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不过卡珊显然无法理解艾德娅的这种想法，只以为艾德娅在故意推诿自己，气的将房间里的家具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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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军事会议上，艾若娅端坐在营帐的最高处，下方则是其最倚仗的七星辰。曾经的白衫军团长哈弗丹死去后，她的妹妹比约恩接替了她。而曾经受到众人排挤的凯瑟琳，也因为德鲁伊军团近来的功绩以及自身实力变强，终于开始被魔女们所接纳。只不过受到接纳是一回事情，融入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听完了例行的军事汇报之后，在场的将领脸上都露出了一片阴云。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场景实在太有既视感了，与当年凛冬城之战简直如出一辙。一样的势如破竹，一样苦战不前。更加不堪的是，上一次她们即使战败，大可以撤回自己控制的领土继续休养生息。可是现在她们孤军深入雪慎帝国，身后又有苍月公国以及绯红王国虎视眈眈，一旦战斗失利，她们可能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
只不过面对无法打开的局面，身为女皇的艾若娅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没有因为战事不利而愁苦，这无形中给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一剂强心针，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艾若娅到底有什么倚仗。
“我们身后的那些小老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艾若娅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情报头子杜莎瑟。
“尊敬的陛下，她们的动员能力显然比我们预估的差太多了。苍月大公才刚刚将军队集结完毕而已，辎重、粮草，军权分配等都还在协商之中，我想等她们对我们发动攻击，差不多也是要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这么久？”阿波洛问道。
“因为有我们的坚定‘盟友’，卡珊女皇啊。”杜莎瑟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
“卡珊？”
“你们应该知道的，卡珊在宣布自立为女皇后，竟然还试图让苍月大公效忠，这使得她们之间有了深深的裂痕。而在我们与雪慎帝国开战后，卡珊更是在落晖城囤积了大量的士兵，虽然她的本意是想借道苍月公国进攻我们，不过这显然引起了苍月大公的猜忌。你们知道的，苍月大公的谨慎可是出了名的。”
“不然又怎么被称为整个大陆最强的防御呢？”露柯蕾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打趣的说道。
“总之，苍月大公一边要提防卡珊，一边还要防范西边的拉雪兹公国，再加上她那谨慎的性格，慢一点也在情理之中。”杜莎瑟道：“谢天谢地和我们接壤的并不是卡珊那个冲动的小姑娘，不然我们可就要稍微头疼一会儿了。”
在场的将领们立即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艾德娅呢？她有什么动静。”艾若娅摇了摇头，显然已经不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转而说出了自己最为忌惮的一个名字。
“艾德娅？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杜莎瑟道：“只不过前段时间她一直在给苍月大公输送物资。”
“盯紧艾德娅！苍月大公不足为惧，就算她真的急行军突袭夺取了密利希斯，我们都有一百种方法把它重新抢回来。但是艾德娅……我想对于她，你们不需要我多说什么。”艾若娅淡淡的道。
“是……”杜莎瑟立即答应，只不过她思索了一下后又面露难色的道：“要论谨慎的话，我想艾德娅可比苍月大公厉害多了。她弄了一个什么户籍制度，简直要把她的领地打造成铁桶一般，我的小小鸟们根本飞不进去，只能买通当地的平民才能勉强知道她的动向。”
听到了杜莎瑟的话后，艾若娅皱了皱眉，然后继续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吉拉薇，让留守在公国里的星辰军团去骚扰凛冬城吧。”
“陛下？！”吉拉薇立即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望着艾若娅。
“这样一来，我想艾德娅的军队应该不会轻易离开了吧。”艾若娅道：“有什么疑问吗？”
“我，只是……我们需要这么做吗？”吉拉薇有些支支吾吾的道。
见到吉拉薇的样子，一旁的露柯蕾琪无不讽刺的说道。“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你是舍不得西岗镇，还是舍不得你和艾德娅之间的友谊！”
“哼！你不要乱揣测！我自然是舍不得西岗镇了！”吉拉薇朝着露柯蕾琪怒目道：“你不要忘了，没有西岗镇赚来的第纳尔！你以为你的旭日骑士团能这么快组建起来？”
“哦？你的意思是旭日骑士团是凭借着你，而不是陛下，才重新组建的？”露柯蕾琪毫不示弱的争锋相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吉拉薇立即胆怯的望向艾若娅。
“够了！”艾若娅出口打断了两人的话，然后道：“吉拉薇，我不反对你私下里和艾德娅的友谊。但我想你应该清楚她对我们的威胁有多大！现在，正是需要你利用这个‘友谊’的时候了。还是你想告诉我，这种友谊已经凌驾于瑟西迪娅之上了？”
“不！陛下！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吉拉薇连忙否认。
“我当然相信你了，毕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是吗？”艾若娅嘴角渗出一个笑容，缓缓的说道。
第三百七十三章 夜袭都城
“我，我知道了陛下！”吉拉薇低下头有些沮丧的说道：“我这就给星辰军团下达命令。”
“等一等，陛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杜莎瑟却突然站了出来。“陛下，我到是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够牵制住艾德娅。而且不但可以牵制艾德娅，还可以让她实力大损。”
吉拉薇有些惊讶的看着杜莎瑟，要知道自己和杜莎瑟的关系可并不好，没想到她竟然愿意为了自己挺身而出。
“哦？说来听听。”艾若娅饶有兴致的看着杜莎瑟。
“您知道的，这两年艾德娅与矮人王国的交流非常频繁，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了那些顽固的矮人们为她专门开设了一个通商口岸。借助这个通商口岸，艾德娅得以在矮人王国大肆的出售商品，以及购买原料，为此可是赚了不少的第纳尔。”杜莎瑟道。
“你想用矮人来牵制住艾德娅？”
“是的。”杜莎瑟道：“早年我在游历大陆的时候，恰好在铁群岛呆过一段时间，和矮人王国的各个氏族首领都有接触，包括铁拳氏族的副族长阿米塔格。我想阿米塔格可以帮助我们牵制住艾德娅。”
“阿米塔格？”艾若娅皱了皱眉：“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一个非常看重家族利益的矮人！而且这个矮人节制，不爱喝酒，也不沾女色，就像是教会的苦行者一般。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来说服他，让他折损自己来帮助我们。”
“他最珍视什么，自然就用什么来说服他了。”杜莎瑟缓缓的说道：“艾德娅行为已经引起了矮人王国引起了不少的动荡，只不过身居高位的他们并看不到这些底层的动荡。我要做的不过是将这些事情传达给他罢了。”
“很好。”艾若娅笑了笑，然后道：“凯瑟琳，让你的手下即刻把杜莎瑟带去鲁高因。”
“陛下……”就在这时，皓月骑士团的团长拉克希斯站了出来说道：“我以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攻克引魂河防线，逼迫雪慎帝国签下议和条约。所以，我们不应该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那些老鼠身上才是。”
“艾德娅从矮人王国手中赚到了太多的好处，我们不能让她继续壮大下去！我觉得是时候让我的矮人朋友们给艾德娅送上一份大礼了。反倒是雪慎帝国，我觉得陛下已经胸有成足，不需要我再插手做什么。”杜莎瑟说道。
杜莎瑟说完后便退了回去重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吉拉薇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拉克希斯，你有什么顾虑，全部说出来吧。”艾若娅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拉克希斯。
“是，陛下。”拉克希斯清了清嗓子，然后道：“最近军团里有很多士兵在担忧战况，他们在害怕我们会不会像凛冬城之战那样，被生生的拖垮在了这里。所以，苍月大公也好，艾德娅也好，我依然不认为眼下分心去对付他们。只要我们一天没有逼迫雪慎帝国签下合约，就算成功的拖住了她们也无济于事。”
拉克希斯的话代表了大部分将领的心声，他们充满希冀的望着艾若娅，想知道他们强大的女皇有什么好方法。
“你们觉得我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艾若娅摊了摊手然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你们要失望了。因为我并没有任何的底牌。除此之外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我们的火器已经有些不够用了，这段时间我们的补给线频繁的被骚扰，致使手雷的供应已经跟不上消耗了。在这样下去的话，过不了七天，我想前线的士兵们就没办法得到德鲁伊部队的火力支援了。”
“可是陛下，既然如此您为何还如此的……”
“如此的淡定？” 艾若娅道：“因为我们的敌人并不是之前的艾德娅，而是外强中干的雪慎帝国而已。”
除了杜莎瑟以外，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艾若娅。论综合实力的话，雪慎帝国比之整个瑟西迪娅都强上了不少，更何况不过是‘准公爵’的艾德娅。大家虽然在艾德娅手中吃了大亏，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艾德娅拔高到和雪慎帝国相提并论的地步。
“艾德娅能够号召凛冬城的平民同仇敌忾与我们战斗，可雪慎大帝行吗？”杜莎瑟在一旁解释道：“雪慎大帝虽然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傀儡皇帝了，可是不要忘了，他的边上还有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一帮贪生怕死的贵族，以及一群只想逃跑的首都市民，真正愿意与他并肩作战的人并不多，更何况，在凛冬城下时我们在用肉体对抗艾德娅的火器，而现在是他们用肉体对抗我们的火器。也许他们会给我们造成一些麻烦，可我并不认为他们能改变的了什么。当然，我不否认九军团的那份忠诚和勇敢。可惜的是，他们的这份忠诚终究是要付诸东流了。”
“商人？平民？”拉克希斯皱了皱眉，然后道：“一群平民和商人还能左右雪慎大帝的决定？虽然我听说雪慎大帝欠了商会很多钱，还给商人们让渡了很大的权力。可即使如此又能怎么样？这群懦弱的商人难道还有胆子让自己的侍卫发动叛乱不成。”
“你说一个国家的军队归根结底是听谁的命令呢？”杜莎瑟没有回答拉克希斯，反而是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拉克希斯有些疑惑了，一时半会儿竟然回答不出来。
杜莎瑟缓缓的说道：“自然是谁付他们第纳尔，他们就听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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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第九军团的士兵惊喜的发现，之前对他们造成极大杀伤的德鲁伊部队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没有了从天而降的手雷，第九军团越战越勇，甚至几次都反攻到了引魂河的另一边，冲击艾若娅的军营。
所有九军团的士兵都面露喜色，德鲁伊部队没有来，显然是因为他们的火器补给不够了，而的确在这几天里，艾若娅的火力再逐渐减弱。似乎他们的顽强抵抗终于有了成效，如今艾若娅军队中的弹药已经开始供应不上了，只要再接再厉他们很快就能够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然而这天夜晚，梦魇一般的榴弹雨再一次惊扰了他们。只不过这一次，爆炸不在他们的身边，而是在他们身后的首都乌其达。
乌其达陡然间受到狂风骤雨一般的轰炸，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城防军慌忙起来到处救火。而普通的市民只以为艾若娅的军队已经攻入了乌其达中，连忙收拾起细软准备逃跑，商人们也赶忙驾起马车想将自己的财物尽数运出城市，无奈街道上人实在太多了，许多无辜的市民直接惨死在了横冲直撞的马蹄之下。黑夜之中，整个城内乱成了一锅粥，燃烧的火光掩映着他们脸上绝望的表情。
早在发动空袭之前，德鲁伊们就已经侦查好了乌其达城内的重要设施，于是第一轮袭击一上来便直捣黄龙，而乌其达的城防显然也从未考虑过袭击竟然会从天空降临，于是袭击才刚开始便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么，军营、粮仓、器械所、指挥所等地方，到处都是火焰。
只不过这些德鲁伊们也没想到，手雷造成的破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由于乌其达离冰森森林并不远，所以当年在建造首都的时候就地取材，大量的房屋都由木头建成，之后雪慎帝国一直称霸北境，作为首都的乌其达也鲜少受到袭击，于是大量木质结构的房屋便保存了下来，直到今日。
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响起，半个乌其达的房屋都被火焰所点燃。城防军根本来不及救火，只能徒劳的看着火焰越窜越高。
当第二天的黎明重新笼罩大地的时候，乌其达早已经一片狼藉。焦黑的废墟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的尸体，一些商人的马车也倒在一旁，零星的货物撒了一地却没有人来哄抢，两旁都是绝望的市民。
这一次空袭直接瘫痪了乌其达的指挥，有好几个位高权重的贵族将领直接死在了空袭之中。不过最重要的，有好几处粮仓都被烧了个干净，这对于雪慎大帝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乌其达并不是产粮区，所以一直以来粮食都是由周边来接济。帝国西边捕鱼业发达、北边则依靠狩猎、东南边则依靠种植。
然而现在帝国西边刚刚结束贵族叛乱，勉强稳定局势，断然不会向首都输送粮食，产量的东南地区又在战乱之中。而且就算这几个地方还有余粮，等他们运送到首都也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仅仅一个晚上，乌其达城内的粮食便出现了短缺。然而这些存储的粮食一大部分都是要供应前线的军团，剩下的则是首都内的王公贵族和城防军，最后才能落到平民嘴里。现在，不要说平民了，就连贵族和城防军都不一定能够有粮食吃。一时间粮食价格就犹如坐火箭一般飙升，而商人们显然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敛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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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战场内外
首都的市民们早已经过惯了和平的日子，几十年来没有受到过战火的侵扰，让这些首都的平民们完全忘了战争是一个什么样子。而艾若娅摧枯拉朽的进攻，则直接击碎了他们的心灵。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以及骤然而至的炮火，这些首都的人们兴不起任何抵抗的意思，以至于大量的贵族和商人席卷着为数不多的物资出逃。而普通的平民又没有多少存粮，又没有亲戚可以依附，于是只能留在了乌其达之中。
雪慎大帝惟恐这些贵族和商人们把所有的物资全部带走了，无奈之下只得以防范间谍为理由封了整座城市，这立即引来了商人们的抗议。但是雪慎大帝铁了心要和艾若娅死战到底，坚决不开城门，同时告诉商人们只有他们不带走任何城市里的财产，才允许他们离开。这些商人们只得继续留在了城市里。
很快乌其达城内就流传出了许多对雪慎大帝的非议，到处都是希望用第纳尔来换取和平的呼声。至于这些呼声到底是谁传播的，不用想就知道了。
于是战场之上就出现了非常荒诞的一幕。前线的第九军团捷报频繁，后方的首都反战的声音却越来越强。
最先向雪慎大帝提出求和的是那些贵族们。他们既不像商人们那样还有钱有粮，又不像城防军那样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再加上如今雪慎大帝为了稳定军心已经下令封锁城市，他们也没法回到自己的封地上。之后雪慎大帝又发誓要与乌其达共存亡，这让这些贵族们愤怒到了极点。
你是皇帝，和首都共存亡那是应该的！可做这种事情可别拉上我们呀。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们多好，到了大难临头了却要拉着我们和你一起送死！于是在一些商人的怂恿下，几个愚蠢的贵族们便联名写了一封请求议和的信。
不用想也知道雪慎大帝看到这封信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当场撕碎了信件，然而第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几个贵族吊死在了广场之中，这其中还包括一位罗曼诺夫家族旁系成员。一下子整个首都经若寒蝉，不敢有人再非议议和的事情了。
雪慎大帝当然很清楚前线的状况了。通过每天康斯坦丁和自己的小小鸟发来的情报，他知道艾若娅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没有了之前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战争完全变成了消耗战，接下来就看两方到底谁能够坚持的时间更久。
接下来几天里，每一晚德鲁伊部队都会对乌其达发动突袭。为了保护粮食等重要的物资，雪慎大帝不惜将自己的皇宫让出来，以避免它们被烧毁。德鲁伊们见状于是换了新的目标，专门挑选商人和贵族的宅邸，以及人口密集的街区。
这样一来，商人们损失便直线上升。他们购置的房产、囤积的货物，甚至于自己和家人的生命都在德鲁伊的轰炸之下化为了泡影。而这些损失，最终转化为了对雪慎大帝的压力。
雪慎大帝可以对那些贵族们刀刃相向，反正这些首都的贵族们私军不在身边，大量财产也在封地中，杀了他们也不会有谁反对。可是商人们不同，自己如今可是欠了商人们不少的第纳尔。况且他还把之前许多从反叛贵族手中夺来的产业，都抵押给了这些商人们。没有了他们，自己可能连几大军团的物资粮饷都筹集不了，就算是打赢了战争，自己也没法继续坐稳皇帝的宝座了。
商人们也知道自己的倚仗，于是组成了联盟一起趾高气扬的与雪慎大帝讨价还价！对此雪慎大帝只能忍气吞声，甚至不惜拿出前线的军事秘密向他们保证，艾若娅的军队也已经不行了，只要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看到敌军自己崩溃，并且还保证愿意给予他们更多的好处。同时他也不忘用这些好处作为诱饵来分化商人联盟。最后商人们无功而返，只得表示再给雪慎大帝再给第九兵团一段时间。
诚如雪慎大帝说的那般，艾若娅的军队的确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粮食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弹药的供应。为了节约弹药使用，有时候火枪队不得不抽出武器和第九兵团肉搏，火炮的支援也是时断时续。只有在第九兵团发动反击的时候，才会开火来阻止他们。眼见敌方没有了强有力的火力支援，更是让第九兵团越大越有信心。
不仅如此，战争的洗礼为雪慎帝国催生了一大批合格的军官，让那些刚刚从军事学院中强征出来的青年贵族们获得了丰富的经验。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也让新兵们积攒了不少对抗火器的经验。军官与士兵的不断磨合，使得军队的战斗力稳健哟了稳健的提升。这让艾若娅的部队压力陡增，好几次艾若娅以及七星辰不得不亲自出手，这才稳定住了局势。
于是对雪慎大帝来说，最艰难的反而变成了自己这一边。
对乌其达的轰炸一直在进行着，尽管强度一天比一天弱，可雪慎大帝的压力依然与日俱增。更要命的是，城市里的粮食越来越少了。商人们更是变本加厉的借机屯粮。于是每一天都会有成群的贵族来向雪慎大帝哭诉，说他们已经将祖传的首饰、房产变卖以换取高昂的粮食。
贵族尚且如此，平民的生活可想而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其达中各式的谣言越来越多，而且越传越离谱。有的说其实是雪慎大帝挑起了这一场战争。有的说艾若娅已经答应只要得到是鲁尔行省和莱茵行省就立即退兵，但是雪慎大帝不愿意放弃于是拒绝了艾若娅。这样一来平民们对雪慎大帝的怨恨越来越大，最后竟然都认为是雪慎大帝挑起的战争。
在这些首都的平民看来，遥远的鲁尔行省与莱茵行省，不过是帝国边陲与他们毫无关系的领土罢了，更何况莱茵行省本身那么贫瘠。这些话传到了雪慎大帝的耳朵里，自然是引起了他的震怒。他下令城防军彻查谣言的源头，严处造谣的人。只不过现在城中一片混乱，城防军一边忙着保卫皇帝，一边又要到处救灾，哪里还有精力去彻查谣言。
最后雪慎大帝只得亲自出面向平民们发动演讲以鼓舞士气。只不过在理想和面包之间，大部分平民还是选择了面包。
相比于乌其达中低迷的士气，前线的第九军团反倒是越战越勇。很快攻守双方便对调了，艾若娅的军队已经鲜少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只是趁着夜色才会发动几次偷袭。一开始第九军团还以为艾若娅气数已尽，于是策划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反攻，不过这正好中了艾若娅的圈套。刚刚突入引魂河对岸的部队立即遭到了艾若娅的伏击，一时间死伤无数。
本来战场之上互有胜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然而之前第九军团多次胜利的消息并没有在乌其达传开，反倒是这一次失利被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说是第九军团的军团长康斯坦丁也牺牲了！康斯坦丁也知道，虽然艾若娅的实力已经急剧下滑，但她的综合实力依然强于自己，自己就应该继续消耗她为数不多的火器与有生力量，然后积攒实力直接崩溃她的防线。
于是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星期，前线依然处于焦灼的状态，双方互有胜负。
这让商人们彻底失去了耐心。战争不但让他们被困在乌其达城内，还让他们的商路被切断了！每一天他们的损失都难以估量。他们可不会去思考国家衰败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在这些商人的眼里，利益早就已经被摆在了民族、国家之上！
于是再一次听到第九军团进攻失利的消息后，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聚拢到皇宫里与雪慎大帝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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