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256章

作者:萧舒

  轻捶了几下丈夫的胸膛,仿佛挠痒,便将藕臂伸出,将右前方晶莹温润的白玉杯端起,微抿了口清莲酿。

  “咯咯……,公子爷不必担心,看那欧阳有思眸子清正,并非心术邪恶之辈,……再说了,张掌门的性子,哪有什么人能够靠近她?!”

  小玉放下白玉杯,见到萧月生微蹙着眉头的模样,不由大感好笑,咯咯笑了两声,安慰他道。

  “呵呵……,你说涉及男女之情,还真是一言中的!”萧月生呵呵一笑,仰首望了望床顶的轻纱幔帐,屋顶的星空图朦朦胧胧,隐隐泛着神秘。

  “哦——?……嗯,是那个欧阳……欧阳玉明吧?”小玉微微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白天与他们见面时的情景,宛如时光倒转,那时的情景清晰的浮现,很快便寻出答案。

  “真是红颜祸水啊——!”萧月生摇头长叹,随即受到小玉的娇嗔一瞥,不由呵呵一阵长笑。

  他虽发出长笑,心下并非那般快活,想到张清云与别的男人结伴而行,心下便觉得甚是不舒服,气闷得很。

  第二日,红日初升,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天空明朗清澈,一碧如洗,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萧月生一反常态,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待日上三竿再睁眼,然后磨磨蹭蹭的下床,而是旭日乍一东升,便已起床,早早的来到了临湖居。

  萧月生来得恰是时候,谢晓兰杨若男她们亦是刚起床未久,皆在后花园中晨练。

  碧绿温润的玉佩在他手指间不停的滚动翻转,灵动自如,仿佛与其融为一体,萧月生迈着四平八稳步,沿着芳草匝绕的小径,缓缓来至后花园中。

  萧月生的每座府第都有小练武场的存在,他虽然懒得练功,但家里的诸位娇妻却颇好此道,除了小星嗜好武学,沉迷其中,其余诸女,多是为了保持身形的优美与精神活力,练功之后,出一身轻微的香汗,周身畅快轻松,妙不可言。

  由于阵法之故,临湖居四季如春,鲜花绿树一直绽放不休,此落彼起,后花园中的花香一直萦绕不绝。

  难得早起一天,萧月生的心情也颇为开朗,周围的一切都带着清新,鲜花微微带露,竹枝绿得鲜亮,随着轻风的吹拂而摇曳多姿,淡淡的清气令人心爽神宁。

  他享受着周围的清新,耳旁传来小练武场中发出的阵阵娇笑声,如同玉珠滚盘,清脆悦耳,令萧月生心情也不由轻快起来。

  “干爹——!”还未等萧月生露面,练武场上正叉着柳腰,娇笑不停的杨若男忽然欢呼一声,杏黄影子一闪,蓦然消失于场中,瞬间出现于萧月生身旁,带来一阵幽香。

  杨若男抱住他的胳膊,笑靥如花的摇了摇,娇声问道:“干爹,今儿起得怎么这般早啊?”

  “想我的小若男了呗,想快点看到你啊。”萧月生呵呵笑道,手中翻转的碧玉佩蓦然消失。

  “哼!”杨若男娇嫩红润的樱唇微微一撅,绝美的玉脸带着不屑的表情,对干爹的话自是不信,但眼角却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娇声哼道:“净会哄我,干爹怕是想晓兰妈妈了吧?”

  萧月生任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似是半吊在自己身上,宛如打着秋千,他一边步履从容的缓步前行,一边笑道:“两个都想,你晓兰妈妈在做什么?”

  “练功呢!”杨若男两手相缠,搭在干爹的肩膀上,玉腿微蜷,完全吊在了萧月生身上。

  萧月生伸手一揽,环上她纤细而充满弹性的柳腰,令她完全贴在自己身侧,脚下不紧不慢的向前走,这是父女二人常玩的亲密嬉戏,已是熟极而流,自然而然。

  “干爹——,现在呢,最好还是不要打扰晓兰妈妈,她练起功来可刻苦啦!”杨若男见快到了小练武场,忙娇声劝道。

  萧月生的要求,练功时必须认真,不能嬉戏,不能抱着玩闹之心,但也不能过于勇猛急进,需得放松心情,以无为之心行有为之事,这种认真与放松之间的把握,松而不懈的平衡,极肖儒家的中庸之道,需要慢慢体会方能悟得其中三昧。

  而杨若男口中所说的刻苦,可并非是什么赞赏之语,反而带着一丝担忧,在她看来,晓兰妈妈有些急切,颇不符习武之道。

  萧月生与杨若男心有灵犀,听到此话,点了点头,一边揽着她温软的娇躯往前走,一边沉吟,心下自是明白谢晓兰的心思,要成为灵鹫宫的尊主,她有压力了,这倒非是他的本意。

  花团锦簇的小练武场上,若有若无的雾气笼罩,在清晨淡淡的花香中,剑光闪烁,娇笑连连。

  比花更要娇艳的诸女,皆是身着丝绸劲装,颜色各异,杏黄、玄黑、淡紫、月白、湖绿、桃红,不一而足,英姿飒爽之际,娇躯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无遗,随着运动,胸前的玉乳轻颤,更是动人心魄,如此七八具娇躯,自是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香艳之极。

  “晓兰妈妈,干爹来看你喽——!”杨若男见到了小练武场,自干爹的身上下来,扬声娇唤道。

  群花环绕的小练武场中,众雌粥粥,娇声笑语一片,临安四花中除了关盼盼精于剑舞之术,武功有几分火候,其余三女,皆是不通武功,她们所学,只是谢晓兰所传的浅易拳法,仅以强身健身罢了。

  此时她们正站在小练武场中央打成一团,虽是花拳绣腿,对打起来,既好看,又热闹,娇笑声不时响起。

  东首,则是张清云师徒三人与谢晓兰,她们也不互相避讳,皆专心于自己的剑法,剑影密布,寒光闪烁,于那的边欢声笑语的恍如两个世界。

  “哟,是姐夫来了,咯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哟!”正在与关盼盼拳来腿往的崔雪语跳出圈外,擦了擦额头的香汗,自高耸的怀中拿出锦帕拭了拭手,咯咯娇笑道,一身桃红的绸缎劲装更将她衬得娇艳迷人。

  其余几位也都停下手来,咯咯笑着望着缓步而来的萧月生,道道盈盈秋波汇于一身,若非萧月生心境非常,换了另一个男人,最已魂于授与,不辨东南西北了。

  森森剑光周身环绕的谢晓兰一身月白戏装,玲珑凹凸的身材令人心跳加速,听到崔雪语宛如黄莺般的清润笑声,剑光蓦然一敛,轻盈的提剑归鞘,精致如瓷的玉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极难辨别是运动所致还是心中羞涩。

  星眼狠狠的嗔瞪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崔雪语,谢晓兰不去搭理她,强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的甜蜜却怎么也无法压抑,来到萧月生身前,有些忸怩的轻声道:“大哥,怎么过来得这么早?”

  “睡不着了,便过来看看。”萧月生扫了一扫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众女,面不改色的回答,低声说道:“晓兰,难得今日天气好,咱们到西湖游玩一番如何?”

  谢晓兰捋了一下散落下来的两缕秀发,微一思忖,摇了摇头,精致的脸庞带了几分歉然:“怕是不成,……后天客人便要来了,传香准备今天把后花园好好布置一番。”

  “唉——,随便清扫一下便成了,何必要受那个累?!”萧月生有些不以为然,两人渐渐往外走,离小练武场几步远,来到几株梅花树下的长木椅前,坐了下来。

  临安四花她们也不再取笑,各自继续练功,她们皆具玲珑之心,极知进退之火候,自是不会不依不饶。

  张清云本已停剑驻足观看,见他们的身影被花丛挡住,重新开始练剑,身旁的段紫烟觉得师父的剑势有些过于凌厉了,不像是练习,似是真正对敌一般。

  不过,最后随着萧月生出去的,却是冷若冰霜的张清云。

  谢晓兰她们虽也颇是心动,想一起出去游玩,但一想到来日方长,还是准备宴客的事情重要,于是狠下心来推辞,便鼓动让身为客人的张清云随他出去。

  依张清云清冷的性子,要邀她同游西湖,对别的男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于萧月生而言,却并非那般困难,先是诸女的鼓动,她毕竟是客人嘛,怎么能让她干活呢,再有萧月生的激将之法,张清云对他的话格外容易生气,很是轻易的就激她答应下来。

  两人并非却乘萧月生那艘乳白的大画肪,而只是在湖边租了一艘寻常的画肪,与周围的画肪相差仿佛。

  与夜晚的浮香暗动,灯火阑珊不同,西湖的白天,少了几许纸醉金迷,游人如织,为的是欣赏西湖之美景。

  轻轻晃动的画肪船头,明媚的阳光之下,萧月生懒懒的仰身躺在一张厚软舒适的锦毯上,一手拿着一卷书,恰好挡住射向眼睛的阳光,另一手则握着一只紫竹渔竿,竿身紫芒隐隐,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张清云则呆在画肪的舱内,舱内窗帘卷起,可欣赏船外风景,两尺见方的小窗,宛如一幅动着的风景画,颇是动人。

  琮琮的琴声不紧不慢的自舱内传出,琴声颇为恬淡,显得抚琴的主人心境平和,宁静无为,正是张清云所奏,由舱帘所挡,见不到萧月生,只要不看见萧月生的身影,她的心境就能平静如古井。

  正当张清云渐入佳境,借着琴声,让自己的心境越发宁静平和,画肪之外,却蓦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哈哈……,竟然是萧庄主!”

第236章 敌意

  琮琮的琴音顿了一顿,复又响起,宁静依旧。

  正将书卷放在脸上,遮住眼睛,萧月生周身上下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温暖的气息流遍全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听到有人叫自己,萧月生推开脸上的书,转头一看,靠近自己画肪的另一艘大画肪上,一人长身玉立于船头,恭敬的抱拳,笑着望向自己,却是枫叶剑派的掌门叶重。

  这艘画肪比萧月生所乘的这艘可要气派得多,几乎有他的两个大小,红绣灯笼挂满船舷,丝竹之音隐隐自船舱内飘出,若有若无,可见足可隔绝外面的声音。

  “噢……,是叶掌门呐——!”萧月生虽已感应到了来人,却也只能装作乍闻其声,无奈的缓缓坐起,放下书,执着紫竹渔竿的另一只手仍稳稳不动,虽然挂得的是直钩,他也钓得似模似样。

  萧月生眯着眼睛瞧了叶重一眼,淡淡笑道:“叶掌门别来无恙?”

  “承庄主的福,在下无病无灾,……庄主真是好兴致!”叶重语气恭敬,拱手回道。

  他立于船头,画肪虽已停下,湖面仍有微风吹拂,夹带着几分湿润的气息,淡青的衣襟微摆,清髯飘飘,加之清奇的容貌,脱俗之气更增几分,经过的画肪多要回头看他几眼。

  对萧月生说话这般恭敬,倒并非是他心存巴结之念,而是知晓了自己的半个师父小星竟是萧月生的夫人,眼前的这位萧庄主,便是自己的师公。

  对小星又是感激又是惧怕的叶重,自是不敢怠慢了萧月生,再者,对萧月生的神通,他亦是隐隐约约的觉察到一星半点儿,自是敬畏有加。

  “呵呵……,只是闲得无聊罢了。”萧月生笑了笑,空着的那只手向外向身侧打开,示意请叶重上来。

  舱内的张清云缓缓抚着瑶琴,修长入鬓的黛眉微微一蹙,她并不想在这里见到外人,尤其是熟人,看到自己与他独处一船,还不知道往哪里想呢!

  “叶兄,究竟是哪位啊?”叶重身后玄黑的毡帘一动,钻出一人,中等身材,鼻隆目深,鹰目似隼,顾盼间神采飞扬,极是自信,他亦是淡青的长衫,腰佩长剑,形状古拙,似非凡品。

  “呵呵……,来,容我介绍,这位是萧庄主,嗯,……,呵呵,这位则是古微派掌门史冷愁史掌门。”叶重呵呵笑道,隔着画肪伸手介绍。

  当说到萧月生的身份时,忽然自萧月生的目光中看出其心中的想法,不想被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于是叶重收嘴转顾,介绍得颇为简略。

  “呵呵,原来是萧庄主,在下史冷愁,幸会,幸会!”身材精壮的史冷愁抱拳拱了拱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虽是呵呵一笑,却显得颇为矜持,不冷不热。

  萧月生此时一手仍旧拿着紫竹渔竿,坐在船头,即不起身,又不能抱拳还礼,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给人颇为倨傲之感,自然不会讨人喜欢。

  “萧庄主,不如来我们船上,大家凑在一起也热闹。”难得见到萧月生,叶重自是要尽尽自己的孝心,诚恳的邀请,对身旁史冷愁的表现暗中摇头,却苦于萧月生在前,自己不能提醒于他。

  “嗯,我倒是没问题,但我是陪着人家来的,是去是从,还得去问问她!”萧月生终于将紫竹渔竿收起,放到身旁,自厚软的毛毯上站起,笑着回身指了指琴声琮琮的舱内。

  “哦?萧庄主的客人,不知是哪位大驾?”叶重登时好奇大增,萧月生娶郭芙时,他曾到观澜山庄做客,见识到了那些宾客,无一不是重量级的人物,对于他要亲自相陪的客人,自然大是好奇。

  “呵呵……,说来你也认识。”萧月生抚了抚黑亮的八字胡,看着渐渐接近的画肪,笑着说道。

  琮琮的琴声顿停,俄尔淡紫的舱帘一晃,飘飘而出一道身影,月白的道袍,素雅清淡,清冷如玉的面庞,令人不可直视,正是坐在舱内抚琴的张清云。

  “叶掌门有礼了!”张清云强抑羞意,玉容清冷,故意不去看叶重的目光,只是轻瞥了他一眼,如冰泉般的目光便转向周围,状似高傲。

  她心中将萧月生恨得贝齿发痒,恨不能狠狠咬他一口,被他所激,与其独游于西湖,已是令自己颇为懊悔之事。

  登上画肪之后,她心中有些惴惴,生怕遇到相识之人,见到自己与那个可恨的人独处一船,不知会生出怎样不堪的想法,于是便躲到舱内,不搭理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话,只顾自己谈琴,平抚自己跳动剧烈的心。

  没想到,怕什么便来什么,竟遇到了叶重,真是世事无常,总不如意,更没想到,那可恨的人竟然逼自己现身,着实可恨可恶!

  张清云亦是决断之人,既然无可避免,那索性大大方方的面对,于是推琴而起,迈步出舱,从容的与叶重相见。

  叶重见到张清云飘然而出,不由微微一怔,即使是见过数次,也算得上是对手,仍难免泛起惊艳与自惭形秽之感,对于她的出现,也是大出意料。

  不过,他知道张清云的脾气古怪,可是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留情面,见她温润的玉唇微咬,怒气渐显,虽然薄嗔的神态迷人,却也令他心头一跳,忙敛去讶意,抱拳见礼:“原来是张道长!嘉兴一别,没想到还能在此处见到道长的芳驾,幸何如之,幸何如之!”

  “呵呵……,这位莫不是大名鼎鼎的清微神剑张道长?在下古微派史冷愁,久仰清微神剑大名!”自张清云飘然出现,便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史冷愁哈哈一笑,颇为豪迈的抱拳作揖,气度威严。

  “嗯。”张清云清泉般的目光微微一瞥,雪白细腻的下巴点了点,颇是冷淡的嗯了一声,她阅人颇多,对史冷愁鹰隼般的目光有些反感,一看即知此人野心勃勃,不甘于人下。

  随即微蹙了蹙黛眉,她冰清的心境中忽然感觉有异,咦?这个史冷愁竟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呵呵……,既然是张掌门芳驾,就请一起过来坐坐,容在下做一回东道,如何?”叶重忙呵呵一笑,将欲起的尴尬气氛化解,目光却望向抚着黑亮的八字胡,带着淡淡微笑的萧月生。

  自张清云出现,萧月生便一直笑眯眯的望着她,见她对那位史什么淡漠以对,心下莫名的高兴,暗笑自己忽然有了少年情怀。

  史冷愁的怒火在如隼的鹰目中一闪即逝,随即笑意不减,反而更盛几分,状似欢愉。

  史冷愁这般细微的变化,自是瞒不过萧月生的心神,原本的不屑一顾顿抛,登时兴趣大生,有了几分玩意。

  于是,对投来殷殷目光的叶重点了点头,转身对张清云笑道:“张道长,既然叶掌门如此诚心相邀,岂忍拒绝,不如就去坐坐?”

  张清云清冷动人的黛眉微微蹙了蹙,与萧月生笑盈盈的目光一触,忙躲开,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也好。”

  萧月生的画肪本就没有别人,只是漫无目的飘在湖中,偶尔以掌劲轻拍湖面以推其前进,但多半的时间,还是任它自由飘荡。

  两艘画肪轻轻靠近,约有一步距离,便不再靠近,维持一步距离,显然叶重那艘画肪的操舟之人技艺极精。

  萧月生一伸手,示意张清云先请,然后拿起了船头粗大的缆绳,跟着她轻盈的步子跨到了叶重的画肪上,将手中的缆绳一抛,自动缠到了这艘画肪的船头,不致使自己那艘无人的画肪飘远。

  跟在他们身后的史冷愁目光一凝,心下迟疑。

  史冷愁本以为,这位萧庄主并不会武功,虽然容貌普通,但淡淡的威严,却总令自己心头像被压住了一块儿石头,此人定是一位富贵之人,久居上位,方才形成这种慑人的威严。

  但见到了萧月生抛缆绳的手法,颇是精妙,他又有些怀疑,难道此人真的不会武功?!

  叶重跨步向前,抢先将玄黑的毡帘掀起,侧身让到一旁,带着笑容,请萧月生与张清云进去。

  张清云点了点头,表示了谢意,跟在萧月生身后,踏进了丝竹声袅袅不绝的舱内。

  舱内布置得颇为简洁,淡红的颜色无处不在,地毯与屋顶皆是淡红,牡丹屏风颇是精美,仅有一幅轻纱幔帐,亦是淡红色,将里面隔成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