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片
在惊慌之中，蝙蝠侠双手在脑袋面前交叉，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后背落地，而内皮尔只是疯狂的向蝙蝠侠消失的位置甩出携带的所有刀具，然后无力地感受着自己的跌落，这次他们真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但正如刚才的空气墙一样，他们也没有想到在下面的是什么，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冷意刺激着他们精神一震，而且海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上涌，居然把他们的身体推到了水面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作为科学家，蝙蝠侠下意识想吐出嘴中的液体，但却发现这种液体居然带着咸味和苦涩，蝙蝠侠还真熟悉这股味道，这是海水的味道。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嗓子有点恶心，彩色夜视仪也在告诉他这是透明的液体，如果一个东西尝起来是海水，闻起来是海水，看起来也是海水，那么这东西基本上就是海水了。
蝙蝠侠才不信这纯粹是海水，他都站在上面了！海水上面难道能站人吗！
难道是空气凝胶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他的手在平静的水面上摸了摸，刚才把他推到水面的水流不见了，这里的水面和镜子一样平整。有趣的是，现在在他的手直接摸进去还是液体的表现，但是摊开手掌按在水面上反而是坚固的实体。
半空之中，看着蝙蝠侠有些幼稚的行为，克里格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的剧本开始了，希望两位演员能自由发挥的好一点。
和内皮尔相比，拥有彩色夜视仪的蝙蝠侠显然占据了优势，他看着内皮尔在黑暗中茫然的转着头，甚至干脆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倾听声音，蝙蝠侠决定悄悄地往他那个位置移动，而这水面居然真的跟地面一样，随着他的动作一点都不下陷，并且没有一点声音，蝙蝠侠再紧张也不免的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件事情透着诡异的味道，如此巨量的海水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蝙蝠侠在估计火力的时候算出，这片空间至少在两公里以上，当然现在就在外面待命的单人盾构机也联系不上了，如果计算高度的话，用海水铺满到将近十几米的高度，这么大的水量，难道这里有个直通海洋的出口吗？
由于谨慎，蝙蝠侠先把泰瑟枪（电击枪）拿出来，打在水面中，隔着手套蝙蝠侠把手按了进去，果然他的手上也传来了微弱的麻痹感。
这玩意居然是导电的，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在用电能作为主要能源的大炮下面，用导电的液体当成缓冲，难道这是海水味的冷却剂一类的东西？
拥有读心能力的克里格面色一黑，决定给蝙蝠侠提高一点难度。
眼看着内皮尔近在咫尺，蝙蝠侠忍不住用泰瑟枪瞄准着他，这个距离他保证内皮尔听不到任何声音，所以他不可能做出任何防御的姿态，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两根带电的导线直奔着内皮尔的身体而去，但偏偏又是这种时候，整片黑暗的空间突然灯光大作，即使是蝙蝠侠也忍不住因为强光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莫名的空间中。
这是哪里？！
蝙蝠侠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椅子上，周围是相当空阔的，和他的秘密武器库一样的地盘，只有头顶上有大量的白炽灯在发光，而这片空间中什么东西都没有。蝙蝠侠没有站起来，他先是谨慎翻了一遍自己的装备，确认自己身上什么小东西都没有剩下来，就连盔甲都被拿掉了，除了蝙蝠面罩还留在他的脸上外，而面具中隐藏的通讯器也被莫名其妙的破坏了。
我晕倒了吗？
蝙蝠侠立刻摸向自己的下巴和后颈，没有任何异常，胡子还是刚刮好的样子，估计连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因为环境太过于空旷，蝙蝠侠甚至在两边的墙壁一个接一个地敲着起来，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背后是空洞的地方，脚底下也全是坚硬的水泥，不过有了空气墙和海平面的经历，他也不确定这是什么物质，但这个相当大的房间甚至没有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移进来的。
没有气流，蝙蝠侠脱掉上衣，在每个角落呆了一阵后确定了，这里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湿度和过敏原。
一个没有门没有窗户，没有任何通道的房间，自己是不可能进来的，难道是从天花板上把我扔下来的？看起来也不像啊。
低矮的天花板高度让他跳一跳就能摸到上面，蝙蝠侠浪费整整十分钟的时间才确定，这里没有任何玄机。
等等，我在这里那么内皮尔在哪里？蝙蝠侠刚想到这个的时候，他脚下的地板突然变得透明了，看起来就和玻璃一个样子，在下面他看到内皮尔也在寻找着什么。
这家伙也被关在这里了。
蝙蝠侠第一直觉就是小丑在演戏，他抓走了阿尔弗雷德，怎么会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但后一秒就发觉到其中有很多疑点，比如为什么内皮尔放弃了他的卫队一个人主动来和他战斗，比如说他战斗时候的样子，他对哈莉·奎茵的担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在蝙蝠侠困惑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他耳边。【内皮尔先生，你的前身是小丑，哥谭市最大的噩梦，小丑为这个城市带来了无数混乱和暴力，你善于引发人们内心中的黑暗和狂热，并且煽动他们为你服务，即使在你成为内皮尔后依旧是这样。你的这种天赋远远超越了我所认识的任何人，但你却没有把他们用到正道上。】
是谁在说话，不对，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蝙蝠侠转动着脑袋，但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蝙蝠侠受过严格训练的听觉也无法分辨扬声器的位置。
【现在我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
在蝙蝠侠脚下的内皮尔看向一边，蝙蝠侠也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看过去，关住纳皮尔的某面墙壁突然变成了透明的样子，正如蝙蝠侠看见地板变透明一样。
那个位置有两台电视机。
第497章 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内皮尔先生，你的智慧远超于你的表现，但这种多余的智慧已经成为你作恶的手段，但是现在我将给予你一个无法用智慧突破的场景。我曾经听说你把人绑在两艘邮轮上上，并给予他们炸掉对方邮轮的炸弹，让他们拥有炸掉对方的权力，我很欣赏这个方法，并将其复刻出来，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
两个起爆器突兀地从地板上弹出，上升十几厘米后就落到内皮尔脚下，撞在他那变得有点潮湿的皮鞋上。
内皮尔本身和蝙蝠侠做出的反应一样，安静的听着声音试图找到广播的位置，但是在那两个简陋的起爆器出现时内皮尔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
【内皮尔先生，你曾经声称自己爱着后巷区的人民，并且愿意为少数族裔发声，也愿意成就哥谭的光明未来，我毫不怀疑你的才能可以做到这一点，正如蝙蝠侠和戈登这些年对哥谭的帮助一样，但我不确定现在的你到底是内皮尔，还是仅仅是一个酝酿着阴谋的小丑，所以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随着老式电视机特有的嗡嗡声，电视屏幕上开始出现了画面，清晰到难得一见的屏幕上，一台电视机上是挂着炸弹的哈莉·奎因，她整个人软到在椅子上，就像睡着了一样，而哈莉背后是密密麻麻的油桶，而另一处则是分屏，一半是哥谭大炮的全貌，另一半则是航拍的后巷区，暴徒和捍卫者正在街头交火。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内皮尔先生。你有两个选择，是用你左脚边蓝色的起爆器炸死哈莉·奎茵，还是按下你右脚边红色的起爆器，你所筹备了一周的冰冻大炮就会发射，但是它瞄准的目标被我稍微做了些修改，准确来说，炮口现在瞄准的位置是后巷区。】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哈莉·奎因和后巷区人民只能活一个。你总是用别人的牺牲为你自己的目标铺路，现在轮到你做出牺牲的选择了】
内皮尔死死盯着哈莉·奎茵的位置，正如他很熟悉起爆器的样式一样，他也熟悉哈莉背后油桶摆放的形状，那是他曾经用在哈维·丹特，用在瑞秋身上的油桶。
【600,599,598...】
屏幕上的数字在不断减少，内皮尔的头皮一炸，冷汗已经布满了他的后背，他张了张嘴，但是干涩的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蝙蝠侠看着内皮尔，又看看两个电视中的直播，他用力敲击着地面，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厚度的镜面地板完全无法传递声音，内皮尔只是呆愣愣的呆在原地。
【450,449...】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停止，内皮尔还是愣愣的样子，蝙蝠侠倒是焦躁的踩着地面，但是他完全插不上手。
克里格对于内皮尔的兴趣更大，一个没有吃药，没有被外力介入的小丑，怎么会变成内皮尔？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很好奇内皮尔的选择。
说到底，他所谓的考验只是一个变种的电车难题而已，也就是一个铁道员看见五个孩子在电车轨道上玩耍，而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一个拉杆就可以让电车开到另一条废弃的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有一个小孩。撞死废弃轨道的一个小孩，还是撞死错误轨道的五个小孩，考虑以上状况，列车员是否应该拉杆。
在克里格看来，这种破问题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是真有选择，克里格只会选择开火车把出问题的贱人撞死。这个问题的选择没有任何意义，杀死孩子的根本就不是做出选择的人，杀他们的明明是出问题的人。就像小丑对游客和犯人们做的那样，就算按下去了又怎么样，是小丑把他们骗上去。
天天站在道德高地上不冷嘛，不落到现实中来的问题，却要求放到现实中来给出回答。
当然出问题的人确实挺爽的，克里格也挺爽的，谁让内皮尔打不过他呢。
“蝙蝠，我知道是你!是你绑架了哈莉·奎茵！”小丑突然间的怒吼打断了克里格的吐槽，不过怒吼的内容就够让克里格再次吐槽的了。
不，真的不是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