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无限取代》****
第二天再在餐厅里、教室里与蒙莫朗西遇到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显得生气的模样——每次都对方杰发出轻哼，然后偏开头……再在方杰看不到的地方，脸颊红起来。
鉴于这样的情形，将香水瓶子送回去的工作，是露易丝完成的。
丘鲁克与塔巴莎离开后的第四日，方杰收到了一封猫头鹰送入学院的信。
是丘鲁克写的，直接从戈里亚那边寄来，由学院的教师转交到了他的手中。
展开信，方杰看到丘鲁克在开头写着：‘达令，我想你了……特别是在这样充满悲伤的夜晚。’
这让他一惊，连忙迅速看了下去。
‘我才知道塔巴莎的情况。明明与这孩子是朋友，却一次也没有问过。我一直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彼此不探听过去，只要知道现在就好了……我现在对这样的想法感到动摇。如果我早点问的话，是不是能更好地关心她呢？’
接着的、长长的一段，是叙述塔巴莎的事情。
然后是，‘达令，塔巴莎这次回来，其实是被害死了她的父亲、逼疯了她的母亲的仇人命令，去完成讨伐水精灵的危险工作。
即使我同去帮忙，面对水精灵，我们俩生还的几率也并不高。
可是，我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去。请原谅我……如果我死了，达令就忘记我吧。不过，要是达令有办法的话，就不要放过那个害死我们的人……一定要帮我们狠狠地教训他。
我再度任性了！你要是因此讨厌我的话，我能够理解……可是我必须去。
哦，塔巴莎在做噩梦了，呼唤着妈妈。虽然我还不认为自己有那么老，如果我的胸部能够多少抚`慰她的心灵的话，就暂时充当一下那样的角色吧……我得过去了。
最爱你了，达令。
你的丘鲁克！’
方杰看完信后，‘水精灵啊……记得我最初拿到的书上有写过，是在……’
“拉古多利安湖的水精灵？不是吧！以它们为对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看这封信的露易丝，忘记了这里还是教室，喊了出来。
班级内不少的同学都望向了这边。
她注意到后，“没，没什么……”红着脸这么说，佯装着正襟危坐。直到过了会，没人关注这边了，才又小声道：“是……要去吧。”
她猜到了他会怎么做。
方杰点了下头，“不止是丘鲁克，我也想去帮塔巴莎……她也是我们的朋友。”
“那，我也去，我有……”省略了几个不能说的字，露易丝接着道：“总，总之，你是从者，我是主人……你不能离我太远的。”
“知道了。”方杰对她一笑，“猫头鹰送过来，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时候丘鲁克她们已经上路了。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找学院长签发穿越国境的通行证，完事了就去收拾东西；我这边毕竟领着狮鹫队队长的头衔，需要去向公主请假。”
“嗯。”露易丝应下。
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教室内，大半的学生虽然对他们的举动有点疑惑，却很快放弃了关注。不过，座位在他们上方一格的地方，蒙莫朗西以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离开的那个门口……
第9章 我是塔巴莎的朋友
方杰只对安丽埃塔说，是有些事要外出一段时间，并没有说去办什么事。当他回到魔法学院时，看到在露易丝的宿舍内，坐着个让他感到意外的身影。
“你别误会了！”金色蛋卷式金发的少女高傲地发出鼻音偏开了微红的小脸，“我不是偷听了你们的话，只是，露易丝说得那么大声，正好被我听到了。”
‘是这件事啊！’方杰还是没有明白她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我们马上要出发了，你……难道要跟我们一起去？”
左想右想，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的答案了……总不至于是跑来送行的吧。
“是的。”蒙莫朗西点了下头，“托里斯汀的王家与居住在拉古多利安湖的水精灵缔结有古老的盟约，我的家族水之蒙莫朗西家，在过去有好几代人都担任着交涉官的职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方杰摸着下巴，“是说可以通过交涉解决问题吗？”
“当然了！”蒙莫朗西白了方杰一眼，皱眉道：“竟然想去与水精灵交战，给塔巴莎下命令的人真是太恶劣了！分明是要她去送死。”
看来是在自己不在的期间里，从露易丝那里了解到事实了。
蒙莫朗西的提议是个选项……丘鲁克在信里写得不清不楚，老实说，方杰还没想过，到时候要如何‘讨伐’水精灵。是打算到了那里后，先确保了她们的安全再问以及制定计~划的。
“好吧，你也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方杰同意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方杰驾驭狮鹫带着露易丝，后面还有三匹马……一匹马上坐着蒙莫朗西。
他们花了一日半的时间，在第二天的下午，抵达了与戈里亚交界的国境处。
方杰将狮鹫留在了这里，让国境的士兵帮他照看。然后，换乘马匹，与两女进入了戈里亚境内。戈里亚的士兵们检查了三人的通行证后，说道：
“前面的道路无法使用了，请绕道。”
“怎么回事？”提问的是蒙莫朗西……方杰与露易丝都没有来过这边，她说：“记得这附近的道路应该非常通畅的。”
链接两国的道路，战时会处于封闭状态自不必说，可是，戈里亚与托里斯汀一向有着‘双子之王冠’之称。两国的语言、文化十分地相近，很少发生战争的。
这样，国境的道路就关乎两国的贸易与交流，怎么能不保持畅通呢？
“因为拉古多利安湖的湖水泛滥了，已经把附近的许多道路都淹没了。”士兵叹了气道。
蒙莫朗西马上看向方杰……方杰点了下头。
士兵所说的，应该与‘水精灵的讨伐’有关系了。
他向士兵问道：“那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戈里亚王室的庄园吗？”
“你们要去那里？”士兵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往三人的脸上来回瞧了瞧。
这表情与其说是警惕，好奇与惊讶的成分反而比较大。
方杰也知道，这里是这个国家最偏远的国境，发生点小事估计传不到中央去。不过，他一向习惯于尽量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便跳下马去，将士兵带到了旁边，塞了几枚金币给这士兵。既从士兵这里问出了详细的路径，还堵住了士兵的嘴。
他们再出发后，沿着公路走出了一段就转入了山道，之后又进入了一片树林。在树林内行进了十分钟，就看到了一座古老却气派的豪宅。
豪宅的大门上，有着双杖交叉的纹章，的确是戈里亚王室的标记。
“真是让人惊讶，那个沉默寡言的塔巴莎，原来真的是戈里亚王室出身。”蒙莫朗西道。
“可是，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已经知道了塔巴莎的遭遇的露易丝同情道。
蒙莫朗西也点了点头。
她们都注意到了，双杖的纹章上有道伤痕，代表着这里的王族的权利已经被剥夺了。
如今的戈里亚国王是塔巴莎的伯父，却做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让人背脊发寒。
不过，这终究是别国的王室。贵族身份的两女从出了国境后，就没有再大声议论过这里的是非。
方杰驱马来到门前扣了扣门。不久后，有个管家打扮的老人走了出来。
他看到三人后，有点疑惑地问道：“请问，你们来这里是？”
“我们是塔巴莎的朋友。”方杰道：“听说是在讨伐水精灵，所以来帮忙了。”顿了一顿，“哦，对了……丘鲁克也在这里吧？正是她写信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
专门说出丘鲁克，是为了取信这名老人。
老人听后，果然面现激动。
“没想到夏洛特小姐，除了那位泽鲁普斯特小姐外，还有您三位朋友啊，太好了。”
他真心的为侍奉的主人感到高兴，“快请进来……夏洛特小姐与泽鲁普斯特小姐因为深夜有去与水精灵战斗过，现在正在补眠，我这就去告知她们。”
“既如此，就让她们先休息吧。”方杰牵着马跟在老人的身边，将自己三人的姓名告知了老人，又说道：“为了晚上的行动，请你为露易丝、蒙莫朗西安排休息的地方。”
“咦？”老人心想，只是两人吗，“方杰先生呢？”
“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打听。”方杰道：“在等待她们醒来的时间里，就陪我聊聊吧。”
“乐意奉陪。”老人欠了欠身。
他将方杰领到了客厅，又带着露易丝与蒙莫朗西去可以让她们休息的房间……等再回到客厅的时候，他端来了葡萄酒与点心。
将这些摆在方杰的面前，“请问，方杰先生想聊什么？”老人恭谨地问道。
方杰请老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笑着说道：“以你的年龄来说，应该是侍奉塔巴莎的父亲很久了吧？”
即使知道塔巴莎的真名是夏洛特，他还是习惯于以塔巴莎称呼她。
“是的。”老人的面上肃然与自豪了起来，“从奥鲁雷安殿下出生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
“那你应该也十分地了解……戈里亚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方杰的眼睛微微地眯住了一点，“我想知道些具体的。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尽量客观一点。”
老人有点惊讶又是不解，“那个，请问，您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方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断地执行毫无道理的危险任务，你认为塔巴莎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老人的脸上出现了愁容，“小姐虽然很强，可是……再这么下去，会死！”
“不错，是会死！所以，”方杰从靠着的姿态，向前倾了倾身体，散发出具有极具侵略性的气魄，“不能坐以待毙！那么，就先去了解敌人是什么样的。来吧，告诉我吧。”
老人没想到方杰会将戈里亚的国王称作是敌人，面露震惊之色。
“请，请问……您到底是什么人？”他问道。
“我是塔巴莎的朋友。”方杰淡笑着道。
第10章 无能王
“小姐真是交到了好的朋友。那位泽鲁普斯特小姐也是，您也是，还有瓦利埃尔小姐与蒙莫朗西小姐……”
老人的眼中流下了眼泪。他自己擦了擦，正了正神色，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小姐就拜托你们了。”
在被方杰劝说重新坐下后，他开始描述起了戈里亚国王乔瑟夫其人。
“乔瑟夫殿下是先王的长男，却是没有国王资质的昏庸之人。请恕我僭越，我认为您与其去关注他，还不如去关注那些把这样的他推上了王位的那些人。如果没有他们，现在就一定是奥鲁雷安殿下在做国王。”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想看看方杰是不是要转变问题。
但方杰笑了笑，“老人家，我先问了他，如果需要，我会再去问别的人的……你能跟我具体地形容一下，所谓的‘没有国王资质’，是什么样的吗？”
“可以……”老人对于方杰如此地有主见，更加地刮目相看，说道：“乔瑟夫殿下根本没有任何的魔法才能，连最简单的无系统魔法也无法施法成功……这对于贵族来说已经是耻辱了，更别提理应是贵族典范的王族了！”
方杰的眉梢一扬，接着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