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时雨
“装的还挺像的。”孙白河淡淡道。
阿尔托莉雅抬头，却是没松手，依旧抱着他，“梦里我就是这样的，感觉我又活了一遍，作为另一个阿尔托莉雅，从小就在你身边，从小就好喜欢好喜欢你……”
“睡觉，别乱想。”孙白河把阿尔托莉雅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既然那个梦那么好，你就好好享受吧。”
“嗯。”
在阿尔托莉雅看不到的地方，孙白河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主世界的他，找上了孽徒。
“你是不是打算成为唯一？收束所有的可能性。”
阿尔托莉雅没感到意外。
在以梦境的形势，和孙白河所在的那个世界线的阿尔托莉雅互相渗透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件事情不可避免。
她有些惊喜，居然碰到那个世界线。
更加让她兴奋的是，她知道了他们之间如果没有‘师徒’这个障碍，孙白河会多么迷恋她。老师的身体太诚实了！
“老师，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好看？”
第151章 无数个孙白河，无数个阿尔托莉雅
“笨蛋，你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啊？！”孙白河重重地敲了一下阿尔托莉雅的脑袋。
阿尔托莉雅低头说：“我知道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盖亚帮我以梦境的形式来慢慢收束世界线，危险性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且盖亚说了，未来会遇到危险，如果我不能尽快成长起来的话，反而更危险。”
“这可不仅仅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踏入第四能级的方法有很多，收束自身世界线成为唯一，算是较为上乘的方法。”
“相对的，危险性也比普通方法大很多。”
孙白河表情凝重。
“走这条路线的，一般都有着高级的完整传承，除此之外还要有一个天生唯一，或者说第四能级的至宝，以至宝来作为自己的道标。”
“且这两样必须有极高的契合度，一般而言，许多时候功法传承和道标至宝，都是一脉相承的。”
“你现在，功法不对，至宝没有，完全就是野路子，靠着盖亚的帮助莽过去，危险性太高了！”
阿尔托莉雅眨眼。
“盖亚不过次宇级，还是整天宅在太阳系的宅女，她的见识还是太缺乏了一点……”孙白河叹口气，却是快速收拾好心情，事到如今怪别人是没用的。
阿尔托莉雅问，“老师，什么是道标？”
“说道标，就要说说这条路线最大的问题，你知道收束世界线最大的危险在什么地方吗？”孙白河问。
阿尔托莉雅想了下，“精神错乱？”
“第一关在个人意志，如果没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个人意志，那么收束世界线的结果……这么说吧，就如同我们大脑掌控全身细胞一样，有大脑才有我们这个生命，没有大脑掌控，全身细胞造反，我们就只是一个肉团。”
“意志不过关，强行收束世界线的结果就是成为无数思维混合的混乱意识，变成一种不可名状的存在。”
孙白河看了看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就知道她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了，说：“不过你修行的是心意剑，在这方面有优势，所以，之后的时间就给我拼命修行吧，必须要让自我的意志，凌驾于你力量暴涨的速度之上。”
阿尔托莉雅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我只要足够喜欢老师的话，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孙白河。
这家伙的心意真糟糕。
阿尔托莉雅继续道，“如果我能和老师结婚的话，是不是就……”
“滚。”
“第二关在于力量，必须有无限之力，这是达到神级极限才有可能获得的。有盖亚帮忙，随时给你补充，倒可以算是无限之力，这一关没问题。”
“第三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永恒道心。”
“这和意志不同，同样是精神上面的，不过注重点在认知，对自我的认识，对世界的认知。”
“无限世界，无限可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孙白河严肃着一张脸看着阿尔托莉雅，“这意味着，某个人，在这个世界线是你最信赖，是可以托付性命的战友，在另一个世界，就可能是一个能漠视你死去的陌生人，甚至可能是在关键时刻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叛徒卧底。”
“意味着，你上一刻有亲人朋友，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下一刻就可能体验到世界末日，成为最后一个人类。”
“好的，坏的，正确的，错误的，善意的，恶意的，真实的，虚假的，崩坏的，重叠，混合，转变……”
“当你们互相渗透，必然产生认知冲突，越多的你收束在一起，认知中的冲突就越多。”
“你必然会遇到无法正确认知世界的障碍。世间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都是无法理解的，都是混乱虚假的。然后，你会迷失，你会疯狂，最终自毁。”
“这一关，单单靠自己的力量，单单靠自我梳理，十万个临界修行者中，都不一定有一个能成功。”
“盖亚或许能帮你一些，让你在失控之前停下。”
“但踏入第四能级的道路，一旦选定，就几乎没可能变更，也就是说你失败了，未来就几乎不可能踏入第四能级，永远停留在目前的等级。”
阿尔托莉雅终于被吓住了，也就是说失败一次，自己就永远不可能追上师父，永恒不可能和师父成双成对，走向夫妻的那扇门被焊死！
孙白河自然不会告诉他，是几乎，不是绝对。对于自己而言就算出问题，要解决也不会太难。
这孽徒敢瞒着她，就得吓一吓，让她以后乖一点。
“一般而言，选择这条路的人，在踏入神级的巅峰……嗯，你现在才堪堪踏入神级，距离巅峰还有十万八千里，如果没有奇遇，花个几十万年都有可能。在踏入巅峰之后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做准备，要有合适的师承、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