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51章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无聊的正义感而已……不需要什么感谢。”顿了顿，“而且，说过很多次了，我跟你这种有老婆的人生赢家合不来的。”

　　方希沉默了半秒，“你这么一说……你这种能力，在‘老婆’似乎额外好用啊。”微顿半秒，“而且，还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旁边，源弥生表示没听懂。

　　——她没听懂，却不代表德川信不懂。

　　事实上，任何这个年龄的，对宅文化有所研究的正常健全男性，都能听出来方希的意思……

　　德川信虚起眼：“差不多够了啊……我可干不出这种事。”

　　“也是因为你那‘无聊的正义感’？”方希问。

　　“跟正义感没关系吧！”德川信吼道，“是个三观健全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吧！”喘了一下，“话说……你绝对做得出来这些吧！”

　　“额……诶，对了。”方希说，“你的能力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篡改认知的？”

　　“瞬间就转移了话题啊！”

　　能把阴郁型宅男硬生生逼成吐槽役，某种程度上，方希也算很厉害了……

　　插诨打科了几句后，方希笑了笑，道：“我可从来不在意什么‘无聊的正义感’。”

　　“不需要你在意。”德川信臭着一张脸，“都说了，只是自我满足而已。”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方希说，“我是说……当你行了正义之事的时候，你心中怎么想，其实是无关紧要的。”

　　他忽然认真了起来，真挚的目光，望过去。

　　“我的国家有句话……百善孝为先，问心不问迹，问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问迹不问心，问心自古少完人。”

　　“评判一个人，要看他做了什么事，而非他怎么想；但评判一件事时，不止要看事情的好坏，也要看看做事的人究竟想着什么。”

　　“如果有人非要把你做的事归之为自我满足，那么‘为他人而做’的自我满足也比‘自私自利’的自我满足高尚的多……倘若有人连这点都看不透，也没必要再对他多说什么了。”

　　德川信陷入了沉默。

　　他抬起头来，张了张嘴，用一种显得有些奇怪的目光，盯着方希……像是突然得到认可时的倾诉冲动，亦或是对某种心事的些许释然。

　　不论如何……总归没了此前的戒备与警戒。

　　他问：“晴让你对我说的？”

　　“他哪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啊。”方希表示呵呵，“你能指望一个把神社所有巫女的三围都记住的男人说出这种话吗？”

　　德川信竟无言以对……

　　他似乎是有些难为情，不过大男人害羞起来一点都不萌……故掩饰道：“还没问……你跟过来做什么？”

　　语气，缓和起来。

　　“两件事。”方希说，“第一件事儿是感谢，大概情况，我看一看就知道了……算我欠你个人情。”

　　他顿了顿，“以后，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或者解决不了的人，有需要的话，我出手帮你解决掉，保持杀人绝坟，斩草除根……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又顿半秒，“比如说，你要是看这一代阴阳统领不顺眼，回头我就把他人头摘过来邮递给你……正好把弥生扶持上位。”

　　源弥生哭笑不得：“喂！”

　　“……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德川信嘴角抽了下，“第二件事呢？”

　　方希没有说话，而是从包装袋里拿了盒寿司，扔了过去。

　　德川信接住后，才听话音传来——

　　“托我买的寿司，给你送过来了。”方希调侃道，“我还不至于私吞你这种氪一单都得瞻前顾后的穷人的饭钱……”

　　我是穷人还真是对不起了啊！丑恶的资本家！

　　话说你凭什么这么有钱啊！

　　德川信接过寿司，咧了下嘴。

　　“……谢了。”

　　他突然感觉……交个三次元的朋友，也并不是那么让人难接受的事。

　　“客气。”方希摆手，“正好，这里离德川家挺近，我们应该顺路……一起走一段儿？”

　　可能有人奇怪——不是说好了二人约会吗？方希这叫个电灯泡什么意思？

　　您也不想想，方希刚才才夸下了不用导航的海口，就凭他一个人，能从这地儿晃悠出来吗？

　　现在这有个现成的导游在，不用白不用啊。

　　另一边，德川信估计也是心情不错，难得的，露了个笑容出来。

　　他想了想，“你们要去哪里？”

　　“这家温泉馆。”方希指了指手里的传单，耸了下肩膀，“出来约会，你懂的。”

　　德川信：“……”

　　滚，我不懂！

　　告辞！

　　......

　　“方君很看重他么？”

　　两个人同行时，源弥生问。

　　方才，离别前，方希再度朝德川信发出了个邀请，说是他做东，请对方搓一顿，顺带有些话想问……出乎意料的是，后者竟答应了。

　　“一个很有趣的人……也是很有用的人。”

　　方希没有多说。

　　源弥生的阴阳统领是做不长的，从政治的角度看，她已经打上了对策局的痕迹……神社和对策局的蜜月期结束后，不论她再强，她也不能再在那个位置坐下去了。

　　参考她那令人绝望的政治水平，这其实是件好事儿……

　　既然如此，不如提早布局，与其面对陌生的阴阳统领，倒不如主动去交好另一位很有希望的人才，以真心相交，不掺利用的杂念……待到以后，这段友情自然会开花结果。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于现在……约会才是最重要的。

　　“方君。”源弥生小口小口吃着饭团，“……真的是这条路吗？”

　　“当然。”方希这次有经验了，淡定回复，“你别看我们已经走过一次了，事实上，这之中是有很复杂的原因的……”

　　“可这条路我们没走过呢。”源弥生状若无辜，“我只是问一问……”

　　大概两秒的沉默。

　　“……弥生，你学坏了！”痛心疾首的声音。

　　“嘻——”

　　现在是樱岛的二月，斜斜的阳光从树阴间投下来，在老式的长椅上不断变幻，方希走在前面，道路尽头有暖融融的光影抛落，大风卷起寒绯樱桃红色的花瓣，将源弥生荷叶般的裙摆吹得飞扬起来，两人牵着手，斜斜的背影如黑布交织在一起。

　　笑声伴着樱花的花瓣，飘出很远。

闲谈·皇叔和绿茶婊（可跳过）

　　(以防万一，再说一遍，本文与正文内容毫无关系，不是番外，更不是假条，今天依旧会更，各位可直接跳过。)

　　（再次重复，【可直接跳过】）

　　（严格来说，这是我和一个读者的谈话，还有一些很无聊的价值观）

　　昨天有位读者朋友找到了我，私聊。

　　据她所言，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生，看了我的书，所以想要聊一聊。

　　我当然是不介意或者很开心的，有读者要跟我讨论我的作品，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儿。

　　一开始，相谈甚欢，你一句我一句，商业互吹，我自认没什么过人之处，但一般而言，只要作者不毁自己形象，读者面对作者都会有一种很微妙的“粉丝感”，这是客观规律……我没想利用这种心理干什么，但维持聊天和谐还是可以的。

　　这位姑娘开始很热情，兴兴奋奋，一副女粉丝的模样……我当时还想，不容易啊！除了咸湿大叔、躁动青少年以及邻座的怪阿姨（塔露拉大姐不是在说你，真的），终于有个被我的才华吸引的正常的女粉了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给她灌输一些“在任何群里只要时不时发一些福利照片你就是团宠一样的角色”的价值观……咳。

　　……之后，你来我往，一句一句。

　　“我很喜欢方希这个主角。”她说。

　　“哈哈，毕竟主角都有作者的映射（）。”我接了这么一句。

　　像这种略显厚颜无耻的话，对拉近交谈距离而言，是很有用的，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的形象显得有些浮夸，我特意在后面加了个狗头。

　　“真的？”她回道。

　　“额……确实是，像是路痴啊，酒量不行啊，还有一些处事的态度，基本都来源于我。”我回复。

　　这没什么好掩饰的。

　　“哇，那你现实岂不是那种好男人？”

　　“我对那种文采特别好的男生很有好感的。”

　　对方发了个很女生化的表情包。

　　男人的劣根性在于，当异性明确表明了对他的特长或爱好的钦佩时，男人对对方的好感都会直线增长。

　　所以，按正常流程，从这句话开始……我就该有些飘飘然了。

　　但……基于以前某些极其惨痛的经验，我并没有类似情绪。

　　我是这么回复的：

　　“哈哈，还好还好。”

　　如果我回复类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种话，会给对方一种“这种夸赞还不够”的感觉，但，倘若我用这种略显谦虚的回复……就表示，在看到这句称赞后，我确实是受用了的。

　　我仗着打字快，又回一句：“你书客id是什么，像你这种说话这么好听的，我必须得在章节尾感谢一下。”

　　于是对方报了id。

　　我花了两分钟，去作者后台查了一下。

　　哦……盗版读者。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是没什么情绪的，她虽然白嫖了，但能主动加好友吹我彩虹屁，我也没必要立刻冷着一张脸……我还是挺看重我的读者的，哪怕她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