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402章

　　然……

　　德川信反问：“额……这不是你的事吗？”

　　“……”方希沉默半秒，继续暗示，“收弟子，和找老婆一样，都是个很严肃的事。”

　　谁知，德川信竟吐槽：“你这已知已有五个老婆的男人哪来的勇气这么说啊……”

　　大概，五秒的沉默。

　　这一刻……云子和方希，都很震惊。

　　云子震惊的是什么，不用多说。

　　而方希震惊的是什么，他不想多说……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算是压压惊。

　　总之，这一刻，方希终于知道……德川信是怎么做到单身至此的了。

　　与此同时……他也更加担心，德川信的继位问题了。

　　小爷我花了两年时间，帮你镇压古族，收拾大局，跟亲爹似的把你所有的障碍扫除……难不成还能因为你处男一生就前功尽弃了不成？

　　行，既然你不打配合，那我就换个方向……

　　你的辅助默默卖掉了辅助装，从商店里掏出了一把无尽.jpg

第17章 您的辅助法内狂徒正在大杀特杀

　　决定卖掉辅助装开始c后，方希几句话打发了德川信，只不过却未让他直接离开，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他离开藏书阁，却仍待在神社。

　　这两年，方希任神社的藏书守——当然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说直接些，就是图书管理员——德川信则在晴的手中死去活来，每天到了夜里，待德川信遍体鳞伤，总是要找过来抱着大腿求治疗的……有scp—500的数据流，哪怕只是残缺，明伤暗伤也都不是问题。

　　然后第二天晚上，德川信就又会带着同样的伤痕过来，嘴里骂着“死伪娘真就不当人”之类的……

　　其实有句话方希一直想说——你要是第二天早上仍带着这身伤，哪怕晴再没有人性，为了防止你的潜力透支，训练量也会酌情减少的；可你每天早上完好无损的过去，这不是找虐吗……

　　当然，直到德川信训练结束，这话仍旧没说出口——一来，多训练训练，确实是对德川信好，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体力又不是精元，用多了就没了。

　　二来，看人受虐，真的很有意思……

　　除此之外，若方希生了兴趣（基本都是德川信惹了他之后），也会参与到对德川信的蹂躏之中，我也不欺负你，你看我剑都不用的是吧……

　　德川信表示我信你个鬼。

　　这两年来，他流的血，少说有三分之一是方希打吐的。

　　美名其曰，陪练。

　　不论如何，方希和德川信的关系，已然深切了太多，孤僻者的友谊，比起常人总是更坚固一些。

　　而也正因关系这么铁，德川信才会这么容易听方希的话，留在这个给他造成巨大阴影的神社。

　　而几分钟单独相处的时间……对方希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伸手，拿起桌案上那本《枕草子》旁边的白瓷茶杯。

　　“要喝茶吗？”

　　云子下意识摇头。

　　“呵……”

　　方希笑了下，轻轻掀开茶盖，白雾先是爆散而出，升腾到消散，接着，又凝成丝丝缕缕的模样，溢散着香。

　　“他也不太喜欢喝茶。”

　　“……德川吗？”

　　“对。”方希很自然地将话题扯到了德川信身上，“比起茶叶，他更喜欢一些甜味的饮料……譬如可乐什么的。”

　　“我也是。”云子老实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

　　据方希所知，绝大多数年轻人都不太喜欢茶或咖啡这种苦涩的饮料，就算偶尔有，也不过是带着类似“喝这种苦涩的饮料会显得我很成熟”的想法……

　　只不过，在这里刻意提出，便会无形中加强云子对德川信的“认同感”。

　　方希点到即止，没有再朝“饮料”这个话题延伸。

　　他抿了口茶水，随后，平静的目光，望过去。

　　“我答应了信，所以我会教你。”微顿半秒，“但是……教多少，却要看你的表现。”

　　话音落下后，他迎来了一道警惕的目光。

　　云子的表情稍稍有些难看，似是想到了什么，那目光，逐渐坚定。

　　“……我不学了。”

　　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下来。

　　方希沉吟片刻，而后出声：

　　“我说的‘表现’，指的是你的‘品质’与‘天赋’等。”微顿半秒，“并不是说……你需要为此付出诸如‘贞洁’之类的代价。”

　　云子眨了眨眼。

　　“……真的？”

　　卧槽我居然没猜错啊！你真的这么想的啊喂！

　　方希无视了滚烫的茶水，缓缓仰头，一饮而尽，以此……掩盖自己略显抽搐的表情。

　　他用了两秒的时间，修正了一下面部肌肉，这才维持了平淡。

　　“真的。”他说，“我的妻子很漂亮，至少在我看来……比你漂亮。”

　　这句话，一方面表明了自己坚定的态度，另一方面……用“在我看来”这样的词汇，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抹去对方听到“自己的外貌不如某个同性”时的不快。

　　方希决定快速揭过这个话题。

　　“想跟着我修行，可是很难的……”他问，“你确定要学么？”

　　“确定！”云子一脸兴奋，中二少女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别急着答应……过于激荡的情绪，会让你忽略很多东西。”方希道，“你是今天刚认识的信，对么？”

　　点头。

　　“在你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

　　“很厉害！”

　　“强大的是力量，不是品质。”方希微笑，“你是想说，他除了力量之外就一无是处是么？”

　　“当然不是！”云子立刻反驳，“他人很好的……虽然嘴上总是说麻烦，但不仅把我送了过来，还会保护我……那个伤口就是因此而来的！”

　　嗯，除了好人卡之外，这姑娘对德川信的印象还不错嘛……除了未知的吸引，还有英雄救美的好感加成。

　　也就是说，有搞头。

　　这些思考在方希脑海中闪过，转瞬即逝，他保持着笑容，念道，“他确实很厉害……”

　　“大概两年前吧，某个势力试图掀起一场能摧毁半个东京的海啸……因为一些原因，我未能帮上忙，所以，只能由他一人……挡住。”

　　方希在“挡住”上加了重音。

　　“他的能力是什么，我不能向你透露，但，如果用你可以听懂的方式说明……”

　　“当时的他，就像一个用身体堵住即将爆发的火山的人。”

　　方希说这句话时很平淡。

　　但……这种以人类战胜自然的话题，本身就很有震撼性，连方希初次得知时都有些失神，更何况是云子。

　　“好厉害……”云子喃喃。

　　“厉害吗？”方希轻声道，“他可没想过自己有多厉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只是有人需要做，所以去做了……真是狼狈啊，能量枯竭，寿命耗尽，如果真的有人要死，他希望自己能够死在最前方。”

　　“如果不是某个神出场，他就真的死了。”

　　“超凡力量就是这种东西……它不代表高人一等，更不是什么炫耀用的玩具，它代表着一种责任，人随身死，精神永存。”

　　“所以……你还要跟着我修行么，云子小姐？”

　　他这么问。

　　——他看似是在问。

　　方希所说的，当然是实话，但……放在这里说出来，自然不只是为了给云子灌心灵鸡汤。

　　他道出德川信的英雄事迹，足以让云子这种中二少女生起憧憬；他又刻意点出德川信的狼狈，是为了唤醒女孩天生的母性——要不为什么自古英雄多红颜呢？就是因为英雄完美符合女性性格中的两面性。

　　所以……在德川信不知情的状态下，某位姑娘对他的好感正飙到飞起……

　　您的辅助正在大杀特杀.jpg

第18章 您的辅助已经超越神了！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冷却了云子有些沸腾的思维。

　　方希是云子迄今为止的人生中遇到过的给她压力最大的男人，他神秘且强大，虽没表现出恶意，却三言两语就将她解析了个干净——你并不是真的想要超凡，这只是一种混杂了“我一定与别人不同”和“我需要他人注视的目光”的自我意识过剩罢了。

　　真正的英雄，往往并不向往着成为英雄。

　　“这是您的想法吗？”

　　“不，这是我对信的评价。”方希笑着道。

　　很难说听过之后的云子是什么心情，怜惜，敬仰，亦或是微微的兴奋感，在她看来，凡救世之主，应当是极为光辉荣耀的，若世间再无灯烛，我便是此世唯一的光。如果云子做了什么拯救世界的事儿，她的中二之魂恨不得燃烧到让整个世界看到，逢人就讲自己曾经如何如何。

　　可德川信不是这样的，她有想过这个仅认识了一个下午的男人会是怎样的人，大抵是个好脾气的——这也是她敢缠上来求超凡能力的原因——也许实力很厉害，轻小说里不都说了吗？越是这种其貌不扬的，越隐藏着强大的能力，像是“漆黑烈焰使”或者“邪王真眼”之类……

　　可她没想过他竟真是英雄，低调到她从没听过的英雄。

　　“我问过信，问他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对我说想做就做了，我又问他当时没有害怕么，他反问我害怕就一定要退缩吗？我再问他为什么，他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他定然是害怕的……有谁能不怕死呢？只是总有理由会显现出来，他留下来的理由，是因为他可以挡住海啸，哪怕只是一会儿。”

　　“因为当时只有他能挡住海啸，哪怕只是一会儿。”

　　“超凡能力就是这样的东西，因为只有你能，所以只能你做……即便是这样，你依旧要修行么？云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