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舒
“你会那般好心?!”赵敏不为所动,嘴角微耷,冷笑一声。
萧月生轻轻一笑:“不管我是否别有用心,但朱元璋乃下一个真龙天子,却是千真万确。”
赵敏定定的看着他,清亮的目光一动不动,半晌过后,放缓了声音,淡淡问道:“那你为何告诉我哥哥?”
“这位真龙天子,我看着不顺眼,想借你兄长手除去,如此而已。”萧月生翻了翻手掌,表情轻松。
“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了,千夫所指?”赵敏哼道。
萧月生抚着八字胡,摇了摇头,笑了笑:“天下大势,并不会一个人的生死而完全改变,没有朱元璋,还有宋元璋或者孙元璋,最大的可能,便是明教之主。”
“那位张无忌?”赵敏微蹙黛眉,随即问道:“你既想杀朱元璋,为何还要假手于人?”
问出之后,不必萧月生回答,她已知道了答案,他定是有什么顾忌,只能假手于人,借刀杀人。
“睡觉吧!”萧月生呵呵一笑,迈步而行,拾缓进了寒烟阁。
赵敏看他进去,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亦袅袅跟了进去,她睡在二楼的一间卧室,与他的房间相邻。
……
王保保派了数次杀手,暗杀朱元璋,皆是无果,损失颇重,但心下却是更加相信,这个朱元璋是一位真龙天子,否则,以他寻常的武功,断难逃过这般厉害的暗杀。
有了萧月生的搅和,六大门派归途顺利,并未如原来那般遇到伏击,赵敏被他拘在身边,王保保那边又被朱元璋吸引了注意力,无人理会他们,顺顺利利的返回各派。
华山派失了掌门,却是昆仑派杀的,两派的梁子已是结下,后患无穷,而张无忌又是武当派张五侠之子,少林与武当素来不合,此时更有了借口,总之,六大派之间,再难形成如此同征之行。
张无忌顺理成章,接掌了明教教主之位,通传天下,武林震惊。
如此年轻,已摄明教教主之位,其神功惊人,败尽六大门派,隐隐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声势之赫,当世无两。
只是六大派归途顺利,没有历险,张无忌与他们没有了救命之恩,明教与六大派之间,关系也仅是维持表面的平和,颇有一触即发之势,暗涛汹涌。
第228章 天相
这一日,萧月生到紫山上的竹庐中练丹,由柳清泉相陪。
他在练丹,柳清泉则坐在他身边打坐,以磨炼她的性子,增强其性功的修为,否则,她心性佻脱,而功力增长太快,不但无益,反而很有可能反噬其身。
经过七日之功,炉开丹出,柳清泉大声欢呼,终于解脱了,一直呆呆坐在竹庐之内,即使庐内清幽泌人,却也是一种折磨。
此时,月上中天,已是深夜,天空繁星闪烁,他们迈步出了竹庐,一边仰头望天,一边向前走。
此处极高,仿佛伸手即可摘下满天繁星。
萧月生忽然停下脚步,负手望天,怔然不语,陡峭的双眉蹙了起来。
“师兄,怎么了?”柳清泉站在他身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罗衫,在夜风中飘飘如仙。
月光照着她的脸庞,轮廓分明,她的侧面优美动人,明眸闪闪发光,堪比天上的群星。
萧月生摇了摇头,不想说话,仰头望天,一直呆呆看着某处,双眼深邃得无边无限,令柳清泉看得怔怔发呆,无法移开明眸。
“呵呵……,呵呵……”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将柳清泉惊醒,急忙转开目光,只觉自己脸颊发烫,不由有些心虚,怕被大师兄看到。
没听到柳清泉好奇的发问,萧月生有些奇怪,转头看去,柳清泉清澈的目光急忙转开,仿佛不敢与他的目光相触。
萧月生动了动眉头,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五师妹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心思。
“师兄,怎么了?”柳清泉以发问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急急问道。
“嗯,为兄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萧月生负手在突出的岩石上走了两步,笑容满面。
萧月生的竹庐倚山望崖,他们所站的位置,乃突出山崖外的一块儿巨大山石上,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山涧,远处是绵绵的群山,罡风呼啸,隐隐如兽吼。
“师兄,别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快说,到底什么事啊!”柳清泉渐渐恢复过来,嘟着淡粉色的嫩唇,娇哼道。
“不可说,不可说……”萧月生呵呵一笑,身形一晃,已是出现在十丈之外,随即再次一闪,已是踪影不见。
柳清泉大急,忙点莲足,施展轻功,如浮光掠影般追了上去,紧跟着他回到了寒谷的寒烟阁。
“快去睡吧,跟过来干嘛?!”萧月生站在寒烟阁的玉阶前,转身对跟屁虫般的柳清泉笑道。
“你若是不说,我就不走了!”柳清泉嘟着樱唇,愤愤的瞪着他,嫌他吊人胃口。
“你呀,……没什么大事,只是观了观天相,天下大吉而已。”萧月生苦笑着摊了摊手。
“……真的?!”柳清泉半信半疑,明眸一转不转的盯着他的眼,似要看出其话真假。
“千真万确,为兄何曾骗人?!”萧月生哼了一句。
“嘻嘻,没想到,师兄你倒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人呢!”柳清泉娇笑了一声,身形纵起,如一只彩蝶,翩翩而去,直接掠过寒湖,出了寒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蓄满月光的湖水中,倒映出她优美曼妙的身影。
萧月生再次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下满是喜悦,刚才对师妹所说,算是真话,却又不尽。
对于星相之术,萧月生颇有涉猎,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有其他的神算之术相辅,学其它玄学,自然事半功倍,且他的头脑已非寻常人可比,不可以常理忖之。
他夜观天空,代表朱元璋的那颗星已是殒灭,张无忌的星像却冉冉而起,光灿夺目,隐隐已具帝相。
如此看来,王保保已然得手,朱元璋已死,天下已非原本的天下,通往了另一处路。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觉得颇为期待,不知未来究竟会变得如何。
……
宋青书自从回到武当,像是变了另一个人,话语少了许多,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练功上。
以前,他虽然练功不懈,但谈不上刻苦,只是被人逼着练而已,他是武当派宋远桥的儿子,不出意外,将来是要接掌武当派的,所以必须严格要求,武功必须超过同侪,方能接掌武当,领袖群伦。
但这一回,他练起功来,却是不要命一般,若不是几位师叔逼着他休息,他会不眠不休的呆在练武场上,疯狂的挥剑,演练剑法。
这一日,宋远桥几人呆在演武厅的一边,坐在厅角的椅子上,喝着茶茗,不时看一眼厅内另一边的宋青书。
宋青书正在练剑,却是其威力奇强的绕指柔剑法。
剑光霍霍,他面如盖了一层红布,脖子上微青的血管贲起,粗声喘息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咝咝”的剑啸声,大汗涔涔而下,将青石地面打湿了好大一块儿。
看上去,他摇摇欲坠,马上便要倒下,却依然不肯停下来,俊目中射出坚凝的光芒,紧咬着牙,似乎要将牙咬碎。
“青书这样,太过反常。”莫声谷放下茶盏,摇了摇头,似是不以为然。
“他这是受了刺激……”宋远桥摇头笑了笑,神色蔼然,一片轻松,显然未当成一回事。
“唔……,是因为萧先生吧。”俞岱岩恍然,转头再次打量了一眼宋青书,摇头苦笑:“只是即使这般练功,想要一雪前耻,怕也是希望渺茫啊……”
众人皆露出一丝苦笑,齐齐摇了摇头,拿起茶茗,轻啜了一口。
他们自然明白,如萧月生那样的武功,仅靠苦练,实难望其项背,而且,宋青书虽然资质极佳,而且武当绝学又是天下顶尖的武功,他若苦练不辍,将来终究会成为顶尖的高手。
只是也仅是顶尖的高手罢了,离天下第一还差得远,仅仅是张无忌,怕也比不过,更比不过水云派的几位仙女,更遑论萧先生了。
这般一想,青书还真是不幸呢,同辈中有如此多的惊才绝艳人物,夺去了他本来的光芒。
“有人激励他上进,这本是好事,怕就怕青书被怨气迷了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俞莲舟冷冷开口,他一向甚少说话,但言则必中,皆受师兄弟们所重视。
“为兄也有些担心……”宋远桥抚着清髯,望向宋青书,轻轻一叹,缓缓说道:“青书一直呆在山上,顺风顺水惯了,没历过什么挫折,心胸自然不够宽阔,就怕他承受不住……”
众人默然不语。
半晌,张松溪说道:“大师兄不必过于担心,青书这孩子虽然性子浮了些,但还能识得大体,不会做出什么事。”
“但愿吧……”宋远桥轻叹了一声,知道师弟这是安慰自己罢了,自己的孩子,他自是颇为了解,说他识大体,却有些抬举他了。
“锵啷”一声响,将众人惊醒,忙循声望去,却是宋青书正缓缓倒下,宛如抽去了筋骨,长剑已跌出一丈处远。
他只觉黑暗宛如潮水般涌来,将自己吞没,将要失去知觉之际,眼前出现了萧月生那张笑吟吟的脸庞……
对于萧月生,宋青书实在恨如骨髓,他不仅夺过了自己的心上人,更令自己在群雄面前丢脸,名望大损,被天下人耻笑。
报仇,报仇!这个念头不断的在脑海中翻涌,令他疯狂的练功,浑不顾自己的身体,恨不能马上练成绝世神功,将那个姓萧的打趴在地,在周芷若面前向自己求饶。
那时,若是周芷若后悔,自己倒可以考虑考虑……
宋青书自是不知,自己的小命已握在萧月生手中,体内已潜伏着他的真气,生死仅在他一念之间。
……
华山派士气大跌,已故的掌门鲜于通,令他们颜面尽失,被天下人所指,感觉抬不起头来,罕有弟子们再下山。
没了掌门,派内辈份最尊者,便是高老者与矮老者。
两人一向联手,不论是对一人还是对百人,皆是联手以对,二人的武功极强,联手可堪抵挡住昆仑派的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
鲜于通心胸狭窄,身为掌门期间,大力排挤异己,将对自己掌门之位有威胁之人皆暗中除去,他诡计多端,旁人不知。
如今,华山派忽然没有了能够担当掌门之人,与鲜于通同辈的弟子,皆是平庸之辈。
于是高老者与矮老者两人决定,在下一代弟子当中遴选,武功最强者,若是德行端正,便可成为华山派的掌门!
第229章 打斗
萧月生回到寒烟阁,在自己卧室里停了一下,又转身走了出去,来到隔壁左首的屋子,推门而入。
这间屋子布置素雅,以淡绿色为基调,辅以月白相衬,勃勃生机中透出一股温馨,极为宜人。
床榻之上,纱幔轻荡,传出一句问话:“大哥,回来了?”
声音柔和悦耳,正是周芷若的嗓音。
“还没睡吧?”萧月生转身关上房门,抬脚走了过去,钻进了轻纱幔帐之中。
周芷若身着月白色的丝袍,懒懒靠着一个玉色长枕,纤纤素手上拿着一本书,帐顶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长发披散下来,如瀑般散在香肩上,本就乌黑发亮,与月白的丝袍相衬,更显得黑白分明,闪闪发光。
她的脸庞白皙光洁,仿佛一张白玉雕成,在夜明珠的珠辉下越发显得温润。
见到萧月生进来,她淡淡一笑,并不甚热情。
萧月生看得奇怪,这可是与她平日里不符,周芷若虽然矜持,尤其在外人面前,更不会有丝毫亲热的举动,唯恐受别人笑,但见到自己时,再怎么掩饰,也难掩饰住心中的喜悦。
这一次,自己却并没有发觉这汹涌的喜悦,反而是淡淡的冷漠,极是怪异。
“怎么了,不舒服?”萧月生问了一个甚是罕见的问题,伸手探上她光洁的额头。
周芷若微一偏头,躲过他的大手,明眸不去望他,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书,仿佛书上有一朵美丽的花朵一般。
萧月生一揽衣摆,转身坐到榻上,贴着她香软的身子而坐,温润的目光笼罩她的玉脸,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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