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道言
看来也不是什么名门贵派。
“那么,切磋开始!”见二人以行礼完毕,一心流馆长便正式发号。
“一心流……”二月脚步一动,提刀刚注入查克拉,准备施展剑术,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
原本近在眼前的少年人化作黑影消失不见,随后便觉后颈一凉,一点剑尖冒着寒芒抵在了那里,只要他稍一动弹,锋利的剑刃就会刺穿他的脖子。
二月浑身一抖,这才发觉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打湿,两股止不住打颤。
一心流派众人呼吸一滞,有些人更是觉自己眼花疯狂揉搓自己的眼睛,搓红了再看却发现这一幕竟是真的。
一心流馆长更是心中一紧,原本从容抱手的姿态都紧绷僵硬了起来。
速度太快了!
二月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开……开什么玩笑!唔……”
“别动哦,头会掉的。”
二月惊恐过后,羞恼的感觉却是涌上心头,正想奋力反抗,但剑尖进一步靠近,在他的后颈上刺出一滴血珠,冷淡的温声细语如同恶魔的低语,惊恐再一次让他无力反抗,直接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可以了,二月!你已经输了!”一心流馆长担忧二月的安危,直接沉声叫道。
“师……师傅。”二月一脸愧色,心有不甘。
但他真的输了,而且是毫无反抗之力的那种。
“下一个。”锖兔把剑收回,毕竟和古乐混过那么长一段时间了,原本善良敦厚的少年也渐渐染上了古乐的一丝风格。
砍人的时候,不多哔哔。
原本一心流的大弟子要出场,但馆长却制止了大弟子的送菜行为,并低声直言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让老夫来。”
大弟子面色霎时通红,懊恼的退回了席位,一心流派弟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傅一人走进前庭。
“老夫一心流道场馆长,左近右次郎,接受你的挑战。年轻人,在打之前,老夫想问你个问题,你年纪究竟有多大?挑战我一心流道场,究竟有何目的?”馆长的老眼如同鹰目一般锐利,面色阴沉。
一般踢馆子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同行打击报复,像真正为切磋提升技艺而来的,少之又少。
这年头,能静心追求剑术的人,早就不多了。
因为……大多向往变强的人都出国“留学”,去当忍者去了。
武士这种枯燥,又基本过时,招数还不如忍者忍术帅气的职业,一般接受武士文化熏陶不足的年轻人,根本就不会去选择它。
“只为切磋,见识各流派剑术而来。”锖兔淡淡答道,随后补充回答对方前面的那个问题,“我今年十五岁。”
“希望如你所言。”馆长眯了眯眼,道,“那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一心流剑技的奥义吧。”
一心流奥义·流星一心斩!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锖兔与馆长同时挥出手中的刀剑,一边带着流星陨落之势的紫色流星斩击,另一边则是带出如同流水般划过的剑劈。
刀剑交叠,风声虎虎。
馆长紧咬牙关,微带冷汗,有些吃力,看着对方少年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锖兔手腕一转,剑一顶,将对方逼退,随后剑雨纷飞,乱舞的斩击如同拍打石板的海潮,汹涌而不息。
仅仅是几秒钟,馆长便觉得虎口剧痛,咬牙硬顶一会儿,便震惊察觉自己手中的宝刀已经被砍出了一块又一块小小的缺口,刀身正在崩裂。
噹!
刀刃破碎,破空飞出,扎进人群之后的墙壁上,锖兔的眼神与剑尖定在了馆长脖子大动脉前一公分。
馆长全身僵硬,面皮不断抽搐,最后面色颓废的沙哑道:“我输了……”
锖兔微笑收剑,心里感慨自己竟然已经有这般强大了。
回眸一看一副慈爱模样的古某人,撇撇嘴,心里却是想道:嘛,没跟错人……
胜过一心流派道场之后,在古乐与锖兔临走前,古乐问了一心道场馆长一句,“你觉得铁之国,还有能与我们一战的对手吗?”
这话听起来十分刺耳,狂妄自大。
但感觉到自己生疼撕裂的虎口,一心流馆长心里一阵郁闷,他想了想,还是答道:“我左近右次郎自认剑术能排进铁之国武士前十五之列,但我仍旧输给了那位少年。如果,你们再要找到同层次的对手,只怕就只能选择我们铁之国的的那几位大人比试了。”
“三船和他的几位部下吗?”古乐喃喃几句。
一心流馆长一阵沉默,目光古怪,大概是猜出古乐和锖兔二人并非铁之国本土浪人。
在铁之国,只要你是一名武士,三船在你心里一定敬若神明,因为他代表着的是离剑术巅峰最近之人,武士的统领者,铁之国的和平使者。
没有人会对三船直呼其名的,但古乐他们却不然。
离开道场,下山,一心流馆长面色复杂。
对方在胜利之后,并没有什么贪图,看来两人此前说并无它意,所言非虚。
但这样的人,也往往是令人头疼。
剑痴惹人恼,他们单纯的心思,所带来的后果,也往往是无意却渐渐演变成恶性的。