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辉夜摇了摇头。
“那你不介意我待在你身边吧。”方杰有点耍赖地笑着。
辉夜的眼睛中闪过犹豫，“我……管不到你。”她微微侧头，似乎在问，不是这样吗？
“那就这样吧。”方杰连忙就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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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树果实与九勾玉的眼睛
两人这一等就是一刻钟，交战的双方才分别撤退。
辉夜朝着大树的方向前进，方杰就跟在她的身边。两人毕竟是初次见面，甚至连性格都不摸，为了避免误会他也很少说话。
所谓望山跑死马，看到那颗巨树好像很近，走了两天，巨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也没变少。
不过，这两天中，他们遇到了三场战争。
这天晚上，“这里的人还真是好战呢。”方杰捉了只野兔串在枝条上烧烤时，跟坐在他两步外的辉夜搭话。
“是啊。不过，”辉夜道：“会很快就结束的。”她又望向了那颗巨树。
看来那里有什么能促使她说出这句话的契机。
“既然你这么想结束战争的话，为什么不让我送你过去呢？”方杰这是明知故问……那只能是因为她还不完全信任他了。
“你已经猜到与神树有关系了吗？”这两天，辉夜早就确定他会一直跟下去。现在，又知道了这个后，她放弃地叹了口气，“好吧，请你送我过去。”
“这就对了嘛。放心，不管那里有什么，我都不会跟你抢的……尤其你用它还是为了结束战争。”方杰笑着撕下了一条兔子腿，递向了辉夜，“先吃饱了，待会就送你去。”
辉夜没有接，“我到了那边，需要吃下神树的果实。”
看来是需要留着肚子了。
方杰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哟。”他美美地吃了一顿，没吃完的烤兔装入了一个储存食物的储物装置中。站了起来后，他将手伸向辉夜，“拉住我的手。”
辉夜把手递了出来。
就像是她面上的皮肤一样，是一只洁白无瑕的手。
入手后感觉到稍有些冰。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好传递些温度给她。
辉夜因为这样的接触露出困扰之色，方杰也没有任何的退缩。
他发动了空间魔法，两人直接出现在了巨树的树顶。
“呃……”看到那颗果实的大小，它简直比他们俩加起来都大，方杰古怪道：“你确定……要吃下它？”
辉夜点了下头，向他投以‘这不是当然的吗’的眼神，看来是完全没明白他觉得古怪的地方。
然后她以手接触到了果实的表皮。果实发出光芒，表皮层层散开，露出了中央的核心。
那是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团果肉。
辉夜的手向果肉伸出。
“等一下！”方杰却把她拉了回来。
“你……”辉夜惊诧地望向他，显然以为他要对说过的话反悔了。
“不是那回事。”方杰认真地摇了摇头。
他看向那果实，眼睛中是明显的蓝色光。从果实又看向了巨树，接着又往下，“这颗神树原来是汲取大地的力量生成的果实。虽然的确蕴藏着极为浓厚的能量，可是……也许是因为战争不断导致大地蕴藏着太多的怨气吧，它已经被污染了。”
辉夜分辨着他的话的真假，“那你说，要怎么办？”顿了一顿，她无奈道：“我只有这一种手段了。”
看来她是坚决要吃下去的。
‘你的危机就在这里了吧。’方杰心道。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那就……我尝试一下吧。”他松开了辉夜，右手被蓝色的能量包裹住，靠近到了那果实的旁边。
蓝色的光透过他的手将果实完全包裹。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会后，逐渐有黑色从果实内向外渗出。
他的脸上出现喜色，“成了！你再等等。”他回头对辉夜道。
辉夜的脸上首度地出现了微笑。
那让方杰一呆，“你笑了……原来会笑的嘛。”
辉夜的笑容又收敛，“我没说过不会笑。”
“虽然是这样……”方杰苦笑。
他知道算是直到刚才，看出他真心为她着想，她才稍稍地有点接受他吧。他没有再去追究她之前为什么不对他笑，继续抽取果实中的邪能。过了好一会，直到再也没有黑色溢出……那颗果实变得几近透明，他才停了下来。
以左手将果实摘下，送到了她的面前。
辉夜接过果实后小口小口地吃着，方杰则思索着要怎么处理还被蓝色的光包裹着的黑色不祥能量。
别看它在他的蓝光之中似乎很安定，也只是因为他的蓝色能量太过特殊的关系。
蓝色能量能够抓得住它，方杰却暂时没有消灭它的手段。
‘总不能让我用沙漏的时间吧。’
自己还等着长大呢，绝不能用。
“那就……”
“把它封印了吧。”
把后半部分说出来的是辉夜。
方杰一呆地回头，就见她已经将果实吃完了。在她的脸上出现了一股自信。额心的部分似乎有什么突起。
从那形状来看，“那里难道是只……眼睛？”
“想看一看吗？”辉夜问道。她也不等方杰回答，就打开了那只眼眶竖向的眼睛。
方杰好奇地瞧着。
“这只是红色的呀……这种眼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从外到内有三个以瞳孔为圆心的同心圆。同心圆上分别有三个勾玉……以三个勾玉为顶点的话，最外圈是顶角在上的正三角形，中间那一圈是顶角在下，最内的圈又是顶角在上。
这么看着……他没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一圈圈地，就像是没有那颗红色的眼睛没有勾玉的样子。
但，下一瞬间，蓝光在他眼中大盛。
辉夜发出‘呜’地一声，一下闭上了那颗眼睛。她的呼吸变得稍稍有点急促……这还是她与方杰遭遇以来第一次如此。
方杰这边也有点后怕，额头挂上了滴冷汗。
‘小艾，刚才你没反应呢。’
他交给魔导器使用他魔力的权限，小艾完全能代替他随时使用时间能力。过去任何作用在他身上的幻术，一个是他精神力太强，自然能够抵抗，一个就是时间魔法的恢复过去状态的效果。
‘抱歉，Master，我似乎也被控制了。’小艾在他脑海中说。
亏得他还具有蓝色能量这个自我觉醒的力量……刚才是蓝色能量自发护主。
‘这样吗？’方杰盯向辉夜的额头，‘真是可怕的眼睛！’
他这边与小艾说话完毕，辉夜也基本调匀了呼吸。
“你明明可以趁机控制我，却没有那么做，看来就像你的记忆显示的那样——你跟来是想要帮助我。”辉夜平静地说。
“你还真敢说出来呢。”方杰的眉头皱着，“到底从我这里读取了多少记忆？”
辉夜摇了摇头，“不是为了读取记忆，只是想确定你对我有什么目的。不过，就连这也没有读取完全……除了知道了你曾经预言到我直接吃下果实后会出事以外，没有别的了。”
方杰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白色的眼睛放在普通人眼中可能会觉得有点渗得慌。但他可不是普通人，他觉得它们非常地漂亮……也非常地容易隐藏她内心的想法。
这么一直对视了好一会，“好吧，”他双手抬起微微下压，“刚才的就当没发生，你要答应我，不许再对我使用那只眼睛的力量或者攻击我……没问题吧。”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她点了点头。脸颊别开了一点，“抱歉。”低低地说。
方杰不禁就笑了。
把她当作是缺少人类感情看来是不对的……她只是很少表达出来。
‘看在她有了歉意的份上，就当她刚才的是孤单女性的一种自保本能吧。’
方杰放下了芥蒂，开始跟她商量对那股黑色能量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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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神辉夜
当晚他们就完成了封印……黑色能量就被封印在了神树之内。
然后辉夜开始着手平息战争。
方杰跟着她四处辗转时，才发现这个世界或者说是这颗星球吧，比以为的要小。而且，它的夜空中是没有月亮的。
数日后，辉夜凭借到手的压倒性力量，成功迫使各地的统治者们向她投降。她成为唯一的真正统治者，下令禁止人类之间的战争。
星球的和平期算是到来了。
方杰并没有立刻离开这个世界……考虑到辉夜的力量与其他人类的对比的话，这里没可能再有什么能伤到她；辉夜自身又是禁欲者，根本不会青睐任何男性；而且辉夜貌似也能长生不老，就算他长久不在这里，只要还能回来就能再度与她相会，那时就可以想办法追求她……总之，他是可以放心离开的。
但他想要先了解下辉夜的力量，尤其是在知道辉夜的力量中包括时空间力量时。如果能从这个时空间力量中得到启发，可是比盲目地传送要有效率得多。
两人住在了一起……咳，只是同一栋大房子里。
他虽然没对平息战争做出什么贡献，但因为一直与辉夜出现在各个战场、原统治者们面前，因而被尊为双神之一。
房子建立在高处，有些类似于方杰印象中的日式领主们的居470城。
从露台的位置可以看到下方不远处有一座村镇。方杰就常常使用混淆人们对他印象的魔法，到村镇里散步。
偶然的有一天，他听到了不太好的传言。
好像是旅行商人带过来的信息，距离这里北面的一个城镇被破坏了。在原有城镇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个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