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留在这里有太多人,意味着有太多的干扰,解释一句说不定就会有人反驳一句,因此等过一阵子分批解释才是正解方法,当然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理由被责问才是,明明他做的是好事。
“.....竟然逃跑.....!”
“竟敢骗我!”
白银圭和惠惠此刻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石上优则依旧散发如厉鬼般的漆黑怨气,不断对这安洛的背影补刀,辉夜则是单手轻抚脸颊地,望着安洛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安洛同学原来这么厉害的吗?还是第一次听说呢,看样子好好和他学习一下了。”
其他路过的同学,则带着羡慕、嫉妒、甚至诅咒的情绪,同样在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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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背后顶着无数道视线的安洛,此刻除了苦笑之外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心情可谓是复杂之极。
“.....你啊,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来我的学校了?提前通知一下不行吗?”
“为了表达感谢,必须要有诚意,妈妈是这样说的,所以在这里等着也是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不,虽然有时候这样确实显得有诚意了,但这种事情也需要看时间和场合的吧”
游佐一脸认真的说着,让安洛只感觉脑壳生疼,但也只能拉着她朝着别处走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校门。
理所当然,他们并没有交往什么的,只是游佐和她的父母想表达感谢之情,游佐也很诚实的坦白道:“今天特意来这里,是妈妈和爸爸想邀请你到我家吃个饭,郑重的再次道一次谢。”
“不用啦,这都只是小事情,不过你就算请人也得注意一下时间和地点啊。”
“对不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游佐难过地垂下脑袋,这让安洛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说过头了,不由得补充道:“当然了.....会发生问题也不能全怪你,所以你其实也不需要太过在意。”
“那可以和我去吗?如果无论如何都不行,我会和他们说的......”
“也不至于到无论如何那种程度,只是被感谢什么的感觉挺麻烦的.....不过你都跑过来了,那我就去一趟吧。”
注意到重新扬起头时,游佐眼中的期待,本来这段时间确实也没有什么预定,同样也不存在特别要去做的事情的安洛,就算不太喜欢一直被感谢却还是选择了,乘坐电车一起去游佐的家里。
不过在电车上,游佐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绷带,眼神在刹那间突然变得十分危险,但却又很快恢复如初的问道:“手,怎么了?被人弄伤了?”
“不不不,是我自己弄的,酒杯碎掉划伤了手而已,不用在意。”
由于就面对面站着的关系,可以察觉到游佐眼神里稍瞬即逝情绪变化的安洛,迅速解释了一下。
因为这些天的接触里,他时不时都在为游佐做些心理治疗,因此他很明白面前的少女看似温和,实际却不仅偏执还很容易变得极端,现在还有些偏激。
所以如果说是被人弄伤的,怕是马上就会找到对方,拿着现在她随身携带,防身用的电击棒将对方给电倒,再拿刀给对方的手掌给划上几下。
.....为什么身旁的人,性格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呢?在电车里时不时和游佐聊天时,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的安洛,忍不住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太久他们便抵达了熟悉的洋房。
和游佐一样是金发的妈妈,已经做了一大堆菜,日本人的游佐爸爸倒是干脆的和安洛喝起了酒来。
在酒的作用下,双方意外的非常合得来,游佐与母亲虽然对安洛会喝酒,多少有些吃惊却没有多说什么,很贤惠的帮两个男人倒酒。
酒过三巡,游佐爸爸被安洛给放倒,让游佐的妈妈扛进房间里,安洛则趁着这个机会准备离开,游佐则立刻跟了上来。
“感谢的话,无论说多少都不够,不过我还是想要感谢你,虽然警察都说安洛是个恶徒什么的.....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是好人。”
“.....这个时候,突然给我发个好人卡吗?”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
面对安洛的调侃,游佐慌张地摆着双手,想要解释清楚自己没有那方面意思。
这态度也让安洛感觉她很有戏弄的价值,不由笑道:“好了好了,玩笑的啦,你不需要对每件事情都那么认真。”
“不行,安洛是我的恩人,必须认真对待。”
“行,如果不觉得累就随便你吧。”
“是,随便我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游佐却又突然犹豫了起来:“还有、那个.....”
“怎么了?”
“我.....想要追随安洛!不,安洛大人!”
“哈.....?”
即便明白在日本“大人”(“様(さま )SAMA)”,并非是太过复古的说法,连现代也在使用还用的挺频繁的,主要是表示尊敬或者崇拜,但安洛却还是愣了一下,并忍不住吐槽:“你.....高二却突然中二复发?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想成为我的追随者?”
“不、不.....不是!”
被说成中二而满脸通红的游佐,用力地摇头否定,并在深呼吸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后,认真道:“我知道的,安洛大人的背后,一定有着不小的势力,所以才能将那个人渣给处理的干干净净,因此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我可以的话我......”
“——啊~等等,游佐,你还是高中生哦?”
可以猜到游佐想说什么的安洛,适时的打断了他。
“安洛大人也是高中生。”
“那不一样。”
“.....一般这种话,都属于借口。”
“但我这此说的,真不是借口。”
“这个......”面对安洛认真的态度,游佐沉吟了片刻,点头道:“也是.....安洛大人是特别的。”
“........”
“为什么不说话了?”
“因为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被明确肯定自己的特殊性,这点倒是完全出乎了安洛的预料,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于是.......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当然我也是。”
“我已经很考虑过了。”
“.....那么请让我考虑一下。”
“是,我会等待您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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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游佐的目送下,安洛带着微妙难言的心情,拒绝了从楼上下来的游佐母亲开车送回的提议,离开了洋房踏上回家的步伐。
“总感觉,被奇怪的孩子缠上了,不过.....应该算是有资质的孩子,但终究还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加入极道组织实在不适合,就算是毕业了也不适合啊。”
思考着游佐的事情,安洛却只是不断摇头,在内心否定了游佐的想法。
不过他再仔细想想,极北会虽然确实属于极道组织,但并非是犯事诸多的指定暴力团,那种被警方严密监视、连银行账号都没有办法开,处处都存在限制的对象。
从明面上来看,就是非常正规在多个领域均成立了相应子公司,新兴的集团公司。
正因为明面上是这样的公司,其实也有不少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因为不懂真相而加入其中,还工作的好好的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如此.....好像就算让她帮忙打下手,也可以是一种选择,只是还未毕业的高中生这个身份,难免会让人感觉很奇怪。
“但某种程度上,一些任务隔着游佐发布,不仅可以减少我的暴露,说不定也可以是种伪装?让人下意识轻视、失去必要的警惕......”
思考着可行性之际,一不小心喝得有些太多,脑袋多少有些难受的安洛,很快放弃在这个时候去考虑这种时期。
就这么带着一身酒气前往车站,准备顺路的去药店卖点解酒药时,他却在半道上发现居酒屋里,传出了有人在吵架的声音。
出于人类本能的好奇,他下意识走了过去揭开居酒屋的布帘,并探头往内部窥视......
——呯!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一个侧挥过来的酒瓶直接砸中他的太阳穴,酒水和玻璃渣瞬间淋了他一身。
本还在吵闹的居酒屋,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劝阻男人不要喝酒的女人,还是在耍酒疯开始打人的男人,又或者四周劝架的人,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被酒水冲散了醉意、满脸尽是酒水的安洛,缓缓的抬起头来,擦了一把满是酒水的脸,还有被玻璃渣划出一条小口子的脸颊,在说话时却又看向了,前方手里还拿着小半截酒瓶的男人。
在强大的动态视力帮助下,瞬间生成念动力防护住了太阳穴的他,虽没有比攻击到要害却由于必要性伪装,没有进行完全的防御。
“——你自己要站出来关我屁事!”浑身酒气的男人,蛮横的用破碎的酒瓶指着安洛:“你小子想多管闲事是不是!我现在打死你信不信!!”
“行啊,你给我滚出来和我练练!”
安洛二话不说的就要揍对方一顿,他扫了一眼四周再看看就在左边的女人,就知道自己是遭了无妄之灾替这女人挡了一下。
不过他脾气没好的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下,还能心平气和的去谅解对方,当然.....如果对方诚心诚意给自己道歉,他也不会得理不饶人,但在对方还不断找茬的情况下就两说了。
“那、那个,真的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衣服的清洗费还有医药费我会.....啊!”那劝酒的女人慌忙地跑过来,不住道歉着想要和平解决问题,可她身后的男人却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滚开!女人!谁要赔钱啊!你的钱都是给老子买酒的!”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发酒疯的酒鬼,像我这样只是单纯喜欢酒的人,才会被人误解啊,垃圾。”
抖了抖身上的玻璃渣,利用念动力将身上的玻璃渣驱逐,伪装成被抖落的样子之余,安洛也对那男人投以轻蔑的视线,顺手接过服务员递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和酒,直接就将毛巾丢到了那男人的脸上。
“——混、混蛋真的找死吗?!”
“我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安洛头也不回的随口道,这话也是直接就激怒了背后,发酒疯状态的男人。
“别小看人了!你这该死的小鬼!!”
男人再度踢开想要劝阻的女人,直接就在众人的惊呼中冲了过去,用啤酒瓶扎向了安洛的背部。
但安洛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然一个回旋转身,利用扭转腰部和轴心腿产生的惯性力,在那啤酒瓶触及自己之前,后发制人的将一记猛烈的扫踢砸在男人的腹侧。
“呃——!”
力道惊人的扫踢,令男人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右边摔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玻璃瓶也干脆的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还不等男人呻吟地站起来,安洛却上前一步习惯性瞄准打不死,却又能让人丧失抵抗的腹部,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上去,令其猛地张嘴,“咕哇!!”的将刚刚喝下去的酒重新吐了出去。
“别、别打了!快别打了!”
在安洛得理不饶人的又踢了几下,帮助这个闹事的酒鬼从醉酒状态清醒过来时,那女人却直接扑在了男人的身上,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他。
也不好揍这个从刚才,就在不断道歉、还同样也是受害者的女人,因此安洛只是不满咂舌道:“就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是、是,这个人很差劲,可、可是.....就算这样,他也是我的老公、孩子的爸爸啊,钱我会赔的,请不要再打了!”
“离婚不就好了,这种酒鬼就是在丢所有酒鬼的脸。”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安洛也明白这种事情也就说起来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