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裁下放
“这就是占星?”我惊讶地看着她书写下的一条条信息，这每一条都直指一道致命的机密，让任何一方知道有可能会瞬间决定胜负的情报。
虽然之前已经在真实之眼的视觉中看见过茜贝尔的占星，但上帝视角哪有亲眼观看来得震撼，没想到真有人能足不出户就轻而易举算出这么多情报。
“我们怎么能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伪，或者说我们的改造有没有对她预言的精度产生误差?”一位生物学家提出。
“没有问题，经过我们的改造，她是不能对我们说谎的，而且我们让她探查的是今天的军事，有一些是已经发生了的既定事项，机娘，把今天的报告显示出来。”首席说道。
“是。”机娘轻轻一点，一副全息的东界线地图显示在手术室里，根据茜贝尔指出的信息，机娘将路线与进攻点一一标注在图上。
整个地图上，敌军的攻势极为凶猛，而我军依然处于被动收缩防御的态势，占领区相比半个月前又缩小了一点。
现在机械灵境答应的一百万援军还没有来，所以我军依然处于兵力极为缺乏的状态，即便由于我突然撞大运抓走了他们的占星师，以造成敌人情报网大幅度劣势于我们，战场上的正面战斗力仍然不成正比。
尤其是我还杀了星月秘法师的两个半神，抓走了他们的占星师，造成他们已经快癫狂了，这段时间这些本来应该呆在后方的秘法师频繁跟随蜂群出动，疯狂对我军展开报复性打击。
但虽然看着我们还在被动挨打，但形势已经与一个月前大不相同了，实际上根据数据分析得出的战损比，敌人攻坚的战损已经开始亏了，这样打下去他们肯定后继不利。
“确认，与今天早上我军被炮击补给线位置一样，敌军正行军路线也与真实之眼探查出的已知路线完全一致。”机娘对比了一下报告后得出结论。
茜贝尔一直被关押在基地里，而她今天被拉出来就开始做手术，一直都没有机会得知外面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些情报完全都是她占星所获得的。
“这么说，之后的情报也是真的咯?我们可以把这些结果上传指挥部，由他们来做应对。”一位科学家兴奋地说道。
“有道理，是真是假还是必须试试看，实践才能出真理。”其他人也都纷纷赞成，今天就想试试看这占星到底灵不灵验。
大家都在开心地看着地图，打算应证一下占星的成果时，我却注意到，茜贝尔眼中闪过了一丝轻松，主要是在之前海战中我感知再度升级，可以模糊感受到附近人的情绪变化。
像那些研究员透露出来的就是狂喜与兴奋，而茜贝尔则是绝望而悲伤，但我敏锐地察觉到，茜贝尔的悲伤中流过一丝侥幸，有种不幸中的万幸似的感觉。
“茜贝尔小姐，你提供的这些占星结果，全都是真的吗？”我突然问道。
“当然，当然都是真的，事到如今你还问这种东西干什么？”茜贝尔有些慌张地掩饰道。
“嗯?”这里的科学家都是高智商人才，一看这反应就意识到不对劲，有什么东西他们可能算漏了。
“我的意思是问，你算出来的结果，真的就是实际会发生的事情吗？是最终的结果吗？”我强调地问道。
茜贝尔脸色大变，她挣扎着想闭嘴，但最终改造后的协议还是让她乖乖地张口:“不，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占星结果是真的?实际发生却不是?”这些科学家毕竟没打过仗，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之前茜贝尔一直在为敌军进行占星，但是尽管她预测十分准确，我军也依然经常打胜仗，他们的袭击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吧?”我说道。
“这个是……是因为我军也有相应的应对?”科学家疑惑地说道。
“不错，因为我们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如果我们明知道敌人来了，就会反过来将计就计，而敌人也会再变招，所以当初茜贝尔的预测都是不断的概率推演。”我说道:“茜贝尔，你自己和你的新主人说吧。”
茜贝尔低下头说道:“命运是动荡不定而难以捉摸的，当我们明知道命运后再以外力做出改变，本来固定的命运线也会相应改变。”
我笑道:“我们有真实之眼，所以当初茜贝尔即使明明看见了一切，我们依然能做出有效应对，想必敌人也一样。”
“敌人也一样?”这些科学家在战争方面就远不如我了，现在就像好奇宝宝一样虚心请教。
“星月秘法师能培养出一个这么厉害占星师茜贝尔，没理由不能培养更多的占星师吧？顶多实力比不上你而已，我说的对吗？茜贝尔小姐。”我笑问。
自从茜贝尔被抓，敌人就像地图全黑两眼抓瞎和我们战斗，如果没有其他情报源怎么敢这样狂攻?
茜贝尔无奈地点点头:“不如说，她们才是正常的职业占星师水平，我是特殊的天赋，不具备可比性。”
第82章 改造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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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在坑我们！”一名科学家大怒，他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点下一个按键。
“滋啦！”茜贝尔的全身突然跳出数道银蓝色的电流，尤其是一些敏感脆弱的部位更是被集中电击。
“呜啊啊啊啊啊！”茜贝尔痛苦地大叫着滚下了床，全身抽搐，就连占星杖都掉到了地上。
“停，停一下！”我连忙制止他，遥控器这才停下，茜贝尔趴在地上直喘气，她口水与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们别把她玩坏了啊，虽然她现在能完全受控，但如果把她弄得精神失常了，宝贵的占星术也就用不了啊！”我抗议道，就算她是俘虏这样也太过分了，何况她现在也算是宝贵的财产。
“放心，一点电击惩罚是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只是提醒她稍微老实一点，如果你害怕她精神无法承受的话，我们也有温柔一点的惩罚方式。”科学家说完又换了一个按键。
“啊~嗯啊~呜~”茜贝尔口中立刻发出甜美的娇鸣，她全身的肌肤都慢慢变成粉红色，身后也流出稠密的液体。
“够了，她已经知道教训了，我们还要等她继续推演呢，这样会浪费恢复时间的。”我找了个理由劝住他，他们这才停下来。
“哈~哈~哈~”茜贝尔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喘气，我只能把她扶回手术床上，看见他们这种改造法，我真的觉得伊米特的洗脑都比这温柔无数倍。
虽然洗脑后人的思维已经改变，甚至会完全违背自己本来的意愿行动，但他们毕竟不会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我们也不会再虐待他们。
但是茜贝尔，在明知道自己在对曾经的友军做出不利的事情，却仍然在痛苦中被强迫行动，如果试图反抗，就会被严酷的惩罚，相比之下，我觉得伊米特洗脑的恶魔比她幸福多了。
尽管这样的幸福很虚伪，但幸福又有什么虚假与真实之分呢，尽管茜贝尔是我亲手抓来的，我也明白这些科学家的改造对我军的胜利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仍然忍不住同情她，请把我称作是鳄鱼的眼泪吧。
“你们就没有能彻底杜绝她反抗的方法吗？比如像魔法那样完全洗脑。”我稍微暗示了一下科学家们，与其反抗着痛苦，还不如在无知中幸福。
“很抱歉，蕾尔芙小姐，她的大脑里由星月秘法之神布下了神级的守护魔法，不仅无法洗脑，甚至连提取知识都会被反制，我们不通魔法根本破解不了，通过精巧的科学才成功绕过这些限制。”
接下来，科学家们兴致勃勃地向我解释了他们的设计有多么的精妙绝伦，尽管我听不是很懂，也大概知道他们直接绕过了神明的守护魔法，从物理上控制了茜贝尔的肉体，同时以三大协议完全杜绝了她背叛的可能，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而且他们还加装了一些附属功能，比如和机械灵境的网络联网，然后可以直接共享或上传数据，并且身体里还装了自动触发式护盾，和透视眼这类莫名其妙的设备一大堆。
总而言之，现在的茜贝尔已经是一个机械灵境的机娘，而不是原来星月秘法师的占星师了，同时我也明白想让她能接受温柔的大脑改造是不可能的了。
我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至少别让茜贝尔光着身子来占星，这时科学家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向我担心地问道:“如果茜贝尔不主动配合我们，她汇报占星结果就会停留在无变化阶段，是吗？”
“你们可以让她继续往下占星啊，说实话，她这样不合作也顶多持续今天，你们自己也能很快发现漏洞然后填补上的，是吧？茜贝尔，你自己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在我的命令下，她不得不回答:“是的，其他大部分占星师顶多只能看透命运的一条线，而厉害的占星师可以再推演二次变化，而我的天赋可以进行更多层次的推演。”
“原来如此，厉害。”科学家们纷纷赞叹，“那你占星有什么其他限制吗？”看来他们也明白了，必须先搞清楚茜贝尔自己的能力底细。
“我无法预测半神行动，或者携带神器的人，他们随军行动时对军队的预测会出现误差，同时布有要塞级结界的基地也会造成干扰。”茜贝尔乖乖地说出了她的弱点。
“原来如此，要小心强者的斩首行动吗？”科学家们都看向我，他们都看了情报，茜贝尔就是被我意外突入据点给抓捕的。
“另外是否能直接观测星图，对预测结果精度有很大影响，预测目标距离远近也会产生影响，因为两地所视星图不同，也会有不同结果，太远的东西预测会有所不同，原则上越近越准确。”茜贝尔继续说道。
“嗯?原来直接观察星空轨迹，对你的占星精度很重要吗？”一位天文学家问道，他们一开始认为，占星只是个过程仪式，命运是直接观测的，没想到按茜贝尔的说法，观星才是直接的过程，他们一直对这种关系不太理解。
“是的，至关重要，我毕竟是占星师不是先知或者预言者，如果你们想要我推测更进一步的目标，就不能把我关在实验室里，否则我也只能看到现在这一步。”茜贝尔说道，她已经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抖出来了。
“她在白塔那里有一个专属观星塔和天文望远镜。”我也说道。
“呼，还好，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她的大脑已经与机械灵境网络直连，利用基地外部摄像头，或者卫星，可以直接把星图投射到她面前。”科学家们说道。
说着首席打了一下响指，一道信号传输到茜贝尔头顶，然后她的眼睛居然像投影仪一样发光，在她面前投影出了一副星图。
舰队之心也是用这方法，把星图直接用卫星摄影星图投影到躲在潜水艇里的茜贝尔身边，虽然比不上直接观星效果好，但也不差太多了。
但他们估计想不到我们能做得更绝，直接用她身体做投影仪，甚至把星图投进她的大脑里。
第83章 管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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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大概没有其他对我能产生影响的因素了。”茜贝尔总结道，科学家们听完叹了口气，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啊。
“不，那是对你来说没有了，但其实还有其他因素，能影响占星这种方式的预测，没错吧？”我突然问道。
“你！”茜贝尔气急，但又在协议的干涉下无奈承认:“是的，没错。”
“你居然还有隐瞒吗？！”首席生气地拿出遥控器，想要再惩罚茜贝尔，但我又出手拦下了他:“等一下，先等我问完分析完先，何必一直动粗呢？”
“哼！”首席虽然很不开心地样子，但还是给我面子收回了遥控器，他们现在明白了，即使有协议限制，茜贝尔仍然会钻各种空子隐瞒重要的情报，而这里只有我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必须让我慢慢把漏洞揪完。
其实我对命运啊，预测啊什么的一窍不通，也就是这段时间仗打多了，熟悉对方的套路，在经常看情报或听白荼闲聊，就能清楚一些关于占星师的问题。
其中有一次白荼就对德塞利大人说过，其实他们努力一点，集合众人之力，真实之眼是能看见一定的未来的，但之所以不用，是因为怕被敌人强大的占星师（指茜贝尔）误导。
“一位强大到你这个程度的占星师，是可以直接对未来的走向做出一定的干涉改变，或者干扰别人对命运的观察进行误导或干扰的吧？”我问道。
茜贝尔脸色很难看，这也是她想隐瞒的能力之一，“那是以前，现在已经做不到了，我的占星术是天赋、魔法、神术、异能多种巧合合一的结果，如今的我已经失去神术的支援，不可能再直接干涉未来了。”
这么说以前就可以啊，怪不得我说为什么有时候我军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利事件，比如出海刮台风，进山下暴雨，甚至是中层指挥官莫名其妙的犯傻做出错误决定，改变命运什么的真是可怕的能力。
“你别扯远了，改变不了命运没关系，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现在还能不能干扰别人的预测，我想是可以的吧？”我把她试图扯偏的话题扯了回来。
茜贝尔僵硬地点了点头，“可以……”
我就知道，星月秘法师剩下来的那些占星师，水平都不如茜贝尔，换句话说想欺骗他们的占星结果，对茜贝尔来说应该轻而易举才对。
“原来如此，差点又被她骗了，真是狡猾的小丫头。”科学家们脸色发黑，他们沉溺在改造成功的喜悦之中，漏掉了很多的细节。
同时也明白了，茜贝尔虽然受到协议的制约无法说谎，但她的思想却是自由的，她完全可以避重就轻地隐瞒一些重要情报，或者钻漏洞回避一些不利的命令。
而且她才刚刚接受完改造，茜贝尔就能做到这样，可见她真的很聪明。
“可恶的小丫头，就知道耍小聪明。”首席再次举起遥控器，想惩罚茜贝尔，然后又再度被我拦下来。
“蕾尔芙小姐，您还有什么想问她的?”首席已经不再对我阻止他的举动感到无礼，刚才我一系列滴水不漏的问话，补上了很多他们的漏洞，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因为我是VIP而在礼仪上尊敬我，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你们这样是不行的，把遥控器放下，温柔一点吧，你们和千依百顺的机娘相处太久了，不擅长直接揣测人的思维。”我劝说道，这些科学家确实天才而知识渊博，但他们都过于死板而缺乏应变能力。
“那您有什么建议吗？”首席很认真地询问我的意见。
“这样吧，由我来直接负责看守她，平时也只由我来负责与她交流接触，怎么样？”我提出来。
科学家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蕾尔芙小姐，别忘了，贵方已经答应过将茜贝尔的完全所属权转交我方了。”
“没错，是你们的啊，我只是免费帮你们看守而已，她不能离开这个基地，我一时半会也不会出去，所以我帮你们顺便贴身看守她，并且补上她可能隐瞒的漏洞。”我一副完全是在给你们当义工的口气。
科学家们为难的脸一下晴朗了不少，但他们还是有些为难:“蕾尔芙小姐，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如果我们不看着她，就不太放心。”
“这当然，你们派几个机娘跟着一起看守她，你们都是重要人物，有的是重要事情要做，总不可能整天浪费时间和一个小姑娘玩心理战吧？”我又说道。
这倒是说道这些科学家们的心坎里去了，他们都是各领域的大佬，手头还有一堆研究项目要分析，是被上头强制叫停，说有更重要的任务强行征调来的，他们还巴不得快点搞完回圣械国呢。
只有首席依然心思缜密:“可是，我们需要占星时怎么办？原本计划是为了安全，茜贝尔最好能转移到圣械国去的。”
“刚刚她也说了，占星的结果精确度，是受到地域影响的，现在东界线战争是最需要的地方，她当然必须留在东界线了。”要不是她靠海岸线这么近，我还抓不到她呢。
我又继续说道:“至于你们有事问她，那就直接来问呗，她又不会逃哪去，而且我刚才好像听你们一直在说，她和机械灵境的数据库连上了，那不就更简单了吗？”
没错，刚才他们吹得最多最得意的改造项目就是，茜贝尔大脑已经与机械灵境的内部网络连接，有权限的人能直接发送询问给她，而茜贝尔也能马上占星并把结果远程上传回去。
真不愧是机械灵境的疯狂科学家，他们完全就是在把茜贝尔当成一台生物计算机在用，希望她能推演出所有正确的答案。
但她毕竟是人而不是冰冷的机械，幸好我今天来了，不然让他们这样折腾茜贝尔，就算她不能自杀，恐怕没几天精神就会彻底崩溃了吧。
“好吧，蕾尔芙小姐如此慷慨，自愿为我们做茜贝尔的管理员，我代表机械灵境多谢了，我们将给予您管理员权限，期待您能把她改造成百分百听话的占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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