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骑驴追火箭
“说啊。”
“你好像看起来对我没有什么敌意,你一点都不在意吗?毕竟我曾经追求过佐藤,而且我现在说的话也有可能是在骗你的。”
“第一,美和子从头到尾喜欢的人都是我,你以前顶多也就算是单相思而已,而且日本警察到底有多少美和子的追求者连我都不清楚,我才没心情吃那么多干醋呢,第二,你以为真的有人可以从我手里抢走我的人吗?”
鸣人的视线略微降低,白鸟坐在椅子上,从这个角度看来,鸣人那略显阴暗的表情让白鸟吓得不轻啊。
鸣人伸手拍了拍白鸟的肩膀,道:“白鸟,你这个人的优点是知进退,不会去做一些自己不该做的事情,说起来,你比高木那块木头可爱多了,好好做吧,白鸟,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丢下了这句让白鸟陷入沉思的话,鸣人快步走向了停车场,他还要去拜访一下那位日本画家如月峰水呢。
如月峰水十分特殊,作画多年来,他画中的主题永远都只有一个,就是富士山,他的画全都是关于富士山的,一年四季,早晨午晚,任何一个时间段的富士山都会出现在如月峰水的画作之内。
叮咚!
鸣人根据警视厅查到的地址,找到了如月峰水的家。
“哪一位?”
“东京警视厅警部补漩涡鸣人,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如月先生,请开一下门。”鸣人的声音十分正式,甚至拿出了自己的警证,感觉好像她要是在这里搞笑都不对了。
如月峰水犹豫了一下之后,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将鸣人给请了进来。
“请进吧。”
如月峰水的家是一座小山上的一栋别墅,附近短距离内并没有其他人居住,环境可以说是十分幽静。
“我还要作画,请警察先生稍等一会儿吧。”
一进入如月峰水家的门,鸣人就听到了如月峰水那干巴巴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情感,甚至连一点注意都没有,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他的画而已。
虽然是在家里,但是如月峰水的身上还是穿着传统的服饰,从某些方面上来讲,如月峰水和石川五右卫门有类似的地方,他们生活在现代,却有着古代的穿衣风格和一些生活习惯,都有着极度的偏执,一个是对于手中的斩铁剑,一个则是对于自己的画。
如月峰水将鸣人给晾在一边,当着他的面就开始作画,眼神完全放在画作上,竟然是连‘眼角余光’都不在鸣人的身上做任何停留,就好像他突然与世隔绝了一样。
鸣人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目紧闭,如果说如月峰水的境界是忘我,那么鸣人的境界就是出世,他几乎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压制到了完全没有的级别,简直就像是一尊铜像跪在那里。
一字记之曰——忍!
这是忍者最重要,也是绝对不能不完成的基本功,鸣人现在要对付黑衣组织,却查克拉,却人手,但是就是不缺那该死的耐性。
如月峰水已经是60岁的老人,但是投入在作画之中之后,居然连续画了两个小时,也就是将鸣人晾在一边整整两个小时。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鸣人终于是听到了如月峰水的声音,或者说是这个老人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警官,你会画画吗?”
第二百九十章——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映大江!
算起来如月峰水和鸣人只是第二次见面,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连一句话都没有正面说过,此时如月峰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感觉似乎和他们之间的气氛完全不对。
鸣人缓慢地张开眼睛,没有凌厉的眼神,没有恐怖的杀气,眼神不是冰冷,而是漠然,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现在的鸣人简直就像是一个被雷劈开的老树,没有死,但是也仿佛看不到生机,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真的活过来。(在苏州真的有一课被雷劈开但是活下来的树。)
“只会画一点简单的素描而已,和如月先生画的富士山不好相比。”
鸣人今天很奇怪,准确来说是他感觉面前这个老人很奇怪,让他有种说出不来的感觉,甚至是配合这个老人的气场调节了自己的气势,凝而不发,一点也看不出他平时的耀眼和骄狂。
“艺术是没有高低贵贱的,素描未必就上不了台面,日本画也未必就是大雅。”
如月峰水似乎将话题完全带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本来鸣人是来找他询问关于案子的事情,但是此时两个人完全就是在聊艺术,甚至上升到了哲学的地步。
如月峰水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真的巧合,反正他拿出了素描用的画笔,画纸还有画板,真是不得不说周全。
如月峰水跪坐在鸣人的面前,伸手一摊,道:“请用吧。”
鸣人看了看如月峰水,怎么看也觉得这个老头子全身散发着奇怪的气息,而且跟上次很不一样,但是却又不像是两个人,鸣人还是能够看出,如月峰水不管是上次在双塔摩天大楼还是在现在都是本人,但是其本身的气势却是完全不同。
如果是在火影世界的话,鸣人会怀疑对方是不是用了特别的变身术,或者是跟心转身之术类似的忍术,不过在这个世界的话,鸣人只能想到撞到脑壳了这一种可能。
心中满腹疑虑,但是鸣人还是架起了画板,拿起了画笔。
鸣人很会画素描,因为其本身的观察力,所以画出来的素描,相似度都非常高,以专业画家的水准来说,鸣人还不入流,但是如果只是以像的程度来说,鸣人对自己绝对有自信。
拿起了画笔,鸣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反正他清楚自己这次不能藏拙了。
深吸了一口气,鸣人真是这辈子少有的严肃起来,画笔在洁白的画纸上不断勾勒出线条,鸣人的眼神似乎难以看出焦距,因为他完全是靠身体的下意识在画这幅画,根本不是大脑去控制自己身体的意识,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一样。
如月峰水就跪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也不去看鸣人的画作到底如何,就这么枯坐在一边,真是比枯禅还要平淡。
大约六分钟之后,鸣人的画画完,放下笔,眼神重新恢复正常,如月峰水站在了鸣人的身后,以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的画。
“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没错。”
鸣人微微点头,语气里有着不容否定的真挚和情感,画上的人是雏田,鸣人最爱的女人而没有之一,不管身边出现了什么样的女孩,雏田毕竟是鸣人心中最爱的人,地位无可取代。
刚才控制鸣人的手画画的不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而就是他自己的感情,以画写心,以心写画,刚才的鸣人的意识超越大脑的限制,完全控制身体,凭借脑海中强烈的情感,画出了雏田的相貌,这幅画也是他内心最深处情感的写照。
鸣人的意识重新回归正常,放下了画笔,转身,一脸严肃凝重的表情看着如月峰水。
“你到底是什么人?”
鸣人敢肯定这个如月峰水肯定有巨大的问题,虽然表面肯定是如月峰水本人没错,但是内在就难说了。
“我是谁不重要。”
如月峰水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是一开口却是鸣人从未听过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里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哪怕是鸣人见识过的最有威严大女人大筒木辉夜,在这个声音之下,仿佛也跟婴儿一般的软弱无力,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