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舒
况且,他在丹峰法王身上种下了烙印,想要杀他,易如反常,他不想徒步赶往吐蕃,而想找丹峰法王带路。
有了这个烙印,当丹峰法王抵达吐蕃,他可施展瞬移之术,直接跨越空间,到达他身边,省了无数的功夫。
如此种种,他自不会跟两女说,只是摆了摆手:“你们回去歇着罢,我去静室闭关。”
“公子要闭关多久?”方雪晴忙问。
钟灵长长睫毛扑扇扑扇,问道:“好端端的,大哥怎么又要闭关啦?”
他一闭关,时间过得格外的慢,整个萧府也不那么热闹了,虽然还是那么多人,却显得冷冷清清,缺了什么一般。
平常时候,他也不与众女调笑,多是静静坐在一旁,看她们嘻嘻哈哈的笑闹,但他坐在那里,众女却觉得格外欢快。
一旦他不在了,顿时气氛冷清,说笑也不那么有劲头了。
萧月生笑道:“不会太久,一两天足矣。”
钟灵拍拍胸脯,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不太久!”
方雪晴抿嘴微笑:“公子可是从丹峰法王身上有所得?”
萧月生点头:“他有一门奇奥心法,颇为厉害,我推演一下,看看能不能化为咱们的。”
“那恭喜公子了。”方雪晴笑道。
“嗯,我去了。”萧月生点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钟灵嘟着嘴,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怏怏不乐,方雪晴上前搂着她香肩,笑道:“灵儿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是不是?”
“方姐姐——!”钟灵顿时脸红如霞,一扭身子,反手过来挠方雪晴的痒。
方雪晴晃身避开,施展的是凌波微步,钟灵一直紧跟着,毫不放松,她的身法也极妙,也是凌波微步。
两人追逐嬉戏,仿佛两抹轻烟在飘荡,仪态曼妙优雅,如舞如蹈,咯咯娇笑声不停响起,如天边挂着银铃,被风一阵阵的吹荡。
……
萧月生来到静室,方雪晴也袅袅进来,默无声息,到了窗边的案前,伸手拿下兽炉盖子,伸手其中,停了停,又拿出来,重新盖上炉盖。
这蟠龙螭兽香炉玲珑精巧,五张龙嘴里飘出淡淡白烟,若有若无,静室内顿时飘起泌人的幽香,袅袅散开,凝而不绝。
这清香钻入鼻中,直透心底,顿时心中澄静无波,如一波湖水,头脑变得清明。
这却是难得一见的龙涎香,得自少林玄慈大师。
有了此香,心魔不侵,对于修炼之士尤为重要,到了萧月生这般境界,不怕外魔,只怕内魔炽燃。
将檀香点上,方雪晴轻轻一礼,飘然退下,没有说一句话。
萧月生看她离开,笑了笑,坐到了榻上,双手结印,合阖定息,宝相庄严,温润光泽慢慢的闪现,越来越亮,脸庞仿佛变成一块儿白玉。
他坐于榻上,心中观想,如跏趺坐于巍巍高台之上,高入云霄,浮云在身边飘荡,世间一切皆变得渺小,人如蝼蚁。
他头脑一片清凉,心中清冷寂静。
元神之球缓缓运转,思维如电光火石,不停的撞击,丹峰法王的奇门心诀,还有大宝法王的疗伤印法,同时运转开来,一心二用。
渐渐的,两套法诀的根本清晰呈现,他心中了悟,两套心诀再次扮演,依据其原理,衍化成一套新的法诀。
一次又一次衍化,开始时,衍化出来的心诀不如原本的,毕竟是经过数百年的传承,一代又一代人的修补。
但每推衍一次,对于心诀的理角更深一层,到了后来,越来越好,渐渐胜过了原本的心诀。
最后,两套心诀开始结合,形成一套独特的心法。
此诀既取两者之长,可以疗伤,可以加速内力流转,又补其短处,内力精纯,绵绵如水,没有了那霸道之极的锐气。
他在静室中端坐,忽然睁开眼睛,两道闪电迸射出来,宛如实质,缓缓收敛了,屋子也渐渐变暗。
“呵呵……”他抚掌笑了起来,解座下榻。
门外传来方雪晴的声音:“公子,可是出关?”
萧月生笑道:“雪晴进来罢。”
门被推开,方雪晴白衣胜雪,艳若海棠,裣衽一礼,抿嘴笑道:“恭喜公子出关!”
萧月生摆摆手:“我闭关几日了?”
“已经三天了,灵儿妹妹都等不及了!”方雪晴抿嘴笑道。
“这个小丫头……”萧月生笑着摇摇头,道:“天色尚早,吃早膳吧。”
“是,公子,我去做。”方雪晴答应一声,飘飘而去。
萧月生看她离开,笑容不减,忽然拿起手上一枚玉佩,双手合在掌间,顿时光芒大放,仿佛一轮太阳在他掌间,光芒如万道利剑,欲刺破他手掌。
……
镇江府外一座树林中,一个英俊青年正盘膝坐在树杈间,双手结印,垂帘静坐,安稳如坐在石头上。
一身青衫,却有些破烂,似被利刃划过数道,血渍斑斑,颇有狼狈之态,膝上横搁一柄长剑,寒身剑气森森。
他忽然睁开眼睛,自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雪白晶莹,玲珑精致,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他紧盯着巴掌大小的玉佩,俊美脸上露出喜色。
第568章 大杀
他紧盯着玉佩,嘴里喃喃自语,苍白的脸庞泛起红晕,越看越是兴奋,精神昂扬,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又看了看,他收起玉佩,小心贴到心口处,一阵阵清凉气息汩汩而入,从毛孔钻入,在心口盘旋。
这枚玉佩,号称本命玉佩,平常时候有镇定心神之妙效,运功打坐的效率极高,远胜寻常武林人。
若是武林人晓得,定要抢破头,有了这样一枚玉佩,练功两天,抵得上别人三天,事半功倍,比起灵丹妙药更惹人眼馋。
这只是玉佩最基本的妙用,它冰凉的气息一直护住心口,即便中了毒,也没有性命之忧,这股气息会阻住毒素入侵,可辟百毒。
这也并非最主要的,关键时候,捏碎了它,可以求救,这才是玉佩最主要功能,相当于救命之器。
他小心收好,贴在心口,打量一眼四周,嘴角微撇,露出一丝冷笑,闭上双眼,双手结印。
……
片刻后,他周围无风自动,树叶簌簌作响,树下的枯草被卷起来,打着旋儿,像是羊角风。
这风不大,却持续不绝,枯草在空中一直旋动,久久不落地。
破裂的青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他健美的身形,看着瘦削,却肌肉贲起,仿佛一只豹子。
紫色剑穗飘拂,朝上掀了起来,似乎有一股吸力。
他呼吸若有若无,似乎断绝了,胸口不动,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晕起来,仿佛用胭脂一层一层细细抹涂,每上一层胭脂,红润深一层。
一会儿功夫,他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与方才的苍白憔悴判若两人。
他忽然一睁眼,两道电光迸射,照亮了幽林。
“哈哈……”他长笑一声,双手结印,在胸口瞬间形成一片指影,转眼间结了十几个手印。
笑声如潮水般鼓荡开去,幽林震动,鸟儿纷纷飞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是抗议他笑声惊扰了它们的宁静。
他双眼光芒渐渐敛去,笑声也收敛。
“铮……”一声清吟,长剑出鞘,一抹寒光亮起,周围顿时降了几度,凉意森森。
……
“叮……”他屈指一弹,清亮激越的声音剑鸣声直冲云霄,他缓缓飘起,伸腿站住,在树权间仰天一声大笑:“姓顾的狗腿子们,你家爷爷在此,来吧!”
脚步声簌簌传来,转眼功夫,周围涌来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将这棵树包围,密不透风。
他站在树杈上,居高临下的打量,团团围上来的约有四百人,周围水泄不通,还有近百人站在周围的树上。
五百来人站定,一动不动,个个目射寒光,冷冷盯着他,他们手上或持刀,或拿剑,或是别的兵器,在幽暗的树林中泛着寒气。
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围住,阴森森的盯着他。
当先站着一个老者,约有五六十岁,花白头发,精神矍铄,鹰勾鼻子,双眼如隼,冷冷望着英俊青年。
腰间一柄长剑,黛青色的剑鞘,与衣衫的颜色融为一体,他仰头打量着英俊青年,微眯了眯眼睛。
英俊青年朗声长笑:“哈哈,顾老儿,你这些徒子徒孙都是些脓包,带来送死做甚?!”
“姓胡的,这一次你跑不了了,乖乖束手就缚,还可饶你一命!”姓顾的老者双手负手,气定神闲,淡淡说道。
“呵呵,你这话糊弄三岁小儿也不成。”英俊青年大笑,摇头道:“好了,废话少说,咱们手下见真章吧!”
说罢,轻轻一跃,飘然落下,如一片羽毛,没有一点儿重量,片尘不惊。
姓顾老者脸色沉肃,挥了挥手。
众人顿时往前齐齐迈出一步,仿佛一个整体,气势如山岳,凝重森严,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势。
四面八方的人同时踏前,往中间挤压,仿佛四面移动的墙壁,兵刃散发的寒光森森,密密麻麻的一片让人绝望。
英俊青年打量周围一眼,不在乎的笑了笑,拈着长剑,摇头道:“顾老头,你也晓得,围攻对我是没什么用的。”
姓顾老者冷冷道:“试试就知!”
说罢,又挥一下手,众人顿时又踏进一步,此时,众人彼此之间也挤压空间,人挨着人,摩肩接踵,身体周围没有空隙。
如此一来,就结成了真正的肉盾,纵使轻功高绝,想要从人群中穿过去,也是难如登天。
……
英俊青年大笑着摇头:“哈哈,这般无赖的法子都想得出来,不愧是顾老头,脸皮是不要了!”
姓顾的老者冷冷道:“宰了你,我也就有脸皮了。”
他猛的一挥手,沉声喝道:“杀——!”
“杀——!”怒喝声随即响起,响彻树林,直上云霄。
一百余人从树上跃起,如苍鹰攫兔,掠过人群,俯冲向当中的英俊青年,剑光划出一道道匹练,集中射向他。
英俊青年又一声大笑,毫无惧色,屈指一弹长剑,蓦的银光暴涨,将他完全遮住,仿佛一轮太阳坠下。
一百余人俯冲,有前有后,当先的十几个顿时被银芒吞没,随即传来“叮叮叮叮”一片脆响,如玉珠滚玉盘。
“砰!砰!砰!……”地面震动,银芒中飞出十几个人,纷纷跌在姓顾的老者脚下。
他低头探望,顿时脸色铁青,地上的十五个精锐弟子,个个喉咙中剑,已经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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