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眼狂刀开始的弑神者 第2章

作者:黑长直赛高

 这三天来他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这家旅店中整理着自己破碎的记忆,三天的时间让他基本上将过去的记忆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上一世他不过是个年近三十的平凡单身狗上班族,平时闲暇之余也只是看看小说、动漫打发时间,鬼眼狂刀这部漫画还是他作为学生的时候看过的,那时候沉迷于动漫的他不但看完了动画而且还专门去搜集了整套的漫画,当然要不是现在这具神之躯颇有神异之处,能让他事无巨细的记起任何曾经的记忆的话他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漫画剧情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穿越这件事壬生白也不想多谈,在以前的世界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说回不回得去,就算回去了又会过去多少时间呢,就算到时候家人还在世他又要以什么身份去见自己的家人?

 总而言之根据这几天来壬生白收集的信息和自己的记忆汇总之后总算是将他目前的情况搞清楚了,现在他所在的三河国是松平氏的家系所统治的诸侯国,现在的年代则是公元156(这也和谐?)4年的战国时代,自从四年前织田信长打赢了桶狭间之战后正带领着尾张国渐渐崛起的年代。

 壬生白本人虽然是不懂怎么换算公历历法的,不过这个年代已经有不少传教士来到这个国家,所以想要打听一下公历历法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

 当然战国时代的势力纷争也跟壬生白无关,他也没兴趣去帮着哪个大名打生打死的,不过在得知了现在的时间之后他还是松了口气,这个时间真正的壬生一族应该早就在自相残杀中彻底灭亡了,现在的壬生一族只是当初真正的壬生一族制造出来的战斗人偶而已。

 现在应该就是那个被真正的壬生一族制造出来的号称最接近真正的壬生一族、最强的、第一号的壬生京一郎在担任着红王的职位,在数百年的岁月中壬生京一郎会将真正的壬生一族已经灭族的事实牢牢地掩盖起来,所有的知情人都会被他一一处理掉最后只剩他一人,在那之后被制造出来的战斗人偶全都沉浸于壬生京一郎所编制出来的谎言中,将自己当做真正的壬生一族而在这个世界上活动。

 当然事实上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那天晚上其实他不跑也不一定会有事,真正危险的时候大概要在十几年后壬生再临计划全面展开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到时候除了先代红王之外的任何有着赤眼的壬生族人都会被那时的太四老所肃清。

 说起来壬生京一郎和壬生白当初还算是邻居呢,当初虽然人造神计划失败,但壬生白毫无疑问拥有壬生一族中最完美的身体,所以当初为了制造出最接近本族的战斗人偶,那些术者使用了他的血肉来作为调制壬生京一郎的素材,也就是说壬生京一郎也算得上是他的血脉亲人了,当初制造壬生京一郎的时候他就被泡在壬生白身边的培养槽里。

 在确认了时间之后壬生白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总之这个年代壬生京一郎应该还没有彻底黑化,壬生一族也隐于暗处支持织田信长统一天下,外出活动的也只有五曜星的镇明一个人,所以至少在本能寺之变前自己多半还是不会遇到太危险的人物,在接下来的时间中自己只要拼命变强就可以了。对于自己是否能做到这点壬生白并不怀疑,拥有着这具神之躯和数名壬生一族中最优秀族人记忆的他只要按部就班的锻炼自己就一定能站立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成为无人可挡的最强者。

 “你们说的美人就在这里吗?”一道骄横傲慢的声音突然响起,门外传来的骚动打断了壬生白的思绪。

 啧!壬生白不爽的伸手摸向了腰间的长刀,他入城的时候没有掩饰的相貌在当时的人群中掀起了很大的骚乱,他对自己的美貌多少也有所自觉,毕竟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所以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要掩饰过自己的相貌,但一头倾泻至腰间的银发就是他最大的标志,他在树海中曾经尝试过将过长的长发割去,可是当初那个制造他的红王一定是个无可救药的完美主义者,这具身体的一分一毫都容不得改动,被他割去的长发在短短的数小时内就会重新长回来,一直到垂落至腰间为止都不会停止生长,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所以壬生白早就做好了面对麻烦的准备,只是想不到过了三天麻烦才找上门来,看来外面的那个家伙在纨绔中也一定是特别废物的那种。

 唰!一名年轻的男子随手拉开了门跨进房间中,就相貌来说此人还算是看得过去,可是那不足一米六的单薄身材和一副酒色过度的苍白面色给他大大的减了不少分,更别说一进房间之后男子那对带着淫秽之色的双眼就对壬生白不断地上下打量着,湿漉漉的视线不断地在壬生白的脸上和微微敞开的衣襟处游移,让人一见就不禁心生厌恶。

 “男、男的?长成这样就算是男的也行。”在仔细打量壬生白的过程中城主次子发现了他的真实性别,可是他只是撇撇嘴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

 “滚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脸上带着明显厌恶之色的壬生白喝道,他认识这个男人,他是掌管这座城市的城主的次子,城主继承人是他的嫡亲大哥,年纪渐老的城主又是老来得子,于是这家伙就被宠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角色,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一有不顺心就会随手杀人,三天来壬生白不止一次的看到这家伙带着几个狗腿子在街道上欺男霸女了。

 “什么!让我滚出去?美人你知道我是谁么?”城主次子十分愕然的指着自己问道,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这座城里还没有敢违抗他的人出现,更别提壬生白看上去只是一个外来的浪人了。

 “哈哈哈,大人,或许人家只是害羞了呢,不如让我们拿下他,然后将这美人送进您的府中慢慢享用如何?”跟在城主次子身后闯进房间里的一个狗腿子在看到主子发话之后忙不迭的上来捧哏。

 “滚开!老子今天非在这里办了他不可,到时候我要让整条街的人都来围观,看他还敢不敢跟我顶嘴!”被呵斥后显得怒气冲冲的城主次子用力的一把推开了身旁的侍从,将其推了个跟斗后上前几步径直伸手摸向了壬生白的衣襟。

 嘁!壬生白无奈的撇撇嘴,开始有点认同壬生京一郎日后那个毁灭全世界的计划了,这个喜好男色流行养小姓的战国时代还是毁掉算了,一边想着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壬生白一边将手掌搭上了腰间的长刀。

 哧!一声细微的闷响传来,城主次子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啊嘞?身体....动不了了!!!城主次子的双眼中闪现出惊恐的神色,然后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侍从们则是惊得魂飞天外,从他们的视角看去,只是一声奇怪的轻响过后他们的主子身上就莫名的缓缓浮现出十几道细微的血线,然后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自伤口中喷涌而出,接着整个人就像是一堆被推倒的积木一样四分五裂的变成了一地的肉块。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壬生白已经以常人的视线无法捕捉的速度挥出了十几刀将凑上来的城主次子斩成了几十块。

 “真是的,好不容易换的新衣服又被弄脏了,你们要怎么陪我?”漫天的血雾中面带笑意的壬生白慢慢地站了起来,绯红色的双瞳中血芒大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鬼气和杀气,可怕的气势甚至让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那些平日里整天跟着自家大少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狗腿子又怎么见过这种阵仗,他们一个个手软腿软的坐倒在地,只觉得身体失去了控制,只能面带惊恐的看着一步步走近他们的壬生白把牙关咬的嘚嘚作响,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起来是没有遗言了,那就都去死吧。”壬生白轻描淡写的挥舞着长刀将面前的侍从一个个杀死,喷洒而出的鲜血沾上了他的银发后变成血珠缓缓的从发梢滴落,转眼间一头长发就变得光洁如新,似乎没有任何污迹能在他的长发上留下痕迹。

 噗嗤!在斩下最后一名侍从的脑袋后壬生白突然皱起了眉头,他举起手中的打刀认真看去,刀刃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缺口,刀身上也可以见到隐隐约约的裂痕,可以说是没办法继续使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壬生白从树海里走出来,一路上至少砍了快两百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壬生一族的技术优秀了,毕竟这把刀终究只是一把量产品而已。

 壬生白皱了皱眉头最后只好将这把陪伴了他最艰难时期的打刀扔到了一边,然后从城主次子的尸体上抽出了他的佩剑。

 呛啷!壬生白拔出手中的长刀,雪亮的几乎可以反射出人影的刀身和毫无缺损的刀口表明了这柄刀自从被打造出来后恐怕就没有经历过任何实战,壬生白伸出指头弹了弹刀身,清脆的刀鸣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壬生一族那里继承了各种乱七八糟知识的他能听得出来这是一把不错的刀。

 拿到了满意的新武器的壬生白从尸体中摸出了几个钱袋之后就提着刀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旅店,他并不担心会不会有人发现城主的次子被砍死在这里,这座城市里那几百个足轻加上那十几个武士就算是加在一起都不够他砍得,要是被人发现了最多一路杀出去也就是了。

 事实上自从苏醒以来壬生一族的鬼之血脉始终困扰着壬生白,他的脑中无时无刻的响彻着去杀戮、去掠夺、去战斗的声音,这是他体内的鬼之血脉在躁动着,催促着他不断的去夺取鲜活的生命,所以他的性格才在接连不断的杀戮中渐渐变得冷酷、残忍起来,甚至在一座城市中做出了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因为他心中也隐隐期待着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乒铃乓啷!!!壬生白离开后没有多久,一名端着盘子的伙计就发现了被斩杀在房间里的城主次子一行人,虽然为首的城主次子被砍得死无全尸,但好歹那颗脑袋还是保存完整的,知道出了大事的伙计战战兢兢的报了官之后惶恐不安的在原地等待了官员前来查看。

 “谁干的?”没多久,得到了消息的城主继承人就带着几名随从赶到了这间小小的旅店,他板着脸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弟弟的尸骸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只是为了保持贵族的仪态才只是在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难以遏制的怒气,这个弟弟虽然十分不成器,好歹也是一名贵族,凶手敢杀他的弟弟就代表了也敢杀他,这表明了贵族的威严被践踏了,这又怎么能让他不怒气勃发呢。而且自家的老子有事前往松平家本家,将城中之事尽数托付给他,等回来一看却发现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挂了,这又让他老子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认为他下手排除隐患?

 “是、是一名外来的银发浪人,下官已经让人去封锁城门了。”面对火冒三丈的城主继承人,之前赶到现场的巡检战战兢兢的低着脑袋,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杀人案,结果没想到却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是你发现我弟弟出事了的?”城主继承人眯起双眼掩饰着眼中的寒光转过脑袋看向一边极力缩起自己的身体希望不被人注意到的伙计。

 “是、是的。”似乎是察觉到了城主继承人眼中的寒意,战战兢兢的回答着他问题的旅店伙计只觉得下身一暖居然失禁了。

 哼!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闪过伙计的颈间,一颗斗大得头颅冲天而起,一腔子热血洒了城主继承人一头一脸。

 “备马,你来带路!”一刀将旅店伙计枭首的城主继承人转身看向了浑身发抖的巡检,满脸的鲜血衬托着他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是!”巡检连忙大声的回答道,唯恐要是回答的慢一点自己的脑袋也会飞上天。

 “还不快滚!”看着眼前畏畏缩缩的巡检,城主继承人气不打一处来的狠狠踹了他一脚。

 巡检在喝骂声中连滚带爬的滚下了楼去召集人手去了,只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城主继承人和他的几名随从呆在二楼。

 片刻后,以最快的速度招来了人手的巡检带着城主继承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壬生白离开的城门口赶去。

 因为日本本来就是刀剑不分,所以我写的时候有时候会是刀有时候会是剑,反正只要知道主角用的是太刀就好了,毕竟有的时候用刀就比较别扭

第4节 第四章又砍了无聊的东西

 “站住....”城主继承人一行终究还是在壬生白即将走出城下町的时候拦住了他,当看到壬生白的相貌的时候哪怕是怀恨而来的城主继承人也不禁为之一震,至于他身后的那些足轻更是死死的将视线黏在了壬生白的身上,看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几分。

 “唉,为什么要来找死呢,活着不好吗?”壬生白叹息着将路上买来的最后一串丸子一口吞进嘴里,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包围上来的足轻们。

 “....就是你杀死了正勇吗?”面对壬生白那几近完美的容貌,城主继承人喉咙有些不安的滚动了一下才按捺下心中的悸动发话问道,但是言语间他还是不自禁的将语气放得平缓了许多。

 “正勇?谁啊?”面对城主继承人的询问,壬生白一脸的无辜,似乎刚才旅店里拔刀砍人的不是他一样。

 “吾乃平田正义,平田正勇是我的弟弟,刚才他在一间旅店中被杀害了,就是你干的吧。”城主继承人好歹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壬生白身上那套深色的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并不能瞒过他的眼睛,他策马上前了几步以便让自己能够更好的观察到壬生白。

 “少主,请小心,不要在接近这个人了!”跟在城主继承人身后的两名武士却没有被壬生白的美貌所迷惑,而是十分谨慎的握着刀挡在了他的身前,虽然壬生白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但没有气息就是最大的问题,作为战场上历经征战的老兵,一个站在眼前的人居然让他们只能靠肉眼才能识别就已经很异常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武士可是有着特别的血统流传的,流传着武士血统身具氣这种特殊能力的他们只要一刀在手就能无所顾忌的纵横于普通士兵之间,但如果他们现在闭上双眼的话甚至会以为面前根本不存在壬生白这个人。

 “啊——你说那个家伙啊,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么,我可不会特意去记得随手砍掉的垃圾的名字,怎么?你要给他报仇吗?”壬生白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城主继承人,随时做好了对方拔刀砍过来的准备。

 “你!杀了他!!!”壬生白那摆明了看不起人的态度让平田正义攥紧了手里的缰绳,若是一开始他还有一些招揽壬生白的想法的话,现在他就已经绝了这个念头,他本人也是个剑术高手,壬生白在旅店中留下的干净利落的剑痕表明了他高超的剑术修为,但他这种无所顾忌、目无尊卑的态度却绝对无法饶恕,为了树立起平田家的威严就必须在这里杀死他并将他悬首示众才能威慑他人。

 “是!”×N

 排在最前排的足轻们轰然听令,挺着竹枪迈步上前,看他们动作较为统一且面带杀气的样子说明应该是上过几次战场的老兵了,就连几名跟在平田正义身边的武士看到这种景象也不免放松了警惕。

 就算是武士血统的继承者也没办法对付这种严谨的军阵,毕竟人体是有极限的,能够同时对付一支、两支、甚至三支、四支竹枪,但却绝对无法同时应对十几二十支的竹枪攒刺,他们所谓的纵横于普通士兵之间也只是说在双方战阵混到一起进行混战的时候,可是他们却不明白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面对攒刺而来的十几支竹枪,面带微笑的壬生白右手搭上了腰间的剑柄,然后右手似乎模糊了一下。

 咔哒....哧!哧!哧!随着刀锷与刀鞘之间的碰撞声响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十几名围住了壬生白的足轻脖颈间同时喷出了一股血泉,在人体内的巨大压力下喷出足有数米高的血泉在力竭之后化作血雾缓缓地飘落,被轻薄的血雾所笼罩的壬生白就这么眯起双眼仰起头享受着热血中所蕴含的鲜活的生命力,配合他那散发着妖异红芒的双瞳,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血海中走出来的修罗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平田正义和几名随从武士瞳孔骤然收缩起来,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而原本包围着壬生白的足轻们在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后更是忙不迭的后退,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就步上前辈们的后尘。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等等,你不要过来!”学艺与新当流,获得免许资格的平田正义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腰间的长刀刀柄,刚才那一幕以他的眼力竟然也只是看到了壬生白收刀的动作,至于其中的过程完全不明所以,要知道他也是久经阵仗的大将,在这举母城中是足以排进前三的强大武士,可是即便如此面对着释放出自己杀意的壬生白也不禁一阵阵的心悸,名为恐惧的大手已经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说什么蠢话呢?既然厮杀开始了的话,就不要这么简单就退缩啊!”壬生白闻言咧开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那狰狞的神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想要择人而噬的恶鬼一般。

 弯腰、顿足、拔剑,壬生白如同一道离弦之箭般朝着平田正义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中间凡是挡在他面前的都被他一剑斩杀,在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之后平田正义面前的护卫眨眼间就少了一大半。

 “挡住他,将他包围起来,你们都一起上!”面对直直的朝着自己冲来的壬生白,好歹是上过战场的平田正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指挥着身边的武士将壬生白包围起来,看准机会一起围攻他。

 而少主在后的武士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钉在了平田正义的面前,为了贯彻忠义之道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少主之前。

 “无用的举动,无明神风流杀人剑——蛟龙!”壬生白双手握剑横举于头顶眼中血芒大放,无形的剑气化作一阵和风轻柔的卷向他的对面,然后面对着他的武士们只感到一阵让人觉得舒适的暖风拂过自己的身躯,接着就身体一凉失去了意识。

 “你们听到了吗?那神风的清响!!!”锵!壬生白收刀入鞘,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在他的背后那几个围攻他的武士身体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线,然后如同倒塌的积木一样倒了下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平田正义惊恐地看到将壬生白团团包围的六名武士只是刀光一闪就变成了一地碎尸,还是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要知道他们都上过战场杀过人并斩了十人以上的精英武士,这种可怕的杀人效率哪怕他在战场上也是从未见过的,到现在他终于开始有些后悔来找壬生白的麻烦了。

 “哈?如你所见,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纯正人类哦....唔,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不纯吧?”壬生白一脸沉思地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了一个比一张纸还薄的距离。

 “你这个怪物!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阿修罗!!!”面孔扭曲的平田正义驾着马转身就跑,这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他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是壬生白的对手,哪怕加上了现场这近百名几乎被吓破了胆的足轻也一样,只有逃回去调集大军围剿才有杀掉壬生白的机会。

 “撒,逃得掉吗?在我砍完这些剑桩之前可务必要逃得够远哦,不然的话可就小命不保!”面带嗜血微笑的壬生白任由平田正义策马逃跑,然后将视线转向了仍然四周战战兢兢地围着他的足轻身上。

 “杀、杀人啦!”

 “快逃啊。”

 “救命,不要、不要....”

 举母城的东街尽头顿时响起了惨烈的悲鸣声,肉体的撕裂声、骨头的断裂声不绝于耳,附近的居民纷纷将大门窗户牢牢关紧,自己则是带着家人一起躲进家中最隐秘的地方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平田正义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壬生白的追杀,哪怕当壬生白将足轻们杀散之后他已经策马跑到了城下,只要跑进还差几步的城门中然后将门一关,到时候就算是壬生白也不会话那么大的功夫跑去城里追杀他,但就是差了那么几步,壬生白用脚挑起一柄长刀对准了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的平田正义用力掷出,飞射而出的长刀贯穿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厚实的城门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平田正义不甘心地用力睁大双眼看向缓缓踱步走向他的壬生白,明明努力了那么久了,眼看自家年事已高的老子即将卸下重任将城主之位交到他手上,可是却在这最后关头遇上了壬生白这个杀星,平田正义此时的心中满是不甘和怨恨。

 “撒,你就带着这无聊的疑问去问阎王好了?”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平田正义的颈间浮现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接着带着狰狞扭曲的神色的头颅缓缓从躯体上滑落。

 “啧,又砍了无聊的东西。”壬生白微微一振手中的长刀将沾着的血液全部震落之后收刀回鞘,然后用绯红色的双眼扫了一眼城头上用惊恐不安的视线看着他的士兵们缓缓转身离去,杀了事主也就算了,没那个必要硬冲进城里去杀人全家,这种事又对他没有半分好处。

 惨烈的杀戮过后壬生白身上早已被鲜血所浸透,唯有一头银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光彩不减。而城头上的士兵也战战兢兢的看着壬生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却分毫不敢有所动作,城下町东街那里的惨状他们从这里能看的一清二楚,至少有五六十具尸体永远的倒在了那里,血肉纷飞的惨烈杀场几乎吓破了他们的胆子,又怎么敢做出追击壬生白的行为呢,反正城主去松田本家面见家督去了,城中的主事者就是平田正义,本来回来之后就要将城主之位交给他的,不过现在看来那个绝了后的老头子回来之后没被气死就算很不错了,而那头银发和如同被鲜血染红的瞳孔一定会成为他们午夜梦回之时的噩梦吧。

 看来接下来三河是不能呆了,治下的城里发生了这种事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松平家也一定会派出人手追杀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好了。壬生白一边强硬地敲开了路边一间成衣铺的大门从里面挑选了几件合身的衣服并丢下了几枚贯铜钱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

 壬生白对自身的认识非常清晰,自己很强但却并非最强,虽然体内隐藏着庞大的氣,但每次战斗他都只能引动其中很少的一部分,甚至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如果他能发挥出全力的话刚才那些包围自己的家伙一剑就能统统砍死,所以自己现在这种水平大概也就比剧情里的二流人物强上那么一点。

 若是将心、技、体这三项强者所必需的要素量化的话,以满分十分为例,自己的体毫无疑问是满分、技在继承了诸多记忆和战斗经验的情况下也能有八分左右,但他的心却最多只能评上五分,他现在的身手欺负弱小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但一旦遇上势均力敌甚至更强一份的对手他说不定就会在战斗中产生迟疑、恐惧的情绪,这种人类的本能并不会因为他感情淡漠就消失。

 而这样的情绪在激烈的战斗中是最致命的破绽,他可不奢望自己的敌人会对他手下留情什么的,再说要是真的被活捉的,以他的容貌恐怕等待他的未来就是捡肥皂捡到死的下场吧,以他那漫长的寿命说不定还能在敌人的家族里传承十几代呢,这种灰黯的未来他光是想想就感到不寒而栗。

 所以想要成为一名强者最重要的就是一颗坚韧不拔的心灵,君不见在剧情中有名有姓的强者大多都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才能屡屡创造奇迹打败几乎不可能打败的敌人,而这正是他所要寻找的东西,在这战国的乱世中他要找到心中真正愿意以手中之剑将其贯彻到底的信念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这就是他短期内的目标,至于未来达成了这个目标之后要怎么办自然是到了未来再说,现在他可没有这种余裕。

 夕阳渐渐落下,配着剑的壬生白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想要在这个乱世磨炼自己,最好的地方自然是战场了,而这个时候整个霓虹战争最激烈的地方自然是属于织田信长统治的尾张国了,接下来的十几年间正是织田信长东征西讨迈上天下布武之路的最鼎盛的时期,只要去了尾张国就绝对不虞找不到战场来磨炼自己。

 特么的绝了,水泥池子还真是水泥啊,一沉到底都不带浮起来的,氪了四单都沉了,脸黑的不行啊

第5节 第五章信念的力量

 八个多月后,某处尾张国与美浓国之间的战场之上,此刻已是黄昏逢魔之刻,双方的军队已经鸣金收兵,稀稀拉拉的人影正在战场上收拢着战死者的尸体,在战场边缘的一处小树林边,两道人影正在对峙着。

 稀疏的树林中,大量习惯了啖食尸体的乌鸦就像是等待着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珠子静静的等待着小树林边一动不动的两道人影,似乎等待着他们彻底失去力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到时候它们就能扑上去好好的饱餐一顿,而树林的深处也隐隐传来野狗呜咽的声响,连年不断的战争让这些畜生习惯了以食尸维生,尝过了人肉的味道的它们一旦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眼前的美味。

 “值得吗?”对峙的两人中那个站着的人影抬起手一点点的将深深刺进自己胸膛的十文字枪拔了出来,他看着对面半跪着的人影神情复杂的问道。

 此人正是在战场上混迹了大半年的壬生白,八个月来他游走于各个战场的边缘寻找实力强大的武将试刀,封印了自己太过强大的身体能力的他在一开始并不是没有被人击败的经历,但是他的身体带给他的超强恢复能力保证了他绝对不会遭到致命的危险,就算遇上了不能力敌的对手,大不了倒在地上装死也就是了,反正战场上也没有人有空去管一个死人的去向。

 而在激烈的战斗中渐渐将脑中的记忆和实际交手的经验结合在一起之后壬生白也一点一点的成长了起来,壬生一族的诸多秘技在他手上一一重现,从三个月之前他就已经再也未曾遇到过能够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但是今天,壬生白却在这处战场上遭遇了最大的挫折,并非是输给了什么人,而是明明是不值一提的对手,可是对方却在拼死一击之下贯穿了他的心脏,若非他不会因为这样的伤势就死掉的话,今天就是他和一个下级武士同归于尽的下场。

 今天下午的时候壬生白逛到了这片战场之上,血流成河的景色并不能让他有所动容,这八个月来他目睹了这片土地上各种悲惨的景象,被虐杀的士兵俘虏、因为战争不得不背井离乡,最后因为饥饿而不得不易子而食的平民。

 一开始他还会因为那残留的恻隐之心而出手帮忙,可是他不是神明,他能帮的了一个却帮不了所有人,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东西,没有力量的人只会遭到掠夺、压迫,最后悲惨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