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農藥農藥NOYA
“因为阿风是神。”
“啊？”
“而我是阿风用命换来的使徒，所以我是阿风的。”
“奇怪的扮演play增加了……”
瑞吉儿听后的反应则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整个人趴在了陈风的大腿上，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小憩。
町田苑子并不知道两人间的一些事，但这些也不是她应该知道的，她今天早上的工作就是协助瑞吉儿进行合同签订，并在高层赋予她的部分职权中适当根据情况更正一些较有争议的条款协议。
放下心中的疑问，町田苑子还是很高兴地将手中的合同推到陈风面前。
“陈先生，您是使徒老师的监护人，这份合同就由您先过目吧。”
“好，找漏洞这个我擅长。”
“呃……虽然您这么说也没错就是了。”
町田苑子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她往董事会提出的建议得到了采纳，在亲自到开会的会议室中为在座的那些董事分析使徒老师的作品能够带来的市场效应后，这份突如其来的天降之物似乎就成了神向一直在被寡头们垄断的漫画界抛出的第一根稻草，能够改变整个漫画公司一直被挤压市场和让利的神界稻草！
她从前并不是学习的编剧专业，而是学习的金融专业，在看待市场问题时比一般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要更有一种敏锐力。
自从上次见面下班以后，町田苑子就开始为这件事做准备，这不仅仅只是瑞吉儿的机会，更是她自己的机会！
调研整个市场，更新许多数据，查阅了无数资料后，町田苑子更加确信了瑞吉儿是能改变这家小漫画分公司命运的人。
更何况这也是一种理性人的边际考量，不死川文库就有自己的印刷企业以及对外销售线下合作书店，本就是一模一样的成本付出，在进行印刷时消耗部分材料对这名有可能改变公司市场占有额的作品进行印刷，成本简直微乎其微，因为不死川并不需要去考虑将工作承包给其他专业公司时被分割出去的利润以及付出，他们自己就可以自产自销。
那面对一个能够占据更多市场份额，且能够打响公司名气的机会，谁又会去在意这一丁点成本呢？
版费的利润分成也是一个道理，不死川旗下的这家漫画公司也不过是踏入波澜水浪的一枚试水石，顶多就是不赚这一份钱，又多了一个能够起死回生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短时间的付出是为了今后更大的利益，永远不要妄图从资本的手中挣走一分钱，因为这单靠个人的努力很难做到。
陈风没有什么宏图愿景，他的愿望早就已经实现了，他现在只想保障身边朋友和家人的利益，仅此而已。
这并非是什么自私行径，而是一个极度理性者的考量。
当然，世界上没有完全的理性者，每个人都有可能会被身边的事物影响，理性的人不再理性，感性的人不再感性，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人性而已。
至于陈风现在在做的，那便是为瑞吉儿解决后患，从法律层面上将合同的漏洞尽量一一修补，一些模糊不清的条款被他挑明，一些暗藏杀机的条款被他提出修改……
跟他这个老狐狸玩文字游戏，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太嫩了。
不过陈风也没有直接翻脸，因为他很清楚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让步了。
利润？可以不要你这份。合同？你看着那里不舒服你来改。营销建议？只要合理那就没问题！
他曾经看过一句极其可笑的话‘我不在乎大国崛起，我只在乎小民尊严’，若是一个人没有任何实力，没有任何能够压倒对方的力量，没有任何能够与对方抗衡的办法，那便不会有任何尊严可谈。
价值有时候是需要能实现才叫价值，这便是现实。
没有本事，没人在乎你的尊严；没有本事，没人在乎你的处境；没有本事，没人在乎你的死活。
瑞吉儿有这份实力摆在台面上，不死川才会让町田苑子带着极有诚意的合同前来谈判，哪怕是一些不满意的条款合约也依旧可以更改或是更正。
这不是对她的尊重还能是什么？
陈风也尊重瑞吉儿的想法，既然她想帮家里挣一些补贴那就随她，但是一些不必要的亏是绝不能吃的，哪怕这种亏在不少同行看来简直就是恩赐。
他能一样吗？肯定不一样啊！因为这些恩赐在他看来就是侮辱。
改！这里这里改！
町田苑子满头大汗地将陈风说出的一个个问题记录下来，顺带还解释了这些问题更改的原，小小的记事本在陈风停止说话以后，已经被她写满了大半。
第二十一章 混蛋，不要得意忘形了！
她突然觉得这对兄妹简直就是怪物，哥哥明明是一名高三学生，可是一个个字眼却抠得异常清楚，在聊到合同的规定成本问题时，他说出了一大堆法理上的知识，愣是将町田苑子绕的云里雾里。
所以她干脆把东西记下来，这些麻烦且让人头秃的玩意儿还是丢给法务部的那群家伙处理去好了！
在将笔记本和合同递交给法务部的半小时后，一份全新的合同被町田苑子摆在了陈风面前，这一次，她还递来来笔。
“希望合作愉快，陈先生，使徒老师。”
扫了一遍合同，陈风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希望不会不愉快，要不然我就去找你们老板好好谈谈。”
“呃……？”
……
春季的花在公园边若隐若现，一辆辆列车驶过轨道，带起一阵强有力的风。
正是这阵风吹起了一名少女的长发，一刹间带来的不适感令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耳畔的发丝。
良久，强风渐渐熄灭，跃动的长发停下了舞动，洁白无瑕的脖颈便在阳光下闪耀着亮光。
在叹息中整理好凌乱的衣领，少女漫步走入了电车。
清脆的铃声响起，电车大门缓缓闭合，这条长蛇顿时化作一道幻影，驶向远方。
大约半小时后，电车停在了某个站点，少女也从电车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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