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但，方杰看了眼那手，为难地耸了耸肩，“我说的习惯，是指凡是有男性靠得太近的话，会习惯性地做出攻击……失礼了，我与芳村店长还有些事情要谈。”
他礼貌地稍微欠了下身，转身往楼上走去……转到一半的时候，对目瞪口呆望着他的董香，眨了下眼睛。
董香的唇角一翘……之前有一瞬间还以为会怎么样——要是他们在店内打起来，那种规模肯定会被认为是喰种……安定区被调查的话，她还能安生吗？
这边的家伙，将这一点避免了呢。
而且，还整了那个讨厌的美食家。
‘还算不错。’她想。
并再度催促月山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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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临时店员
方杰还没完全上楼，就看到了等在楼梯上端的芳村店长。这位老人笔挺地站着，始终眯缝着眼睛。
“店长，许久不见。”方杰向他问候，并致以谢意，“谢谢你愿意教我冲泡咖啡……嘛，用楼下那家伙的话来说，我也在许多地方喝过咖啡了，还是觉得这里的味道最好。”
芳村店长笑了几声，“月山君吗？能以那样的方式避开与他的接触，阿杰君的做法是正确的。”他做出请的手势，带着方杰走入了储存咖啡的仓库样房间。
在这里的，上次店长为金木制作‘红褐色方糖’的台子上，摆放着咖啡机与好几罐不同的咖啡。
店长说道：“董香酱回来的时候已经说明了情况了，我根据你的要求……也就是参考来店内的年轻客人们的喜好，选择了这几种。”
据说安定区开了十年，芳村店长在这方面一定非常专业……所以方杰才会找他参考。
见每一个罐子上都贴有名字，方杰将它们一一记下。
“真是帮了大忙。”他再度向店长致谢。
店长开始向他讲解每一种咖啡的冲泡法，并向他做出示范。然后，让方杰来~尝试。
方杰因为觉醒了能力，记忆力与思维力都有所提高。他一次就记住了店长所说的，并模仿着店长的动作冲泡了出来。
不过，即使过程看似一样，品尝店长冲泡的与他冲泡的咖啡时，他还是觉得店长冲泡的味道要好一些。
他想，‘这大概就是时间积累的程度不同了吧。’打算回去的时候，对比着AI记录的两人冲泡时的影像，寻找细节上的差别。
学习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练习……本来这时候可以跟店长购买咖啡，然后回去了，店长却提出了一个主意。
“对了，阿杰君如果没有什么急事要去做的话，不如暂时在店里帮忙怎么样？”
“咦？我吗？”方杰一呆。
“是啊，在这里冲泡咖啡当作练习，就不必浪费了。”店长道。
“虽然如此，我冲泡的味道可不如店长的好，要是客人因而减少了，可别怪我哟。”方杰这么说，就是表示答应下来了。
店长对客人的多寡不以为意，带他去换了身衣服。两人来到楼下，店长向董香说起此事。
等店长走后，董香让方杰来柜台这边，“既然目的是练习冲泡咖啡，来店的客人点那几种咖啡时就由你来负责……”她将咖啡的位置一一指给方杰，又指明哪些道具可以使用。
等她说完后，“那颗豆芽菜呢？”方杰问道。
现在店内的客人有三名，却只有董香一个店员。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应该还在黄金时间，不可能只安排一个人留守……方杰来的时候是七点，从那时起到现在，不至于再找来一个人换班。所以，他认为，与董香搭档的，还应该是金木研。
他玩笑道：“不至于怕被美食家袭击，提前回去了吧。”
董香白了他一眼，“你倒真会想！”她指了指脚下，“那家伙啊，最近一直在跟着四方先生练习格斗……可恶，让四方先生来教他，真是浪费。”
这个回答，让方杰也感到有点意外，“那，他现在有吃吗？”
董香耸了下肩，“大概还是没有……那家伙意外地相当固执呢。”
‘看来是方糖的效果，暂时压制了饥饿感。不过，方糖终归不是肉，听说是喰种不吃到肉的话，是无法彻底消除饥饿感的……他这种与饮鸩止渴也相差不了什么。暂时压制，等于是延长了爆发的时间……真的爆发时，恐怕反而会更加剧烈！’
方杰向董香点了下头，内心则认为，金木研仍旧是一个巨大的不安要素。
店内来了个客人，董香以职业的笑容，说声‘欢迎光临’。从柜台后走出去招待对方时，还捣了下方杰，小声道：“你也要说！要笑着说。”
她从客人那里问出了想喝的咖啡种类后，报给了方杰……方杰就开始冲泡。
董香则特意走了过来，“要记得重复一次，来确定你没有听错。”
“我像是会听错的笨蛋吗？”方杰白了她一眼。
董香抚了下额，“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了吗？是要让客人知道啊！”
“呃……”方杰一滞，心想，还真是麻烦呢。
董香又回去接待新的客人了……方杰一边冲泡咖啡，一边悄悄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实际站在这样的立场上的话，有点难以想象，一向给他一种对什么都觉得麻烦的董香，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也许，不耐烦什么的，只是她的一种掩饰……掩饰不坦率的性格吗？’
他淡淡地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的闭店时间，金木研与四方莲示出来了。在更衣室更换便服的方杰，是看到走入更衣室的金木时，才知道的。
两个人都一时没说话。等方杰穿好衣服，要离开房间时，金木叫住了他。
“那，那个……”金木吞吞吐吐地道：“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个回答。”
听他这么说，方杰就转回了身来。
金木咽了口唾沫，“你希望我吃人肉以压制住饥饿感，但，那样做，我就只是一个真正的喰种了。我比较喜欢店长的说法，我的一半是人类，一半是喰种……我既在人类一方有归宿，在喰种这边也可以……我不打算舍弃人类的这边，我会走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
说罢，没听到方杰的回答，在方杰的注视下，他又变得不是那么自信。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虽，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越说越低，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杰开了口，“是这样啊！说是建议，实际上有一部分是在强迫你吗？”
他抚了下自己的额头，心想，如果是自己站在金木研的立场上，会怎么样呢？
以自己的理智来说，是会吃人肉的。可是，方杰想到的不是这种程度的事……假如一个人以‘我为你好’来向他提出一条他接受不了的意见，他会怎么样呢？
答案，是明显的啊。
“算我考虑不周。”他说道：“你可以按照自己所想来行事。”
不过，我也会按照自己所想，来消灭威胁……这，却没有说出口。
向露出笑容放下心来的金木点了下头，方杰走出了更衣室。来到安定区的营业区时，他发现四方莲示并没有离开。
向四方莲示打了声招呼，就打算离开。
“呐，阿杰，我要带金木去见一个想见他的喰种……对方也说过想要见一见帮助董香杀死了搜查官的你……你要一起去吗？”四方莲示说道。
第103章 14区的伊鸟
安定区已经闭店，董香正在做最后的收拾。听到四方莲示所说，她看向了方杰。
方杰的脸上是感到意外的表情。
“我很想知道一下，这名喰种对于我的事情，知道多少？”他问道。
看得出他在这瞬间有点警惕。董香可以理解，他毕竟是个人类啊。
但，他接下来却说，“比如，利世的事……对方知道吗？”
董香一呆。
四方莲示的眉梢也不明显地动了一下，“芳村先生有过交代，那件事除了安定区的喰种外，不能告诉其他人……甚至也没有告诉后加入的研。至于你是人类的这点，没有告诉来店的客人。不过，她应该知道了吧。”
不告诉客人，是防止部分喰种产生畏惧心理以及另一部分喰种可能会对他出手。
日语的‘她’与‘他’有所区别。方杰知道了对方是名女性。
“这就可以了。”他对四方莲示道：“我会去14……毕竟是个对我好奇的人，如果不知道她为什么好奇，我会睡不着觉的。”
他与四方一起在店内等待更换衣服的金木。期间，便去帮董香的忙。董香避过了四方莲示，在他靠近的时候，小声道：
“四方先生带你去的话，安全方面不用担心……对方是女性的话，大概是伊鸟小姐的可能性比较高。她在14区经营一家酒吧……这是表面上的，暗地里的话是情报屋。如果搜集了你的情报，有人买的话，她会贩卖，所以，四方先生才没有将那个告知她的吧。”
‘情报屋啊……’方杰向董香微微点了下头，“我会小心的，谢谢你替我担心。”
“笨蛋，谁替你担心了？”董香别扭地抵抗了一句，声音放低了一些，“只是，如果你不小心被谁干掉了，我会感到困扰。”
大约是觉得，这么说有点害臊，就又补充道：“因为会缺少方便的道具！”
“真是口不饶人！”方杰白了她一眼，心想，有必要说到这种地步吗？
金木研走入了这个房间，两人就停止了说话。
“走吧。”四方这么说，带头往店外走。
“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哟。”方杰叮嘱了董香一句。
“以为我会遇到危险吗？”董香不屑道。
“嗯，因为是女孩子。”方杰说完，走出了安定区。
董香望着门的方向有点发呆，过了会，“笨蛋！”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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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区与20区相邻，但这是在地图上的显示。从安定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余，方杰为了能早点回家，拦了辆出租车。
坐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经由四方莲示引路，三人站到了一个标牌为‘Helter_Skelter’的闭合的店门前……尤其是门上还挂了一个‘CLOSED’的牌子。
‘酒吧的话，这个时间应该不至于闭店。’方杰起了点疑心，‘AI，红外线扫描。’
红外线扫描，是接收性质而不是向对方释放什么……即使喰种有不为他所了解的探测、感知手段，他也相信，这不会被对方所察觉。
‘Master，门后站着两名人形生物！’AI通过扫描成像，告知道。
方杰心里有数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四方莲示。
能被董香用‘让四方先生来教他，真是浪费’这样的形容，四方莲示的实力一定很强。喰种本身在五感上就比人类要敏锐，再加上后天的锻炼的话……四方莲示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却没说……目的是什么呢？’他这么想着。
正揣测之间，那门缓缓地打开了。站在三人中央的金木，连忙礼貌说了声‘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