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他与老者不同，听到这说法后，不悦地道：“陛下，请恕我直言，在您的统治范围内，怎么能允许像是贤者教这样简直如国中国的自治结构存在呢？国民更不应该将莫须有的贤者当作是神来敬畏，该敬畏的，整个帝国之内只有陛下一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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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斯普利玵十一
“因，因贝尔大人……”老者面现惊惶之色。
这叫做因贝尔的人的发言，在他心中虽谈不上大逆不道，却也是离经叛道已极。更兼这话要是传出去，要贤者教的骑士们听到了，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杰尔夫平淡地笑了笑，“因贝尔，非常时期还是要注意一点发言。我们还没进攻伊修加尔，自己大陆内先打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太浪费时间了。”
“是。”因贝尔恭谨应声，抬起头后，还是说道：“我请求在打完伊修加尔一战后，陛下能对贤者教作出处置。”
“什么样的处置呢？”右侧第三席上，将腿架在了桌子上的青年，以白色的宽边发箍，将一头长发向上箍出了火焰一般的造型。他一脸的玩味与不怀好意。
因贝尔直视向他，微微低头后，眼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彻底服从陛下以陛下为尊，阿尔巴雷斯帝国就不需要贤者教。”
发箍青年一愣，随后哈哈哈地仰头大笑了起来。
“哎呀哎呀，因贝尔，一向古板的你，只有这种时候很对我的胃口啊。”
他脸上出现了些杀气，“要不要我现在就去灭了贤者教呢？最近总是对付些杂鱼，老实说，我的手已经要痒疯了。”
那佝偻的老者有些困扰地看着他。
坐在杰尔夫正对面的另一名老者，淡淡地道：“阿吉尔，你不是艾琳的对手，别胡闹给陛下添麻烦。”
阿吉尔的脸上出现了尴尬……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早就拍桌子叫板了。但那老者不同，其魔力量跟在场的其他几人相比，处于不同的次元。
就算阿吉尔再嚣张，也得承认不是这老者的对手。
不过，他还是说，“欧嘉斯特，确实艾琳的魔力量比我的还多，但也不是魔力量高，就一定强吧？”
欧嘉斯特看向了他，“年轻人不懂深浅，都以为艾琳与你们是同代中人吗？她在我随陛下来到这个大陆，开始建立阿尔巴雷斯帝国的初期，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
这话让阿吉尔、因贝尔等人都现出惊色。
倒是一个栗子头模样的人阴笑了一声，“看来贤者教的水很深呢。一个教宗都能长生不老，被信奉为神的贤者呢？我开始有点相信，他也许真的存在并还活着。”
“从四百年前活到现在，那种事……”阿吉尔想说那怎么可能，但想到了他们的皇帝，终于是住了嘴。
杰尔夫说道：“那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刚巧我最近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众人都看向他，他却看向右手第一席的人。
“天神塞雷纳，他可是你的熟人了。”
塞雷纳一惊，“是他？”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鼻梁上那道横着的伤疤。
方杰要是看到他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惊讶……所谓的‘斯普利玵十一’其实是包括了塞雷纳在内的，连方杰也还不知道。
杰尔夫将塞雷纳无意识的举止看在眼中，说道：“就是他了。不过，跟我有点不同……他是在一年前，利用了日蚀之门回到了四百年前，又从四百年前活到了现在。所以，他只会变得比当初跟你交手时更强了。”
“陛下的意思是，伊修加尔有一个不逊色于我们‘十一’的人吗？”因贝尔问道。
“就魔力量来说，他不逊色于欧嘉斯特。”杰尔夫道。
这个评价其实是方杰未开启两个魔法源状态下的。饶是如此，也让众人从刚才的轻松，变得凝重。
欧嘉斯特说道：“没关系，他就交给我吧。”
在场的‘十一’，谁都没有反驳……
方杰被逆向传送去的，不是伊修加尔的妖尾公会，而是西大陆的贤者教教廷之内——发动逆向传送的正是艾琳。所以方杰现身后，第一个看到的便也是她。
她穿着作为教宗的黑色长袍，戴着一顶由他来评价的话就是‘有着多余的长条状装饰’的奇怪帽子，手拄着一根带着黑色斑点的鹿角状魔法杖。
一头绯色的长发，编成了几个粗大的麻花辫，显示出她头发的浓密。
唇角的笑意不是似当初那般纯净，却绝对堪称妖娆而能魅惑住方杰。
总的来说，方杰对她的成熟真是蛮喜欢的。
这房间内，除了艾琳，还有数十名骑士与巫女。
别看她们的样貌也都只有三十来岁或近四十岁，其实是数十年前被留下来的……当时年龄尚小的她们，如今是依靠了方杰留下的、封印有时间魔力的胶囊，才维持了青春。
她们再看到他，就不免有些激动。一齐口称冕下，向他跪了下来。
方杰将手向前一挥，既是帮助她们全都站了起来，时间魔力到处，让所有的骑士、巫女们的样貌向更年轻的二十岁左近变化。
这样使用魔力，连前不久曾见过他的艾琳，也为之惊讶。
她还不知道，方杰将妖精的心脏吸收之后，已经是无限魔力了。
锻炼了四百年的精神力，大大提升了他单次的魔力输出量。而1500万的魔力上限，又使得他的体内随时都有这样丰富的魔力可以抽调，满足魔力的大输出。
他完成了这一点后，在骑士、巫女们也都惊讶不已时，走向了她们。他摸摸这个的头，说出她叫什么名字，当初是如何调皮；摸摸那个的脸，说她当初做过些什么事……
他对每一个人都说了话，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事情。
对骑士与巫女们来说，没有比她们的神记得她们，更让她们感动与激动了。
大厅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不久后，她们就先被解散，方杰来到了艾琳的身边。
“累了吧。”艾琳笑着道。
“是啊，应付小女孩们的确很累。”方杰长长地出了口气，“但，”他望向她们离开的方向，“本来应该在我膝下长大的她们，这些年来确实辛苦了。”
他顿了一顿，拉住了艾琳的手，“你也是啊，为了我，留在这里。”
艾琳白了他一眼，“傻话，你的事，早就是我的事了。”
两人双目注视彼此，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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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艾琳降临
过了会，艾琳正了脸色道：“杰尔夫派人来请我参加今天的一个会议，我想，该是你上次说的他要进攻伊修加尔的前兆了。”
“我把逆向传送胶囊交在你手中，一来是你这边的消息比较快，再者也是怕他会攻击贤者教……有这征兆吗？”方杰问道。
艾琳一笑，“这还要多亏你把他的部分记忆直接删除了，让他不知道贤者教与你的联系。你不在的这数十年间，贤者教还多方面支持阿尔巴雷斯帝国。他想要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阿杰，要不要在他出兵期间，把阿尔巴雷斯帝国纳入掌控？”
她最后那是一句玩笑话，间接地在表明现如今贤者教的实力。
但方杰却出乎她意料之外地点了下头。
对有些发呆的她，他说：“不是为了统治。杰尔夫一定会失败！阿尔巴雷斯帝国是以武力统一了西大陆，突然失去了绝对的武力，各地被强行纳入阿尔巴雷斯帝国的人，难免不会做些什么。”
“至少要让一个统一的帝国，向多个国家和平过渡吗？我明白了，会吩咐骑士与巫女们做好准备，以君临西大陆的最强宗教之名介入。”
她如是说。
在400年前，她就是一个国家的女王。又度过了400年，作为贤者的妻子，广为被教廷内知悉她身份933的骑士、巫女们尊敬着。
这时满身的气魄直让方杰竖大拇指。
“真美啊。”他毫不吝啬地赞誉。
艾琳扬高了下巴，冲他哼地一声，又笑道：“至于我……与教廷内现在这些尚有亲人存活的骑士、巫女们不同，跟西大陆现在的人类可是没有丝毫的关联，你不会禁止我参与接下来的战争吧。”
她无疑猜对了他的心思，让他苦笑。
“作为妖精尾巴公会魔导士方杰的妻子，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你介入战争呢？杰尔夫进军之时，我们就共赴伊修加尔。现在，”他欺近她，“就让我阔别多年地享受一下作为丈夫的权利吧。”吻在了她的唇上……
阿尔巴雷斯帝国进入了战争紧急动员状态。它的领土遍及一个大陆，军队因而也分散在大陆各地以维持统治。在命令传递下去后，大量的军队被向几个指定地点集结。
利用这个时间，方杰也做了些事。
先是对于西大陆的。
在他不在的这数十年间，贤者教依旧不断从大陆各地招收优质的女童，将她们培养成足以为贤者、为教廷战斗的骑士或足以侍奉贤者的巫女。
那些已经被接见过的骑士与巫女是现存根本力量。但贤者教人员众多的就是这些新人了。新人们根本没见过他，她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也受世间普遍的思潮影响，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贤者’是真实存在的。
方杰便作为‘贤者’接受了她们分批的朝见，以增强她们对于贤者教的归属感与忠诚度。
艾琳要随他去伊修加尔，那么教宗的这个职位就要有人继承……好在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每隔30年，就会秘而不宣地培养一名继承人。
她若没有卸任，始终不会对预定的继承人说起此事。
现在，担当巫女职责的一名十八岁少女就被推到了方杰的面前。
由方杰亲自委任少女为教宗，并为她举办盛大的教宗接任仪式。
这些之后，他带着艾琳来到了伊修加尔。将不会参与到战争中的蕾拉，以及乌鲁蒂亚为他培养的、却还没有成长起来的亲卫队成员们，送入到了意识空间内。
至于那些年龄在16到20岁之间，已经成长起来的成员们，在打开了第二魔法源又锻炼了一年之后的现在……除少数几个被乌鲁蒂亚选中，加入了魔女之罪以外；剩下的，则是让她们分散到蛇姬之鳞、青色天马、人鱼之锺、剑咬之虎等与方杰有所关联的公会。
方杰既然早知道杰尔夫的野心，自然不会真决定以妖精的尾巴一个公会去迎战。在妖尾次元的一年前，就已经让马卡洛夫在各公会会长的定期‘例会’上提出来、也让乌鲁蒂亚提交给了魔导评议院。
他相信至少大陆的魔导士们，都已经为这场战争做了一年的准备了。
方杰完成对与自己相关的人员的安置之后，才带着艾琳来到了妖尾公会。
当时天还没黑，公会这边得到他的提前通知，也正将人员召集，准备为战争做最后的布置……方杰就是这时带着艾琳走入了公会的大厅。
那一霎时间，大陆内最为嘈杂的公会，变得安静了。
不是因为惊异于陌生人走入、不是因为艾琳的美貌，而是艾琳那庞大的魔力量。
斯普利玵十一中除了欧嘉斯特以外的成员们，就有凌驾于马卡洛夫之上的庞大魔力。而欧嘉斯特，又具备着与这些成员们相比也不是一个次元的魔力。
艾琳正能如同欧嘉斯特一般。
人人在这庞大的魔力面前，都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压力。
纳兹、格雷、艾露莎……等等，桀骜不驯的魔导士们额头都挂上了冷汗。
艾琳穿着高跟鞋，与方杰亦步亦趋地走着。
见状，“啊嘞？”她笑着问方杰，“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该提醒你进来之前把魔力收敛一些的。”方杰对她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不用在意了。他朗声对众人道：“诸位，这是我的妻子之一，艾琳，这次是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