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第466章

作者:关关公子

  “小物件罢了,也不需要做,你拿去用吧。你准备记什么?花开花谢?”

  崔小婉接过红木小牌,收在了怀里:

  “还没想好,要不母后给我出个主意?”

  萧湘儿能有什么注意,憋了快一个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许不令在她身上写‘正’字时的场景。这个自然不能教给儿媳妇,她摇头笑道:

  “先留着吧,等以后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再记下来即可。”

  “有意思的事情……”

  崔小婉思索了下,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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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三秦大地草木成荫,雄关之上龙旗猎猎,身着关中军铠甲的将士肃立在垛口后,看着黑色长龙般的西凉骑军穿过关门。

  西凉军沿途汇集,在秦州整合完五万兵马,过西北第一雄关千阳关后,便正式进入了关中道。

  自从大玥开国,大将军许烈带着兵马出关开荒,西凉军便很少再跨越过这道雄关,上次经过这里,还是肃王许悠领着万余精骑去青州‘大义灭亲’。

  虽然很久没回来了,但大将军许烈的威名,已经刻在了天下百姓的脑海里,北至北齐南至南越,说不知道大玥皇帝是谁的很多,说不知道许大将军是谁的,几乎没有。

  眼见西凉铁骑再度回到关中,即将为国出征,陈仓周边的百姓,都跑到了渭河畔看热闹。

  为了向关中的百姓展示一下西凉军的雄风,宁清夜、钟离楚楚这种竹竿小兵肯定不能走在前面。前方是五千‘虎贲骑’,在入关前便已经整备完毕,人马皆披全甲,连马头上都带着铁面罩,缓步行走间,金铁摩擦和沉闷马蹄的声响直击肺腑,看得人望而生畏。

  许不令单人一马在前,手提丈八马槊,一袭白袍,在五万黑甲中极为醒目。

  杨冠玉走在身后,披着虎头重甲,手上扛着肃王大旗,高大身躯坐在墨黑骏马上,便如同一尊异域魔神,光是骇人的体格,都看的百姓和关中军瞠目结舌,比许不令还引人注目。

  途径渭河沿岸,杨冠玉目不斜视扛着大旗,嘴上却是小声喊了句:

  “小蛮子,你就是在这儿被人给阴了?”

  许不令也在看着渭河畔的一片河滩。

  四年前的冬天,他带着百余随从入长安为质子,便是走到渭河畔,被皇帝设计伏击,所携之人全部被杀,只有他和老萧逃了出来。那也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忽然又走到了这里,许不令还真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轻轻点头:

  “当时不知为何发了高烧重病不起,又遇上了刺客,被下了锁龙蛊,还是老萧背着我杀了出去。”

  杨冠玉轻轻呸了一口,抬手指了指背后的五万西凉铁骑:

  “这次我倒要看看,那厮还敢不敢派刺客过来,祖坟都给他刨了。”

  许不令笑了下,并未回应这句‘大逆不道’的话,驾马走过了渭河畔……

第六章 这不巧了嘛

  宋暨的圣旨,是指明许不令带着五万西凉军来关中,协助朝廷平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严格来说,西凉军也是宋暨的,许不令只是边关将领,把兵带过来后,还得去长安城复命;然后宋暨再安排职位,前往洛州,向平叛军主帅骠骑大将军关鸿业报道。

  进皇宫面见皇帝,肯定不能带着五万大军。五万西凉铁骑进了长安城,是什么效果傻子都能想到;不说进长安城了,只要不按照路线行进,有靠近长安城的意图,估计留守的关中军都会直接打过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许不令还得轻装简行前往长安。至于安危,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五万西凉铁骑摆在城外面,宋暨还敢对许不令下手的话,这叛乱也不用平了,肃王和东部四王联手前后双通,估计死的先是宋暨。

  早上抵达陈仓后,杨尊义便带着军队,从渭河以北绕道前往洛州;许不令则离开队伍,前往长安城进宫面圣。

  来回奔波路途遥远,面圣领命后,还得回去和大军汇合,前后不过几天时间,许不令便让夜莺她们在西凉军中等着,他只带着一队亲兵前往长安。

  宁清夜和满枝是铁姐妹,知道小满枝肯定憋傻了,她骑的是缴获而来的追风马,不会拖累速度,便也跟着回船上一趟。

  连续奔波一个白天,跑了将近两百里,直至时过三更,许不令才来到事前约定的清渭楼附近。

  军师岳九楼一袭文袍,在岔道口抬手让队伍停下脚步,转头道:

  “卑职先去京中打点军务,明日早朝会,小王爷及时赶来即可。”

  许不令好不容易找的个机会回家陪媳妇,自是不可能现在就去皇城外候着,点头道:

  “我熟门熟路,岳先生不必为此操心,带着兄弟们在魁寿街王府歇一晚,白天再去交接也不迟。”

  岳九楼不像老萧那样不正经,为人处世一丝不苟,点了点头,便带着百余亲兵赶往长安城。

  宁清夜穿着轻甲站在路边,待马队远去后,才驱着白色追风马走到许不令跟前,琢磨了下,忽然来了句:

  “许不令,你晚上悠着点,明天去见皇帝,可别打瞌睡。”

  这句‘悠着点’,自然是指许不令到了船上,别挨个临幸夫人。

  宁清夜近半年都在许不令跟前待着,哪怕没有刻意去打听,也知晓许不令晚上经常串门。

  船上有四个女人,轮一群儿估计都得半晚上,若是明早见皇帝的时候气色虚浮站不稳,那人不就丢大了。

  许不令知道宁清夜性子率直,只是单纯的叮嘱,不过这话明显有小瞧他身板的意思,他含笑道:

  “清夜,担心我身子骨累坏了,心疼不成?”

  宁清夜面对口花花,语气依旧平静:“你体格健朗,自是不会累坏,我心疼什么?不过纵欲过度,必然气血虚浮,你……你好自为之。”

  可能是觉得说这些不太合适,宁清夜停下话语,轻夹马腹走在了前面。

  许不令离开近一个月,也确实想念了,没有再和清夜打情骂俏,并驾齐驱快步来到了码头。

  长安城天子脚下,哪怕是城外的乡镇,繁华也远超漠北。清渭楼上亮着灯火,在夜色中很醒目,码头上停泊满了商船画舫,深夜依旧有船只靠岸,力夫来回卸货。

  停在码头僻静处的楼船已经熄了灯,只有护卫在甲板上来回走动,看起来静悄悄的。

  许不令和宁清夜快步来到楼船上,见姑娘们都已经休息了,并未大动干戈的把所有人吵醒,把马交给护卫后,便进入了船楼。

  宁清夜长途奔波已经很困倦,没有和许不令多聊,直接来到祝满枝的屋子。

  房间中,月色从窗口照进来,洒在绣床边。祝满枝摆了个大字型,斜着躺在被褥里,个子小小的,倒是没有掉下床,不过这么个姿势,被子显然没法盖好;半个身子从春被里露了出来,绣着鸳鸯的肚兜边缘,透出又圆又白的弧度。

  好大……

  宁清夜眉头一皱,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甲,觉得这段时间都在军中待魔障了,竟然会关心这个。

  她走到跟前,把刀剑放在妆台上,抬手解开了肋下的甲胄系绳……

  ————

  另一侧,许不令进入船楼后,把清夜送回了房间,转身看向四周,倒是有点犹豫了。

  明天一大早就得赶去长安城,今晚上肯定没法挨个舔一遍。

  萧绮住在二楼,这些日子公事繁重,大晚上跑去打扰休息肯定不好;陆姨更喜欢抱着他说话,慢慢烘气氛情绪,他又舍不得速战速决,估计得明天回来再伺候;玉芙身体青涩,目前也就同房了几次,还没有食髓知味,倒是不急;至于宝宝大人……肯定是馋疯了!

  念及此处,许不令转身走向了廊道最里侧,在船尾的门前停步,侧耳倾听——两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传来,河面上水声嘈杂听不大清,但肯定是两个人。

  许不令眼前一亮,能和宝宝睡一起的,不是绮绮就是陆姨,这不巧了嘛!

  在西凉军营待了个半月,虽说有玖玖和玉合陪着,但清夜楚楚两个寸步不离,周边又有几万将士,能彼此甜蜜一下的机会很少,两个人一起就不用想了。

  好久没放浪一回,许不令心里确实有点躁动,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又轻轻拴上,行走间便解开了袍子,仅穿着薄裤走进里屋。

  换做平时,许不令肯定能听出两道呼吸声的些许不同,但这时候火急火燎的,心跳加速呼吸不稳,哪里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许不令抬手掀开了幔帐,隐约可见两个女子的轮廓,背对背躺在被褥里,里侧的面向墙壁,只留出一个后脑勺。

  萧湘儿面向外侧躺在枕头上,手里还拿着红木小牌,粉颊芳唇、精致如画,动人容貌近在咫尺。

  许不令呼吸重了些许,也没多此一举的唤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顿乱啃。

  “呜——”

  萧湘儿睡梦中被压的喘不过气,顿时醒了过来,不过彼此老夫老妻的,对于许不令的重量和手法早就记在了骨子里,脑子还没清醒,身体本能的反应,已经让她放弃了挣扎,顺势抬手勾住了许不令的脖子,腿环住了许不令的腰。

  撕拉——

  红色睡裙中门大开,两条金鲤鱼显出别样光泽。

  许不令动作很快,摁住湘儿的同时,也不忘记抬手探向旁边,手非常准的抓在了团儿上,传回来的反馈,却让许不令身体猛地一僵。

  ??

  真软和……就是感觉不太对……

  玉芙?

  不像……玉芙小一些……

  巧娥?

  萧湘儿勾住许不令的脖子后,双眸逐渐清醒过来,身体也是猛地一震,继而疯狂的用手拍打许不令的肩膀,扭头移开嘴唇:

  “别别别……快快快……”

  语无伦次,声音焦急,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许不令察觉不对,便已经触电似的收回手,茫然看向了旁边的后脑勺。

  “嗯~……”

  女子被用力捏了下,似是有所察觉,也醒了过来,微微转过脑袋,半眯着眼呢喃道:

  “母后……怎么了?”

  !!!

第七章 婆媳(244/578)

  月色清幽,楼船在码头便起起伏伏,安静的有些诡异。

  许不令摁着萧湘儿,心跳如擂鼓,眼神错愕中带着点茫然。

  遇见崔小婉后,许不令确实挺可怜这个身世波折的女子,后来得知崔小婉的身份后,也是抱着几分同情的心理。湘儿担心的什么‘婆媳大被同眠’,他发誓他虽然不由自主的想过那场面,但绝对没有付之于行动。

  可许不令是真没想到,这个闲暇间随便想想的成就,竟然就这么的给达成了!

  光线昏暗的幔帐间,崔小婉睡眼惺忪的转过头,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母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