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家小哀
“正有此意。”柯南也是同样的笑容。
于是白夜把窨井盖搬开，稍微检查一下就跳了下去，其他人都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柯南拿出手机照明，而白夜在此之前就已经看清了下水道的全貌，中间是一条大约两米宽的水沟，两侧各有一米宽的水泥岸供人行走。果然和猜测的一样，日本的下水道就是一个地下世界。
……
不久之后众人推开窨井盖爬了上来，发现这里已经是在工地里面。
“果然是这样！通过下水道可以进入工地！”幸田正夫咬牙切齿。
白夜扫视着工地，大楼的水泥已经浇到了第八层，很显然一个月前地基就已经被水泥覆盖。因此藏尸的时候不可能挖开水泥，所以尸体一定在大楼外面。
然而让众人有点措手不及的是大楼之外的地面全都是泥土，也就是说尸体无论埋在哪里都有可能，一下子根本找不出来。
白夜正考虑是否要用黑魔法搜寻尸骨，然而就在这时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一抹绿色，于是疑惑地走了过去。
那是一株植物，大约十厘米高。
“这是什么？”元太好奇地问，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
柯南眼神一变，“这是！波斯菊！”虽然还没有开花，但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为什么工地上会出现波斯菊这种植物呢？
“种子……”白夜自语：“8号那天下班前，沙纪分了一些波斯菊的种子给早苗，现在这些种子发芽了……”
说话之间白夜已经用魔法探测了一下，果然下面埋藏着一具尸体。
幸田正夫眼睛一红流下泪水，打算徒手把妹妹的尸体从泥土中挖出来，柯南提醒：“挖尸体的工作还是交给警方比较好。”于是他只好作罢。
……
目暮警官接到白夜的报警顿时重视起这个案子，亲自带人来到了工地上，有警方出马，施工单位立刻将正门打开放人通行。
警方的人马围绕着波斯菊幼苗进行挖掘，渐渐深入，很快就显露出了尸体的手臂。
“不要看！”小哀贴心的捂住了步美的眼睛，她不想让这孩子看到可怕的东西。
虽然土里腐烂的速度会减慢，而且最近气温不高，但毕竟已经埋了一个月，手臂已经腐烂。刚刚挖开泥土就有腐败的气味传出，小鬼头们全都逃开了。
目暮警官脸色一变，立即下令：“马上把犯罪嫌疑人绵贯义壹给我带过来！”
“是！”高木刑警接令和另外一个刑警马上跑出了工地，去隔壁抓人。
幸田正夫跪在旁边，对着还未挖出的妹妹的尸体失声痛哭，众人不禁同情起他来。
很快高木就把绵贯义壹带到现场，这是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尸体渐渐被挖出，他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幸田正夫回过头像疯了一样冲向他，“你这个混蛋！把早苗还给我！”
“住手！幸田先生！”目暮警官急忙拦住他，否则绵贯义壹恐怕得当场被打死。
绵贯被正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悲叹：“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远处白夜看到他的动作突然奇怪的“咦”了一声，仿佛觉得很奇怪。
“怎么了？”小哀不解地问。
柯南也是一脸疑惑，有人想揍自己，后退不是很正常吗？为何白夜要觉得奇怪？
白夜似乎也不太确定自己的推断，于是直接走上前去问：“绵贯先生，你的脚怎么了？”
众人都诧异白夜突然问起对方的身体，绵贯看着白夜一脸意外，随后回答：“关节炎，老毛病了，我每个礼拜都得去医院里治疗。”
这时高木刑警也插嘴说道：“他的脚好像是有问题，刚刚走路还是被我们架过来的。”
“白夜，他的脚和案子有关联吗？”目暮警官不解地问。
“一个走路都不方便的人，如何能带着尸体走进下水道，又带着尸体爬上来呢？”白夜的反问让目暮警官懵了。是呀，他自己走路都需要别人架着，怎么挖坑埋尸体？
被白夜一提醒，目暮警官一脸怒容地看着绵贯：“你还有同伙对吧？”
绵贯浑身一震，他本来觉得自己一条老命活着也没意思，干脆一个人把罪全都扛下，现在看来这个主意没法成功了。“唉——警察先生，你说的没错，埋葬尸体的人的确不是我，而是一个叫土屋诚人的人。但我杀人的是我，你们把我抓起来就好了。”
“土屋诚人？这不是我们在东京证券公司遇见的人吗？”小哀回忆道。
白夜自然记得，先前去早苗上班的公司时，遇到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名字就叫这个。而且那家伙听说自己在查案，有一瞬间表现出慌张，看来是因为他协助绵贯藏尸。
“土屋诚人？好！马上把他给我带过来！”目暮警官一声令下。
第85章 矛盾的口供
当土屋诚人被带到工地上时，警方已经将早苗的尸体从土里挖出。因为腐烂的缘故尸体面目全非，孩子们吓得不敢看，小哀则是带着害怕的步美去了一旁。
“土屋诚人！你可认得他？”目暮警官指着绵贯义壹。
诚人哪能不认得对方，自己可是还收了他一千万帮他藏尸呢，警方只要查一下汇款记录就会发现，因此也就没有隐瞒。
“我认得他。”
白夜询问：“就是你帮他埋了早苗的尸体对吧？”
诚人看了看白夜，想到有绵贯的指认，再加上那笔说不清道不明的汇款，只能点头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
原来8号那天早苗为股票的事要来向绵贯道歉，因为害怕所以叫上了诚人一起。
“为什么是你？”白夜突然打断他的讲述：“仅仅是陪她壮胆的话，叫沙纪更好吧？”
诚人一愣，支支吾吾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恰巧叫了我吧，或许是觉得有男人陪着比较放心。”
“我看你和早苗的关系未必是同事那么简单吧？”白夜轻笑了一声，与诚人对视：“提醒你一下，人每天都会有一百万个新老皮肤细胞进行更替，只要在某处住过肯定就会留下痕迹，就算拿走了看得见的证据，这些看不见的证据也是无法消除的。”
听到白夜的话诚人脸色一变，幸田正夫也反应过来，诧异地指着对方，“难道你就是和我妹妹交往的男人？”
“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个混蛋！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糟蹋我妹妹？”正夫愤怒指责。
“糟蹋？”诚人大叫：“明明是你妹妹来勾引我的！”
“你这个混蛋！”正夫想冲过去揍人，这次被高木拦住了。
“你骂我没关系，我认了。”诚人冷哼了一声，“是，我是结婚了，我是出轨了，但这又不是犯罪，跟命案有关联吗？”
见场面差点变成电视剧，目暮警官咳嗽了两声，“诚人先生，你继续讲那天的事情吧。”
于是诚人继续讲述，那天晚上早苗向绵贯道歉，结果绵贯不接受，反而恼羞成怒拔刀捅死了早苗，诚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事后绵贯愿意拿出一千万，叫诚人帮他处理尸体，同时作为封口费。
“我真不该做这种事！”诚人说着就哭了起来：“可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鬼迷心窍就答应了，我真是后悔……”
目暮警官向绵贯义壹询问：“事情是这样的吗？”
绵贯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急忙辩解：“不！他在说谎！明明是早苗突然拔刀袭击我，我出于反抗才不小心杀了她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自卫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目暮警官质疑。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绵贯指着诚人，“而且他看见早苗死了，立刻就敲诈我，要我拿封口费给他，否则就算我说自己是自卫杀人，他也会指证我是故意杀人。我当时害怕得不行，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听到两人完全不同的说法，目暮警官不禁皱起眉头，白夜也略感意外。本来以为两个人都认罪了，应该没什么事了，结果居然还搞这么一出？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事情就是绵贯杀死了早苗，可绵贯说自己是自卫杀人被诚人敲诈，诚人说绵贯是故意杀人用钱收买自己，到底哪一边是真的？
“你开什么玩笑呢？”诚人向绵贯质疑：“早苗是去你家道歉的，怎么可能会带着刀？”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敲诈我！”绵贯反驳。
“拜托！早苗她可是被你杀了呀！哪有人会用自己的命去骗的人的钱？”
两人就这样吵着，众人听着感觉头都大了，到底哪个人说的才是真的？
白夜突然开口询问：“绵贯先生，你为何轻易相信诚人会帮你处理好尸体呢？”
绵贯停下了与诚人的争论，回答：“我当然不放心，所以就从自家二楼用望远镜监视他在工地上的动作，直到他做完了事情。”
随后他们二人又开始激烈的争论，最终诚人似乎泄气一般摇了摇头，“算了！老子说不过你，勒索罪就勒索罪吧！我背负罪名没关系，但早苗可从来没袭击过你，你说这种话是会遭报应的！”
“你！”绵贯依然指着诚人，哑口无言，因为的确是自己捅死了早苗。
诚人勒索绵贯的事情就这样下了定论，唯一存疑的地方就是绵贯杀早苗到底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这将决定他的量刑。
白夜感觉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于是走出工地，再次搬开窨井盖进入了下水道，他打算把诚人搬运尸体走过的路线再走一次。
刚刚跳下来，白夜就发现入口附近的基座上放着一个白色小瓶子，其实这东西先前白夜就看到了，不过以为是垃圾所以没去注意。
现在再次拿起来，却发现瓶身上有一点红色的东西，“这是……”。
……
当白夜回到工地的时候警方已经给绵贯和诚人戴上手铐，打算带他们回警视厅审问。鉴识人员正要把尸体从地毯上装进尸袋里，白夜突然阻止了他们。
“先等等！”
听到白夜的声音，不仅鉴识人员停下动作，连目暮警官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白夜？”
白夜的回答让众人震惊，“我想要现场验尸。”
目暮警官目瞪口呆，小哀和柯南也都看了过来，有点诧异白夜的决定。
“你说的验尸是指……”
“解剖。”白夜回答。
“不行！”目暮警官直接拒绝，“这种事情可不能胡闹！”
白夜回答：“我有解剖经验，曾经当过实习法医。”
虽然吃惊于白夜的经历，但目暮警官还是回绝：“不行，解剖是为了确定死因和搜查的线索，现在死因已经确定，犯人也已经抓到，就算需要解剖，那也是我们警察的事。”
既然目暮警官不答应，白夜直接就转向幸田正夫，“幸田先生，你是死者的家属，你来决定这件事吧。”
幸田正夫擦了擦眼泪，不解地问：“凶手都找到了为什么还要解剖？”
“因为我认为绵贯义壹不是杀死早苗的凶手。”
白夜说出这句话，众人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呢？绵贯他自己都承认杀害早苗了，唯一的疑点只剩是谋害还是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