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如果不是念老点明,他绝不会把小天使带到这种地方来——可见神就是这么个邪门儿的东西,你想违抗命运,可那说不定正好遂了命运的轨迹。
小天使的父亲是剑侠,母亲是天使,严格来说她的资质甚至比源弥生都要好。但资质只是资质,在能力觉醒前,她只能当个漂亮的花瓶。
不过当花瓶也没什么不好,小天使性子软声音也很软,呆到深处自然萌,放在身边就像养了只毛茸茸的白色猫咪,只是捏捏肉球或者听她喵喵叫几声,精神上的压力就荡然无存了。
……如果她真的喵喵叫一声,会忍不住把她揉进怀里的,可爱得犯规。
上了车,下意识觉得恶心,方希已经成了人神,别说晕车,癌症都干不掉他。可所谓“晕车”更多的是一种心理疾病,就像你即使毕了业,玩手机时看见当年的班主任还是会忍不住心虚……
开车的是阿芙拉,旁边坐着亚瑟,方希和林馨羽则坐在后座。
方希闭上眼睛,强抑住恶心。脸庞突然被什么抚摸住了,微微睁开眼,林馨羽的身体探了过来,伸出手覆住他的脸,眼神澄澈。
见方希睁开眼睛,她面上似是红了下,抿住唇,佯装出认真的模样,“方哥哥你看起来很难受。”
“还行。”方希笑了笑,“在你身边就不难受了。”
他这是实话,小天使小天使可爱的小天使,真是天使一样治愈的女孩。
林馨羽“啊”了一声,听到这话,缩了缩脖子,有些羞涩,在那里“唔”了一会儿后,眸光抬起。
“那,要靠近些么?”
方希点点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面上的手,微微用力……
方希并未反抗,而是顺着力度的方向倾斜上身,回过神时,他已然侧枕在女孩的腿上,鼻尖萦绕着白百合的清香,驱散了混杂着淡淡汽油味的清新剂味道。
很软很软,像是枕在了棉花糖上。
“……感觉好些了吗?”耳后,弱弱的声音。
“好多了。”
她低声说了句“那就好”,然后,淡淡地笑了起来。
车窗的景象拉直成线,细雨啪嗒嗒垂落在地面上,这里是伦敦,一座安静而文艺的城市,如今方希来到了这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安静的女孩。
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旅程,在这里的故事还未开始之前,属于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
第27章 膝枕,与赌徒
膝枕的感觉很好,柔柔的软软的。
方希的视线中,一张大脸突然扭过来,亚瑟嘿嘿笑了起来,“这是你女朋友?”
讲真,温香软玉中突然出现这么一张脸,其感受简直就像去歌舞伎町时误入了牛郎店,还是专门接待男性的那种……
不过方希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不跟他计较。
“妹妹。”他回复了个简短的单词。
“哦哦,太巧了,阿芙拉也是我的妹妹。”亚瑟眉飞色舞。
“啊……看出来了。”方希有气无力回道。
然后,他就听面前的亚瑟说了一句:
“我们几个月后结婚,兄弟你要是留在这里,说不定能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大概两秒的沉默……
“嗯……”方希沉吟半秒,“……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当然有啊,还挺近呢。”亚瑟很是坦然,“有什么问题吗?”
方希当时就惊了啊……你丫三秒前才说要娶自家亲妹妹,现在居然还敢问我“有什么问题吗”?你是金刚狼转世么,腿打不断是吧?
“近亲结姻姑且算是贵族的传统。”一边开着车的阿芙拉开口道,“早在中世纪开始,欧洲这边的贵族就为了血脉的纯净开始内部消化,在当时,觉醒能力的人甚至是不允许和外姓结婚的,因为能力者的血脉太宝贵,这份血脉代表着力量,而力量则是贵族高于人上的资本。”
她顿了顿,“我个人很讨厌这项传统,在当时,这叫愚昧,放在现在,这叫愚蠢。”
“……阿芙拉。”亚瑟突然深沉了起来,“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
他是这么说的,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那边,阿芙拉倒是一梗……
别看这姑娘说话不留情面,内心可火热得紧,她刚才之所以对方希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帮亚瑟澄清一下,以免自家哥哥平白无故受了异样的眼光——虽然亚瑟可能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可阿芙拉对此还是非常在意的。
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是顺着方希的话往下说,给人塑造一种“我和你相同”的印象,以获取对方的认同感。
只是方希是谁啊?这位爷的交际能力,固化成技能【众志成城】,那可是史诗级的品质,对这之中的门道,实在太过清楚,所以……对阿芙拉的话,他也就笑上一笑,内心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结果,方希没当真,亚瑟当真了……
“额……我……”阿芙拉面上发红,含糊不清不清,“其实……”
那边,亚瑟眼睛一亮,“其实你刚才在开玩笑?”他笑容爽朗,“你还是不抗拒跟我结婚的?”
诸位,这是什么?
这就是愣啊……
他后面的方希在阿芙拉回答的时候,就已经看明白了——这姑娘是个傲娇。
当阿芙拉面对亚瑟那“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的话时,只要她没有直接开口来一句“是的没错我不同意”,那,就肯定是“愿意”,乃至“向往”的,她那态度,本身就是一个答案。
结果,亚瑟居然又问了第二句……
要是能坦率起来,傲娇就不是傲娇了。
果不其然,阿芙拉那边彻底没了声音,她垂着头,绷住嘴,那表情,跟想咬人似的……
最后,还是方希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当然,还有个原因是阿芙拉握着方向盘),开口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你们今天还有别的任务……能说说内容吗?”
阿芙拉通过后视镜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好感度拉高一截……
“当然。”亚瑟回复,“我们要去处理掉一个能力者,现在就是赶路的中途。”
方希没有问诸如“对方做了什么恶么”这种“正义”的问题,因为他很清楚,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他直接问:“对方战斗力怎么样?”
“不清楚。”亚瑟不假思索,“但应该打不过我。”
“额……”方希又问,“那他的能力是什么?”
“也不清楚。”亚瑟想了想,“但我肯定死不了。”
“我嘞个去……”
方希虚起眼,用中文说了上面那四个字,以表惊讶和卧槽。
他看向阿芙拉,“冒昧问一下……你丈夫……”
“不是丈夫。”阿芙拉冷着脸打断,“是哥哥。”
方希也不执着,“你哥平时干这种事时,都是这风格吗?”
阿芙拉沉默数秒。
“平时,会靠谱些……吧?”
姑娘,你自己都不自信了喂……
......
“你输了。”赌徒淡淡道,“正如之前所约定……从此以后,你的姓名就是我的了。”
而在他对面,一个男人失魂落魄走开,没走几步,便消失在人群中,好像,不曾存在过。
赌徒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短发,他坐在酒吧的角落,面前摆着一副扑克,有种阴沉的气质。
据赌徒所说,他的名字曾经作为赌注输了出去,所以,人们就称他为“赌徒”。
赌徒是个非常有钱的人,有人曾看到,他用一笔不可思议的金钱,去赌一个女孩的“初夜”。
那女孩很漂亮,家里负了债,只能来这里寻求最后的机遇。
赌徒曾说:在赌桌上,“侥幸”的人,不可能赢。
所以,那个女孩输了。
再然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她。
杯酒下肚。
赌徒有些倦了。
不是疲倦,身为能力者,他没那么容易疲倦。
他只是厌倦。
之前那个把初夜输给他的女孩,他已经厌倦了。
他用自己阴沉的目光,扫视整个空间,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年轻的男女拥抱着跳舞,他们用酒精麻痹自己,以一种仿佛明天就会死去的方式狂欢。
赌徒只是冷冷看着这些,发出不屑的嗤笑。
他的目光,停住了。
那是个纯净如天使的女孩,如果说,“完美”这个词有一个具体的概念,那么……就是她了。
赌徒轻笑一声,端着一杯酒,走了过去。
“要赌一局么?”
他发出了邀请。
对方也许并不会愿意,但……没有关系,他自有自己的办法。
然……
“好啊。”
一个好像还未成年的大男孩回复。
“赌些什么?”
大男孩看着他的脸,笑了起来。
那笑容,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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