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嘿、嘿唉.....虽然不是很懂为什么喜欢有把的,但你开心就好。”
【带把的女孩子】这应该不算是女性了吧?安洛虽想说出来可纠结上再三,还是不想浪费精力在这上面,因为只是现在他就莫名感觉精神有些疲惫。
但他还是将两盒碟片给了武田天野,顺便将母系的给了最后一个,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角田大井,顺便还吐槽道:“这片的演员年龄都40多岁了吧?你这口味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这是风韵犹存!满满的母爱啊!”
“.....不好意思,我果然还是不够变态,实在没有办法和你们几个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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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免费的甜品,聊了一会儿安洛才知道,那三个人和他游历各个武术社团,所以认识他们的情况不太一样,他们是因为有着各自不同,却又不被常人所理解的兴趣而走到了一起。
他们的家里人也因为他们的相识而相识,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之中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没有一本小黄书对于正常少年来说这实在不太正常,因而时不时会一齐发起突击检查避免藏到对方的家里去。
由于担心家里人发现会脑溢血,或者把他们给打得脑溢血,每次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没有办法将自己兴趣暴露给别人的他们,都会将自己的藏品销毁,只是这回他们想到了值得信赖的安洛,因此才临时将最后的藏品交给他保管。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和变态一样啊?”
率先吃完就准备离开的安洛,摇着头走出店铺,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转换心情,只是在走出店门的那一刻,正好就撞上了路过店门口的人。
“哦、抱歉。”定晴一看对方是个瘦瘦高高,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少年,他倒也没有太在意就随口道了声歉,就打算去步行街外找自己的摩托回去,可是......
“——怎么可能没事啊!”
莫西干发型的非主流少年,伸手挡住了他并仰着头以鼻孔对着他,还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口:“如果随便道个歉就算了,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这校服.....你是那个名校秀知院的吧?”
“想道歉就拿点诚意出来啊!诚意!”
两名从发型上看十分招摇,明显是莫西干少年同伴的不良也围了过来,一副仗着人多想敲他这贵族学校有钱少爷一笔。
对此安洛倒也没有生气甚至感觉有些好笑,没有想到一套校服竟然就让自己被当成了有钱人,而且一贯都是勒索别人的他,现在居然也会变成勒索的对象。
“风水轮流转.....不,应该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他单手摸着下巴,思考着自己当下面对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性质,完全忽视了面前索要赔偿的少年。
这立刻让三不良中染着金发的不良,很是不爽地走上前推了他一下,凶恶的道:“一个人叽叽歪歪什么?!快点赔钱!福田被你撞的手都断了!没有个百八十万别想走!”
“这样吗?那你们也快点赔钱吧。”安洛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将他给拽了过来,笑着道:“我被你这一推,肋骨都断了七八根,没准还有内出血说不定要死了也不一定,怎么也得来个三、五千万的吧?”
“放、放开我!混蛋!”
“你找死吗?!”
“不想活了小子!?”
另外两名不良眼看着就想要动手,可这时店内刚刚结伴上厕所的另外三人,却也走了出来目睹了店外的一幕。
“喂!!你们几个混蛋不想活了吗?!敢对我大哥动手?!”
“你们在做什么!”
“混账!找死吗?!”
三个体型大了对方一截,只是看吨位就是不是一个层次的少年当即冲上前来,为首的武田天野更是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拍在了莫西干发型的不良脑袋上,打得他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了地上。
剩下的两人也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自己说不定找错了目标,对方不仅人比自己多还都很能打的样子。
“那、那个.....我.....误会、这只是误会.....”
被安洛抓住的金发不良,没敢逞强哭丧着脸就认栽了,可安洛却并不是那种被人敲诈勒索之后,对方因为打不过自己道个歉欠,就可以简单算了的人。
“误会?我觉得没有误会啊,你推得我肋骨断了一大堆还内出血了,这笔账不好好算算可不行,这里人多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把问题解决掉吧?”
他干脆就拽着那金发不良朝着远处走去,虽说不觉得对方真的能出个几千万,但也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就算没有办法让他们改邪归正,也得给他们留个深刻的印象才行。
另外三人也明白他的想法,连踢带踹的将两个已经认怂的不良带走。
只是在半路上......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快点住手!”
有一家餐饮店里,突然有个人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蹿出,呵斥着让他们停下,眼神凶恶的武田天野当即瞪了过去:“不要多管闲事女人!不然连你一起揍!”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从店里跑出来的人,出于应酬和其他教师一起吃饭的桐须真冬,面对人高马大还很凶的天野,虽稍微缩了缩伸出的手,却又凛然直视着天野没有要退缩的样子。
就在双方短暂僵持之际,店里又出现了一男一女的两个教师,不过他们和桐须真冬不同。
秉承不给人添麻烦,也不自找麻烦的行事准则,两名教师在发现这伙教训不良的人,身上的校服都是日本最有名的贵族学校的时候,立刻压低声音急切地劝解道:
“桐须老师!这是校外其它学校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啊。”
“是啊!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可以了!”
“报警是要报,但作为教育者,怎么可以对学生.....哎?你、为什么在这里”
桐须真冬想都不想的拒绝同伴的提议,只是在说话时却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她注意到了那欺负三名不良的四人组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自己棘手的邻居安洛就在其中,而且还拎着一名不良的衣领强行拖拽着。
“哎呀,真是巧呢。”安洛丢掉了手里的不良,让对方被自己推开摔在地上,但却看也不看的就将视线投向了正义感十足的新人女教师:“竟然在这个地方碰面,我还以为老师这样的人,只会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看书了,原来也是会去参加聚会什么的活动吗?”
“.....你又在做什么?”真冬警惕地盯着他。
“只是和朋友聚一聚,讨论一下如何维护世界的和平,谁知道这几个人突然就跑过来找茬,所以我们其实才是受害者啊。”
“可笑,快点回家去,学生就好好读书,不要惹是生非。”
“行,不过等我教训完这些家伙再说。”
“那么.....我帮你拍几张照片,回去就给你妹妹看看,告诉她你在路边欺负人。”
桐须真冬面无表情的取出手机。
这动作和话语的内容,比起报警的威胁更加有用的,让刚刚弯下腰准备把地上不良拖起来带走的安洛,就仿佛中了石化魔法般浑身一僵。
“.....竟然和学生的妹妹告状.....”安洛缓缓的重新站起,郁闷得看向紧绷着脸的桐须真冬:“.....你这样真的还算教师吗?”
“教师的职责是教书育人,在自己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借助家长的力量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倒是借助家长的力量啊!利用别人的妹妹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男人。”桐须真冬一本正经的反驳:“还有,是你的妹妹说的,如果被你威胁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告诉她,她回去的时候会好好对你说教。”
“.....那胳膊往外拐的丫头......”
“这句话,我回去会转告的。”
“不、等等,有话好说,这其实都只是演技而已!我和他们其实都是社会科学探索部的,在进行行为艺术探究在这样人人只为了自己,世态炎凉的社会上有多少人,会对他人伸出援助之手!”
安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在拉起地上的金发不良后,亲切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最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冈本你说是吧?”
“哎?啊、是、是!我们是社会科学探索部的!”金发不良很识趣的配合着安洛,并露出献媚的笑容借机道:“所以社长,我们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行啊,走吧,路上小心点别遇到坏人了,我差不多也该去打工了。”
安洛也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回首看向身后三人示意他们放人,接着也不想和桐须真冬多谈,转身跟着三人准备走了。
武田天野和其他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安洛的眼神却莫名多了几分奇怪的亲切感,让他在走出一段距离脱离桐须真冬视线之后,因百般不适而回头看了过去:“你们几个看我的都什么眼神??”
“我们就是想,没想到大哥和我们一样,都背负着世人无法理解的崇高趣味!”
“是啊,不过我们只是稍微有些重口味,但前辈你的都已经要被打断腿了。”
“我认识一家不错的骨科医院,前辈有需要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三人热情的走上前,那完全是看同类温暖而友善的笑容,让安洛几乎都要抓狂了。
“不需要!我又不是妹控,我只是不想惹那孩子生气而已,这是宠爱不是妹控!”
“正常不是都怕家长吗?可大哥不怕家长却怕妹妹.....这未免太能说明问题了吧?”天野看着安洛那几欲抓狂的样子,极为认真的道:“没事的大哥,我们不会嘲笑大哥你,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小弟我一定帮您抱得妹妹归!”
“——你们要让我说几次才明白!我真不是妹控!不需要什么骨科医院!你们还是好好关心自己,好好纠正一下自己的性癖吧!”
努力将自己和妹控撇清关系之余,安洛却也明白这几个思想龌龊、性癖古怪的人,不会听自己的辩解甚至还已经擅自将自己视为同伴。
在让鲍尔脱掉校服,靠着过度成熟的外表,帮他买了一罐啤酒后,他就这么带着疲惫的心情与这些人分开,来到步行街边上的停车场,坐在自己的摩托上仰望着天空,为自己莫名背负的妹控之名而叹息。
事实上他真不是妹控,至少他自己完全不这么觉得,只是与其说是担心妹妹生气,不如说是担心自己被白银圭说教,因为那位晋升为管家婆的妹妹对他,似乎太严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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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经历了风波结束应酬之后,桐须真冬也是带着后悔、叹着气走向停车场。
“疲惫......果然我就不该参加这种聚会,还是快点回去换上运动.....嗯?”
才一个人嘀咕着走到停车场,她便看到了停车场里摩托专用的停车位上,有个坐在摩托上一个人喝着闷酒的少年,这令她不由快步走了过去。
“——你在从刚才开始就在做什么?喝酒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怎么可以欺负人!”气得竖起眉毛的桐须真冬,直接就开始说教了,可安洛却只是困惑的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跟踪狂?”
“不要把我以前的台词翻出来用!还有我的车也停这里!”
“原来如此.....不过事先说好,我真没有在欺负他们,只是在教育他们。”
“教育也有方式和手段,但暴力则是绝对不行的!而且你也只是学生,没有资格去教育其他学生!”
“那么我被人欺负、敲诈的时候该怎么办??”
“告诉老师或报警。”
“如果对方不给那机会怎么办?而且等事后警察来了又能怎么办?一般警察不太管这种事情,就算追回钱过一阵子,对方如果找到我、我不是还得被报复的挨一顿打?”
安洛这一通反驳,令桐须真冬一下沉默了。
她并不是想不到反驳的方式,只是安洛说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而她能想到的反驳言语,全部都是一些大道理,虽都是正确合理的言论,可基本无助于问题的解决。
即便还只是个新人教师,她现在却也基本理解了,对安洛这人说大道理根本没有意义,如果没有切实解决问题的方式,他并不会听自己的话。
就在桐须真冬哑口无言还有些焦虑的想说什么之际,安洛重新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将啤酒一口灌下,随后突然问道:“.....真冬老师,是喜欢夸夸其谈的人吗?”
“无礼!当然不是!”
“那么就别对我说教了,反正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吗?”
“这个......”
桐须真冬欲言又止的,因为话锋被堵住,依旧没能说出什么,只能撇过头嘀咕着:“屈辱.....真是屈辱,竟然被学生逼到这个份上......”
“这也不是什么屈辱啦。”总感觉她这消沉方式挺可爱的安洛,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虽说你什么都做不到,不过单从心性和做人、做教师的品格来看,你已经站在了许多人的前面。”
“.....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安慰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