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190章

　　“我那时候，三妻四妾可是很正常的，你要是不多娶几个，人家甚至会怀疑你是不是不行。”刘备对此颇为坦然。

　　方希被这问题问得“额”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种回复的意思，要么是一个都没有，要么是不止一个。”立夏淡淡道，“根据我的观察推理，他应该属于那种‘有了个定下关系的姑娘，但和别的女孩依旧纠缠不清’的类型……除了正妻，应该还有两个……不，拓宽一点，三四个吧。”

　　“另外，他刚才观察我们时，明显有想和谁对话的痕迹，而从他之后的反应判断，他应该是没能联系到……这说明他平时习惯了‘心灵对话’这种事，并从未预想过‘无法联系’这种情况的存在……”

　　“综上所述，平时他应该持有一个‘随时可以对话的对象’，且该对象具有‘某种意义上的绝对性质’，以至于他本人对其很有信心……我估计，可能是老爷爷或者系统什么的。”

　　“其他的，情报不足，无法推论。”

　　立夏说了这些，继续淡定喝咖啡。

　　方希绷着脸，“无可奉告。”

　　事实上，此时他心里，岂是“卧槽”可言……

　　他怎么说也和人斗智斗勇了这么多次，按理说，早就练出来了，结果这个叫立夏的，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结果这才认识不到五分钟，都快把他老底掀开了……

　　“不愧是立夏。”刘备称赞一句。

　　“很基础的推理，和老福差得远。”

　　“老福是谁？”方希忍不住问——你都快把我内裤什么颜色都推理出来了，居然还是和别人差得远？

　　还做不做人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个偏执狂侦探，兼职写小说，作品名《福尔摩斯探案集》。”立夏顿了顿，“他比较擅长这方面，我更擅长把凶手揪出来打死。”

　　方希：“……”

　　这特么都什么人啊喂……

　　注：刘备是本人作品《我是刘备，今年十八》主角，藤丸立夏是本人作品《欢迎来到英灵学院》的主角。

　　好吧，这章是纯自嗨而已，如果能让老读者也嗨起来，那就更好了……

序 人与神

　　夜幕降临伦敦，长街上，霓虹灯依次亮起，自东向西，夜色中的城市由素衣的运动女孩变成了诱惑的御姐，灯红酒绿的意味，渐渐浓郁开来。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当年和这个城市离别时下着小雨，我没打伞，在泰晤士河边徒步走了很久，河岸上缭绕着淡淡的云雾，透过对岸还能见到一个锻炼的漂亮女孩，她看到我，朝着我微笑，我当时心想这个姑娘可真漂亮，也许等我回来后再次走在这条河边还能再见到她，到那时候我就去要她的电话。”

　　诺亚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神父装，胸口挂着一块十字架。

　　这是个随时随地都能让人感觉到他沐浴在神的光辉下的男人，就算拉个屎说不定都会有人忍不住过来忏悔。

　　他分明说着像个荷尔蒙躁动的青春期少年似的话语，却坦荡得像个中毒的少侠，义正言辞地对旁边的女侠说“我这情毒无药可救只有交欢后方能解掉姑娘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玛琪莎站在他身边，“那您后来见到了她么？”

　　她虽然这么问，心中却微微一动……因为诺亚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表情未变，眼中却有藏得很深的黯淡，就像那个去了龙宫的渔夫，回到岸上后百年已过，认识的人全都化为了尘土，然后渔夫打开了公主送给他的木盒，变成了一个白胡子垂到地上的老头子。

　　那种感觉真是寂寞，重归故地，却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亡魂。

　　诺亚只是耸肩：“不用后来，我当时就跑过去搭讪了，然后被她男朋友打了一顿。”

　　玛琪莎：“……喂！”

　　少女的幻想崩塌了，真的。

　　“不管怎样，难得来一趟伦敦，这里的繁华可不是那个边陲小镇能比的，玛琪莎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诺亚撇过头，摸着下巴，目光在女孩身上过了一遍，她此时着一身黑色的修女服，黑色的头巾把那黄金般的头发收拢起来。

　　他说：“不能总穿这么一身衣服，我认识的年轻女孩基本都有满满一个衣柜的漂亮衣服，家居用校园用舞会用，甚至还有抢闺蜜男朋友专用……”

　　玛琪莎绷着脸，“无意义的奢侈有违主的荣光。”

　　“话不能这么说。”诺亚笑了笑，“‘人是看外貌，耶和华是看内心①，主欣赏你的纯善，予你光辉的骨肉，所以，你爱自己的外貌，应如爱圣人的恩赐。”

　　他看着玛琪莎，“‘耶和华所赐的福、使人富足、并不加上忧虑’②，你认识神，行神眼中看为正的事，为自己积存生命之道，神便保守你，也祝福你，若加推脱，便成了愚人。”

　　他对教义的内容算得上信手拈来，这么一解释，对这位圣女的说服力立刻带了五个加号。

　　玛琪莎在那里“唔”了一会儿，面带犹豫，不知多久，微微抬头，双颊羞红。

　　“我……不太了解打扮这方面……”

　　这也正常，玛琪莎孤儿出身，儿时的贫苦不必多言，被诺亚捡来后，后者自不会亏待她，毕竟他属于那种自己饿着也要买顿肉给孩子的人，可俩人总资产也没多少，生活自然不会太富裕。

　　至于修起教堂，那都是挺久之后的事了。

　　“没关系。”诺亚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给女孩挑选衣服可是我的荣幸。”

　　他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容莫名带了些浪荡子的味道，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穿上花西装就能上花花公子杂质封面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圣人呢？

　　事实上玛琪莎也从未见过诺亚这种神情，平时的他虽然总是面露笑容，可那笑容对熟悉的人而言却有种疏远的意味，像是神祗俯瞰人间，眼帘中的生物都是蝼蚁，神可能会赏蝼蚁一粒米饭，也可能找点开水倒进它们的窝。

　　而来到伦敦后，这个男人就好像突然找回了什么，那种感觉真是让玛琪莎熟悉又陌生。

　　很陌生，但是好像不坏。

　　这之后两个人来到了一条街道，听诺亚介绍，这里是Bond Street（邦德街），是伦敦首当其冲的奢侈品之街，从1700年起，这里便是最富有、最时尚、最有影响力的上流阶级乐园，社会名流聚集，走几步路就能碰到电视上的女明星什么的。

　　而此处也正如诺亚所言，街道上随处可见珠光宝气的千金或者贵妇，霓虹的灯光映在她们不顾寒冷露出的皮肤上，折射出光来，和她们相比，玛琪莎简直像个丑丑的小鸭子，只能用小翅膀掩住自己的脸。

　　“丑小鸭总能变成高贵的天鹅的，只是缺了一个契机。”诺亚说。

　　他这身神父的打扮委实不该出现在这地方，简直就像班主任出现在了颓废的男生宿舍中，就好比你只有方便时才需要见到马桶，享受美食时就没必要了对不对……

　　他倒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拉着玛琪莎来到奢侈品的店铺，那种豪迈简直像是国王驾临自己的行宫。

　　这应该是玛琪莎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天之一，这一天她几乎试遍了时尚杂志上所有的衣服，在各种各样的角色间变换，穿着短胸束腰的宫廷式长裙时像个中世纪的贵族千金；换上青纹的旗袍后又像民国的大家小姐。

　　这种纸醉金迷的味道简直让圣女小姐心惊胆战，往日里学的经文混混沌沌得像是浆糊。

　　最终诺亚帮她选定了一件淡白色的纱裙，当她从试衣间走出时，所有人都为之投来了惊艳的目光。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呆在原地，那个丑丑的小鸭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优雅高贵的天鹅，每一寸白羽都映出温润的光彩。

　　在之前的试穿中，诺亚每次看到玛琪莎走出试衣间时都会准时给出赞美，那些毫无保留的话能让这个乡下姑娘羞涩到抬不起头来，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可惜她并没看到诺亚是用一种看女儿的目光看着她的……

　　现在这身打扮无疑是今晚最适合玛琪莎的，玛琪莎小心翼翼地看向诺亚——多少人为你惊叹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你只需要某一个人的目光。

　　可她只看到了熟悉的微笑。

　　那种……好像很远很远的微笑。

　　诺亚握着十字架，轻声说：“‘人是看外貌，耶和华是看内心’，外貌对我们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走吧，去该去的地方。”

　　.

　　.

　　①“人是看外貌，耶和华是看内心”出自“撒母耳记上 16:7”

　　②“耶和华所赐的福、使人富足、并不加上忧虑”，出自“箴言十”

　　——你说我写个书容易吗……

　　③我们这边下大雨淹了路，走亲戚回不了家，终于到了家后，又因为下雨停电了，丢了1700字的稿子……我太难了。

　　六点前下一更应该是发不出来了……

第1章 他是你妈的初恋

　　时间，就像食物中毒时锁在大肠里的残渣，不管你有多么想挽留它，只要一个屁的功夫，它就会离你而去，并搅黄你的裤子和生活。

　　眨眼间，方希来伦敦，已然过了一周的时间。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至少，已经足够一对男女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你死我活，同生共死了……是的，说的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

　　这一周的时间，方希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

　　怎么个滋润法呢？

　　这么说吧——宝马香车，豪宅美女，一个都不少。

　　某种程度上，在亚瑟的引领下，方希已经完美融入了腐朽的资产阶级，姑且，也算完成了父母双亡（主观上）的条件，剧情要再发展下去，就该开着蝙蝠车出去行侠仗义了……

　　当然……对方希这种人来说，金钱，最多只能算维持生活的工具，无需拒绝，却也不必追求。他向来自律，只是适度放松，并没有忘记此次前来异国的真正目的。

　　是的，到了现在，也该向各位坦明一下，方希扔下老家的后宫团（这么说没啥问题）跑到伦敦的原因了。

　　不知各位是否记得，在萧雨涵消失事件中，方生曾向念老这么汇报过：“有关神父的事……”

　　（见第七卷NO.22）

　　此处代言，方生所言的“神父”，正是方希此行的任务目标。

　　念老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人，而找到之后，你要怎么做，想给这个人什么结局，或者说……能给他什么结局，全靠你自己决定。等你回来之后，把过程汇报上来也行，你自己藏在心里也行，都无所谓。”

　　诸位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情况，就好比你是个做宣传图的，甲方这么对你说：“你的任务就是做一张概念图，这图你用漫画风格也行，用写实风格也行，全靠你们自己决定，等图做出来了，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

　　这要不是打不过对方，方希绝对抽他丫的……

　　不过，念老倒也给了些指示。

　　除了那句“阴阳共存，光暗双生，天人之分，终末一叹”外，他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即，“尊者曾和那个神父交过手，后者没死。”

　　尊者是什么人物，方希姑且还是知道一二的。

　　用许老的话说，“如果把从人到神的道路比作一次搭讪，那么尊者就属于那种‘今天晚上就能开房甚至还能再叫俩姑娘’的男人”。

　　方希当时还问：“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要当我的守护者？”

　　许老是这么回复的：“他是你妈的初恋。”

　　方希：“……？”

　　念老闻言，在那里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他还真他妈是你妈的初恋。”

　　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