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泷
他从齐国返回的时候也是四个人,但另外两人,留在了魏家庄,按照他的吩咐,日夜监视魏家庄的一举一动。
他则是带着阿忠,提前来到了这大梁城。
这么一则情报,自然是另外的护卫告之。
“魏庸!魏庸!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玄翦这位一向铁血残酷的杀手,一听到涉及自己妻女的事情,就变得尤为激动,宛若疯魔。
他不疯魔也不行,别人不知道魏庸是什么货色,他这个帮忙魏庸除去朝堂敌手的道具,还能不清楚吗?
嬴轩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玄翦:“所以玄翦先生,我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能够帮你救出魏纤纤,还有你的亲生女儿。”
“但条件就是你身处罗网,需要为我效力,暗中观察罗网的动向,搜罗吕不韦的情报。”
“当然,我也会给魏纤纤还有玄翦先生布置一个合适的家,让你们可以幸福美满,这一点,我说到做到,以我身上流淌着的秦王血裔起誓。”
嬴轩再度提出橄榄枝,这一次可和刚刚不同,几乎所有的点嬴轩都有考虑到,条件让玄翦极其难以拒绝!
毕竟玄翦这个人,可是为了妻女,愿意背叛罗网的一位有情杀手,而不是无情冷血之人。
“你!”玄翦怒目圆瞪:“二公子!你这可算是在威胁我?!”
与暴怒的玄翦相反,嬴轩相当冷静:“我这样不是在帮你吗?为你救出妻女,帮你在咸阳布置一个家。”
“不用整天忙碌于罗网种种任务,只需要偷偷给我传递情报,然后等到我击溃吕不韦,接掌罗网之后,你就可以更加轻松。”
“不管怎么想,我们合作,都是彼此双赢,输家,只有罗网和魏庸。”
“击溃吕不韦?我们都是赢家?”玄翦重复了一下嬴轩的话语,眼眸中的嗜血杀意越来越明显。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让你变成输家吗?!”
嬴轩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愤怒果真让人失去理智:“玄翦先生自然可以杀我,但现在除了魏庸,只有我知道魏纤纤的下落。”
“就算你去大司空府救出你女儿,魏纤纤你还能不管吗?”
“……”玄翦一滞,立马施展轻功,飞跃马车帘,急速赶往大司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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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游说,魏庸的最后一人
“公、公子,这位玄翦就这么走了吗?”阿忠都有傻,刚刚玄翦就从他身边飞过,那猛烈动作带起的劲风,吹的他脸皮都有些作痛。
“嗯,走了。不过不着急,等到他回到魏庸那里,发现被威胁之后,最后还是会来找上我的。”
“还会回来?”阿忠没有听见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感觉刚刚玄翦那个疯魔般的姿态,不像还会回来的模样呀。
嬴轩听出了阿忠的疑惑,并没有正面解答。
这个护卫一路上都做的很不错,他也有起了一点提携之心:“阿忠,你需要知晓,天下之大,七国之间互相往来,从不曾断了联系。”
“这其中负责游说之人,不可或缺。例如我们熟知的苏秦,张仪。”
“苏秦能挂六国相印,曾让我秦国困于函谷关内十五年。张仪亦曾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六国退出南北合纵,完成连横,终破秦国桎梏。”
“而游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每次言谈之间,都能正中游说对象的下怀,都能够使对方欣然接受。”
“这是因为苏秦,张仪二人,都能深刻洞察到对方的需求,能够预期到事情的未来变化,以替对方着想的角度来使对方轻易就范。”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说服对方,首先必须要有一个将自己置换成对方的过程。掌控对方的需求,才能投其所好、对症下药、为我所用。”
这番话说出来,阿忠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但也知道这是嬴轩在教导他,只能死命记下,然后向嬴轩道谢。
“能领悟多少就靠你自己了,先停车吧,我就在这等玄翦回来。阿忠你先去附近走走,看到大梁的打更人击晕即可,别造无用的杀伐。”
“是!”阿忠一边思考嬴轩的教导,暗暗佩服这位二公子的妖孽,一边巡视周边,避免这么大一辆马车被打更人看到。
……
而与此同时,暴怒的玄翦几乎不管不顾,无视了看到他惊慌失措下倒在地的打更人,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巡逻的士兵们所看到。
一个劲在各家屋顶狂奔,直袭大司空府!
魏庸正高高兴兴坐在自己的家中,翻阅着魏武卒诸多资料,现在主和官员都被玄翦击杀。
魏王因为朝堂之上,无人主和,没有人说话,只能被迫的和秦国开战,现在的魏国,早已不是战国初期的霸主。
真和强秦打起来,还是败多胜少,但也只能打下去,而这么一来,主战的魏庸,自然而然可以接过魏武卒大部分权限。
朝堂之上,又都是出自他这一方的主战官员,让魏庸现如今堪称大权在握,满足不已。
可家中二十四盏屏灯却忽然熄灭,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所有光源一般,刹那之际就已经变得漆黑无比。
“大司空小心!”魏庸周围的护卫都拔出了利剑,可还没有等看到敌人,就已经身首异处,全部趴下。
而暴怒的玄翦,已经手握白剑,举在了魏庸的面前!
魏庸瞳孔里甚至可以倒映出白剑的微光,额头上一下密布了冷汗。不过魏庸没有被吓傻,很快就想起来,自己如今握有的底牌!
当即冷冷一笑,头也抬得更好,直视玄翦:“你,想摆脱我?”
“住口!你给我死亡名单?我现在就能让你死!彻底终结这份死亡名单!”玄翦双目充血,几乎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魏庸碎尸万段。
魏庸却是怡然自得的捋了捋自己山羊须,还很随意的叩了叩桌面。
听到这个叩击声,一个战战赫赫的侍女,怀抱一个襁褓婴儿,从另一屏风后走了出来,头埋得很低,压根不敢去看玄翦,手脚都在发抖。
玄翦看到那个婴儿的刹那,就有一种血脉连心之感,让他连白剑都有些握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