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炼金术师 第454章

作者:阿虚会飞啊

  生不如死的活着。

  女巫要比男巫更为凄惨,她们姣好的容貌反而成为痛苦的根源。

  神父目不斜视,跟随士兵来到监牢尽头。

  尽头的监牢中,盘坐着一个青年,他的肩椎骨被粗大的锁链贯穿,面黄肌瘦,听到牢狱外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浅蓝色的眼眸充斥不屑。

  神父伫立在监牢之外,嗅到一股浓郁的硫磺味。

  “这就是背弃主的巫师?”他侧过头,询问士兵。

  士兵看着青年的眼神带着恐惧,颤声道:“是的,我们没办法接近他,那些接近他的士兵都被地狱之火焚烧干净。”

  神父这才发现,困住青年的牢笼呈焦黑色,地面也堆积着明显的黑色粉末。

  还有着一些盔甲、兵器的残破碎片。

  “你们收走了他的魔杖?”

  “是的。”

  “也挑断他施法的双手?”

  “是的。”

  神父与士兵一问一答。

  青年盘坐在地上,对着监牢外的神父露出嘲讽的笑容,就像是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主会记得这些牺牲的勇士,他们会前往主所在的天堂。”神父手掌搭在《圣经》上,语气悲悯:“你先退下吧,这个悖逆主的黑巫师,我会解决。”

  士兵感激点头,忙不迭离开。

  恶臭的监牢之中,只有神父与青年两人,隔着黑色油腻的铁杆。

  “蓝色的眼睛,火焰的眷顾。”独处之时,神父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冷漠地俯视盘坐的青年:“你是拥有凤凰血统的邓布利多家族。”

  青年嘿嘿冷笑,虚弱地开口。

  “原来背叛巫师的教会还记得家族这个词,就是不知道你们狩猎巫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你们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教会的力量来自于主,来自上帝。”神父丝毫没有被激怒,平静而虔诚地说:“我们与你们这些巫师是不同的。”

  “不同的?”

  青年狂笑起来。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虚弱的身体一直颤抖,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信仰的神明,也不过是一个巫师,教会裁判庭就是一个大号的巫师组织,竟然说我们不同,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

  神父安静地看着青年大笑。

  慢慢地。

  青年停止了狂笑,扭动着肩膀上被火焰烧得焦黑的锁链,讥讽道:“你不是来杀我的吗,动手啊!”

  “我是代表主来净化你的。”

  神父说:“巫师带有原罪,唯有洗刷你们的罪孽,才可令你们灵魂升上天堂。”

  “得了吧!”青年嗤笑起来:“愚弄那些凡人的话语,可别在我面前来说,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堂,你们假借信仰之名,只不过想确保自己的统治!”

  神父悲悯摇头。

  “无信之人最是可悲。”

  他似乎不想再和青年对话,而是翻开了黑壳圣经,轻声念起了祷言。

  圣经涌出纯白的圣光,照亮昏暗的监牢,向着青年倾泻而去。

  呼哧。

  牢笼之中,温度骤然升高,青年身前凭空冒出橙色火焰,宛如水流一般,与倾泻而入的纯白圣光交锋起来,火焰排斥着圣光,圣光消弭着火焰。

  青年面色越发苍白。

  饥饿了好几天的他,是依靠体内魔力来维持生命的,可以说魔力就是生命力。

  而现在,为了对抗圣光的侵蚀,他不得不将珍惜的魔力释放出来。

  火焰伴随魔力的消耗而变弱,牢狱外的神父也面色略显发白,哪怕是得到圣经的辅助,哪怕这个邓布利多家族的青年狼狈至此,两人的魔力程度都不在一个等级上。

  但胜利的天平,向着神父倾倒。

  青年的面色越发惨白,他咬牙坚持着,不放希望。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时代。”来自邓布利多家族的青年低哑声音说:“教会狩猎巫师,凡人侵害巫师,你们已经忘记,是我们带你们走出的蒙昧时代!”

  神父停下了祷文,缓缓睁开眼。

  在胜券在握之时,他看向烈焰之后的青年。

  “这个时代不就是这样?”他终于有了其他表情,略带讽刺的俯视青年:“你们同样在残害凡人,奥斯曼前不久烧死的女巫,她以十七个孩童制作浴血魔药,难道不该死吗?”

  青年沉默下来。

  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这片黑暗之地上,教会狩猎巫师,巫师残害凡人,凡人自相残杀。

  这是亘古不变的主题。

  圣光吞没了火焰,向着青年淹没过去。

  “昂!!”

  牢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啼叫。

  像是流火划过漆黑的天穹,橙色的火焰冲入了牢房,灼烧空气中的异味,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圣光面前,那是一只缠绕火焰,华丽至极的凤凰。

  “每当邓布利多家族遇到危险,凤凰将会降临。”

  面对这种华贵的火鸟,神父想起邓布利多家族的传闻,他与高傲的凤凰对视,主动地合上了圣经。

  这种等级的神奇动物,只有主教才有办法对付。

  凤凰身上流动的火焰,轻而易举消融了青年身上的枷锁,它展开双翅,眼泪滴在青年的肩膀与手腕上,能够治疗各种伤势的凤凰泪,恢复青年断裂的手筋。

  青年起身,看向监牢外的神父。

  “凡人与巫师拥有不可磨灭的仇恨,这种仇恨将蔓延下去,永不停歇。”青年抓住凤凰的脚踝,对着沉默的神父说:“绝无和睦相处的可能!”

  凤凰发出一声高昂的啼叫,带着青年化作流火,消失在监牢中。

  神父看着牢笼铁窗外向着天边闪烁的流火,手掌搭在圣经,轻声祈祷后,低低叹息。

  夜幕极深,青年抓着凤凰,越飞越高。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城市,士兵们在混乱中咆哮,凡人在恐惧中尖叫,火把的橙光在墙头,在城中,在城主府汇聚。

  那些箭矢无法抵达他所在的高空。

  古老的城池越来越远,最终只剩下淡红的小点。

  取而代之的是漆黑暗沉的大地,没有任何光芒,潜藏无数秘密、罪恶的大地。

  .....

  “您是巫师吧?”

  面前的麻瓜笑着询问,阿不思·邓布利多眼瞳微缩,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的衣着,身上穿着的是麻瓜衣服,就连魔杖都变成了一顶帽子。

  他,他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邓布利多有些混乱,不对,为什么一个麻瓜也知道巫师?

  “不用担心。”商店老板笑着说:“我认出您巫师身份,是因为您对现代科技没什么常识,与我见过的巫师一模一样。”

  “您还见过其他巫师?”

  邓布利多迅速调整心态。

  “当然,我们镇上也有巫师呢!”商店老板取出一瓶冰镇可乐,打开瓶盖后递给邓布利多:“他们现在都在农田干活,我可以让我儿子带您去看看,或许您也认识。”

  邓布利多接过可乐,十分不自在。

  “难道您儿子也是巫师?”

  “当然不是。”商店老板叹息:“要是我儿子是巫师就好了,可这个混蛋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勾搭隔壁家的小姑娘!”

  邓布利多越发迷惑了。

  “如果您家人不是巫师,那您怎么知道巫师的?”

  商店老板:“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全镇都知道呢!”

  两个月前,这座加州边陲小镇来了一对夫妻,并在这里居住,之后的日子里,这对夫妻展现了她们所拥有的魔法,帮助小镇居民。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有些不安....毕竟魔法,我们只在童话中听说过。”商店老板说:“谁能知道它真实存在,可拉科姆夫妻是十足的好人,她们用魔法治好了老约翰瘸了十几年的腿,还帮助农田增长!”

  这位麻瓜啧啧称奇:“石磨大的土豆,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镇上好几个小伙一起推来的,那段时间,我们吃土豆都吃腻了!”

  邓布利多抿着嘴,眼神闪烁。

  “你们不害怕巫师吗?”

  “您这说的什么话?”商店老板说:“我们又不是忘恩负义的混蛋,人家用魔法帮助我们,我们怎么会害怕他们,拉科姆夫妻也说过魔法就是一门技术,只不过学习条件苛刻一点!”

  被麻瓜指责还是头一遭。

  邓布利多看着这座安宁的小城镇,他没法想象在这里,巫师与麻瓜的生活竟然如此融洽。

  “能带我去见一下她们吗?”邓布利多请求。

  在老板儿子的带领下,邓布利多来到了城镇之外的农田。

  他感受到魔力的波动。

  一对农夫打扮的夫妻,站在农田旁边,挥舞着魔杖。

  清水凭空出现,被操控成水流,浇灌在泥土中,女巫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泼洒种子,旁边还有着麻瓜农夫驾驶着机械,耕种土地。

  “拉科姆先生!”

  商店老板儿子挥舞着手臂,高喊着。

  男巫转过头,同样对着他挥舞手臂。然后快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