“这把匕首是我母亲的！曾经它一直被我母亲带在身边！绝对错不了！”凯莱布丽安道。

　　“你说什么？！”

第四百七十五章 遗物

　　这一下艾德娅终于明白了凯莱布丽安为什么会惊讶了。本来已经放弃寻找母亲的下落，却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后母亲的遗物竟然会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换做是谁大概都会有这样一幅表情吧。

　　只不过惊讶过后，艾德娅便生出了浓浓的怀疑，于是道：“你知道这把匕首的来历吗？”

　　“是什么来历？”凯莱布丽安反问道。

　　“这把匕首就是大名鼎鼎的‘瑟西之泪’，上面的魔法纹路能够大幅度的抑制魔女的魔力，可以说是专门用来对付魔女的。在瑟西迪娅刚刚建立的时候，这把匕首的主人便用它重伤了魔女之祖瑟西，匕首名字也是由此而来。之后这把匕首一路辗转，再一次出现在了艾若娅的手上。而艾若娅正是用这把匕首杀死了她的母亲，导致了瑟西迪娅内战。”艾德娅解释道：“之后在凛冬城之战中因为种种巧合，我便从她的手上得到了这把匕首。”

　　听了艾德娅的描述之后，凯莱布丽安直接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她可没有想到这把匕首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背景。良久她才再一次抬起了头直视着艾德娅，然后道：“你是说，除了你以外这把匕首最后的持有者是艾若娅？”

　　“是的。”艾德娅简洁明了的回答道。她很快便看到了凯莱布丽安眼神中的热忱，显然她虽然嘴上说着对母亲感情不深，但内心还是很想知道母亲的下落。

　　凯莱布丽安紧了紧手中的‘瑟西之泪’，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艾德娅立即就猜到了凯莱布丽安的想法。于是道：“想从艾若娅的嘴里问到什么东西，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更何况你是她雇佣的杀手，知道她那些肮脏的阴谋。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放过你吗？”

　　“她要是不说，我就只能逼迫她说了。”凯莱布丽安冷声道。

　　“那你最好做足准备了。艾若娅可不比我那么温柔又弱小。”艾德娅道：“她可是连母亲都敢杀的疯子，而且又是一名典范阶魔女。我想即使是召唤出了巴托炎魔，对她来说也不见得是生命的威胁。不过你先不要着急，恰巧我之前也一直在探究为什么艾若娅会得到这把匕首。”

　　“你找到原因了吗？”

　　“我的小小鸟只告诉我，瑟西之泪并不是艾若娅亲手找到的，而是她一个叫做‘杜莎瑟’的手下送给她的。”

　　“杜莎瑟？”凯莱布丽安念了念这个拗口又陌生的名字。

　　“你不认识她很正常。她是艾若娅的情报头子。虽然贵为七星辰之一，但她的名气在七星辰中最不为人所知。”艾德娅道。

　　“杜莎瑟现在在哪里？”

　　“想知道一个情报头子的确切位置可不容易，我想哪怕是艾若娅自己也不一定不清楚。”艾德娅摇了摇头，然后道：“不过那也比你直接去找艾若娅来的简单。”

　　听了艾德娅的话后，凯莱布丽安陷入了沉思。

　　“好了，不管你要怎么去找到瑟西之泪的来源，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千万不要高估了北境的凛冬。”艾德娅道：“之后我可以动用凛冬公国的小小鸟帮你寻找杜莎瑟的下落。甚至于帮你寻找你的母亲。”

　　听了艾德娅的承诺后，凯莱布丽安没有任何的欣喜。她可不认为艾德娅会对一个刺杀她的刺客如此慷慨，于是便问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或者说需要我去帮你去杀了谁。”

　　“我不喜欢暗杀。”艾德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道：“我需要你告诉我，那些你和你父亲曾经找到过的炎魔遗迹。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得到你父亲的旅行笔记。虽然我也不相信你的父亲真的找到了‘吾族之乡’，但这好歹也是一条线索。”

　　“父亲的遗物都在梵冈森林。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被精灵们给毁了。如果你能够拿到它们，它们就是你的了。”凯莱布丽安道：“至于那些炎魔一族的遗迹，我愿意指给你。我甚至愿意为你进攻精灵王国的军队带路，并且在你进攻的时候成为你的手下，不过我也有一个请求。”

　　“你说。”

　　“我要这把匕首。”凯莱布丽安道。

　　艾德娅犹豫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耳边立即传来了瑟西的声音：“给她！”

　　于是艾德娅点了点头，然后道：“成交。”

　　谈完这一切后，凯莱布丽安便被法蒂玛带下去休息了，而艾德娅则迅速进入了瑟西的世界之中。

　　“刚才的一切你都听到了吗？”艾德娅问道。

　　“都听到了。”此时的瑟西也已经陷入了苦思之中，以至于地上到处都是落叶她也没有空去打理。

　　“我记得没错的话，用匕首刺杀你的人是你的好友梅莉（注1），她难道是一个精灵？”艾德娅道。

　　“不，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瑟西道：“而且她也从未施展过炎魔一族才能掌握的黑焰。”

　　“梅莉后来的行踪是一个迷，任何瑟西迪娅的史书上都没有记载过她的结局。难道说她在逃亡的路上被精灵抓去了梵冈森林处死？然后匕首恰好被路过的精灵捡走了？”艾德娅猜测道。

　　“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瑟西道：“但之后又怎么解释这把匕首出现在杜莎瑟的手上呢？对方既然会用瑟西之泪来对付典范阶魔女，显然是对匕首的作用了若指掌。然而匕首上的魔法阵早就已经失传了，大部分人根本无法读懂，杜莎瑟又是怎么找到并一眼就认出这把匕首的呢？”

　　“也许我们只能抓住杜莎瑟来解答了。不然任何的猜测都是徒劳。”艾德娅苦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对凯莱布丽安口中的炎魔遗迹怎么看？”

　　“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没有哪个炎魔会在坟墓中记录魔法阵知识的，就算有也显然不会是粗浅的知识。我到是对她父亲的笔记产生了一丝兴趣。”

　　“你觉得她父亲找到了‘吾族之乡’？”艾德娅道。

　　“要论固执的话，精灵币矮人要固执一百倍。我可不认为凯莱布丽安的父亲会因为丢掉了一条手臂而放弃寻找他的爱人，就算他没有找到那里，也必然是有什么重大发现才使得他转变了想法。只不过精灵们对人类本就不友好，对魔女更是嫉恶如仇，而且那本笔记现在是否还完好的保存着也是一个未知数。”

　　“但也总比一座山一座山去找要靠谱多了。”艾德娅道。

　　“怎么，你准备去攻下梵冈森林？”

　　“虽然我很想拯救被困在希洛圣山的魔女（和魔石）。”艾德娅道：“但梵冈森林离我实在太远了，而且教会应该不会允许一支北境的军队凭空出现在南境吧，哪怕她们的力量并不能影响到那里。不过如果只是探听探听情报寻找一本对外人来说毫无作用的旅行笔记的话，并不需要占领精灵王国。”

　　注1：梅莉，瑟西迪娅历史上最有名的魔法阵学者，瑟西的雕像以及精神领域就是其制作的。同瑟西是非常好的姐妹，详情见前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南境之网

　　一旦下定决心之后，艾德娅立即把众人叫了过来，然后将希洛圣山下的景象告之了他们。几位魔女立即对精灵的做法义愤填膺起来，而柯西和泰勒则已经在盘算这笔魔石值多少钱，应该怎么分配了。

　　当然，想归想，大家都很清楚要打败精灵王国何其困难。先不说精灵王国与北境相隔甚远，就算是他们的军队真的在南境登陆了，想要与精灵在崇山峻岭中战斗也是一种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梵冈森林的气候地都形与北境相差甚远，贸然出手只会深深的陷入战争的泥潭，这一点艾德娅非常清楚。

　　而且精灵们非常排斥外来的东西，这也意味着他们不能像对付矮人王国那样，先用海量的工业品来削弱他们的力量。

　　将困难点一个个的摆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的兴奋之火也慢慢的熄灭了。看来无论在哪里魔石的生意都不好做啊。

　　“艾德娅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一点。”这时候林登万站出来道：“现在教会的诸国都在蠢蠢欲动，中庭五国内更是急着调兵遣将。虽然教会已经有近三年没有调集北伐军了，但没有人相信他们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我并不认为在这个节点上发动一场大的战争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听到林登万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的确，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或多或少的听到了教会的行动，而艾德娅也让林登万将一部分小小鸟从北境转移去了中庭。

　　“中庭五国的局势现在怎么样了？”柯西问道。

　　“明年春天，中庭五国已经停止几十年的联合军事演习即将被重新启用，五国所属的红衣主教以及审判长都换成了主战派的人，显然教皇卡特琳娜已经基本上整合了教会内部的势力。准备重新联合进而掌控中庭和南境的力量。”林登万道。

　　“当年教会连艾若娅都打不过，现在更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巴格道。

　　“您说的对。”林登万耸了耸肩道：“只不过我们的老朋友，康诺特伯爵已经脱离了斯瓦迪王国，完全归附于了卡特琳娜。现在如果我们碰到他也许要喊一句主教大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禁莞尔。大家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罗恩穿着一身神职人员的装束，悄悄来到瑟西迪娅与魔女们讨价还价，这种场面实在是太值得玩味了。

　　不过笑过了之后，众人立即明白了林登万要提到罗恩。在卡特琳娜的保驾护航之下，罗恩很快在南境落地生根，得到了教会大力的支持后罗恩便仿制出了蒸汽机。

　　虽说他的蒸汽机比艾德娅，甚至比叶卡捷琳娜的蒸汽机都要低效，但要知道他的背后可是整个教会，广袤的疆域，众多的人口，现在简易的武器工厂在教会的领域内星罗棋布，每天生产的火器数量更是不计其数，要论产量的话艾德娅根本无法和整个教会世界想比拟。

　　而且工业这个东西，只要实践的多了总归会有一些工艺上的长进。依托于凛冬公国的起源式火枪，罗恩的手下已经改良出了属于自己型号的火枪。只不过他们改良的方式依然停留在盲目试验中，所以至少在研发层面上凛冬公国还是占有着绝对的优势。

　　除却地面部队外，教会也开始疯狂的扩张着属于自己的火炮舰队。据林登万的小小鸟回报，在之前的两年内，南境的海岸线上至少增加了二十多个船坞，这些船坞中每天都在不断的生产着火炮战舰，不消多久，对方的战舰数量将会远远超过北境。

　　当然了，在战舰实力上巴格却一点也不慌张。造出战舰是一回事，让战舰开动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想要让旧时代的水手们适应新式战舰，显然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教会所谓的新式战舰，无非是将火炮搬上船而已，整个躯壳依然是传统的风帆船，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保持这一种形态。不像凛冬公国已经开始着手研制真正的蒸汽船以及铁质护甲。有时候，一味的追求舰队的规模可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矮人的北海舰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在听了林登万的分析之后，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都有些低估了教会的实力。这个雄霸整个大陆千年而屹立不倒的势力，又怎么可能因为几场战争的失利而就此一蹶不振呢。

　　如今北有艾若娅，南有教会，整个凛冬公国大敌环伺。如此一来他们的精力必然要放在积蓄实力上，所以现在远征精灵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纵然柯西等人再怎么想得到哪些魔石和魔女，此时也只能收起他们炙热的心。

　　当然，艾德娅自然是不会就此放过炎魔的线索。而她也一早就放弃了派大军去进攻精灵王国的打算。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这种事情交给小小鸟去再好不过了。如果精灵疏于防守，运气好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偷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