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门不吹雪
年节将近的时候,皇帝的御驾回宫,颜景白仿佛不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办了一个无比热闹的宴会,宴请百官,然后又给朝中大臣放了整整三天的假期。
而他则趁此时机接见了被杨侗他们带回来的鲁妙子。
大唐双龙中,鲁妙子不仅武功高强,贵为宗师,他本人更是天下仅有的全才。医学、八卦、天文、园艺、建筑、兵法、赌术等皆有涉猎,机关术数更是冠绝天下,相传杨公宝库就是由他所建。
这样一个全能型的人才,颜景白自然不会让他蹲在飞马牧场种蘑菇,于是便想方设法把他挖了过来。
派了寇仲徐子陵这两个运气值爆表的人去请还不够,他还撒了一个诱饵。
颜景白虽不是理科生,但一些简单的机械图纸,原理公式对他而言还是不成问题的。
作为一个天才,还是一个孤傲自负,武功高强的天才,一味的用权势压迫是毫无作用的,这类人从来不将权势地位放在眼里。
当然,他也可以用飞马牧场来威胁他,可那就落了下层,对方未必会心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后给你一刀,那些武林人士的报复心本来就是极强的,他从不敢小看。
聪明人的做法就是撒出诱饵,让鱼儿乖乖上钩,而他相信,对于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只要鲁妙子真的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全才,就不会不感兴趣。
如他所料,对方到底是来了。
俩人在御书房中整整待了一天,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守门的侍卫只看到,鲁妙子是面带微笑的走出来的,而等到官员们休完假,来上早朝的第一天,皇帝就颁布了一道命令:组建一个“科研室”,独立于六部之外,专门由鲁妙子负责。
一个来历不明的布衣老头,忽然成了和六部尚书一般无二的二品大员,谁也不会服气的,但却没人敢说什么,君主强势,谁也不敢多言。
对此,颜景白很满意,只有他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部门会给国家带来多么巨大的变化。
处理完鲁妙子的事,他又特意让人把寇仲三人喊了过来,详细的问了他们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在知道和氏璧真的被他们吸收完,变成粉末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想亲自见识见识那个被天下人吹得神乎其神的宝贝的,却没想到即使剧情已经远远的偏离了轨道,和氏璧的下场却依旧和原来一样。
只不过,原本和寇仲徐子陵一同吸收和氏璧力量的跋锋寒,变成了皇太孙杨侗而已。
想到那个和故人极其相似的男子,颜景白难得多问了一句,“那位跋锋寒呢?”
三个少年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老跋离开了,皇宫里的拘束他不喜欢,皇帝老爹想见他?”
“不!”颜景白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后叹道:“离开了也好。”
狼本来就不适合被关在笼子里,只是上一世那个孤傲的少年因为一个喜欢而深深地低下了头颅,硬是束缚了自己多年,最后还是被自己硬逼着离开。
他或许还是有些在意的吧,不然不会在见到一个稍微有些相似的人便想起那人。
寇仲三人已经离开了,殿中只剩下颜景白拧着眉头的身影。
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竟难得的有些感性。
“你认识跋锋寒?”
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让颜景白吓了一跳。
他皱眉道:“邪王好兴致,大过年的就往朕这里跑!”
宫中戒备太差了,颜景白自动忽略石之轩对皇宫的了解,暗中下定决心,将皇宫守备提高两倍。
石之轩自然不清楚他内心想法,再次问道:“你认识跋锋寒?”
颜景白有些不明白他坚持这个问题的原因,但还是回道:“不认识!”
望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或许是石之轩的目光太过深沉专注,颜景白有些不高兴,“邪王为何这么问?”
石之轩低笑:“只是觉得陛下看那人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已!”
颜景白抿了抿唇,翻开桌上的奏折,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石之轩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影一闪,趴在他对面的桌案上,道:“其实我本来想离开的。”
颜景白挑眉,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你怎么没走?走了的话裴矩就可以回来了,要知道这些天,他的工作量直线上升啊。
“我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石之轩微笑。
“哦?”
“我与宋缺打了一架,小胜半招!”
这句话刚刚说完,修长的身影已经烟一样消失在他面前。
直到很久很久,颜景白才有些反应过来,他之所以会特意跑来说这么一句,难道是因为他当初说了一句他的武功不如宋缺?!
弄不好他会跑去跟宋缺打架也是这个原因呢!
啧!他眯起眼睛,真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石之轩离开后没有多久,裴矩就回来了,两人心照不宣,依旧一个君王一个臣子,即使各自影音有所猜测,却谁都没有说破,和过去四年没有人有不同。
而颜景白暗地里的那些布置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过年之后不到半个月,年节的喜庆还未过去,颜景白便亲自送走了宋缺父子兄弟三人。
笑话!焚惠清马上就要到了,听说宋缺与她有过一段情,当初就是因为焚惠清的劝说,宋缺才放弃的江山,虽说以宋缺的性情这绝对不是真相,但也可以看出两人间绝对有猫腻,要是让他们见面了旧情复燃,然后宋缺再来个冲冠一怒为红颜怎么办!
他可不想多生事端,还是将人早早送走的好!
之后又半月,慈航静斋斋主 焚惠清孤身一人,宫门外求见。
颜景白慢慢放下手中书册,沉声说道:“宣!”
焚惠清一袭素衣,墨发飘扬。
她容颜清丽绝俗,并不比师妃暄差,岁月留给她的并不是一个女人最厌恶的苍老,而是一种如老酒一般越沉淀,便越芬芳的迷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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