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97章

　　伸出双手。

　　捏！

　　萧雨涵的手被“啪”地打掉，楚舒窈一只手捂住略有疼痛的面颊，略有些无奈：

　　“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嘞！”萧雨涵眉头一扬，“不就是去见他吗，你最近都快精神恍惚了……好歹也是有命运守望的呢！至于吗？”

　　“不至于么？”楚舒窈很平常的反问，“我爱极了他，远远看时有远远看着的趣味，近距离接触也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冲突么？”

　　“你是不是对‘久别重逢’这个词有一定的误解……”萧雨涵捂脸，“我们至少一个月去一次呢……”

　　“没有误解，哪怕分开一秒再见到，对我而言也是久别重逢。”

　　“咿——”

　　萧雨涵抱着双肩，很浮夸地抖了抖身子，“好肉麻好肉麻，受不了你。”

　　“那你这次要去么？”楚舒窈斜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

　　“要。”

　　没有犹豫。

　　两个人的关系其实蛮好，唯独在这件事上谈不来——其实萧雨涵并没有想过，换了别的姑娘，对别的男人说这番肉麻话，她未必会有这般情绪，最多就是“好可怜一姑娘年纪轻轻就傻了”的感叹……唯独对楚舒窈，她才会这般挑刺。

　　这种态度，未必不是一种阴埋的醋意。

　　“不过，说起这些。”楚舒窈问，“馨羽不去么？”

　　“她最近忙咯。”

　　“忙什么？居然比她哥哥还重要？”

　　“能力的训练呗……她的能力是妈妈的进阶版，所以是妈妈亲自带着她修行，最近还有个叫诺亚的，能力似乎是神祗概念型的耶和华，也在帮忙辅导。”

　　“大概是想帮方哥哥的忙吧。”楚舒窈笑，“馨羽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很准。”

　　林馨羽其实未必懂得什么“花瓶再好看也终究无法长久”的道理，要她有这种脑回路委实有点难为人——她只是单纯地想帮一帮哥哥的忙。

　　即便什么都不会，单纯磨砺能量的强度，如果有需要的话，也是可以灌输出去的，就像安初雪曾经想对林寻做的那样。

　　各种意义上，林馨羽和安初雪都很相似。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就算是当花瓶也无所谓，如果小天使能放在物品栏，她绝对是那种靠美观就能把品质顶到神话的类型……

　　方希连自家妹妹的用法都想好了，等以后对策局培养年轻一代，方希就把林馨羽安排到教官的位置——说是教官，其实也未必真要教什么东西，只需要她站在那里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女。

　　到时候，方希没事儿就在对策局内部做个动员，把小天使往台上一拉，聚光灯打上，将那去食堂打饭都不用花钱的超高颜值摆出来，再让这丫头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表示你们要是不努力就是辜负这丫头的希望云云……

　　说实话，真要林馨羽去出勤任务，那才叫浪费资源。

　　不要问为什么方希这么有经验有自信，因为当年安初雪就是被念长歌这么用的……

　　换了男女通杀的小天使，效果只会更显著。

　　什么，她心有所属了？

　　那不是更好吗！？

　　……闲话休提。

　　“啊啊，一个个真没救了。”

　　萧雨涵躺倒在铺好的床铺上。

　　楚舒窈微笑：“也包括你咯？”

　　“没说不包括。”萧雨涵幽幽道。

　　这里是方希的卧室，方希不在，便成了女孩们消遣聚会的地方，别的不说，他那台笔记本上至少有萧大小姐五百个足印往上……

　　只不过，消遣归消遣，方希两年未归，屋内却依旧一尘不染，连空气都干净得像是洗过。

　　这却是楚舒窈的功劳了。

　　不论再忙，女仆小姐每天总会抽出一到两小时的时间，将这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清洗一遍，那种姿态，与其说是认真，倒不如说是虔诚。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一如既往。

　　方希并不是什么洁癖，对环境的耐受力也很强，如果有需要，有必要，让他爬粪坑都不含糊——某次，他望见穿着围裙拿着拖把的楚舒窈轻轻叩开门，不由捂住额头说其实不那么干净也无所谓……

　　自己打游戏，让女孩在旁边拖地，总有某种罪恶感。

　　然楚舒窈却笑着拒绝了……用她的话说：“我喜欢啊。”

　　她没有说谎。

　　既喜欢你，又喜欢打扫。

　　因为喜欢，所以喜欢。

　　这不是劳动，而是享受。

　　——这，便是楚舒窈了。

第10章 他夸你是傻缺

　　对策局。

　　“这位朋友。”

　　刘茫微微仰起头，用一种警惕的目光，望着面前这位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白人大汉。

　　“你说……你找方希？”

　　“对。”那大汉点头，“另外，我叫亚瑟诺曼，叫我亚瑟就行。”

　　“好的，诺曼兄，请问……你找他，是有什么要事么？”刘茫谨慎地挑选着措辞，“我算是他的下属，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的话……我是可以代为处理的。”

　　相比两年前，刘茫无疑是进步了许多的——这要搁在两年前，还没等亚瑟追问，刘茫自己就把方希的位置出卖了……而且他还未必是故意的。

　　而与刘茫不同，两年的时间，并未在亚瑟身上呈现出太多的痕迹。

　　想想也是，这近两米的身板，配上一百五十千克的体重，变化也变化不到哪里去。

　　这就好比一处经常有人来回穿梭的秘密花园，时不时还有人趴上去喝点喷泉那种……就算再来几个人，道路也未必会变更宽敞啊对不对？

　　以上段落无任何隐喻，还请诸位抑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要用自己龌龊的思维过度解读。

　　看到这里，可能就有朋友察觉到问题了……亚瑟是怎么摸到方希的办公室（是的，他在对策局是有办公室的，只是不怎么用）的？

　　既然他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就说明，他来找方希这件事儿，肯定是被二老允许的了，否则，这么一个磊落到能量波动都懒得收敛的男人，但凡敢踏入对策局一步，当场就能给你毙了。

　　打不打得死是一说，起码态度得做到是吧。

　　此处代言……诺曼家，跟对策局，原本就是合作关系，要不然当年，念长歌也不会把方希安排到亚瑟那——只不过到现在，有年轻一辈的方希和亚瑟牵头，这份合作关系更深了而已。

　　但，即便如此，一般来说，亚瑟最多也就拿到个“出入对策局”的基本权利……像一些“特殊位置”，基本都是禁止入内的，而像道君的实验室这种……但凡有靠近的想法，不出三秒，许东来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拉你到办公室谈谈心。

　　借用一个不能明说但诸位都懂的比喻吧——蹭蹭可以，进去不行。

　　对策局可不是欲迎还拒的姑娘，敢过线，当场击毙没商量的。

　　很明显，“方希的办公室”，就是一个“不能让外人随意进入”的地儿。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原因也很简单……他有钱。

　　真的很有钱。

　　可能有人会问……对策局不是国家暴力机器吗？你一吃公家饭的，居然还能被一个家族秀钞能力？

　　答案是……对，确实如此。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对策局的资金调配——忽略诸多细节，简单粗暴的概括，对策局的经费，一共分两种。

　　第一种，叫“正常工资”……五险一金，超高福利，公家的铁饭碗，待遇确实没得说——只不过，忽略那些“无形资产”的话，这里的成员终究还是属于“打工人”这一层次。

　　所谓“待遇不错”……其实也就跟外边儿那些职业比一比而已。

　　而第二种经费，叫“公用资产”。

　　这份资产，如名字所言，就是工作用的，像是打坏了东西赔偿啊，对策局成员出勤任务的经费啊……等等等等，而这份经费，理论上是没设上限的。

　　这里肯定会有人奇怪：这样就不怕生出某种欺上瞒下的蛀虫吗？

　　答案是，真不怕。

　　一来，这种经费虽说理论上没设上限，但想想也知道，真要出现大额金钱，肯定是要稍微走走流程的……所以，就算欺上瞒下，也有个限度。

　　二来么……其实，这份“公用资产”，本身就是对策局的无形福利之一，对对策局而言……用这些钱，不说给对策局添一份战力了，哪怕只是消除一个潜在的“异能罪犯”，都是很值得的。

　　鬼知道能力者能出现什么能力……人家要是一心报复社会，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直接把大桥炸了……那才叫血亏。

　　跟这种比起来，这些公用经费还真是洒洒水。

　　只不过呢，这个公用经费，有时候也是有些不便的……譬如，我们的局长大人突发奇想，想去高档会所叫几个姑娘……这就没法报销了。

　　想想也是，这要能报销那才叫大问题……

　　然后呢，很不巧的是，许东来为对策局辛苦奉献这么多年，吃喝拉撒全靠经费，个人资产却几乎没有。

　　经费报销是一回事儿，甚至是规则的一种；但……你要是挪到自己账户里，那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惩罚肯定是不会有的，然……许东来委实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从他为对策局奉献到老就能看出来，他对这片土地，确实爱的深沉。

　　不过嘛……爱归爱，没钱归没钱，不冲突。

　　所以，今天，当亚瑟找到了许东来，并用一笔让人匪夷所思的金额作为报酬时……我们的局长大人只犹豫了半秒，就把方希的办公室卖了出去。

　　许东来的思考过程是这样的：嗯……方希的办公室不是什么机密的地方，而且据情报，面前这小子跟方希的关系确实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jpg

　　当然，许东来何等老奸巨猾，自然留了个心眼：方希的办公室确实在那里，但……他本人在不在那里，我可没说过。

　　好吧，就算亚瑟得知了这些，他也不会在意……亿文不值的小钱，给就给了呗。

　　“我是希的朋友。”亚瑟爽朗一笑，“你是……Rogue（流氓）是吗？”

　　“是刘茫，不是流氓。”刘茫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