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废话,一般人哪能这么熟练啊?
惯犯,绝对是惯犯……
思虑至此,叶怀信又咳了一声。
“咳!”
这次声音不小,使得念长歌立刻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黑着脸看着这里的中年人。
目光对视。
说时迟,那时快,约莫半秒的沉默后,念长歌以一种能把迈克尔杰克逊拉骨折的姿势,以双脚为重心,将自己“撑”了起来。
然后,几乎是立刻,他跳下了房檐。
——撒腿就跑。
那叶怀信见念长歌这一套熟稔到不行的跑路操作,面色又黑了半分……也没见他有多大的动作,只是脚步一挪,便“闪”到了念长歌身后,随后……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念长歌的肩膀。
念长歌心中那个惊啊……他也不管后面这人怎么追上来的,只觉得按着自己的那只手力度奇大——他反应很快,顺着压下来的力度,以一种堪称诡异的发力技巧,抖了下肩。
那按下来的手竟真就这样挣脱了。
叶怀信挑了下眉,停下脚步,略有思索地看了看自己方才搭在念长歌肩上的那只手,想了两秒。
随后,他又“闪”到了念长歌身后,又同样伸出了手。
而这次……当后者想故技重施地将那只手抖掉的时候,却发现……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竟如铁箍一般,别说活动肩膀了……这一巴掌下来,他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身后,那人淡淡问:“谁教你的武?”
念长歌心知遇着高人了,老老实实回道:“没老师,自己琢磨的。”
叶怀信又挑了下眉,没老师……
天地君亲师,人道五敬,一般不会造假。
天赋异禀,可惜心术不正。
他心中浮过这话,面上却无波动,“你就用来做这个?”
念长歌很想说大爷你误会了我真没有偷东西的意思这都是意外……然,正所谓,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他参考着自己方才轻车熟路的的表现,思索了一下,觉得后面那位应该不会信……
所以,他只能道:“没饭吃,没办法。”
这是实话。
但……落在叶怀信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味。
乱世……
乱世。
叶怀信沉默片刻,声音放轻了些,“有父母么?”
“以前有。”
“汉人律法,鸡鸣狗盗未遂者,禁十五日,你可认错?”
念长歌很想说不认。
但……考虑到形式比人强,他只能憋屈地点点头。
“认。”顿了顿,“能让我写封信给兄弟么?他找不到我会担心。”
“你还有兄弟?”
“异姓兄弟,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可。”
……于是,念长歌就这么被关到了叶家的柴房内。
叶怀信显然是个比较认死理的,说关紧闭,就差人把念长歌扔到了湿漉漉的柴房,用链子锁着——他知道念长歌有武艺在身,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副特制镣铐,野熊都挣不开那种。
念长歌:……
不过,他倒也没虐待念长歌的意思,紧闭归紧闭,牢饭还是有的,香喷喷的白粥,满满的都是白米,比普通牢饭规格强太多了。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念长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卧在稻草里,失去了梦想。
以后再信见神的卦算,我就是猪……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且听“吱呀”一声,柴房的大门被打开了。
从外面进来了个人。
或者说,女孩。
那年轻的姑娘一只手放在小腹处,另一只手则立刻将大门小心翼翼关上,鬼鬼祟祟的模样……
第34章 天定姻缘(4)缘来是你
(四千字)
夜里柴房昏暗,只有些许银光自缝隙外延伸,勉强将视线照亮了些。
那姑娘显然没能看见缩在角落的念长歌,弯着身子,做贼一样,从念长歌的角度看过去,这姑娘虽行为鬼祟,动作熟稔,可却非是“行窃经验”上的熟稔……借着月光观察,稍稍分析下,便可推测出,大概是这户的婢女什么的。熟稔的动作,最多说明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事。
不过,婢女为什么要半夜来这里?
念长歌稍稍想了想,忽然得出了一个不妙的答案……
我去……不会是约了情哥哥私会来的吧……
不,不能这么想。
这不会是约了情哥哥野合来的吧……
嗯,这次对了。
想想也能理解,这户人家的主事人是个认死理的,御下之道肯定不会放松到哪里去,正所谓,堵不如疏,雪饼不如泡芙,一昧的压抑,自然会迎来相同幅度的释放……出现这事儿,倒也正常。
想到这里,念长歌默默缩起了身子,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些。
一来,人做错事儿被揭穿的时候,很容易陷入恼羞成怒的状态,而在这种状态下,不少人都会抛却平时脑海中对得失的算计,从而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儿——他现在可是被捆了个严实,最大的反抗也就是能吐口唾沫,万一对方羞愤之下捅他一刀,那也死的太冤了些。
二来,真男人有话直说,念长歌对野合的过程也比较感兴趣……
十几岁就去河边偷窥王家闺女洗澡的家伙,我说他年轻时品行端正,你们也不信啊。
然……出乎意料的来了。
那女孩关上门后,脸上却并未有等待着什么人的,焦急的神色……她迫不及待地支起身子,月光下,面上浮现出了些许鲜花似的,兴奋的绯红。
随后,在念长歌惊诧的目光中……她侧着身,伸出手,掀起了自己的衣摆——
这一刻,念长歌是震惊的……
你这是要,自……自渎?!
等等,冷静一下……之前确实是听许东来说过有这种女孩的,分明是在自己闺房就能解决的难以启齿的私密事儿,却非要在公共场合进行,似乎是可以由此获得莫大的心理抚慰。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面前这位姑娘虽说兴致别致了些,但至少没在人流密集的公共场合,算不得有碍风化。
——而且,没别的男人岂不是更好!对男性观众来说,单一个姑娘的宫闺本儿可比一男一女的刺激多了!
思虑至此,念长歌的嘴角逐渐张扬起来……
却见,那姑娘用左手轻轻掀开自己的衣摆,随后,右手沿着缝隙,轻轻地,伸了进去。
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包好的油纸包。
拆开后,里面是一整只烧鸡……
念长歌:“……”
原来是来偷吃的啊。
心中闪过些许微妙的遗憾后……念长歌的眼中放起了光芒。
烧鸡啊!
天可见怜,叶怀信虽然没有虐待念长歌的意思,可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念长歌的肚量,那碗能让穷苦人家欣喜若狂的白粥最多也就是饿不死的程度。
思虑至此,他轻轻咳了半声。
“咳!”
突如其来的声响本来就容易造成惊吓,这位姑娘显然还是个比较胆小的,再加上做着亏心事,念长歌这声轻咳下来,女孩几乎是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像个脱了镇压的弹簧——而烧鸡,就在这弹簧上。
咻——
啪嗒。
墨菲定律其一——面包落地时,碰到地板的那一面必定是沾着果酱的。
同理,烧鸡落地时,包着油纸那一面必定是面朝上的……
空气,陷入沉默。
女孩长着小小的嘴巴,目光发直地望着地上的油纸包——她似是不敢相信似的,蹲下身,伸出双手,以一种金蝉子抱紫金钵般的虔诚,将那烧鸡捧了起来。
柴房这种地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地儿,连墙壁上都能摸到一层薄薄的灰尘,更别说是地面。
她呆呆望着手中沾满泥尘的烧鸡,目光像个好不容易拿下女神结果结婚当天从她大腿上看到几个“正”字的男人。
几乎是片刻,几大包眼泪就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滚了出来……女孩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扬起脸,望着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目光愤恨。
“你赔我!”
“额……”
“赔我!”
“这个……”
“赔我!赔我!赔我!”
念长歌无言以对。
真是见了鬼了,他堂堂念长歌,跟许东来平时互为父子(都把自己当爸爸),唇枪舌剑,对喷的次数可谓数不胜数,后世从德云社里拎出个成员都不一定有他嘴皮子溜——结果现在愣是被骂的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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