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148章

　　而事实上，这一次战争除了始作俑者以外，艾德娅已经成了最大的赢家。如此海量的订单可不仅仅来自于北境，更是有许多中庭和南境的商人慕名前来。一时间让她赚得盆满钵满，也让她在火枪领域树立起了不可撼动的地位，顺带其余的工业制品的出货量也高了不少。

　　于是趁着这一波订购狂潮带来的声望，艾德娅准备大展手脚一番，将自己的工业制品也推向中庭。为此她和罗格等人连续商量了好几天，制定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旨在将更多的工业制品倾销到中庭。她可没有忘记自从罗恩得到蒸汽机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她要趁着罗恩的工业萌芽还没兴起，就用钢铁洪流直接将他给压垮。

　　只不过就在万事俱备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到了艾德娅的耳边。

　　矮人王国出事情了。

　　就在抵近凛冬之际，矮人王国的军队竟然毫无征兆的袭击了虎口湾，无数的矮人士兵将整个港湾团团围住，关闭了艾德娅的店铺，并且扣押了停靠在那里的商船和水手。

　　紧接着整个铁群岛内部掀起了一场抵制北境货物的运动！要知道在这之前这股风潮已经被阿米塔格等矮人给打压下去了，现在又大张旗鼓的出现，要说没有铁座议会在背后推波助澜，谁都不会相信。眼看着这抵制运动愈演愈烈，最后他们将大量的燕归酒、地瓜烧、柳叶布、矿工服等货物倾倒进了虎口湾，连同艾德娅的商船一起一把火少了个干净。

　　艾德娅立即派使者找到了查尔塔，想明白这之间到底出了什么误会。

　　然而交涉不但没有成功，查尔塔还单方面的表示剥夺艾德娅通行铁群岛的权力，她手中的通行证从即日起作废。

第三百八十章 战争与和平

　　“这帮矮人简直欺人太甚了！”

　　柯西狠狠的将矮人发来的通牒砸在了桌子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的望着这一份通牒。

　　艾德娅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查尔塔的态度会出现如此巨大的转变。这个月的月初，罗格还和阿米塔格愉快的清点上月的利润，为此双方还把酒言欢。然而还没过十多天，矮人王国就突然对他们发难了。

　　好在艾德娅一直预防着有一天通往南方的商路会被打断，所以提前囤积了大量的原料。无论是羊毛、海苎麻还是铁矿，都足足预备了好几个月的份，所以短时间里还不会造成工厂的瘫痪。更何况她还积极的投资和开发北境的矿产，即使自己通往中庭的商路断个一年半载，起码武器工坊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纺织业已经成为了凛冬公国的支柱产业，同时纺织厂、纺纱厂等还吸引了大量的劳动力，要是纺织业受阻对艾德娅而言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可偏偏北境寒冷的气候注定了无法大量生产羊毛，没有原料的话就算自己的机器再如何先进，再如何高效，都不过是一堆铁疙瘩而已。更何况矮人王国本身也是自己工业产品的巨大市场，尤其是酿酒业。没有了这个市场，每一天对于艾德娅来说都是海量的损失。

　　“他们说了些什么。”艾德娅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要更高昂的税收，更廉价的货物，以及更高的利润分成。”柯西无奈的将那张纸递到了艾德娅的面前。

　　艾德娅粗略的扫了一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条款，于是便没有耐心往下读。她放下纸后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么看来，至少他们并不是真的打算关闭商路，从此不再与我们交易。他们只是想汲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这分明是讹诈！”柯西愤怒的道：“他们修改了税收政策，不再像以前那样，以船的数目以及船员数量来收取第纳尔，而是精确到每一个货物。如果这样也就算了，我派人悄悄的了解过了，那些鲁高因的商人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这份政策只针对北境！只针对我们！”

　　“损失呢？有多少？”艾德娅问道。

　　“如果只是考虑这个新的税收政策，我们每一船的损失大概在一千枚金第纳尔。”罗格道。

　　“只有一千枚金第纳尔？看起来并不是很苛刻啊，而且这个税收本身就算在利润成本之中，这样他们的分红不也少了么。”艾德娅摊了摊手。说实话针对不同商品收取不同的第纳尔，这才是真正的关税应该拥有的样子啊。矮人王国还不算太笨，终于发现自己的税收政策被自己钻了空子。

　　“可是他们提出的可不仅仅是新的税收政策，还有分红！矮人说随着虎口湾的规模扩大，他们的管理成本也相应的提升了！于是要求我们再让渡两成的利润给他们。他们哪来的管理成本！治安、基建全部都是我们的人，我们的第纳尔！他们的士兵只会来收保护费！扰乱市场！”柯西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两成的利润。”罗格适时的提醒道。

　　“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利润的空间吗？”艾德娅敲了敲桌子问道。

　　“额……应该是有的吧。”柯西有些不确定的将头转向了罗格。

　　“有！毕竟我们的工业产品是大规模机器生产的，相比于手工制品成本低太多了。而且……您知道的，我们并没有如实将成本告诉他们。”罗格说到这里摊了摊手，道：“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信。”

　　艾德娅点了点头，然后道：“还有什么致命的条款吗？挑重点的说，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先放到一边吧。”

　　“还有就是粮食和酒类的价格。”罗格道：“矮人们要求这两种商品的价格必须要比市场价格低两成，并且保证每个月都供应到一定的数量。”

　　“我看阿米塔格纯粹是想以此赚取差价，来丰盈自己的家族！”柯西气鼓鼓的说道。

　　“这不重要。”艾德娅摇了摇头。

　　罗格也紧跟着说道：“艾德娅大人，有一点我需要提醒您，这些条款并不是最终的协议！矮人们随时有可能再往上堆积。”

　　“大人，您不会真的想要答应他们这些无礼的请求吧！”柯西一听立马就着急了。这条款上的每一条背后可都是无数金第纳尔的差额啊，对于这位穷苦惯了的前风湾镇副镇长来说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既然这不是最终的协议，就说明这其中还有谈判的余地。”艾德娅道：“一场战争造成的损失可比这个大多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处于关键时刻，用一点点第纳尔来换取和平，我觉得并不是无法接受。更何况我们又不是一直屈服于他们，时间在我们这边，我们只是在等待时机。”

　　“可是艾德娅大人……这帮矮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一旦他们尝到了讹诈的甜头，往后肯定会变本加厉。”巴格听了也急了，然后道：“以我们如今舰队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畏惧矮人王国！”

　　“艾德娅大人说的对。”这时邓加尔站了出来，坚定的站在了艾德娅的身后：“我们并不是畏惧他们，而是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况且我们的海军还没有完全的成形，仍然有大量的船只在建造，以及大量的水手正在等待训练。我们需要时间来准备。”

　　“艾德娅大人，您曾经说过时间永远是不够的。”巴格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是的，我的确这么说过。”艾德娅道：“可是既然我们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就应当争取。和矮人王国相比，我们处于一个高速发展的阶段，每一个月都会有新的船下水，都会有新的武器被研发出来。而反观矮人王国，他们的造船业已经原地踏步好几十年了！也就是说，每过一天我们的实力都会增长一分，这也意味着我们能够少阵亡一些战士不是吗？”

　　“您说的对。”巴格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只是一个军团长，大方向的把握还是得听艾德娅的，于是便不再反对了。

　　“柯西，派人去告诉查尔塔吧，就说我们像谈判。”艾德娅说完，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巴格，于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你放心吧，虽然我现在主张谈判和让步，但是我的忍耐不是没有底线的。要是他们的贪婪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永无止尽，我一定会用我们的火炮打醒他们的。别忘了，当年雪狼之灾的时候大家都在劝我离开，然而我还是留下来战斗了。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战斗，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听了艾德娅的话，巴格立即联想到了当年艾德娅的那份豪气，心中的不甘立即烟消云散。是啊，自己的领主大人当年连艾若娅都不怕，又怎么会害怕远在千里之外的矮人呢！

　　“所以，我会去和矮人们谈判！”艾德娅道：“但是我们随时做好战争的准备。巴格，现在海军已经暂归你们第二军掌管，所以好好的训练他们，我想哪怕这一次和矮人谈妥了，接下来依然会很快需要这些战士。还有阿兰，最近把产能全部用在造船上，能造一艘是一艘，以备不时之需。”

　　“遵命！”

　　“遵命！”

　　在艾德娅指名了方向之后，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凛冬公国这个巨大的机器，在休整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终于又开始全速运转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一章 北海舰队

　　柯西将请求谈判的消息送出去后，没过几天便得到了查尔塔的回复。信中的字里行间透露着矮人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昂。查尔塔没有任何对条款的解释，只是用通知的口吻告诉艾德娅，看在她为矮人王国输送粮食的份上，矮人王国愿意赐予她一个谈判的机会，不过必须得艾德娅亲自前来。谈判的地点也不再是查尔塔那富丽堂皇的私人皇宫，而是在矮人王国的战舰之上。

　　听到了这些要求后，瓦尔基里娅等一众将领纷纷站出来表示反对，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们可不信任查尔塔的为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乘机挟持了艾德娅然后漫天要价呢。更何况艾德娅是一名强化系魔女，与魔战士们一样无法飞行，这样一来在海上她们的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矮人们想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故意选了战舰作为谈判地点。

　　不过艾德娅权衡了利弊之后还是选择答应了查尔塔的要求，正因为矮人傲慢，所以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换成艾若娅这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艾德娅是绝对不敢‘单刀赴会’的。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艾德娅甚至没有让自己的舰队倾巢出动，只带了自己平时的旗舰黑帆号以及五艘黑珍珠级战舰（前往冰风谷的黑珍珠号就是这个型号的首舰），便一同前往了矮人王国。

　　尽管艾德娅并不认为查尔塔会摆一个鸿门宴，不过巴格等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命令工坊连夜改装这五艘黑珍珠级战舰，于是每一艘战舰的船舷上临时加装了许多门火炮。一旦矮人王国有任何不轨之心，这五艘黑珍珠级战舰就会同时化身为五个强大的炮台，以此来给黑帆号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当艾德娅他们一行人逐渐靠近铁群岛北岸的海域时候（矮人称之为北海），便发现矮人王国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似乎是为了向艾德娅展示王国的实力，查尔塔特意将自己的北海舰队排列的整整齐齐，俨然一副在接受检阅的士兵一般。前来‘欢迎’艾德娅的船只数量已然超过了四百艘，除了例行维护秩序的战舰外，整个北海舰队已然倾巢出动。相比之下，艾德娅那六艘船组成的舰队，数量是在是有些不够看。

　　而且在北海舰队的阵势之中，艾德娅还看到有五、六艘船的体形明显比周围的战舰大了许多，远远望去就犹如巨人站在矮人堆里一般。

　　这种巨型的船只是艾德娅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索林告诉她，这些体型迥异的船被称为龙脊船。龙脊船的排水量已经超过了五千吨，足足比艾德娅的旗舰大了三倍多，高高的风帆直插云霄，黑帆号站在龙脊船之前，桅杆连她的船舷都够不到。

　　只不过龙脊船的排水量实在太过巨大，以矮人王国现有的造船技艺显然无法让它跟上其余战舰的脚步，为此每一艘龙脊船的前面都绑着好几艘小号的帆船作为纤夫来拉动它们。

　　尽管损失了机动性，不过巨大的船身却因此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从外轮廓看每一艘船上都配备了许多巨大的床弩，一轮齐射的威力不容小觑。也难怪矮人王国能够一直在海上压着中庭五国打。寻常的帆船就算能够冒着枪林弹雨靠近龙脊船展开接舷战，士兵们怕是要翻越这高高的船舷爬上甲板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杀敌了。

　　当然，那是中庭五国。艾德娅可没有必要和对方展开接舷战。就是不知道这座巨大而移动缓慢的木头山在火炮面前能够坚持多久了。

　　这一次会面的地点被选在了其中的一艘龙脊船上。只不过当艾德娅她们到达矮人王国的水域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矮人们以需要休息为理由将谈判的时间延迟到了第二天。随着夜幕降临，矮人的战舰上便点起了一盏又一盏的油灯，这些灯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就犹如一条悬浮在海面上的黄色巨龙一般，而龙脊船则化身成了昂首挺立的龙头，这样宏大的场景足以让人产生一丝渺小的感觉。

　　在这灯海的映照下。夜晚艾德娅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她很清楚这些船都不过是依靠风帆为动力的木质船而已，甚至连火炮都没有，可是窗外星星点点的光芒还是给艾德娅造成了巨大的压迫。

　　“艾德娅大人。您还好吗？”似乎是感觉到了艾德娅的心意，一旁的法蒂玛也醒了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艾德娅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守护你可是我的职责啊。”法蒂玛说着给艾德娅递上了一记香吻。

　　“若不是明天还要养足精神去和查尔塔那个混蛋谈判，我真想和你在这里好好的温存一番。”抚摸着法蒂玛光滑的后背，艾德娅说道。

　　“那就等谈判结束吧！”法蒂玛道。

　　望着法蒂玛的俏脸，艾德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刚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睡意也全部消散了，于是艾德娅干脆从床边拿起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我去外面吹吹风。”

　　法蒂玛见状连忙也起身准备穿上衣服，不过艾德娅却将她按回了被窝里，然后道：“没事，你继续睡觉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好的……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海风冷，别忘了多穿几件衣服。”说着法蒂玛又为艾德娅披上了一件披风。

　　刚刚来到甲板上，带着丝丝咸腥的海风便扑面而来，立即吹散了艾德娅的长发。艾德娅也懒得整理，任由发丝和海风飘荡在一起。不过她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靠在船舷之上，正一脸忧虑的低头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这个人不是罗格又是谁。

　　“艾德娅大人！您怎么出来了。”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罗格连忙从沉思中惊醒，却正好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艾德娅。

　　“睡不着，出来逛逛而已。”艾德娅顺势靠在了一边的栏杆上，然后看了一眼罗格的手掌。在他的手中是一个黄金制成的心型吊坠，此时这个精致的吊坠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副画，画着一个女子绝美的脸庞。

　　“这个女孩，就是你在中庭时候认识的魔女安娜吗？长的真好看，难怪你会对她一往情深。”艾德娅说道。

　　“这是我拜托工坊帮我制作的。”罗格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只不过安娜的容貌比这个还要美丽。”

　　“是吗？看来工坊的技术还有待提升啊。”艾德娅打趣的说道。

　　“不，这并不是工坊的原因，而是因为我……我已经忘记了安娜到底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她很美，很美……”说到这里罗格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忧郁：“很可笑是吧。明明我日日夜夜思念着她，到头来却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了。”

　　“自从你来北境之后，已经过去多久了？”艾德娅问道。

　　“十五年。”罗格如实的说道。

　　“十五年过去了，你却仍然没有忘记她，就冲这一点也不会有人笑你。”艾德娅道：“都说商人只重利益，我看也不见得呀。”

　　“还是重利益的好啊”罗格将掌心的吊坠合上收了起来，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现在肯定已经成为斯瓦迪的一名伯爵了。”罗格打趣的说道：“然后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您可千万不要笑，这可是我当年最大的愿望。”

　　“巧了，这也是我当年最大的愿望。”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玩笑过后，罗格又一次瞭望向了远方，然后缓缓的说道：“艾德娅大人，您能不能如实的告诉我，您曾经的那位大管家，斯瓦迪的三皇子艾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冷不丁的被罗格问到了艾德这个敏感的身份，她的表情不由的一滞。

第三百八十二章 寻觅

　　犹记得艾德娅刚来到风湾镇的时候，若不是有罗格帮助自己才能够这么顺利的扫除风湾镇的商人势力，之后在雪狼之战中罗格更是亲率自己的卫队突然从侧翼袭击，才让风湾镇的城墙得以保全。可以说没有罗格的帮助，艾德娅绝对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甚至很可能直接夭折在北境之上。而之后的时间里，罗格凭借着出众的商业才能在凛冬公国内的地位逐步提高，现在更是掌管着雷神之锤和巨鳄商会。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说在投靠了艾德娅后罗格一直任劳任怨，平时也不争权夺利。不过艾德娅可不会忘记他当初是为什么才甘愿留在自己身边的。

　　而这个缘由，正是身为三皇子的艾德。而他这么做也绝对不是出于对斯瓦迪的效忠，无非是想借助艾德这个皇族的身份，将来有一天能够率领部队重返中庭，并且将这位荒唐的皇子扶上王位，而自己也能够凭借艾德的权势寻找安娜的下落。

　　然而现在的艾德已经选择进入了瑟西的考验之门中，不出意外的话，他有可能一辈子被困在那里，而如果罗格知道了艾德已经基本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还愿意继续帮助自己吗？

　　“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艾德应该已经死了吧。”罗格顿了顿继续说道，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激动的表情，就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他没有死。”艾德娅想了想最后还是如实的说道：“不过跟死了基本也没什么差别。”

　　罗格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早就已经了然的样子。

　　“抱歉没有早点告诉你。”艾德娅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愧疚。

　　“不不不！道歉的应该是我，我应该早点跟您说的。”罗格道：“事实上我对艾德，对卡拉德家族可没有什么忠心可言。我向他效忠的目的我想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我并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在认定了艾德已经死了之后，还愿意跟在我的身边呢。”艾德娅道：“我记得我可从来没有发誓过一定要反攻中庭。相比之下我到是觉得你投奔艾若娅更有可能实现你的梦想。”

　　“不！”罗格道：“我并不认为艾若娅能够做到这一点。反攻中庭并且在教会的势力范围烧杀抢掠是一回事情，但是想要占领并且治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有时候强大的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但是您和艾若娅不一样，您的征服方式不仅仅局限于是武力。而且虽然您从来没有将占领中庭挂在嘴边，但是我相信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

　　“为什么你会如此笃定？”

　　“您现在因为什么和矮人王国冲突，您未来就会一相同的原因和中庭起冲突。”罗格道：“这一点其实您比我更清楚。我们和矮人王国早晚有一战，不是现在就是将来，哪怕这一次贸易协定谈妥了以后也无法避免。与中庭五国也是一样，虽然您并不是有意朝着这么目标前进，但只要您的势力继续扩张迟早要和中庭起冲突，而这也契合了我的目的，所以我会一直呆在您的身边，竭尽我所拥有的微弱才能，来帮助您加速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