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12章

　　“这次……就从她怀孕开始讲起吧。”

　　方生盯着酒杯，目光明灭不定，像是渐熄的烟火。

第14章 人间喜剧（1）

　　这个故事所发生的时间点，是在方生成就人神几年之后。

　　这几年，算是能力者的世界中最为风云变幻的几年。

　　在方生迈入人神之前，整个对策局能站在台面上的战力仅有念长歌一个，只是，一来，他身担局长之职，又有见神之能，就像象棋中的老将，红警里的基地车，不论属性再高，也不能轻易动用；

　　二来，念长歌的战斗力终究只体现在近身搏杀方面，纵使是道法，也趋向于强化己身，而非能量外放；

　　他本身的能力是纯辅助，百步之内，谁近谁死，可要是出了这范畴……那就力有未逮了。

　　因此，这些年来，念长歌虽然凭借着见神纵横捭阖，无往不利。然，一切的外交，都得建立在实力之上，就算他开了预知挂，可在对策局与守望者绝对的实力差距之前，也是被欺负得够呛。

　　直到后来……方生出现了。

　　如果说，念长歌是开预知挂的，那方生就是开属性挂的。

　　人神级别的诸生尘烬开启时，以方生为圆心，只需一瞬间，他就能将半个东京弄成死地；只要三分钟，他就能让守望者全体能力者爱上地球ol介款游戏……

　　因此，当方生成功突破时，念长歌的第一项举措，就是让他带着老婆……出国旅游。

　　别说公款吃喝这种小事儿了，你要是去的地方够多，对策局还额外补贴你钱。

　　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对，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也不对。

　　反正就是这意思。

　　他要过分起来，那是真的过分。

　　在市中心开诸生尘烬确实有点儿过分，有悖人道主义；但我给你总部来一发是没太大问题的……

　　后来的情况，各位也都知道了，在方生干出过诸如“一脚踹吐耶路撒冷人造之神（诺亚表示很淦）”“当众以颇为激烈的措辞（脏话）威胁守望者会长（就差骑脖子上拉屎）”等事迹之后，《能力者禁入条约》出现了……

　　某种意义上，他是一个改变世界的男人。

　　几年后，在被全世界能力者组织上了黑名单之后，方生功成身退，回家过年，顺带……把婚礼操办一下。

　　他已经为杨婷清改变了太多太多，订婚之后，他戒了烟和酒，不混夜场，不找小姐，现在……为她举办一场婚礼，只不过是朝好男人前进的又一步罢了。

　　婚礼前夕，林寻拉他出门撸串。

　　几年不见，两人都变了许多，但是，深沉的情义，并不会被时间所抹去，所有的隔阂，都会在一句“好久不见”和“我是你爹”之中，消失殆尽。

　　不过，当方生提了两桶可乐过来而不是两瓶啤酒时，林寻还是震惊了……

　　他用一种“你是不是拿错了”的目光望着方生：“……不来点儿酒？”

　　“戒了。”方生很是淡定，“对身体不好。”

　　这时候，林寻已经从自家老婆那里得知了方生的身份，也知晓了“人神”这俩字儿所代表的身体素质。

　　他心中吐槽：你个喝砒霜都当可乐的能力者，居然跟我在这里说“身体不好”……

　　当然，这话林寻肯定不能说。

　　他点点头，“也是，明天你结婚，醉醺醺的不合适。”说着，从口袋掏了根烟，“来一根儿？”

　　“也戒了。”方生啃着排骨，“你妈不喜欢烟味儿。”

　　林寻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你妈”指的是杨婷清……

　　此时，他的目光已经变成了“你是谁怎么跟我发小长这么像”的意思……

　　林寻干笑一声：“你变化挺大的。”

　　“有么？”

　　“有。”

　　“怎么个变法？”

　　“以我对你的了解。”林寻说，“在这种‘最后一夜自由’的特殊日子，你绝对会请十来个腰细腿长的姑娘，倒上一个游泳池的啤酒，纵情声色，不留遗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未婚妻不喜欢’这样的理由，连根儿烟都不敢抽。”

　　方生擦了下嘴角的油，“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就是请十来个小姐那种？”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这时候为啥拉你出来吃饭啊？”林寻摆出“你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的表情，“不就是怕你做出上述行为后，婚礼直接告吹吗？”

　　“嗯……”方生沉吟两秒，“好吧，我以前确实是那种人。”

　　“‘以前’？”林寻加了个重音。

　　方生点头：“以前。”

　　林寻笑了。

　　“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他给自己倒了杯可乐，“看来，你确实很爱她。”

　　“那倒是。”方生说，“不然你不就成了单亲家庭了？”

　　“……父子梗玩儿多了可就没意思了啊。”

　　林寻虽然这样说，面上却挂着笑。

　　看样子，方生现在这种状态，确实很让他开心。

　　“诶，对了。”方生看着桌子上的菜，往自己嘴里填了块地瓜干，“咱们这全都是荤菜，不太健康啊……要不，我去点个绿色的？”

　　林寻摆摆手：“随意。”

　　半分钟后，方生提了两瓶雪碧回来……

　　林寻：？？？

　　合着“绿色的”是这玩意儿啊！

　　......

　　婚礼现场，人不多。

　　方生的交友观念一直都是贵精不贵多，用他的话说就是：跟你废话这段儿时间，够我带回家仨妞。

　　他倒是有不少女“性”朋友，问题是，这些人要出现在婚礼上，那像话吗……

　　人虽然不多，现场却很豪华，念长歌亲自操办，算是给对策局优秀工作人员的奖励——良辰吉日，风水绝佳，东方式的婚礼，大气磅礴，每一张照片都是一般人玩儿不起的样子。

　　杨婷清家中贫困，父母皆过劳而逝，方生家长跟她差不多，好在这时林寻父亲尚在，当个奉茶的对象，绰绰有余。

　　男婚女嫁，佳偶天成。

　　方生是个没什么度量的人，打小就特别讨厌分享玩具，他的珍宝，无人可以触碰。

　　而自此之后，杨婷清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就是吃喝玩乐造孩子——参考两人的身体素质，杨婷清居然没出现过劳的问题，也确实是苦了丈夫了……

　　他方生逍遥这么多年，纵横花丛，鞭屁入里，小肚鸡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可他心甘情愿。

　　约莫三个月后，一切故事的开端，本书的主角，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与此同时……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了方生面前。

　　①“人间喜剧”，作者为巴尔扎克，以风俗史展现强烈的现实性。

　　②友情推书《魔法高校的交流生》

第15章 人间喜剧（2）

　　当方生从念长歌这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是很开心的。

　　与杨婷清结婚后，他的性格不复以往的乖僻，面上也常挂起温暖的笑，原本一个走邪气路线的帅哥，硬生生被老婆磨成了暖男系。

　　而这时，他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开心。

　　“孩子？”他甚至重复问了一遍。

　　“是也。”念长歌回道。

　　“我的？”

　　“废话。”念长歌抬手朝方生头上就是一巴掌，“不然呢？”

　　方生没有生气，摸了摸头，乐呵呵的。

　　念长歌看他这幅模样，忽得，叹了口气。

　　“他会是对策局的希望，彻底崛起的希望……他同时结合了父母的优点，在能力方面，这个孩子拥有着超过你的天赋；而在心性方面，他甚至不需要人来教导……如果他出生，我会像教导你一样，亲自去教导他，教他做人，教他习武。”

　　“他会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他是……希望。”

　　“那可太好了。”方生笑道，“他要能早点儿成长起来，我也能顺势退休回家陪老婆……”顿了顿，“对策局总不至于退休金都不给发吧？”

　　“滚蛋，咱们部门八成经费都用在成员待遇上，少不了你的。”念长歌难得骂了一句，“问题不在这里。”

　　“那问题在哪儿呢？”方生问。

　　念长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茶叶在滚烫的水中浮沉。

　　良久，他问：

　　“学过能力遗传学吗？”

　　“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小学学历，农村户口。”方生用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答案。

　　“能力这个东西，是可以由血脉遗传下来的，虽说即便父子都觉醒了能力，他们的能力也有可能截然不同，不过，‘资质’这种东西，是可以传承的。”念长歌说。

　　“这个我知道。”方生说，“我之前去樱岛那边儿出差，那里的古族恨不得把族长老婆塞过来，热情得让我有种自己是牛郎的错觉，还是那种嫖到了加属性的类型。”

　　“你接受了？”

　　“没，我从来不祸害处女。”

　　念长歌有些好奇：“送来的全都是处？”

　　“啊……这倒没，还是有一些比较成熟的类型的。”方生说，“不过我比较有戒心，所以没有亲自上场，而是用了点小玩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