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舒
潘吼坐在他对面,一手拿着大碗,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为他们兄弟二人的重逢而兴奋。
“闯什么大祸?”潘吼不以为然的笑道,大碗凑到唇前,轻轻一送,喝了一大口青玉酿,顿时脸色一红,似是一道红气闪过。
“你是不是与任姑娘起了冲突?!”萧月生沉声道,淡淡看着潘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见他如此,潘吼渐渐收起了笑脸,知道兄弟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忙道:“任姑娘?嗯,好像前两天,确实有一个任姑娘,脾气极大,打了小五,咱们可不能袖手旁观,但教训了她一通。”
“小五为何挨打!?”萧月生沉哼,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大哥,帮纪松散,终究难成气候!”
“我已经回去好好罚他啦!”潘吼呵呵笑道,放下大碗,摆摆手:“他这个家伙,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好色,嘴花花!”
“大哥你不是不打女人的么?”萧月生缓缓问道。
潘吼点头,随即摇头叹道:“我本不与女人纠缠,但那天小五被打,由不得找回颜面。”
“不弄清深浅,贸然行事?……大哥,你可是老江湖了!”萧月生言语如刀,毫不客气,也不怕潘吼生气。
两人相识已久,彼此知道各自的性情,知道事过则无,不会真正的往心里去。
“兄弟,那女人究竟是什么大人物?”潘吼忙问,萧月生都觉得此人不简单,那想必厉害得很。
“日、月、神、教、圣、姑!”萧月生缓缓说道,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脸色沉凝。
“啊——?!”潘吼惊叫一声,忙转身四,见周围没有别人,方才放心下来,忙凑到萧月生身边,低声道:“她竟然是魔教的圣女?!”
“如假包换。”萧月生点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见潘吼耷拉下了脑袋,萧月生仍不放过他,沉声道:“若是魔教的人知道你打伤了他们的圣姑,你想,他们会如何做?!”
潘吼毫不犹豫的道:“他们定不会饶了我!……可是,为何……?”
“是任姑娘压了下来,没传出去!”萧月生哼道。
“这又是为何?”潘吼疑惑的问,脸上神情已变,想到要承受来自魔教的追杀,实是死路一条,即使有着结义兄弟,却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不定,他来到这儿时,自己已成了冰冷的尸首。
想到此,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暗怕不已。
“人家宽宏大量,不想与你一般计较呗!”萧月生哼道。
潘吼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他可不是三岁小儿,仍把品格看得极重,若是换成自己,早就派人将自己收拾了。
萧月生继续说道:“今天,等一会儿,你就去,登门拜访任姑娘,说上几句致歉之语。”
“我……”潘吼登时不愿,向一个小女子低头,尽管她身份尊贵,却极不习惯。
“快去快回,莫要惹什么波折。”萧月生殷殷吩咐,眼神淡漠,似是并不当成一件大事。
“……好罢!”最终潘吼只能无奈的妥协。
“快去快回!”萧月生站起身来,便是让他立刻出发之意。
“喝下这一碗,如何?!”潘吼无奈的叹道,仍在磨蹭,心中实在不愿,但兄弟的话又不能拂逆。
“南云,你陪潘师伯走一趟!”萧月生扬声说道。
俄尔,一道月白身影飘然而入,带来一阵幽幽清香,泌人心脾,心血浮动不已。
“师父?”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飘然来到了萧月生跟前,恭声问道。
“你潘师伯境况不佳,可能有人害他,你千万小心。”萧月生缓缓说道,语气郑重,紧盯着江南云。
“师父放心!”江南云嫣然一笑,明眸清亮,似是西湖之水,顾盼之间,波光流转,足以勾魂摄魄。
“潘大哥,走罢!”萧月生摆摆手。
“唉……,真是命苦,”潘吼放下大碗,慢慢站起来,叹道:“好罢,陪一个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自从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宋长老如一团影子,紧跟在潘吼身后,免得有什么暗算。
三人出了观云山庄,纵身上马,驱马而行,疾向城门的方向。
此时,刚过了晌午,人们喝得酒足饭饱,纷纷出来游玩,大堤上人来人往,极是热闹。
“南云,你师父武功那般高,行事却那般谨慎,真是不自在!”潘吼不以为然的对江南云说道。
江南云皱了皱眉头,容不得别人批评自己的师父,淡淡说道:“师父行事,从来算无遗策。”
潘吼摇头不语,叹息一声,心中颇有几分怨气,这个兄弟,忒也不客气,逼着自己登门道歉,长期身在高位,颐气指使惯了,蓦的被人指使,有些不习惯。
他们进了城,直接奔着绿竹巷而来。
“小心!”江南云忽然一晃身形,挡在潘吼身前,转身去瞧,一道银梭似是带着杀气,突破了人们眼界,转眼即到了跟前。
“雕虫小技!”江南云如是说道,罗袖一甩。
银梭被无形的真气荡开,潘吼探手将失去劲道,飘然下坠的银梭抄在手上。
第243章 苦心
巷子拐角处站出一人,身形瘦长,一阵风能吹走一般,容貌平常,约有四十余岁,正冷冷看着他们。
“尔是何人?!”潘吼大喝一声,直扑过去,腰间长剑随之出鞘,寒光四射,乃是萧月生亲赠的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那人冷笑一声,肩头一动,潘吼眼前蓦然出现三点寒芒,像是突然出现,毫无征兆。
潘吼心中戒备,见寒芒来至身前,心下不慌,手腕翻转,长剑一卷,幻出一道剑花,将三点寒芒卷入。
“叮”一声脆响,三点寒芒尽化为齑粉。
潘吼心中得意,刚要大笑,眼前再次出现三点寒芒,速度更快,无声无息,若非他机警,大意之下必然中招。
“好手法!”潘吼大喝,手剑挥动已是不及,身形一矮,忽然后仰,使出一招铁板桥功夫。
三点寒芒擦着他脸庞飞过,差之毫厘,他能感到丝丝寒意,鼻间有淡淡腥气缭绕。
潘吼心中大怒,这暗器有毒,委实可恶。
身形后仰,头顶几乎触地,长剑一点地面,弯成一个弧度,随即恢复原状,其弹力带动潘吼身形,他宛如一只龙虾,陡然跃起,直扑那瘦高的中年男子。
手臂一动,一团星光迸射,罩向潘吼,逼得他停下身形,长剑挥动,舞成一团,护住自己。
他长剑锐利无比,暗器一触即溃,但对方暗器上的劲力,他却尽受无余,虎口处发麻,长剑几乎脱手,心下大惊,没想到此人竟有这般雄厚的内力。
……
“大哥,你带着潘大哥却道歉,有些过了罢……?”刘菁坐在萧月生怀中,低声说道。
她粉颈微弯,头几乎靠到高耸的胸脯上,玉脸绯红,虽是老夫老妻,这般亲密,她仍感羞涩。
“嗯?”萧月生一手揽着她纤细而弹性的柳腰,另一手按在她后背,头近在她胸脯上,轻轻挤压,感受着玉峰的柔软与幽香。
他们二人正在寒烟阁的二楼,坐在窗前的紫藤椅中,刘菁坐在他的大腿上,萧月生感受着大腿传来的柔软,一片陶醉。
窗户敞开,放眼望去,一片银白,雪尚未完全融化,一阵阵清风微微吹来,拂面不寒。
“潘大哥会不会认为你重情轻义?”刘菁玉脸绯红,娇艳欲滴,却强忍着浑身的酥软,轻声说道。
萧月生抬起对,离开她饱满的酥胸,脸色沉重,摇头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被日月神教的人知晓此事,千方百计的报复,我又不会分身术,很难护得他周全!”
刘菁心身俱软,如一团棉絮,电流在周身窜来窜去,自己似变成一滩软泥慢慢软下去。
她却仍不清明,清心诀流转不停,头脑维持着一丝清朗,轻摇臻首,慵懒说道:“那也不见得呢,……让潘大哥去岛上住便是,他不是老早就想御去帮主的担子吗?”
“他做惯了帮主,位高权重,前呼后拥,贸然归隐,住在咱们岛上,与坐牢无异!”萧月生摇头,轻轻一笑,道:“他呀,就是嚷嚷而已,不会静下来的。”
刘菁点头,对于丈夫洞察人心的本事极是钦佩,皱着弯弯的黛眉,露出担忧之色:“这次的事,大哥你应该更委婉一些的。”
“不然。”萧月生摇头,大手自她衣襟处插了进去,在她高耸的玉女峰上揉捏,享受着手心传来的温软细腻,妙不可言。
揉捏之下,刘菁更是不堪,身子软软的贴在他胸口,脸庞娇艳如滴,媚眼如丝,眼波如春水,吁吁娇喘惹人心弛神荡。
萧月生一边揉捏着高耸挺拔的玉乳,一边说道:“这件事,若是委婉的说,反而更易惹他不满,不如索性光明正大,毫不顾他颜面的说,事后即了,不会一直藏在心里。”
“唔……”刘菁勉强振奋精神,轻点臻首。
萧月生抬起头,望向远方的西湖,漫声而道:“况且,我还有一层心意……”
“大哥还有什么心思?”刘菁忙问道,顺势轻轻挣了一下,免得再玩火下去,会忍不住,羞煞人也。
萧月生也放开她,转过头来,轻叹一声:“菁儿,你觉不觉得,潘大哥的摊子越铺越大啦?”
刘菁坐到他旁边的绣墩上,露出深思之色,半晌后,点点头:“嗯,是啊,现在的长沙帮,可是了不得,快要盖过宋姐姐的青花帮,成为临安第一帮啦!”
她随即问道:“怎么,大哥,有什么不妥么?”
“他的武功不够高,有些驾驭不了,……而南云仅是一个客卿长老,很难插手帮中之事,为免潘大哥别扭,也没想参与。”萧月生眉头皱起,抚着鼻翼,慢慢说道。
“那……?”刘菁疑惑的问。
萧月生缓缓说道:“我从前一直在临安城,还可震慑一二,但归隐之后,若潘大哥再不知收敛,后果难料。”
“大哥所言有理!”刘菁忙点头。
她忽然一笑,细腻的嘴角微抿,竟有一丝调皮的味道,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一次,潘大哥没有事情,实是侥幸得很呢!”
萧月生缓缓点头,神色凝重。
“大哥,你难道不好奇,任姑娘究竟为何忍辱?”刘菁笑盈盈的盯着萧月生的双眼,似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能任姑娘胸怀宽广,不屑与大哥一般见识罢。”萧月生摸了摸鼻子,含糊的说道。
刘菁摇头,抿嘴笑道:“女人家都是小肚鸡肠的,即使她胸怀再宽广,被人打伤,也难忍得下这口气。”
“那依菁儿之见,任姑娘为何反常?”萧月生笑问。
刘菁似笑非笑:“想必是因为某人,宁愿自己受辱,唉……,又是一个痴情之人呐!”
萧月生摇头一笑,岔开话题,刘菁也不强求,轻轻放过。
……
“南云,就这么放过这厮?!”潘吼不甘的问江南云,狠瞪一眼倚在墙上,呆呆不动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发出暗器之人,暗器之技极高,防不胜防,更兼内力深厚。
潘吼觉得此人极具威胁,刚才若非江南云机警,挡在自己跟前,定难逃暗算。
如此高手,且是敌人,有机会除去,自不应手软,故见江南云只制住他,却没有下杀手之意,颇有不甘。
“潘师伯,杀不得。”江南云道,明眸盈盈,照在潘吼脸上,轻声解释道:“未弄清底细,万一杀错怎办?”
潘吼想说宁杀错,莫放过,随即想到此次前来致歉之事,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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