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艾若娅哪里会想到凛冬城竟然会这么棘手，即使城墙破了艾德娅都能想到这样的方法来与自己战斗！眼见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只得暂停了进攻的念头，以城主府为中心构建起了营地。
艾德娅一早就算准了她会进驻城主府内，于是悄悄的在城主府周围的房屋中安排了数个火炮据点。当夜半三更的时候，凛冬城的战士们悄悄的摸上了这些据点，朝着城主府的方向便开始狂轰滥炸！
几位军团的士兵们根本没想到艾德娅竟然还敢主动攻击，而且由于对火炮实在太缺乏认识，所以并没有排除两旁的危险。睡梦中被惊醒的诸位魔女们只得仓促的集结起军队来，准备去拆除这几处据点，但艾德娅早就有了准备，在一路上部署了许多的战士，只等着这些进攻的士兵进入射程范围内就是一通射击，混乱之中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这场夜袭整整打了数个小时。艾若娅气的脸色铁青，再也无法忍受外面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只得抽出了武器，亲自带着自己的卫队冲入了据点，将这些火炮的据点一股脑的全部捣毁。凛冬城的士兵见大势已去，便再次向着凛冬城深处逃窜。
当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东方已经缓缓的出现了鱼肚白，艾若娅望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眼中充满了阴鸷。
最近感冒了。。难受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分歧
既然无法一口气拿下凛冬城，艾若娅于是将三大骑士团、星辰军团与狂信徒军团全部派了出去，让士兵们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搜索，每占领一个街区便将其中完全扫荡一番。而凛冬城的士兵自然不会坐等着艾若娅的军队步步紧逼，于是依托着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街道，每一处防御工事，与艾若娅的部队开始了惨烈的拉锯战，整个城市到处都在爆发激烈的争夺战。原本祥和的凛冬城中到处都是无人掩埋的尸体。
艾若娅的军队实力强大，三大骑士团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了不少的精锐，但其中仍然有着许多魔战士。没有了火炮和密集的枪阵，在巷战中普通的士兵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没有了密集枪阵与火炮的威胁，魔女们便再一次升空。只要哪里有顽强抵抗的士兵，这些魔女们便会朝那里投下无数的魔法，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被强大的魔法炸成一堆瓦砾。
渐渐的凛冬城的战士们开始不敌，战线也一点一点的被逼退。可即使这样，凛冬城的战士也依然没有退缩，第一军、第二军、守备兵团、建设兵团，再加上之前临时组建的大量民兵队，依然在各个角落与他们战斗着，双方每天依旧会爆发激烈的战斗，并且抛下无数的尸体。更有一些战士身上捆满了手雷，与对方的魔战士同归于尽。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凛冬城就是他们的家。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被敌人一点点占领更能激发他们的战意。
正是这些普通士兵的前赴后继，让艾若娅的精锐部队们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也严重拖延了他们的攻占速度。
每一天的军事会议上，艾若娅都对着战报大发雷霆。她虽然很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凛冬城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压倒性的实力给吞噬干净！但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凛冬城，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绯红城！每一天的过去，都意味着凛冬的临近。而每一个死在这里的士兵，都意味着她面对绯红城时将会少一分力量。
艾若娅，耗不起啊。
例行的军事会议上，气氛异常的凝重。几个军团的首领汇报了战争的进度后，艾若娅便直摇头。
太慢了，实在是太慢了。
他们已经在这凛冬城下生生的耗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照这个速度下去，就算是他们真的攻下了凛冬城，到了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因为剩下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占领绯红公国全境，倘若等到大雪落下，这一支深入的军队若是没法攻下绯红城，那就是她们的末日。
不过就在艾若娅失望的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一旁的露柯蕾琪突然站了出来，然后道：“陛下，我有一个建议。”
“哦？”艾若娅眼前一亮，然后问道：“说说你的建议。”
“我想，有时候我们不应该对凛冬城的俘虏们这么仁慈。”露柯蕾琪道。
“仁慈？”一旁的拉克希斯皱了皱眉：“杀了他们也算仁慈？”
“是啊。您不觉得，就这么把抓到的俘虏直接杀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露柯蕾琪转头对拉克希斯道。
“直接说。”艾若娅显然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听自己的手下打哑谜。
“您知道的，那些被抓到的俘虏，无论是手无寸铁的妇孺，还是战士，他们肯定还有家属潜藏在凛冬城中，我们为什么不利用他们让他们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诱出来呢。”
“要怎么引出来？”艾若娅问道。
“诸位大人你们说，如果一个男人，发现他的未婚妻被剥了个干净，被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当众羞辱，会不会冲出来呢？如果一个父亲，看到他的女儿……如果一个孩子，看到他的母亲……陛下您说他们会怎么样呢？隐忍？还是冲出来与我们拼命呢？”露柯蕾琪一边说着，脸上却依然露出了些许笑意。
在场的几位首领听着露柯蕾琪的话，一股恶寒瞬间从头渗透到了脚底。
“不！这太龌龊了！露柯蕾琪！你怎么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拉克希斯立即站了出来道：“陛下！这样做会让我们蒙上莫大的羞耻……”
“说下去。”但这时，艾若娅却冷冷的打断了拉克希斯的话，继续道。
“您看，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可以。我们可以砍下他们的手脚，将他们的身体插在木桩上，然后一点点的在绝望中死去。无论如何，想要将对方从黑暗中引出来的方法实在太多了，就看陛下您的意愿了。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建议使用女人，毕竟这样能够更快的激怒对方！”露柯蕾琪冷静的说道。
“不错的主意！露柯蕾琪。”艾若娅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后道：“当然，那些抓来的男人也可以利用一下。露柯蕾琪，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只要能够将凛冬城的人打垮，把艾德娅抓住！无论什么方法，都是好方法。哈弗丹，凯瑟琳，你们两个去辅助露柯蕾琪。”
“遵命！陛下！”
“陛下。”听到艾若娅竟然同意了露柯蕾琪的建议，阿波洛也站出来并列站在了拉克希斯的身边，然后道：“这样做！整个瑟西迪娅会怎么看我们！星辰公国和王都的平民会怎么看我们！北境将会排斥我们！将我们视为野蛮的象征！您是女皇陛下！不到万不得已您千万不能这么自毁名誉啊！我们！我们发誓一定会抓到艾德娅！恳请女皇陛下收回成命。”
“散会！”艾若娅冷冷的说道。
“陛下……”阿波洛还想说什么，这时拉克希斯却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人互看了一眼，失望的低下了头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艾若娅却一边痛苦的抚着额头，重新将她们两人叫了回来。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后，艾若娅望着这两位老部下，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是……”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艾若娅想要对他们说些什么。
“拉克希斯，阿波洛。这把匕首你们还记得吧。”艾若娅说到这里，将一把匕首从自己的腰间抽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瑟西之泪？”阿波洛脱口而出。
“是啊，瑟西之泪。正是这把匕首，在百年前重伤了我们伟大的魔女之祖瑟西大人，又在一年前杀死了我们尊敬的潋滟女皇。”艾若娅打量着两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瑟西之泪静静的躺在艾若娅的手边，精致的刀刃上刻着一道道玄奥的魔法纹路，银白色的刀面平静如水，倒映着两位骑士团大团长的脸。
第二百八十七章 真实与谎言
望着桌子上的瑟西之泪，阿波洛与拉克希斯稍稍正坐。
艾若娅望了一眼两人，慢慢的说道：“当初，你们是因为什么放弃了那舒适的爵位，甘愿成为骑士团的大团长追随我南征北战！阿波洛，拉克希斯，告诉我。”
“我！是因为对教会的仇恨……”阿波洛低下头淡淡的说道：“不止是我，来自翠星骑士团的每一个魔女，都是因为对教会的仇恨这才甘愿放弃了优渥的封地生活，加入了骑士团。”
“我，也是一样。”拉克希斯道。
“是的！你们都是因为想要复仇才加入了骑士团。不仅仅是你们，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对教会的仇恨一点也不比你们弱。教会杀了我原来的亲人，现在又杀死了我最爱的养母。”艾若娅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然后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虽然瑟西迪娅对于教会的仇恨之火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但那复仇之火却从未燃烧到教会的领地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艾若娅道：“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复仇的火焰不过旺盛吗？不！是因为相比于教会，相比于雪慎帝国，一直以来我们的行事太过光明磊落，太过正义。以至于现在，不要说那广袤的卡拉迪亚大陆，即使是在北境，我们的征服大业也是步履维艰。我们必须学会像教会，像雪慎帝国那般奸诈。”
“可是大人！如果我们像教会那样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与教会又有什么差别呢。”拉克希斯像是知道了艾若娅的目的，低着头说道：“我们这样做，即使真的剿灭了教会又能怎么样。最终我们也将会成为新的教会，不过是受害人变成了加害人而已！陛下，我并不是迂腐的人，适当的诡计的确需要，但是像露柯蕾琪的建议显然已经超过了诡计的范畴！完全有驳于我们身为魔女，或是身为一个普通瑟西迪娅人的荣耀！所以我再次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一边说着拉克希斯当即半跪在了艾若娅的身前。
“你说的没错。”艾若娅起身将拉克希斯扶了起来：“这样做的确已经完全有驳于魔女的荣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可为什么陛下还是同意了露柯蕾琪的意见。”
“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够啊。”艾若娅摇了摇头：“魔女的寿命太短，而我们的敌人又太多。在我们的国家，北部的雪慎帝国，东部的圣迦南诸国，西边的霜血联盟以及隐藏在冰森森林中的银海王国！如果我们不快点结束内战，甚至于不用教会，光是四周的敌人就足以将我们撕的粉碎。所以，任何能加快胜利步伐的办法，我都愿意去做。”
“可是陛下……”
拉克希斯还想说什么，这时艾若娅却将瑟西之泪拿了起来，放在了拉克希斯的手中，然后道：“我何尝不想同时胜利与荣耀，可是当它们无法共存的时候，我必须有所取舍。所以为了胜利我选择放弃荣耀，我要用一切肮脏的手段来获得胜利，在一切你们看到与看不到的地方。但同时我知道，选择这样做的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瑟西迪娅的女皇！更没有资格统领你们！拉克希斯，阿波洛，拿好这把刀。当我们真正取得胜利的时候，请你们用瑟西之泪将我杀死，彻底切断瑟西迪娅与我这个污秽女皇之间的联系。将荣耀重归于你们。”
“陛下！”听到了艾若娅的话，两位魔女齐齐跪倒。
“总得要有人披上污秽的荆棘，替我们同时赢得胜利和荣耀不是么？”艾若娅慢条斯理的说道：“作为女皇，我有这个义务，也有这个责任。所以露柯蕾琪所要做的事情，包括未来的那些污秽，我都会承担。”
两人听了艾若娅的话后，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两人齐齐的抬头仰望着艾若娅，嘴角微微抽搐，却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尽可能的保证你们双手的干净，我需要你们在最后用这双干净的手，去抹除我这颗瑟西迪娅的毒瘤。”艾若娅将拉克希斯的手掌合拢，让她牢牢的抓住了瑟西之泪。
拉克希斯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中的瑟西之泪，眼神中露出了犹豫之色。
艾若娅怅然的重新坐会了座位，那身影一时间显得格外孤独，她最后看了一眼两人，然后道：“走吧！不过请记住我今天对你们说的话。”
拉克希斯与阿波洛慢慢的走出门，但没有走几步，这两人相视，眼神之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坚定，然后再一次快步走到了艾若娅的面前。拉克希斯双手将瑟西之泪重新呈了上去，道：“陛下，请您收回瑟西之泪。”
“嗯？”艾若娅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两人。
“陛下！我想明白了，您说的没错，当胜利与荣耀无法并存的时候，的确需要做必要的取舍！这时我们才醒悟，原来我们的想法是多么的自私！既想着保全双手的干净！又想赢得胜利，却把全部的责任全部推到了您的身上！这才不是身为魔女应该做的事情。”拉克希斯看着艾若娅，无比坚定的道：“所以请允许我们与您一起，与您共同承担这些污秽！”
“你们……”艾若娅站起来，有些激动的看着两人，而这时拉克希斯已经将瑟西之泪重新插回了艾若娅腰间的刀鞘之中。
“你们，想好了吗？”艾若娅道。
“是的！我们想清楚了！”两人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与狂热道：“请允许我们再次与您并肩作战。”
“你们啊……”艾若娅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得伸出双手将两位魔女拥在了怀里。
之后艾若娅便与两人继续商讨为了完全攻克凛冬城所要做的事情。拉克希斯与阿波洛互相献策，不断完善着露柯蕾琪的计划。听着两人的话，艾若娅的嘴角再一次泛起了一丝微笑。
送走了两人后，艾若娅再一次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瑟西之泪，愣愣的看着那锋利的能滴出水来的刀刃。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微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微微侧目，发现那人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法莉娜。
“刚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吗？”艾若娅随意的问道。
“是的陛下。”
“过来。”艾若娅示意法莉娜过来，然后轻轻的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道：“告诉我，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谎言怎么样？”
“陛下，您的话发自肺腑，怎么可能是谎言。”
“说实话吧，我不会生气的。毕竟像你这么贴心的侍女可不太容易找啊。”艾若娅道。
“陛下。其实有时候，谎言与实话是很难分辨的。”法莉娜抬起头直视着艾若娅，睁着那澄澈的双眼直视艾若娅道：“不仅仅是听的人，就算是说的人自己，也很难辨认。”
艾若娅皱了皱眉，然后道：“说下去。”
“因为谎言与实话的本质并不在于它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而是在于说话者是否愿意相信它。您相信了它，它就是实话。”法莉娜停了停，再一次轻启朱唇：“陛下，您相信自己说的话么？”
艾若娅一愣，深深的低下了头。
第二百八十八章 阴云
第二天，在被艾若娅部队占领的街区中，一根根巨大的木桩被竖了起来。那些在之前的战斗中不幸被俘的战士，以及来不及逃跑的平民被一个个的绑在了木桩之上。紧接着阵阵的痛苦的嘶吼响彻了整个凛冬城。
不得不说，露柯蕾琪的做法直直的刺痛了那些隐藏在暗巷士兵的心。当开始虐待俘虏的第一天，凛冬城的士兵们根本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怒，向着艾若娅的军队疯狂的发起了进攻。哪怕他们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可是当看到自己的至亲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时，没有人能够再用理智思考。
即使是军纪严明的第一军与第二军的士兵，都有许多士兵忍不住冲出去，更别说那些临时组建的民兵队了。然而面对那些早有准备的守卫们，仓促进攻的他们完全无法与之对抗。零星的枪械和炮火无法冲破他们层层的防御网，只能一个个无奈的倒在对方的武器之下，然后绝望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继续被凌辱。
一天下来，许多的战士便因此死在了狂信徒的手下，而艾若娅的军队也趁着凛冬城士兵的损耗，开始了大规模的反攻，很快就攻下了好几个之前很难攻占的街区，并且抓到了更多的战士和平民作为俘虏。
仅仅几天，露柯蕾琪的建议便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于是在艾若娅的放任之下更多的木桩被竖了起来，以诱惑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士兵出来与他们正面作战。凛冬城的士兵已经知道了露柯蕾琪的企图，然而他们又能怎么办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吗？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保证自己不成为俘虏。于是每一个人在上战场的时候都会自发的准备一颗手雷，以备不时之需。
艾德娅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就算凛冬城没有被完全攻破，士兵的情绪也会先一步被击垮。于是为了提振士气，艾德娅等几位领袖便策划了好几次的突袭。不再是散兵游勇的民兵与战士们，很快便成功击败了守军，将俘虏们尽数的救了出来。而那之后，艾德娅将声东击西、暗度陈仓等计谋逐个的向第一军、第二军的军官们科普，让他们尽可能的拯救更多的俘虏。于是一来二去，整个凛冬城的战局便再一次稳定了下来，只不过因为露柯蕾琪的建议，那些已经被艾若娅占领的街区是怎么也无法再夺回来了，如今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凛冬城街区被艾若娅占领了，地方越小也意味着艾德娅打游击的范围也越小了。
不过就在这艰苦卓绝的时候，凛冬城的战士们却收到了一个绝好的消息。
这个好消息的创造者便是邓加尔以及他所率领的雪狼骑兵。
在混入敌军的林登万的接应下，邓加尔对川流城的动向了若指掌。吉拉薇正率领着星辰公国的精锐往川流城方向赶，而城主扎克奈为了给吉拉薇一份大礼，点齐了人马准备出城剿灭他们。邓加尔很清楚，吉拉薇以及她手下的实力根本不是如今川流城那些佣兵以及守军可以比拟的，一旦他们接管了物资运输，那么他们劫掠的难度将成倍上升。而没有了这些劫掠物资作为补给，这么大的一支雪狼队将很难在大敌环伺的后方生存下去。
于是邓加尔便以自己作为诱饵，引得扎克奈的主力一路追赶，然而真正的雪狼部队则在林登万的接应之下悄悄的摸入了川流城。由于在川流城驻守了很长时间，让这些雪狼骑兵们对这个城市分外熟悉。雪狼骑兵们轻松的打败了城里的守军，剩余的佣兵再见到了雪狼骑兵后更是吓得不敢动弹。于是雪狼骑兵们便长驱直入，一把大火烧将城市里囤积的军用物资烧了个干净后便扬长而去！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后方的川流城便遭了秧。由于没有足够的守军维持治安，那些从各地雇佣过来的佣兵们立即露出了贪婪本性，纷纷将武器对准了城里的市民。很快这个偌大的川流城便成了人间炼狱。直到几天后吉拉薇和扎克奈重新回到川流城时，川流城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气的吉拉薇当众就免了扎克奈的爵位，将她轰出了川流城。
川流城的被毁，使得艾若娅的战士们士气狂降，而物资的运输也成倍的增加。
不过，成功突袭了川流城的邓加尔和林登万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接到了凛冬城已经岌岌可危的消息，城墙被攻破以及露柯蕾琪那惨绝人寰的战术，已经让艾德娅损失惨重。此时此刻，邓加尔这一支几乎完好无损的部队瞬间成了一股不可多得的力量。
“邓加尔大人？我们继续劫掠还是回援呢？”林登万问道。
“我们继续劫掠，对整体战局还会有帮助么？”邓加尔反问道。
“帮助到是有，只是……。”林登万皱了皱眉，然后道：“我们虽然能够延缓艾若娅的攻势，但那是在艾若娅攻破凛冬城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就算把所有的运输通道全部切断，也无法缓解凛冬城的压力！现在的艾若娅一定是会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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