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请坐，方杰先生……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西布鲁兹问道。
“可以。”方杰道。
“从昨日的情况，看得出你是有一定的魔法基础的。不过，我160也听说，你所学习的并不是本学院教授的体系，是这样吗？”西布鲁兹再问。
待方杰点了点头后，“果然是这样啊，其实我是比较倾向于推荐你从一年级开始学起的……一年级也才刚刚开课不久，相信你比较容易跟上课程。可是，”
说到这里的西布鲁兹，脸上露出了为难，“servant必须跟着master一起学习，所以，在从者的身份上来说的话，你属于二年级……学院方面相信也是基于这一点，才安排你就读二年级的。”
“西布鲁兹老师，我不明白你想要说什么？”方杰道。
“是这样的，我上课必须顾及着的是多数人……也就是正常升上来的二年级生们。这点，我表示歉意，并希望你能有所准备。”西布鲁兹道。
“这个没问题，我会跟着master瓦利埃尔小姐学习的。”方杰道。
“这样吗？”西布鲁兹望向露易丝，像是认可地缓缓点了点头，“我听说瓦利埃尔小姐是非常勤奋的，相信一定学得很是扎实。”
有人低声笑了起来……
第21章 master是优秀的魔法使
尽管那笑声很低，但在安静的氛围下，还是十分地突兀。
方杰在进入这个次元世界之初，就已经从露易丝这里知道，大家在动作习惯所表达的含义上没有差别。
点头是同意，摇头是否定……这种低笑，代表着嘲弄。
方杰的眉头一蹙。
主持着这堂课的西布鲁兹女士也注意到了，她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方杰就暂时没有动。同时，他悄悄看了眼露易丝。
露易丝正在尽量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然而在课桌下，她那一双放在大`腿上的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比起气愤，其中的不甘心到底有多少，就算是目击到的方杰也不能完全体会。
他，有点心疼她。
所以，他打算反击！
西布鲁兹不悦地向那名偷笑的学生问道：“马里克卢姆先生，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不，不是……”那名学生到底不敢得罪教师，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是露易丝！她根本不像老师所说的那样学得很扎实，537她连一个魔法都释放不出来……我们都知道，她是零之露易丝！”
这么说了的他，还向班级内的其他学生们问着‘是不是’。
所有的学员或是点头或是回答‘是啊’。
西布鲁兹看到这种情况，呆了一下。她挥了下手，示意马里克卢姆坐下，自己看向了露易丝……她犹豫着是不是向露易丝本人确定事实。
方杰将手臂举了起来！
西布鲁兹愣了一下，班级内的学生们也都将目光集中过去。
“方杰先生，有什么疑问，请说。”西布鲁兹道。
方杰站了起来，他淡然的表情中蕴含着一股凛然……至少与他从讲台的方向面对面的西布鲁兹在内心暗暗惊讶，心道，从来没有见过在面对教师时是这种表情的学生。
“西布鲁兹老师，”只听他说道：“刚才那名同学与大家，显然都犯了一个错误……我的master露易丝并不是一个魔法都不会！请想一想，我为什么会处于此地呢？”
短暂地寂静后，‘啊’，从教室不同的位置，传来了几声这样的轻呼。
春季的召唤仪式是神圣的，难道召唤不是一种魔法吗？
露易丝成功完成了召唤！
不过，显然在方杰提出来之前，她自己并没有想到……此时，那表情渐渐地明亮了。
但，有人试图为这分明亮，再蒙上阴影……尽管那只是一些天真的恶意。
“说不定，她根本没有召唤成功……你只是她从不知道的哪里找来的乡下贵族，冒充的使魔吧？”马里克卢姆依旧嘲笑着道。
露易丝的脸上出现着急之色，她的性子即是如此冲动。
看出她欲站起来辩解，方杰以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略低下头，她则仰着小脸……他给了她一个‘一切都交给我’的安`抚眼神。
然后，他看向了马里克卢姆，平静道：“你能为你的发言负责吗？”
“什，什么……”马里克卢姆显露出不明所以的痴呆表情。
方杰的脸上出现了冷笑，“如果你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话的正确性，那就是在公然中伤一名贵族的名誉……我问你，你能为你的发言负责吗？”
再度的询问，声音是低沉的，却宛如雷鸣般的呵斥！
那是一种不怒自威！
虽然距离琳蒂将他初次带入次元航行舰，才过去了短短五个月的时间，他却早已经不是过去的普通青年了。
在金刚郭他建立有势力，手下有着发誓效忠的数十名武士……召开管理金刚郭的管理委员会时，他是坐在最上端的三巨头之一，甚至要将幕府将军当作傀儡；在喰种的世界里，他能将食人的喰种也收纳为手下，周旋于数个大势力之间。
这些经历，哪是眼前这一屋子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什么贵族，眼前那说话的胖子，在他眼中如随时能掐死的弱鸡！
他根本不用释放出杀气，就能震慑得马里克卢姆回避了视线，脸色变得难看。
马里克卢姆回答不了，也不敢于回答……贵族的名誉受损，是可以不惜以决斗向污蔑者来找回的！如果决斗，那个正看着他的人肯定会上场，他将一败涂地。
能想明白到这里，就打算以沉默糊弄过去。
但，方杰可不会就此放过他，“不敢负责的话，就给我把说出去的话收回去！”
谁都能看出马里克卢姆的困境，之前曾附和过他的同学、平时的好友，没有谁能帮助他……还是在讲台那边的西布鲁兹女士看不下去，说话了。
“方杰先生，现在是上课。”她提醒方杰道。
“是的，女士，我知道。”方杰面向她微微一笑……他的表情从冷漠到这种微笑的转化，没有给人任何的违和，语气与措辞也变的温和与礼貌。只不过，内容的话——
“占用您的讲课时间非常抱歉，我想，我的确不该为了一个懦弱到不敢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也不敢勇于承担错误的人，而继续耽搁下去。不过……”
他以绅士的姿态，向女士的方向微微弯腰，“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直起身来的他，面向的是半个教室的方向。
“记得是在餐厅就餐时，听到某位同学炫耀他自己的使魔，说是‘使魔和主人的力量有关’……听说是时下很流行的一句话！那么，我的力量已经有目共睹，为什么大家还要去质疑，我的主人是一名优秀的魔法使呢？”
他简直将这里变成了他个人的演讲场。而他所说的有理有据，能戳中人们心中的要`害，让人们根本无法反驳他。
最后，“西布鲁兹女士，就在刚才，您也曾经怀疑过露易丝所学的是否扎实，犹豫着是不是让我向别的同学请教、学习……您对我的认真负责，令我衷心地感谢。不过，我想说，我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的master露易丝，具备着指导我一年级功课的扎实学力，我愿意跟着她学习！”
他再度微微欠身，坐了下去。
教室内，仍旧安静着。
过了好一会，“现，现在开始上课吧……”西布鲁兹才想起来应该要做什么。
第22章 虚无系统，零之露易丝
“土、水、火、风四系统，加上已经遗失了的虚无系统，一共是五大系统。这些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而五大系统中，土系统占据了很重的地位。我是这么认为的……”
当方杰听到除了土水火风外，竟然还有一个虚无系统时，就已经有点走神了。
他瞥了眼露易丝，见她也没在钻心上课。想着反正回去后，自己浏览魔导器的记录，要比起老师现在讲授得要快速，就拉了拉露易丝的衣服。
将露易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小声道：“这个遗失了的虚无系统是怎么回事？昨天，你可没跟我说啊。”
昨晚上被他请教了很多魔法基础方面的问题。其中，就有问到这个世界的魔法使等级……具体是看能够结合使用几个系统的魔法。
只能使用一个系统的魔法，是为‘POINT（点）’；持续修炼能力提高后，可以选择‘加强原先属性’或是额外习得新的属性，成为‘LINE（线）’；
以同样的方式再往上增加一层，是‘TRIANGLE（三`角）’；三`角之上，还有一个‘SQUARE（矩形）’……露易丝的等级讲解，就讲到了这里。
以同年级的学员们来说，刚刚升上二年级，基本上都还是‘POINT’级魔法使。也就是最底层的。所以，方杰昨日打赢了那五个人，也并不算了不起。
露易丝甚至告诫他，如果对手是五个三年级生，要想胜利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她指出，三年级生有不少的LINE级，甚至还有TRIANGLE~级。
此时听到方杰的询问，露易丝也低声道：“你自己不是也说了，那个遗失-了吗？”
“就没有一丁点的记载吗？关于什么是虚无，就算是没有咒文残留，能做到什么程度，应该有吧？”方杰道。
“只是听说，比起现在的四大系统要强，具体的……”露易丝摇了摇头。
方杰想，‘或许是你不知道吧……’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符文，想到了格鲁贝鲁在图书馆查找记录的那一幕，心道：‘相隔了一天多了，应该有消息了吧。’
他打定了要去找那名教师的主意。
趁着上方的西布鲁兹专注于炫耀土系统的魔法，方杰将水系统魔法的基础书籍，拿了出来，打算铺在桌面上阅读……既然对方知道他没有一年级的基础，肯定不会点他的名来回答问题。
露易丝拉了拉他的袖子。
方杰心想，莫非想要阻止我吗？
看向了她。
他发现她的表情很是复杂。而且，在他看过来后，她先回避了下视线，又是停了好一会都没吭声。
“露易丝？”方杰不得不主动叫了她一声。
“你真的那么认为吗？”她突然说了个没头尾的问题。
“什么？”
而听到他这么问的露易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心想，自己在这里纠结了半天，他倒好，直接放下了吗？
“就是……”她猛地咬了两个字，剩下的内容却拖住了。这么又过了数秒后，“就是优秀的魔法使……你真的认为我是吗？”她声若蚊蚋地道。
从开始说到最后让方杰几乎听不到，正说明了她的自信心的持续降低。
连她自己都对自己有所怀疑呢。
然而，不是很可贵吗？即使如此，她还是在努力！
方杰不禁在心底想，‘这丫头，太了不起了。’
如果是自己，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会朝着一个方向坚持不懈地努力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大多数人相信也都是如此。
因此，无关从者与主人的身份，他对露易丝抱持一丝的敬意。
“当然了。”他肯定道：“有件事没跟你说，在召唤的时候，我曾经做过抵抗哟……你的召唤中蕴含着我抵抗不了的力量，难道还不够了不起吗？”
这是还未有确定的事项，但，方杰情愿相信那是经由露易丝所引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