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他这次回家,并非为了那套房产……对方希而言,这些东西的价值早已不算什么了,就算送出去也无妨。
他只是想斩断自己的曾经……从此以后,那个有点喜欢恶作剧的,在夜店里如鱼得水的方希,再也不会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位高权重的对策局长,是东亚文化圈能力者的无冕之王。
人的成长,就是对过去的背叛。
他见证了自己过去的一切,然后背叛了它们。
一刀两断。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他还是想……见证一些可能性。
如果在那条岔路前,方希选择了另一条……他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呢?
杨文就是那种可能性,就是那个和他相似的花苞。
他只想看看这朵花苞会长成什么样子。
——这样就够了。
五月一日,漫天飞舞的樱花中,方希重新回到了樱岛,有阴阳统领亲至,有古族遗老恭迎。
十里绯红。
与此同时,仁王之名,通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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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人的成长,就是对过去的背叛。”——迪亚波罗
序 离别之酒
2022年,十月,纽约。
电影《纽约的一个雨天》曾这样形容过纽约的雨——“外面下着雨,天色灰蒙。整座城市,笼罩在薄雾之中。”
而如果让我来形容它,我会把它比作“涂满颜料的灰纸”。
这座城市的雨总是伴随着雾气,灰茫茫的雾气,便是画纸,张扬在人的视线中——与之对应,那些缤纷的,永不熄灭的霓虹灯,便如颜料,肆意涂抹。
朦胧与浓烈,内敛与肆意,这种冲突,便是这座城市的真实写照。
纸醉金迷之都,迷蒙静谧之夜,醉生梦死之处。
夏洛克坐在吧台前,以一个悠闲到近乎慵懒的姿势,撑住左腮,半长的亚麻色头发,覆住指尖。
他透过剔透如晶的酒杯,透过杯内橙黄色的酒液,望向吧台内部。
“两年了啊。”夏洛克轻叹。
“什么两年?”
吧台内部,一个翘着腿,嘴里叼根烟,手里还拿着报纸的中年男人顺势问道。
据夏洛克所知,这个中年男人叫方生,亚裔,性格洒脱到玩世不恭,却又有种类似“托尼·斯塔克”的别样个人魅力......他很有钱,在这里开店,应当也只是兴趣。
他有个很不简单的妻子,夏洛克观察过许久,这里的老板娘应该有“杀手”或是“隐秘机关”工作的经历,而且至少拥有着大师级的经验,且时刻遵循“三米原则”——这一点,连守望者内部都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三米正好是“人类跨步伸手可以达到的距离”,所谓“三米原则”,就是指任何时候,哪怕你前半秒还在跟爱人翻云覆雨,如果有需要,有必要,下一秒你也要能从三米内找到杀人的兵器。
夏洛克当然知道这两人不简单,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现在可是下班时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肆意浪费时间罢了。
下班是人类固有的权利,休假万岁!
“从我第一次进店到这里,已经过了两年了。”夏洛克笑了笑,“让我欣慰的是,老板你这家店还是这么安静......”
废话,店里除了老板本人,以及时不时出没的老板娘,就他一个人......特么能不安静么?
中年男人无悲无喜瞥了他一眼,语气淡定。
“男人的时间,就像三十岁女人的膜......你并不需要在意它是以怎样的方式逝去的,只需要继续往下探索。”
夏洛克:“......”
虽然这两年也差不多习惯了,但......他依旧会为这位老板时不时迸出来的“哲言”所震惊。
方生说罢,看着报纸道:“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讨论‘时光易逝’这个话题,还不如把喝酒的时间腾出来一点,找个女朋友,请她看电影,给她买上一条漂亮裙子,然后带她去开房......
在我的国家,像你这么大岁数的男人还没有第一次的经验,是个很值得羞愧和自省的事儿。”
“哈。”夏洛克干笑一声,“对我来说......结婚实在太麻烦了。”
方生反问:“谁规定开了房就得结婚了?”
“......”
夏洛克默默喝了口酒,算是压压惊。
“不说这个了......”他把干净的酒杯推向方生,“续杯,B-52轰炸机,please。”
方生的手很稳,稳得像是入行三十年的手术医生,看着他那双手调酒,会有一种“就算突然在他面前死个人酒也不会洒”的感觉。
一盎司咖啡酒,0.5盎司奶酒,0.5盎司伏特加,按顺序分为三层,最后以火苗点燃,金黄色的酒液上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
方生把酒杯重新推过去:
“这是最后一杯了。”
夏洛克有些恍然地看看表:“已经这么晚了吗......”
他拿起酒杯,浑然不惧液面上的火焰,将整杯酒一饮而尽,闭目享受。
“轰炸机”,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它那刺激且浓烈的味道,每一秒都是对口腔的轰炸。
如此,过了半分钟,夏洛克才咽净了口中的酒液,摇摇晃晃站起身。
“那,今天就叨扰了......多少钱?”
“今天免单。”
“免单?”夏洛克挑眉。
“对......算是临别的礼物吧。”方生道,“明天你也不用来了。”
“......要走了吗?”
“出来这么久了,总得回家看看。”方生笑,“我也挺久没见儿子了......算算时间,他的事情应该也结束了。”
再潇洒的浪子,也是有归家那一天的,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夏洛克陷入了回忆。
想一想,他确实听方生说过这个话题......说他有个天下第一棒的儿子,虽然有点儿调皮,但很让人骄傲。
夏洛克当时并未在意,概因为在全天下的父亲眼中,自家的儿子都是天下第一棒,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方生还说,其实你和我儿子有些相像的地方,只不过他女人缘比你强了太多——夏洛克当时很不服气,说我女人缘明明也是很好的,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个腰细腿长的富家千金倒追了我很久,只不过被我拒绝了。
方生微笑着说:这就是你们最大的不同点。
“啊......挺好。”
夏洛克拿起吧台上的眼镜,将之架在了鼻梁上,他的眼镜其实没问题,之所以带平光镜,只是想遮住过于锐利的眼神。
“也就是说,以后再也没法来这里喝酒了是么?”他问。
“不一定,过阵子我儿子应该会过来的。”方生说,“你们年轻人的话题应该会比较多。”
“或许吧......谢谢你的免单,晚安。”
夏洛克抛下这句话,走出了门外。
依旧在下雨。
他仰起头,望着灰暗的天空,细密的雨丝垂落在镜片上,模糊了视线。
不算大的雨。
“唉......以后就没有这种安静的环境了啊。”夏洛克自语。
言毕,带上卫衣的帽子,双手插袋,迈步走开。
雨水擦去了他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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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还有一更,晚一些。
第1章 《我的老婆们不是人》
“所以,我都说了,你找我是没什么用的。”
德川信颇为苦恼地看着眼前名为云子的巫女。
在樱岛的语言中,“云子”其实是个不太好听的名字,因为从发音来看,这个名字的发音与“蜘蛛”和“大便”颇为相似。
当然,一个名字不好听,并不意味着它不会被一对恶趣味的父母赐予他们的孩子。
正所谓,如果生孩子不是用来玩,那将毫无意义……
如同彼岸的大陆,也有人背负着“王者荣耀”这一让人难以评论的名讳。
你不能指望所有的年轻父母都读过《诗经》,正如不该对他们不会痴迷电子游戏这点报以不必要的希冀……
据德川信所知,面前这位巫女服的女孩,并非神社那些“修行”的巫女。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巫女则是她假期时挣取外快的手段。
不可否认的是,云子长得很漂亮,既有青春少女的活力,也有文学少女的静谧气质——或许,这也是她能够担当这个职业的原因。
在没有足够大的名气前,一个漂亮的巫女对客量的提升,比起所谓“灵验”,显然更加靠谱一些……
至于她为什么会缠上德川信……大概有两个主要原因。
第一,她是个中二病。
第二,德川信在她面前弄死了一只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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