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方杰让从始至终没发出声音的董香先离开了。
晓恢复过来后，抱着双膝坐在地上。
方杰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好一会谁也没说话。
废旧工厂内的安静有点诡异。
突然地，晓一下笑了，笑到流眼泪的程度，“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
“你想听我的安慰？”方杰问她。
“不。”晓擦了擦眼角，扭过了脸来……即使那脸上又有擦痕又有淤青，她的笑容却给方杰一种冷艳的美感，“被你安慰的话，还不如死去。”
方杰也笑了笑，“嗯，这就是你。”顿了一顿，“有什么收获吗？”
晓点了下头，“听说父亲曾打伤过她，而且要是没有你帮忙，她也杀不了父亲……果然父亲真了不起呢。”
向上微微仰头，视线也看着上方的她，双眸内又渐渐堆积液`体。
但，“我会赢，我绝对会赢！”
像是发下誓言，像是展露决心，像是发泄不甘……她那样子保持了一会。
方杰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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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搜查进度会议
一栋大楼的顶端，董香在等着方杰。
看到他来了，她问：“她怎么样了？”
“振作起来了，她内心看来要比你坚强。”方杰笑着道。
董香对被比了下去的这点感到不爽，却装作满不在乎地哼声道：“你说她的身体能力跟我差不多，但只是被我虐，一下也没打中我。”
“……我说，你今晚上来是为了打她啊。”方杰抓出她话中的问题作恍然大悟状。
董香一僵。
“好了。”方杰放过了她，“咱们回去吧，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并向她眨了下眼。
这过度暧`昧的暗示，使得董香想起昨晚上才跟他说过的话。想着他真的要做吗？而呆了一下。也就是这样，被方杰拉住了手。
“我自己能走，你放……”
还没说完，空间就发生变化……视野先是一黑，接着灯被打开了。所看到的不再是能仰望星空的露`天楼顶，已经变作了她住的房子的玄关。
她过度惊讶地抬头去看他，好气好笑地道：“我说你啊，就这一会都忍不住了吗？你到底有多急`色啊。”
“说我急`色可真是冤枉我。”方杰苦笑道：“你忘了吗？这边的一天差不多是妖尾那边的九十天啊……我想这一天，都想了十几年了啊！”
董香一呆，‘是了，他是说在那边度过的总时间有十三四年。’
也真亏他过了那么久还能惦记着她…290…就这点，董香内心十分开心。眼见他殷切地看着自己，那双眸内燃烧着的光芒，似乎要将她吃掉一般令她心慌。
她抿了抿唇，“你不嫌味道难闻的话……”向侧面伸手将灯重新关闭了。
这就是个可以开始的信号。
方杰激烈地回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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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CCG第20区支部——
搜查官们集中在会议室中。
“根据晓提供的情报，我们有了发现。”特等搜查篠原将三张照片放在了会议桌上。一张是嘉纳明博、一张是失踪少年金木研、一张看打扮是个护士，“就在喰种餐厅被摧毁前后，嘉纳医院有一名护士失踪了……这名护士同时也是八个月前，担当金木研护理的护士。”
在座的搜查官们对金木研目前的了解，还止于他曾被卷入到钢筋坠落事故。并在那之后据说是染上了什么疾病，被转院秘密治疗过。但具体是转去了哪里，嘉纳医院的人没谁知道。
“我们有理由怀疑，金木研肯定是在那时候，就被嘉纳明博做了人类喰种化手术。术后，听说有人还在大学里见过他。这应该也能间接证明，他并没有被嘉纳控制。另外……”
篠原又在金木研的照片旁边，放上了一张照片。
“大家看，如果金木研的头发变成白色，再单眼戴上口罩的话……与这边的‘蜈蚣’喰种，是不是有些相像？”
他实际上已经找人将金木研的半身照进行PS处理……那就是拿出的第五张照片了。
这张照片一出现，‘哦’，有沉不住气的年轻搜查官发出了声音。
亚门钢太郎这时道：“篠原先生，虽然从照片上看起来就是他，但我们并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这点……还是不能公开对他进行通缉的吧？”
“你说的没错。”篠原说道：“而且，按晓说的，他与美食家等数个喰种一伙，与黑面的势力结成了同盟……要抓他的话，就要考虑将黑面、美食家、兔子，还有这对黑白条纹面具喰种等厉害的喰种也算在讨伐对象之内。他们的人数虽少，不是讨伐11区青铜树的布阵规模，我觉得会拿不下来。”
这就是20区的喰种……上了黑名单的一点都不多，但每一个拿出来都能让CCG棘手无比。
会议室内出现短暂沉默，然后，“说起来，晓你到底是从哪弄到的情报啊？”泷泽政道二等搜查有点嫉妒地问道。
默不作声到现在的晓瞥了坐在对面的他一眼，“那不是重点吧。”
“怎么会不是？”泷泽道：“我们怎么也调查不到的东西，提供你情报的家伙，轻易地就拿了出来……对方的情报力不是比CCG还要强了？在这东京之内，这样的家伙，我觉得很有问题呢。”
虽然的确是有问题，但晓认为泷泽这是在找茬。
她乜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那你是以后还拿到更多的情报呢，还是现在就调查他，然后掐断了我们的来源呢？”
泷泽语塞了。
“咳，”篠原干咳了一声介入对话，“总之，蜈蚣既然以嘉纳为目标，而嘉纳又落入了青铜树的手中，他们也许会先打上一场……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当然了，如果能将之绳之以法，我们也不需要手软。”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往下推进话题。
“法寺，对大喰的调查有进展吗？”
流着大背头的法寺，那张脸说实在的很适合管家打扮。
“很抱歉……从二月底的最后一次袭击后，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就像是，被什么给特意藏了起来一样。”
他最后那句其实只是随口说说，却让晓的眉梢微微一蹙……她的直觉发作了。
会议又继续了一会就结束了。结尾时，篠原叫住了晓。
等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篠原说道：“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提供你情报的是谁……”
“我不会说的。”晓面无表情道。
篠原困扰地搔了搔后脑勺，“那我就先说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吧。”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机放在了桌面上，“这是黑面那家伙给我的。”
这话一说，就让晓惊讶地看了过来。
“难以置信吧？”篠原苦笑道：“要不是他来找我，我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是在青铜树讨伐战之前。本来我因为伤势过重，无法参加讨伐战的，他去了那里。青铜树据点的情报是他提供给我的，我与亚门的伤势也是他治疗的。”
那伤就是跟黑面战斗时弄出来的，那场战斗中，晓的父亲在他旁边被兔子杀死了。
他看向这名好友的女儿，“晓，提供你情报的也是他吧？”
“……”晓点了点头。
篠原即使有所猜测，还是感到惊讶，“那你……怎么会跟他接触上的？他去找你了？”
晓摇了摇头，“是我去找他的。”
“你找他……你知道他是谁？”篠原的眼睛瞪大。
晓在他的注视下闪过犹豫，“是猜的，根据父亲的笔记……篠原先生不用问他是谁，我不会说。”
她在心底告诫自己，那就像是刚才会议上亚门提到的不能通缉金木研的理由一样，她这边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家伙就是黑面。
但篠原的眉头皱了起来。
“晓，你可别把自己陷进去啊。”
“……篠原先生，您在说什么呢？”晓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脸颊却有点红。
这副表情总是让篠原无法完全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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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惊闻神秘组织
从董香那里得知金木去过安定区的第二日，方杰接到了金木要求见面的电话。是晚上打来的，方杰正好在喰种这个次元，就去了金木提到的见面地点。
那是一栋摩天大楼的顶端。没有登上顶部的楼梯，或者就算有，也不是他们想说‘请帮忙打开’，人家就会给他们打开的。
但他们也不需要问谁就能直达。
方杰到的时候，看到金木研坐在大楼的边缘。一条腿耷拉在大楼外，一条腿踩在楼檐被他抱住膝盖。那看着楼下万千灯火的模样像是在沉思，也像是在发~呆。
方杰走过去，在他身边随意坐下，“是要给我回答吧……怎-么想的呢？”
“在回答之前，”金木依旧看着前方，“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方杰先生你。”
“你说吧。”
“青铜树的首领是独眼之王，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听说，芳村店长与你们去年去青铜树救我时，芳村先生曾经化作独眼之枭。”
金木研说到这里才看向方杰……他脸上戴着纱布状的眼罩遮住了左眼。
“以方杰先生的聪慧，不会想不到两者之间有联系……为什么从来没听方杰先生你怀疑过店长？你对店长他，究竟怎么看？”
“你其实是想问，我是否怀疑店长他开的安定区的目的可能是假装、伪善，真正的他是青铜树的幕后首领，这样的。”
方杰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你不知道我跟店长的力量对比关系。我跟店长相遇的那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强……也就比董香强了一点。而我又握着十分烫手的人物——神代利世！嘉纳想抓她，青铜树也想抓她。但我不是一直很平安吗？”
“也可能是，店长不知道你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所以才迟迟没有对你动手呢？”金木道。
“你真是比半年前善于思考多了呢，不过，也变得多疑了……半年前的话，你肯定不会怀疑别人的话。”
方杰讶然看着金木。
金木沉默着没有回应。
方杰说道：“那再换个角度来说吧，一个人要做一时的好人，很容易。但是要坚持做十年的好人，很难哟。我对店长是很佩服的。另外，看了其他店员怎么样也能知晓店长的为人……董香、入见姐、古间兄，你也跟他们相处过，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吗？”
总而言之，他虽然很多事情隐瞒了芳村功善，但确实没怀疑过这位面容慈祥的咖啡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